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隸屬雷揚集團旗下的大型酒店正式開幕,剪彩儀式中少不了雷揚集團的總裁季捷,而身為總裁秘書的溫嘉馨當然得隨同出席。


    但她已經摘不清楚這是出公差,還兩人之間的浪漫約會,來到巴黎後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她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永遠都是那麽有朝氣有活力,兩人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偶爾爭吵,偶爾嬉鬧,就像兩個長不大的孩子。


    剪彩儀式上,季捷耀眼得如同國際巨星,舉手投足間都散發獨特魅力。


    很難想像這樣一個高傲的男人,居然也會在沒人的時候和她搶東西吃,隻讓她看到最可愛最頑皮的一麵。


    剪彩酒會上多是雷揚的商業夥伴,當然也有不少名媛淑女應邀參加,身為主人的季捷不但需要生意頭腦,交際手腕更是不能少。


    他幾乎一整晚都在這些人之間打轉,人生地不熟的溫嘉馨隻能苦笑。沒錯,他是吸引她的,理所當然,別人也會受他吸引。她不想壞了他拓展人脈的機會,隻好在隔他幾步遠的地方看他的背影,要自己不要把那些調笑放心上。


    “那女的是誰啊?以前怎麽沒看過?”


    “季總裁的新秘書啊。”


    “又換了?這是第幾個了?”


    “你管是第幾個,反正絕對不是最後一個,誰不知道季總裁換秘書跟換衣服一樣。”。


    “那是對女朋友的形容吧,沒事換秘書換這麽勤幹麽?”


    “你真是孤陋寡聞,聽說季總裁的秘書都跟他有一腿,等沒兩個月,膩了就會換,你等著瞧,下次再看到的,絕對不是這一個。”“真的假的?那我們來打賭……”兩個賓客的對話傳進溫嘉馨耳中,同時也絞痛她的心。那兩個人絕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但她卻無法不去在意。


    難道現在的甜蜜隻是短暫的?過不了多久,她的下場就會跟前幾任秘書一樣?


    看著周旋賓客中的季捷,她心痛轉身。


    “美麗的東方小姐,能不能賞臉陪我喝一杯?”


    耳畔,一道低啞磁性的嗓音傳來,回身,隻見年輕的法國男子手中端著酒杯,正殷切的朝她微笑。


    他也是與會的賓客,名字她記不得了,據說是雷揚的重要客戶之一,她揚起公式化的淺笑接過對方手中的酒杯。


    她現在需要一點酒精一點溫暖,所以她沒有拒絕,聽著法國男子帶著法國腔的英文,她至少能確定自己不是一個人。


    法國男子不掩飾對她的欣賞,溫嘉馨也不拒絕他的陪伴,兩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她的腦袋開始暈沉,步伐漸漸不穩。


    “溫小姐,你沒事吧?”男子適時提供肩膀讓她依靠,更順手攬上了她的腰,“要不要我扶你去旁邊休息一下?”


    “我沒事,隻是頭有些暈暈的……”


    後座力強的調酒,在溫嘉馨身體裏發酵,她沒有拒絕對方的碰觸,而酒醉的她雙頰酡紅,眼神迷離,模樣更是吸引人,讓法國男子抱她更緊。


    得了空的季捷,這才想起被他冷落的溫嘉馨,環視全場後,終於找到她。但她竟然在別的男人懷中?!


    胸口一窒,護意像被毒蛇咬過的傷口,毒素快速蔓延全身,他邁開長腿急匆匆地走向她,一把將她帶回懷中,動作看以蠻橫,但力道很輕。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我女友喝多了。”他泛起冷然的笑容,瞪視著對方眼中閃過的失望。


    對方微微聳肩,“不會,不麻煩,溫小姐是個很可愛的人。”口氣略帶惋惜。


    “這我知道。”季捷掩下心中妒意,並將醉得半死的女人牢牢攬在胸膛,“我此你更了解她。”


    法國男子本想再說什麽,但季捷霸道宣示主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隻好落寞的離開。看到對方識相的離開了,季捷才低頭看著不知死活的溫嘉馨。


    她在他懷中略微掙紮,小手抓著他的領帶,雙眼蒙朧還癡癡的笑道:“酒很好喝,我還想喝。”


    “你醉了。”怕她亂動會跌落,他更用力抱緊她,看她的眼神有幾絲責怪和無奈,“不會喝還喝這麽多,以為你喝醉了我就不會怪你亂讓別人占便宜是不是?”


