一路上,阮天愛紅著臉不想去看笑得很過分的季英旭。


    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裝睡,更可惡的是,他還趁機把自己給……非禮了……回想起早上的那一幕,她忍不住臉紅心跳,他霸道的將自己拉進被子內,根本不給她任何反抗機會的吻住她。


    她掙紮著要逃,他卻像蠻夷部落首領一樣,把她從上到下親個遍,就在他拉開她睡衣的時候,她大喊非禮,沒想到他像剛剛從睡夢中驚醒般傻傻的看著她,並說了一句讓她想去自殺的話——“你怎麽會在我床上?”


    這家夥擺明打算將剛剛的事忘得一幹二淨,真是厚臉皮!


    更可惡的是,當他搞清楚狀況時,不但不為自己的行為道歉,反而還慢條斯理的說:“我剛剛隻是在作春夢而已,還聽見有人在我耳邊說我是大淫蟲呢。”


    他哈哈直笑,她則被他氣個半死。原來這家夥根本就在裝睡!


    就在她還生著悶氣的時候,大少爺他嚷著要去上班了,且堅持要她陪他先去買新內褲新襯衫,她整個早上就像個小女傭一樣,圍著他屁股後頭轉。


    他還機車的不停講著早上的春夢如何如何,說夢裏那個女孩身材又瘦又扁,長得也不可愛,擺明就在講她,隻差沒指名道姓而已。


    她反駁的話就是對號入座,她才沒那麽啥呢,可什麽都不說的話,隻能被他的毒舌吃得死死的,坐在他車裏一聲不吭,心裏、暗惱昨天為什麽不多放些花椒,直接讓他過敏死。


    總算來到公司,他居然抓著她的小手踏進大門,一點也不怕緋聞滿天飛,沿途一群員工都用好奇又震驚的眼神看著他們。


    阮天愛實在受不了眾多打量她的目光,用力抽回被他抓住的小手,刻意和他保持距離,他不悅的瞥了她一眼,正想把她的手拉回來,一道令人耳根發麻的嬌嗔響起——“英旭……”伴隨聲音出現的是一道纖細的身影,隻見季英旭的懷中瞬間多了一隻性感尤物。


    阮天愛被那個尤物揮蚊子似的推至一邊,險些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英旭,我出國兩個月,你有沒有想我?”尤物奉上一朵甜美的笑容,塗得豔紅的纖纖玉手死死扣住他的脖子,完全將自己當成無尾熊般掛在他身上。


    季英旭屏住呼吸,免得被這女人渾身的香水味嗆死,仔細一看,原來是他前任女友秦佩佩。


    上次在珠寶展覽會上的那件事已經讓他對這女人的評價大打折扣了,後來知道她跟家人出國遊玩,打手機給她關機,他就留言給她說他要分手。原以為她也接受,沒想到她現在會跑來。


    看向被粗魯推至一邊的阮天愛,他從她不滿的眼中發現一抹受傷的表情。


    剛想開口,可信懷中的無尾熊竟莫名其妙的吻上他的嘴,他好不容易左閃右躲才躲開,秦佩佩又撒起嬌來——“英旭,我老爸知道我們在拍拖,他說想親自見見你,今天晚上來我家好嗎?”


    阮天愛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很諷刺,內心不斷湧出酸酸的泡泡……這樣的感覺應該就叫嫉妒吧?活了二十幾年,她終於有機會體會,卻心痛得讓她很想躲到廁所去痛哭一場。


    她僵硬的開口,“總裁如果要忙著和女朋友約會,那我先進辦公室,不打擾了。”


    轉身,她快步走向電梯,身後傳來季英旭要她站住的吼聲,可她假裝什麽都沒聽到。


    “英旭,她走她的,你幹麽叫那麽大聲?”秦佩佩不知死活的問著。


    “走開啦,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居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對一個男人摟摟抱抱,喂!你是聾子嗎?叫你走開沒聽到嗎?天愛……”


    身後的嗓音直到阮天愛衝進電梯後結束。


    眼淚莫名其妙的順著眼角留下來,她氣哼哼的用衣袖抹去淚水,不懂自己為什麽會變得這麽脆弱。


    那家夥是她什麽人?她又有什麽資格哭?他本來就是個淫蟲,隻要是女的就對人家亂親亂抱,她該不會傻得以為他親她摟她就是喜歡她吧?


