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欽並沒有掩飾自己培養葉飛揚的意圖,經常把對方帶在身邊,讓後者感動之餘受寵若驚,其他學員也羨慕嫉妒恨,不管自己再怎麽表現,卻發現顧欽最關注的永遠是葉飛揚。葉飛揚不是第一軍校的學員,雖然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但這次校際爭霸賽的其他冠軍也各有各的優勢,綜合起來他也隻能排在中上,而且就傳聞中顧欽的經曆來看,應該更關注戰術指揮項目的冠軍或者團隊賽冠軍的總指揮吧,為什麽會更親睞自己這個戰艦突擊項目的冠軍?在顧欽又一次單獨帶上自己時,葉飛揚終於開口問出自己的疑惑:“長官,您為什麽選擇我?亞曆山大或者摩西他們都比我強。”顧欽沉吟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該怎麽回答他,片刻後歪了歪頭:“因為你看起來最順眼?”葉飛揚聞言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顧欽扶了他一把,然後微斂笑容:“告訴我,你將來想成為一位將軍麽?”“我……”葉飛揚猶豫片刻,想著如果自己說實話,長官會不會認為自己不思進取,但當他對上顧欽的眼睛後,他下意識地就沒了撒謊的念頭,“其實我覺得自己在指揮上沒什麽天賦,手底下的人一多,腦子就有些轉不過彎,所以也沒想過要成為將軍。我想我以後最多就是成為戰艦突擊隊的一員,或者是隊長。也希望長官不要再把精力放到我身上了,我不是那塊料。”“你說得沒錯。我接近你,就是因為我知道你不適合成為將軍。”顧欽意味深長地道,“你剛才提到的亞曆山大或者摩西,他們都有成為將軍的潛質,呆在我身邊他們的發展空間就會受到限製,永遠無法成為將級軍官。而你不同,我不需要你多優秀,我看中的是你的沉穩,你的理性,以及對人際關係的協調能力。因為我需要的不是一位將軍,而是一名優秀的副官。”葉飛揚顯然沒想到顧欽是這個意思,一時有些懵了。顧欽接著說:“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雖然你沒有迅速抓住事物關鍵點的靈性和天賦,卻能夠客觀描述你遇到的每一件事物,盡量減少主觀元素的影響,這一點從你剛才對自己的冷靜定位就可以看出來,而你的客觀陳述能力在指揮官判斷形勢時是至關重要的一個助力。”“而且最近我對你的關注要遠遠多於其他實習生,但你卻沒有被他們孤立,足以說明你對人際關係的協調能力很強。再加上我給你安排的一些繁瑣的任務,你都能耐得住性子去完成,也讓我很滿意。”“我現在已經把我的目的告訴你了,你可以自主選擇,畢竟這關係到你的未來。如果你同意我的提議,那麽我會讓你直接加入我的軍隊;如果你不同意,這次實習後你可以跟著其他人離開,等待上級的安排。我希望你在實習期結束前告訴我你的決定。”“我不需要考慮那麽久,長官,我願意成為您的副官!”葉飛揚神色一肅,敬了個軍禮。“你不需要再考慮一段時間?要知道,副官這個位置在軍中隻能算不上不下,而且再沒有提升的空間,如果你決定成為副官,那麽你就要放棄成為將軍的機會。”顧欽目光嚴厲地打量他,“我需要的是一位能夠長久成為我的左右手、並與我產生默契的副官,如果你做了幾年就耐不住想往上爬或者申請外調,那會令我很困擾。”“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能夠成為您的副官恐怕是我的能力能爬到的最高位置了,我沒有什麽不滿的。我願意成為您的副官!”葉飛揚認真地與顧欽對視。顧欽看進他的眼底,隻看到了堅定。顧欽的目光柔和下來,感到十分欣慰,葉飛揚還是未來的葉飛揚:“很好。不過我的承諾依舊有效,在你實習期間,你隨時可以更改你的決定,這不僅僅是給你考慮的時間,同時也是給你考核我的時間,如果你認為我不是你願意跟隨的長官,你無需忍耐,否則對你我未來的發展都不利。”“謝謝長官!”