    當然,她是不會回答他的,逕自傻笑,“嗬嗬——天空怎麽在轉……”他輕歎了口氣,就這樣抱著她,不理會周圍賓客的側目,先告知負責公關的人員要先行離去,便往頂樓總統套房的電梯方向走。


    “愛德華,今晚我們聊得很開心,謝謝。”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她,仍是醉言醉語,記憶停留在跟法國男子聊天時。


    他很想生氣,但跟一個喝醉酒的人該怎麽生氣?“看清楚,我不是愛德華。”


    “噢?”她揚起一雙醉眼,笑得傻氣,“那你是誰?”


    “季捷。”他重重道出名字,卻又覺得自己幼稚,說得再大聲,懷裏的醉鬼也不能感受到他的怒意。


    “季捷?你是那個討厭鬼?放我下來。”一聽他的名字,她掙紮著要自己走。


    怕她摔落,他隻好無奈的放下她,但她雖然可以自己走,卻走得歪歪斜斜,快要摔倒的樣子,包包也是晃著晃著就要被她丟在地上。


    他連忙追過去支撐住她,將她的包包掛在手臂上,往電梯走去,“你醉了,我們回房去。”


    “不要。”她用力撥開他的手並皺起眉頭,“不要,討厭……愛說謊的季捷,我討厭……”


    “嘉馨,就算你喝醉了也不許討厭我。”知道她是醉言醉語,他還是很悶。


    她揪起他頸問的領帶,控訴的看著他,“為什麽不能討厭你?都是你害的……你害的,我現在討厭我……最喜歡的巴黎了,都是你害的。”看著她醉容滿麵,季捷捺著性子扶住她重心不穩的身子,進入無人的電梯內,按7蘆頂樓的樓層按鍵。“為什麽討厭我?‘,”因為……討厭你啦。“很好,問不出答案,他轉而問:”那為什麽喜歡巴黎?“


    “因為……很浪漫,很……不知道,其實我喜歡很多地方。我想去埃及看金字塔,去西藏的布達拉宮,去撒哈拉沙漠,去印度,去倫敦……想去一個為自己而活的地方。”“嘉馨,你就是為你自己活。”抵達頂樓,出了電梯,刷卡進入總統套房後,季捷扶著溫嘉馨到沙發坐下。


    “愛德華你不懂……我跟妹妹都是爸媽不要的小孩,他們…一個接一個走的時候,小妹還小,小妹隻有我,如果我不堅強她該怎麽辦……你知道嗎?想哭不能哭的時候……眼淚就會往回流,像硫酸一樣,把你的心腐蝕掉……”季捷看著她沒有對焦的雙眼心疼,他無法對她喊錯名字生氣,他隻有惋惜,惋惜太晚遇見她,隻能在現在給她一個遲來的擁抱。


    “我不能擁有心,不能為自己……活,我要賺錢、要笑、要安慰小妹,當小妹有小凱的時候……我第一次在我媽墓前哭。求我媽原諒我沒有把小妹照顧好,但愛德華,誰……誰記得要照顧我?”她窩在他的懷裏問,語氣悶悶的,像是哽咽了。


    “我會照顧你。”由他來守護她。


    她悶悶的笑了,笑起來的聲音更像在哭,“但我不要你的照顧,我不愛你,你的陪伴隻能讓我有一點點溫暖……卻比不上他能讓我的心充實……”季捷的身體僵住。她說什麽?她不愛他?那個能讓她的心充實的人是誰?