    望著電梯鏡子中狼狽的自己,她趕忙拿出包包內的粉餅擦粉掩飾,收拾好低落的心情,她以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麵孔踏出電梯。


    “阮天愛……”


    背後傳來一道急促的吼聲,接著,她的手臂被人扯住。“你的聽力是不是也罷工了?叫你那麽久都不肯回頭,存心給我臉色看是吧?!”


    好不容易拜托纏人精秦佩佩,季英旭乘坐專屬電梯追了上來。


    阮天愛裝傻的看著他,“你剛剛有叫我嗎?我真的沒有聽到耶。”她想要扯回被他揪住的手腕,可他死抓著不放。


    看她一副睜眼說瞎話的樣子,他不禁露出一笑,“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刷地,她小臉一紅,表情不自在到極點。“胡說八道!我隻是怕自己留在那裏打擾你們相親相愛,就算我再不識趣,也不好當自己老板和未來老板娘的電燈泡吧?!”


    隻要一想到那個女人說要帶他回家吃飯,就會讓她聯想到談親事見家長的場麵,原來他們之間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她是有點心痛,但她才不要承認。


    “原來你臉紅的樣子居然這麽可愛。”他亂沒正經的調侃,剛剛被她甩開時的不爽一下子煙消雲散。


    “我臉紅是因為被你傳染了,才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阮天愛急忙用雙手捂住雙頰,躲著他的注目。


    “你以為我想象的是什麽?”逗她總會讓自己開心起來。


    “我要去工作了!”她不想理他,踩著重重的腳步走向自己的位子,一邊的秘書恭敬的向上司道早安。


    季英旭點點頭,轉身,雙手撐在阮天愛桌前朝她擠擠眼,“我猜你一定想起今天早上我作的那個春夢,才會臉紅。”


    他小聲在她麵前說,見她氣得想站起身,他又恢複一臉正經的朗聲交代,“阮助理,把上個星期設計部交上來的那些設計圖整理一下,十分鍾後送到我辦公室。”


    阮天愛一股火剛要竄起,他大少爺就轉身走人,完全不給她發飆的機會。可惡的家夥!她在心底低咒。


    “阮助理,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秘書關心的問。


    “沒……沒事。”她深吸口氣,把怒火壓下去。


    “前段時間公司裏人都在傳你是總裁的學妹,真讓人羨慕,想必總裁在學生時代一定是那種全校矚目的風雲人物吧?”她說得一臉向往。


    阮天愛隻能奉以假笑點頭,“是啊!風雲得很呢。”風雲到她曾發誓一輩子都不想看到他!


    十分鍾後,阮天愛抱著一疊文件來到季英旭的辦公室。這男人的痊愈力真是太強了,昨天還大病一場,今天好像什麽事都沒有。


    她臉色臭臭的說:“總裁,你要的東西我送來了。”


    “噢,放那裏就行了……”他埋首工作中。


    見他頭也不抬一下,她準備退出去,“沒事的話,我先出去工作了。”


    “有事。”


    “呃?”她一怔。


    他給她一份食譜,“這是我每天三餐的食譜,看看哪道菜不會做?”


    她有些不明所以,瞄了眼食譜後皺起眉頭,“你每天的食譜幹麽要交給我?”