葉飛揚沒有再拒絕顧欽的提議,他看得出顧欽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他的副官,所以才以此表達重視和尊重之意,而不是仗著身份地位在強迫自己。不過他也沒想到顧欽會從那麽多人當中看中自己,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啊!“不過你也不要因此鬆懈,你需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望著副官這張比過去要年輕許多的臉,顧欽覺得對方一下子變成了自己的晚輩,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葉飛揚的頭發,把葉飛揚給驚得瞪大了眼睛。忽然一隻手臂橫在顧欽的腰間,將他帶向身後,直撞上一堵肉牆。能夠在自己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下對自己做出這種舉動的人就隻有邢戰了。顧欽側過臉:“你幹什麽?”邢戰另一手握住他剛才搭在葉飛揚頭上的手反問:“你幹什麽?”顧欽馬上反應過來邢戰的意思了,他勾起唇角:“我在勾搭我未來的副官,你吃醋了?”邢戰沒有反駁,他把臉埋在顧欽的頸窩,甕聲甕氣地道:“把他丟給布萊恩去調教。”顧欽想了想,這個安排的確不錯,畢竟自己不可能把時間浪費在教葉飛揚那些簡單的事情上:“飛揚,你就跟在布萊恩少校身邊,請教他日常的工作,他現在的位置等同於副官,隻是太大材小用了,所以我打算把他調出去,給他更大的發展空間,不過那要在他承認你能夠勝任這個位置以後。”“是,長官!”葉飛揚目不斜視,他才沒有看見邢上校舔了一下長官的脖子,也沒有看見長官踩了對方一腳,更沒看見長官的耳朵紅了……得到顧欽的赦令,葉飛揚立刻大步走出兩人的視線,去找布萊恩。布萊恩得知他的來意後心裏一沉,他明白顧欽遲早會開始物色新的副官人選,隻是沒想到那麽快,他以為起碼要等對方當上將軍以後。難道對方那麽不待見自己,所以急著將自己調走?要不然蒼狼戰隊那麽多優秀的精英,長官怎麽唯獨選擇了一個還在實習期的軍校生?布萊恩望著眼前站得筆直的葉飛揚,真是格外刺眼又不甘……看到葉飛揚離開後,邢戰強硬地拉著顧欽進了房間,把他摁在床上激烈地接吻。良久顧欽微喘著推開他:“我跟飛揚共事十多年,要是能發生什麽早就發生了,你以為你現在還有機會?”顧欽的話換來了又一個粗暴的吻。“唔……你夠了…!”“不準叫他飛揚。”邢戰在他耳邊說。顧欽有些哭笑不得,原來對方糾結的是這個?“我以後連名帶姓叫他總可以了吧?你起來,現在是大白天!”“第五天了。”邢戰伸手去解顧欽的扣子。顧欽一愣,才反應過來明天邢戰就得回戰神駐地,他推拒的動作也變得有些遲疑,立刻被邢戰趁勝追擊,很快,房間裏隻剩下壓抑的呻吟……一場纏綿的性事後,顧欽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著邢戰坐起來處理公務。“許少陽那邊怎麽樣了?”聯盟自然不放心讓許少陽脫離掌控,所以派出了許少陽的哥哥許少峰跟著他。許少峰名義上是配合許少陽的行動,實質上就是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邢戰讀著許少峰的匯報:“兩天前王子明也回了首都星。許少陽就跟他住在一起。”“他是準備從王子明那裏入手?”顧欽撇撇嘴,“就他那智商鬥得過王子明嗎?”“王子明這個人比較自負,如果他懷疑許少陽,也不會馬上攤牌,反而會來一個將計就計,以最高的姿態把對手踩在腳下。我不指望許少陽能拿到礦石,但我希望王子明和許少陽攤牌的時候,許少峰能抓住機會。”顧欽好奇地問:“許少峰對許少陽到底是什麽感情?他會放下許少陽不管把對方當擋箭牌,然後自己趁機完成任務?”“不好說。但首都星是我們的地盤。”也不知王子明是太過自負,還是篤定聯盟不會對他出手,他竟然明目張膽地在首都星和許少陽碰麵,給聯盟帶來了很大的方便。不管最後許少陽他們有沒有得手,元帥對政界的小動作已經很不耐煩,他決定直接在這次任務中把這群人一網打盡,他們已經沒什麽利用價值了。