    “嘉馨,我……”


    “本來,能跟他一起來巴黎,實現我的願望,我很開心,我們一起做了很多很親密的事……”


    他笑了,也放心了,原來這傻瓜還當他是愛德華……想想,頓時又覺得有點悲哀。對啊,這傻瓜還當他是愛德華!


    “但我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我以為隻有我們能做的事,其實……其實他可以跟很多人一起做,愛德華,男人都是這樣的嗎?”她的問句裏,有太多的心碎。


    “嘉馨,沒有很多人,我隻有你一個女朋友,我隻愛你。”是他太不貼心了,留她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會場,隻顧著自己談生意。


    “對啊,你是愛德華嘛,我知道你喜歡我啊。”


    “嘉馨,我是季捷。”


    “季捷?對,討厭鬼季捷,你當我是唯一的女朋友,他卻當每一任秘書都是女朋友……還想騙我,哼,我都聽人說了……聽人說了……”說著說著,她又哽咽了,濃濃的鼻音傳來。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卻怒火中燒。是誰亂傳這種話?


    季捷一手抱著她,一手從口袋掏出手機,按下錄音鍵,“嘉馨,你誤會了,我承認我常換女朋友,但我不會公私不分,曆任秘書,隻有你讓我打破界線,我對你是真心的,我隻愛你,你聽懂了嗎?”


    “愛德華,你也缺秘書嗎?不然你請我好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嘉馨,你聽我說……”


    “我不想看到他……”她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我很沒誌氣,即使他隻想跟我玩玩……我還是愛他,我愛他……我愛他……我愛季捷…”季捷的唇角不受控製的上揚。算了,她醉了,就讓她哭,讓她哭過了,他以後就不讓她哭了。


    酒醒了,頭,撕裂般疼痛,仿佛要墜進某個無底深淵:零亂的回憶,一幕幕在腦海中飛速旋轉,但總停在那個叫愛德華的男子抱著她時,他身上好像有股季捷的味道……


    糟了!溫嘉馨突然從床上坐起,額上泛起冷汗。


    她心驚膽顫,慌亂的在自己身上東摸西摸。還好,她的衣服安安穩穩的穿在身上,她應該沒跟那個愛德華怎麽樣吧?


    想來真恐怖,她下次不敢這麽喝了。


    揚眼望向窗外,清晨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紗射進室內,她看了周圍的豪華布置一眼。


    奇怪,她怎麽回房的?愛德華應該不知道她住哪吧。


    嗅……她的頭,依舊疼痛難忍,而且,很想吐。


    此時房門打開,季捷手拿托盤進來,見她醒了,緩步走到她麵前,大手很自然的輕輕撫上她臉頰,“頭很痛吧,這是我剛剛跟飯店要來的醒酒茶,乖乖喝了。”溫嘉馨看了他一眼,隨即臉色往下沉。她想起來了,昨晚那兩個女人的對話。


    她乖乖的接過杯子,乖乖的喝,卻沒有再看他一眼。


    季捷伸手想摸摸她的頭,卻讓她避開,像在生悶氣似的,她一聲不吭。


    他也不生氣,反倒是低低的笑了,“你不好奇你怎麽回來的?你不好奇身上的睡衣誰換的?”


    睡衣?溫嘉馨低頭一看才發現——沒錯,她穿的是睡衣耶,她怎麽這麽笨?起床時有摸到衣服就放心了,她昨晚穿出去的可是小禮服。


    “是……你換的吧?”她小心翼翼的問著,內心很驚恐。


    “你覺得呢?你確定你昨天晚上是跟我回來的?”他知道自己嚇到她了,也承認他是有些小心眼的跟她生氣。


    但這可惡的妮子,除了一句“我愛季捷”討了他的歡心之外,她到睡前都喊著愛德華。


    可惡!可惡的愛德華。


    “我……”搖搖頭,她想把最後的影像搖掉,但不可否認,她最後記得的是愛德華的胸膛……不會吧,她真的做錯事了嗎?