    “因為我未來一段時間將會由你負責,你當然要把我的胃服侍好,記住喔,不許在菜裏放花椒,否則我就把你扔到月球,這輩子都甭想回來了。”


    阮天愛突然覺得很崩潰,正想開口,他先發製人的道——“從今晚開始,你要搬到我家當成我的私人保姆。”雖然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無辜,可眼內卻全是惡作劇的笑意。


    她抗議,“我為什麽要當你的保姆?”


    “就因為這個啊!”季英旭拉起袖子,露出仍舊泛著紅疹的手臂,“我會變成這樣都是你的傑作,怎麽?惹了禍就想不認帳?”他威脅的看著她,“如果我不小心掛了,你要償命知道嗎?”


    他衝著她做了一個嚇人的手勢,“到時候我晚上會變成厲鬼,去你床邊跟你作伴。”


    “你……這怎麽可以完全怪我?我又不知道你不能吃花椒。”她不平的嚷道。


    他挑眉看她,“這麽說,你是打算逃避責任就對了?”


    “好啦好啦,負責你三餐就算了,可是我為什麽要住你家?”一想到如此一來兩人便將朝夕相處,她克製不住自己腦中浮現那種火辣辣的念頭。


    他故作委屈的說:“好吧,我向來不喜歡勉強別人,如果你覺得和我住不方便,我當然不會說什麽。”說著,他突然臉色難看的輕咳幾聲。


    阮天愛被他虛弱的樣子嚇得有些不知所措,“總裁,你怎麽了?要不要緊?”


    “沒……沒事……”他裝虛弱的扶著桌子搖搖頭,“我已經習慣了,每次過敏之後,身體狀況都會變得很糟糕,小時候還有外公外婆照顧,可是現在……”


    他歎了口氣,“我爸媽出國去度第n次蜜月,我妹整天像瘋婆子似的在外麵鬼混,她隻關心我的錢。我覺得自己真可憐,生病了都沒有人照顧……”


    “你……你不要這樣……”她呐呐的說:“你家裏不是還有傭人嗎?他們也會照顧你的。”


    “也是……好吧,實在不行的話,就叫園丁忠伯幫忙一下,雖然他有點老年癡呆,那打掃房間的樂桃好了,可她居心不良,老愛把我當凱子的想釣我,管家菲姨是很疼我,隻不過記憶力有些差,分不清鹽和糖……”


    “你……你家傭人怎麽那麽奇怪?”她皺起眉頭,見他又咳了起來,趕緊轉身倒杯水給他,“好了好了,我會照顧你,如果把你交給你那些奇怪的傭人,搞不好你會比現在病得還要慘。”


    季英旭接過她倒給他的水輕啜一口,掩飾憋笑的神情。“那我們就說定了喲,在我身上的紅疹消失之前,你都要照顧我,無論我怎麽發病怎麽難纏,你都不可以反悔。”


    “……好吧!”她點點頭,不過心裏覺得他的表情有點怪,但又搞不清怪在哪裏……嗯,為什麽她有一種小紅帽被大野狼騙了的感覺?


    “砰!”


    阮天第四次被季英旭這個討厭的家夥從床上一腳踢了下來,雖然他家地上鋪著厚厚的長毛地毯,摔在上麵觸感柔軟也不怎麽疼,但如果不用摔下來,相信她感覺會更好。


    她沒好氣的瞪著他。這男人不僅脾氣不好、有強烈潔癖,就連睡覺的習慣都變態得很欠扁。


    她來當他的保姆,除了做早午晚三餐,到了夜裏,還得陪他睡在一張床上。


    因為季大少說,如果晚上沒人守在他身邊,他怕自己會因為發高燒而病死。


    她沒辦法,隻好陪了,還好他的床是kingsize,就算中間放顆枕頭也不會影響到她睡覺的舒適度。


    可是季英旭卻像個過動兒一樣,每次在她快睡著的時候都會把她踹下床,氣死她了。


    “季英旭,我不管你了,我不要跟你一起睡。”她手叉腰的站在床邊地吼道。


    他聽到聲音,迷迷糊糊的醒來,不解的問:“怎麽了?你不睡覺站在那邊幹麽?”