正如兩人所料,許少陽的表現很快就讓王子明產生了懷疑,不,或許從許少陽執意要加入戰神時起,他就已經在懷疑了,隻不過想看看許少陽究竟會做到什麽地步,所以一直沒有拆穿。當許少陽向他打聽能量礦石,王子明對許少陽的懷疑達到了最高點。他認為,許少陽一定是向邢戰坦白了所有,甚至很可能給自己戴了綠帽子,而綠帽子的對象就是自己最討厭的邢戰。明明許少陽和自己還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夫,卻肆無忌憚地爬上了其他男人的床!以為用重生做籌碼換來了撒坦的保護就高枕無憂了嗎?真是可笑,一旦他沒有利用價值,那他隻能成為撒坦的實驗體!跟許少陽比起來,疑似重生者的顧欽就聰明多了,他的出現完全改變了未來,讓許少陽的那些關於未來的記憶變得一文不值。隻是這樣兩個重生者,在明知道未來撒坦會取得勝利的情況下,卻都選擇了邢戰。邢戰究竟有什麽好?一個兩個都願意去跪舔他!冷眼瞧著許少陽對自己撒嬌賣萌想要一塊能量礦石,王子明臉上不動聲色,卻覺得惡心透頂,恨不得現在就將對方撕成碎片。第86章 許少陽之死背叛是要付出代價的。王子明認為,許少陽既然想要能量礦石,那他就成全他,就是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拿穩礦石的那個福氣了。王子明陰森森地笑了起來,然後二話不說,把許少陽拖到床上去往死裏操,任憑許少陽怎麽掙紮都不行。隻要一想到邢戰上的人是自己幹過了無數次的破布,他就有一種心理上變態的快感,恨不得現在就把身下這具肮髒的身體操死在床上。許少陽咬著唇,把壓在自己身上的王子明幻想成邢戰,強忍著反抗的衝動。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忍耐,因為他還沒有拿到礦石。為了讓邢戰愛上自己,為了和邢戰在一起,受這點苦又算得了什麽呢?他相信邢戰一定會理解自己,他們還有很長的未來可以彌補現在的痛苦……此時,在邢銳的指示下,許少峰已經帶領軍隊將政界那群叛變者秘密監控了起來,包括王子明目前所在的郊區別墅,隻等能量礦石出現,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許少峰安排好一切後,回到王子明別墅附近的據點,卻見兩個原本在監聽許少陽的士兵有些尷尬地坐在那裏大眼瞪小眼。許少陽掃了他們一眼:“那邊在做什麽?”“呃……”其中一個臉皮薄的士兵直接漲紅了臉,“報告長官……他們在…在……”許少峰不耐煩地調高監控器的聲音,頓時,整個房間充滿了不堪入耳的呻吟聲……他表情一僵,臉上慣有的吊兒郎當的笑容消失了,狠狠地皺起眉。許少峰之所以不待見許少陽,是因為對方是父親的私生子。他和許少陽相差十歲,許少陽剛被父親接到家裏來時還隻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嬰兒,他因為幾次三番欺負弟弟而被父親教訓過很多次。就在許少峰學會無視弟弟時,家裏突遭變故,母親病逝,父親犧牲,許家本來人丁就不旺,幾年的時間裏嫡係血脈竟然隻剩下了同父異母的這對兄弟,許少陽成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許少陽想做什麽,他從來不阻止,許少陽想要什麽,他就給他什麽,久而久之就養成了許少陽現在這種性格。隨著年齡的增長,許少峰對這個弟弟的厭惡也淡了,雖談不上喜歡,隻能說是一種血緣上的羈絆吧。無論什麽時候,他會下意識地把許少陽當作自己人,如果對方受了什麽委屈,他通常都會出手討回來。許少峰摁掉監聽鍵,耳根一下子清淨很多,兩個士兵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同時心裏很複雜,他們的監控對象在搞什麽?執行任務都執行到任務目標的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