    “那男的叫愛德華是吧。”他聽她念了一晚都會背了。


    溫嘉馨的心往下沉。難道是她跟愛德華說住哪裏,他送她回來,接著跟她……還被季捷撞見?!


    “你碰見他了?”看見他點頭,叫她心涼了一半。


    “所以呢?你要怎麽跟我解釋?”他的確是碰見對方,而且還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個男人抱著她,一想起來,他拳頭又握緊了點。


    可惡!可惡的愛德華!


    “我喝醉了,我……”她的話頓住,像想起什麽,突然把杆子推回去給他,倒回床上,一把抓過被子把自己埋住。


    季捷疑惑的蹙眉,想拉開被子,她卻抓得死緊,還側過身不理他。


    “你不跟我解釋了嗎?”被子裏傳來悶悶的聲音,“解釋什麽?一夜情就一夜情啊,很多人都這樣,有什麽了不起?”


    “我是你男朋友,你不準跟別人有一夜情。”這句一夜情打中他的死穴,他氣得用力拉開被子,卻在看見紅眼眶的她時。氣消了,他知道她在倔強什麽了。


    沒有被子遮掩,她的淚水被發現了,因為難堪,她哭得更大聲,“什……什麽男朋友?你騙人……你隻是愛跟秘書談辦公室戀情的……的混蛋!我一夜情那又怎樣?你……你才是愛劈腿的混蛋…你、你……我詛咒你遲早會骨折……”“哈哈——”他毫不避諱的笑了。她怎麽每次詛咒人的詞都這麽搞笑?


    “你還笑?!我詛咒你……我要讓你棄屍荒野還……”還有什麽?


    “還鞭屍。你喔,連這都會忘……”他邊取笑她,邊伸手去拿床頭的手機。


    “對,我要鞭屍。怎樣?你要打電話報警抓我嗎?還是……”溫嘉馨張大了嘴,沒再出聲,因為手機裏傳來熟悉的聲音——“嘉馨,你誤會了,我承認我常換女朋友,但我不會公私不分,曆任秘書,隻有你讓我打破界線,我對你是真心的,我隻愛你。你聽懂了嗎?”


    這是?這是季捷的聲音!這是在對她說的吧?那昨天那兩個女人說的話……純粹是流言嗎?頓時,她心中溫暖了,隻是隨之而來的對話,又將她打人地獄。


    “愛德華,你也缺秘書嗎?不然你請我好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她看了一臉笑意的季捷一眼。很好,昨天她抱的應該不是愛德華,不,她確定不是愛德華。


    她這個笨蛋,如果她真的跟人家怎麽樣了?這家夥怎麽可能這麽冷靜問她昨晚怎麽了?可惡,被整了。


    “嘉馨,你聽我說……”


    “我不想看到他……我很沒誌氣,即使他隻想跟我玩玩……我還是愛他,我愛他……我愛他……我愛季捷……”“嘉馨,你有發現你很愛很愛我嗎?”他笑得很燦爛,燦爛到礙了她的眼,“我詛咒你……”


    ‘對,你要詛咒我,先是棄屍荒野又被鞭屍,還要跟你生沒屁眼的兒子,還有……“該死的季捷,他是個惡痞,她要對天發誓,她要雇二十個殺手殺了他!


    季捷不僅是個惡痞,他還是個瘋子。


    剪彩酒會結束的第三天,不管酒店的公關人員還安排了什麽活動,季捷帶著溫嘉馨“鬧失蹤”了。


    起因是一段很隨性的對話——“我們總是這樣偷溜出來閑晃,酒店那邊真的沒問題嗎?不是還有些宣傳活動要參加?”


    “管他的,不讓他們做事,他們會無聊,我是為他們好,況且我也覺得自己以前做太多了,那些日子多無趣啊,跟你這樣散步比較有樂趣。”“嗯,對啊,這樣很好,不用開會,不用打文件……最棒的是。我不用看惡魔上司的臉色了!哎呀,想到這,連天空看起來乏更藍了呢。”“怎麽?你上司努力這麽久了,在你心中的形象還沒變?”