    “你還敢說?!”真是令人發指的男人,“我第四次被你踢下來!”


    他馬上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從小到大習慣一個人睡,每當我的床上有多餘障礙物的時候,我都會下意識的把那些障礙物踹下去。”


    她更抓狂了,“我哪裏長得像多餘障礙物?”


    “對不起嘛,要不然,我再往邊邊一點好了。”


    “你的保證不能信,前三次你也是這樣說的。我不會再被你騙了。”


    阮天愛實在是忍無可忍,抱起枕頭和被子決定去睡客廳。


    “難道有人說話不算話,打算把病人一個人丟在這裏不管?”他可憐兮兮的控訴。


    “我看你身體健康得可以,我已經被你踹下去四次了,我可不想整晚都當你的沙包讓你練腳力,反正你家這麽大,外麵那張沙發看起來也滿舒服的,我不介意去睡那裏。”


    “那萬一我發燒,想叫人的時候怎麽辦?”


    “你臥室的門不要關,如果你不舒服的話就扯開喉嚨叫我。”她提出解決辦法。


    “你有聽病人會扯著喉嚨大喊大叫的嗎?”


    “哎,你應該不會虛弱到連喊人的力氣都沒有吧?”


    “搞不好喔。”他露出一副無力的樣子,“像我這種有特殊體質的人,連吃花椒都會發高燒,還有什麽別的不可能?”


    阮天愛沒轍了。“那……那你究竟要我怎麽樣?我已經被你當做多餘障礙物踹下去那麽多次,這樣下去,今晚我們兩個誰都沒得睡。”


    “不然這樣子好了。”他從抽屜裏找出一條細繩,並朝她勾勾手指。


    她不解,但還是不太情願的走了過去。“幹麽?”


    他將繩子綁到她腰上,另一端則綁在自己腰間,然後將她拉到枕邊,一條手臂把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身側。


    “如果這樣子睡的話,我想你就不會被我踹到床底下了。”


    這主意真爛!她的腰被細繩綁住,隻能左右翻身,無法離他五十公分遠,隻見他大刺刺的呈大字形仰躺著,露出心滿意足的模樣。


    “隻要我綁著你,你今晚就是安全的。”


    他伸出右手在她的臉上輕拍一下,“好了,我的小保姆,睡吧。”


    呿!她才不是他的小保姆呢。


    躺在他身邊,鼻間盡是他好聞的男人味,她根本了無睡意。這家夥簡直是在折磨她的意誌,兩人睡得這麽近,她甚至都能聽到他的呼吸聲,好像……好像還能聽到他的心跳……“睡不著嗎?”發覺到她不安的蠕動,他出聲道:“該不會擔心我會對你不懷好意吧?”


    是有這可能。她忍不住往旁邊挪移了一些。


    “放心,你身材那麽扁,也不是什麽大美女,我是不會對你這隻會臉紅的小白兔下手的。”嘖!不下手才有鬼!他在心底吐槽自己,如果不是怕嚇著她,他早將她吃抹幹淨了。


    唉!真沒想他季英旭竟然要用這種連哄帶騙的招式去追一個女人。


    不過他這話聽在阮天愛耳裏,就成了一種諷刺。她氣哼哼轉身,屁股對著他,“所以你這隻淫蟲最好整晚讀給我安分一點。”


    他沒再應聲,沒多久,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她聽出他睡著了,她應該是安全了,可她心底莫名有些失落,閉上雙眼,稍後睡意襲來。


    睡夢中,她不知道有一雙手將她抱了過去,她的頭窩在季英旭的頸窩,他身上那套真絲睡衣的質感真絲好得沒話說,讓她的一條手臂也情不自禁的摟了過去。


    一夜好夢。


    阮天愛想來想去,都有一種自己上當的感覺。


    每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季英旭都會用繩子將她的腰綁住,然後隔天醒來時,她一定會發現自己安安穩穩的睡在他懷中,兩人的姿態很親密。


    她後來跟他商量,既然他已經習慣床上有另一個人了,那麽繩子應該沒有必要再用,可是一不把她綁在他身邊,他的老毛病就會再犯,把她從床上踹下去,最後,她也隻能妥協了。


    雖然他隻是很溫柔的摟著她,睡在他懷裏她也感覺很舒服、極安心,但她就是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


    他身上的紅疹逐漸好轉,不過後背還是有些嚴重,癢起來就不停的抓,每次看到他癢得一臉痛苦的樣子,她實在是很自責,要自己更加盡心的侍候這位大少爺,他提出的任何一個要求她都會一一滿足。


    除了他想喝酒——醫生都說了要他忌口,他偏不聽。老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飲,莫怪乎他身上的紅疹一直好不了。


    剛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季英旭正站在吧台前似乎在考慮今天到底要喝哪款酒,阮天愛走到他麵前,很不客氣的擋住他的視線,“又饞嘴了是不是?”


    她推開他,把酒櫃上鎖,並沒收鑰匙,“除非你身上的疹子都好了,否則你從今以後別想打這些酒的主意。”


    在公司中雖然他是老大,但現在他的健康可是由她來負責。


    季英旭立刻露出一副悲傷的表情,“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我正在猶豫,到底要喝爾浩上星期帶回來給我的那瓶xo,還是喝老爸從英國快遞過來的白蘭地?”


    她不理他的廢話,親自揪著他的手臂把他按坐在椅子上,“你現在該上藥了。”


    說著,她熟練的拉開他的衣袖,在他的胳膊上塗著藥膏。


    季英旭見她小臉認真的模樣,眼神不禁為她癡迷。


    她肯定不知道,每晚他摟著她入睡卻不能把她怎麽樣時,他忍得有多辛苦。


    塗好手臂,阮天愛又拉開他的襯衫幫他塗後背,她很開心的發現他背上的紅疹好了不少,看來這陣子的努力沒有白費。


    她一邊塗著藥膏,一邊欣賞他健美有型的背影,瘦削而修長,肌膚是誘人的古銅色,沒有多餘的贅肉,真是性感得讓人想不流口水都難。


    “天愛。”


    “呃?”她怔了一下,急忙從對他身材的遐想中回過神。


    “我猜以前讀書的時候,你一定有偷偷暗戀我。”他厚臉皮的說。


    她臉紅了,慶幸她站在他背後,他不會發覺,“少來,我才沒有,躲你都躲不及了,幹嘛要暗戀一個自大狂?”


    季英旭笑了,很自負的模樣,“根據心理學的講法,越是想躲一個人,實際上就越是在乎這個人,以前你那麽在意我的一舉一動,還打聽我放學會走哪條路,會參加哪些活動,這明明就是暗戀的一種……哎呀——”


    他突然哀叫,皺起好看的眉,“你幹嘛掐我?”


    “我的拇指和食指不小心在你的背上做了一下零距離接觸,絕對沒有一咪咪掐你的意思。”


    “別不敢承認嘛,你們這些純情的小女生不都很喜歡學生會的風雲人物,否則那個時候怎麽會有那麽多無聊的女生跟在我的屁股後麵轉?”


    “就算我要暗戀,那也輪不到你啊。”


    “噢?”他一臉不滿的轉過身,盯著她那雙丹鳳眼,“那你暗戀的對象是誰?”


    她撇撇嘴道:“學生會的帥哥又不隻有你一個人,別人也很優秀啊。”腦裏卻不停回想,那個時候自己那麽在乎他的每一個舉動,難道真是在暗戀他?


    季英旭不說話了,若有所思的想著。這女人那時候的心思,難道真是放在別的男人身上?、那樣的感覺,真是算得上是暗戀嗎?