    “他啊,勉強及格吧。”


    “勉強及格?你很敢講嘛。”


    “是啊,當上司他就勉強及格……但當男朋友嘛,我可是幫他打了一百分喔,隻可惜……這種悠閑的生活,回到台北就會變了吧,他又會變得很忙碌了,那我再扣二十分好了。”“那怎麽行?不然我們不回台北,一輩子隱居在巴黎好了。”


    “是喔,但我覺得在巴黎沒有隱居的感覺耶。”


    “那瑞士怎麽樣?以前念書的時候我常去,那裏很漂亮喔,我最喜歡和同學去瑞士滑雪,在滑雪場縱橫馳騁的感覺就像在飛,像是連靈魂都跟著飄起來了。”“你會滑雪?”


    “你不會?”


    “我是窮人家的小孩,我隻會滑水。”


    “哈哈——那我教你。”


    “哈?你要在路上示範給我看嗎?不會吧?你敢這麽做的話,我會當作不認識你。”溫嘉馨沒想到,沒多久後,她跟季捷真的站在瑞士東南部的聖莫裏茲滑雪場。


    他是個行動派,想到什麽做什麽,找人幫他們處理簽證的問題後,他們倆一路就像自助旅行的觀光客,自己搭火車、找旅館,中途還會留下來晃晃,很愜意的來到瑞士。


    瑞士的冬天,滑雪場的溫度保持在零下四度,兩人租了全套滑雪用具,立即享受滑雪的樂趣。


    但在享受之前是辛苦的,從沒滑過雪的溫嘉馨,走沒幾步就會摔倒,更遑論滑雪了。


    不過季捷很有耐心的教她,護在她身邊,當她能成功滑一小段時,兩人都笑開了,笑得比公司接成廣筆大生意還燦爛。


    兩人玩得告一段落,想回去休息時,一個陌生男子卻突然走近他們,以中文詢問:“請問,你是雷揚集團的季捷季先生嗎?”


    溫嘉馨剛想開口,卻被季捷以眼神製止,他露出裝傻的笑容,以英文說:“不好意思,請問有什麽問題嗎?你會說英文嗎?”


    這下她懂了,季捷似乎防著眼前的男子,所以不想承認身份。陌生男子不放棄,這次以英文開口問了,“請問你是季捷季先生吧?我想我應該不會認錯,我在雜誌上看過你。”


    季捷仍舊不動聲色,笑容真誠,“對不起這位先生,我想你可能真的認錯人了,事實上以前也曾有人把我當成你口中的那位季……呃,季……”“季捷。”


    “噢對,就是這個名字,季捷。”他看似抱歉的解釋,“其實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醫生,這位是我太太,我們每年都會來瑞士滑雪,事實上去年也有人像你一樣認錯了,但我真的不是,大概是我真的長得跟他很像吧。”男子臉色怪怪的,但又挑不出毛病,隻能傻愣愣的站著。


    “我還要繼續教我太太滑雪,先走了。”說完,他拉著她轉身就走,不給對方揣測的機會。


    “你這樣好像是被通緝的罪犯喔。”溫嘉馨忍不住調侃他。


    “我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記者,我不想要他們來打擾。”季捷皺眉道,似乎真的很不滿。


    “你真的不要?多上報能增加你的知名度喔,到時候可以吸引更多女人跪倒在你的西裝褲下,你真的不要?”


    “親愛的,你忘了,我可是很怕你的詛咒的。”


    她甜甜的笑了,他拉著她的手,兩人慢慢在乎地上輕滑。


    “我不想當被追逐的名人,隻想和心愛的女人戀愛、約會、生活……”他的話打動她,兩人四目相交,在彼此身上找到熟悉的味道。


    當熱吻襲上對方的唇,不遠處卻傳來按快門的聲音,破壞了這唯美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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