    阮天愛托著下巴,口中咬著筆,陷入沉思。季英旭的話就像警鍾一樣在腦內不停的響,讓她很困惑。


    一抹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的視線,她抬頭,原來是聶爾浩,他好像永遠都沒有煩心事,總是笑嗬嗬的。


    “小學妹,害相思啊,叫你好幾聲都沒聽到。”


    她急忙站起身,有些驚慌失措的紅了臉,“對不起,我……我剛剛在想事情。”


    “噢?”他曖昧的將俊臉湊到她麵前,“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出神,介意和我分享一下嗎?”


    她拚命搖頭,支支吾吾的說:“沒什麽,就公事啊……”


    他哈哈大笑,伸出大手,在她柔嫩的臉上輕捏一記,“傻丫頭,真是一點都不會掩飾,看你的臉色紅紅的,一定在想男朋友吧?”


    “我……我才沒有。”


    “是嗎?”他一副不信的表情,“難道英旭那小子還沒把你搞定?”


    “我和季英旭沒有什麽啦。”她有些激動,聲音也略顯高亢。


    季英旭和秘書從電梯裏走出,剛好聽到這一句,他胸口像被什麽東西堵了一下似的難受,臉色也難看起來。


    見阮天愛看著聶爾浩臉紅的樣子。莫非……她在讀書時暗戀的對象是爾浩?


    這個想法讓他不爽到了極點。他當然知道爾浩的魅力不小,他父母是知名律師,家世背景極優,條件優秀得令很多女孩子趨之若鶩,這裏麵也包括阮天愛嗎?


    “英旭,你回來了。”


    季英旭麵無表情的點點頭,用下巴向阮天愛示意,“進辦公室開會。”


    他將心思放回工作上,召開一場小型會議,與會的人除了聶爾浩,還有設計部的兩個新被調任的主管。


    會議的主題是這一季的風格,季英旭希望走華麗路線,可阮天愛卻有不同看法,她認為走極簡風比較好。


    鑽石的成本很高,一件首飾動輒上百萬,至少也要幾十萬,皇朝集團的珠寶已在業界取得第一品牌地位,擁有不少頂級客戶,阮天愛想,若能讓一般上班族、ol都買得起,一定可以拓展不少客源。


    季英旭並不同意她的觀點,“我不想拿招牌砸了自己的腳,現在多數客戶腦海中對我們珠寶的印象是華麗而尊貴的,如果價格偏低,搞不好會讓外人以為我們皇朝經營狀況出現了問題。這幾天楚氏集團對我們虎視眈眈,我不想給人機會中傷公司,更不想輸給楚正男。”


    聽到楚正男這個名字,阮天愛一愣,但還是不放棄自己的想法。“隻要廣告行銷做得好,以副牌的形式推出,我想對原本的品牌優勢衝擊應該不大。”


    聶爾浩也點頭同意,“我覺得天愛的主意不錯,我們皇朝珠寶在一般人心目中的價位實在過高,據說這一季楚氏集團也花下巨資要跟我們皇朝鬥到底,另開戰場倒也不失為好戰略。”


    季英旭看著兩人一搭一唱的樣子,冷不防胸口一股醋意竄升,腦海裏又浮現阮天愛看著聶爾浩時所表現出來的崇拜和嬌羞的模樣。


    他明明也認同他倆的看法了,然而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說:“我對你的品牌策略還是很有意見,不要以為有人做你的後盾就以為自己夠資格當設計師了。”


    他看向其他人宣布,“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想出更完美的方案給我,明天繼續。”


    阮天愛被他莫名其妙的冷言冷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雙眼本能的望向聶爾浩,對方回她一記困惑的眼神。


    她勉強一笑,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後退出會議室。


    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聶爾浩環胸瞪著季英旭,“你發什麽神經啊?”


    季英旭臉臭臭的回道:“我很正常。”


    正常才有鬼!他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這種嫉妒的滋味,真不是普通人受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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