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媽的計劃吧。秦子明完全不能冷靜地想,他冷冷地瞪著完全呆住的王威,鉗著陸闔的手緊得像是森林中的捕獸夾,像一隻頭狼威嚴地守護著自己的領地。他無法抑製地想到,正是因為他的冷漠旁觀,這些虎視眈眈的豺犬才能在白鹿落難之時趁虛而入。艸。陸闔抬眼望著他,茫然地笑了笑,在男人側頰上印下了一個濕|漉|漉的吻。作者有話要說:嘖嘖嘖,欺負小陸總令人上癮第63章 第三朵白蓮花(23)秦子明把迷迷瞪瞪的獵物拐進自己房間的時候根本沒有猶豫。姓王的自是不敢和他搶人, 甚至唯唯諾諾地表示絕不會把今晚發生的事情說出去,秦子明對這個倒是很有信心——由財勢地位帶來的威嚴總是很穩固,在x城, 不考慮宋彥的情況下他幾乎說一不二。剛巧, 那小子現在正自顧不暇。秦子明一直自忖看不上花名在外的小陸總——不論是從他的名聲,還是從跟陸婉相處時從她口中聽到的關於這位弟弟的瑣事,秦子明向來看不慣紈褲子弟,尤其是那種缺乏責任心的小畜生, 而從陸闔從前對待小安和寧寧的態度來看,把這個形容按在他頭上一點都不為過。隻是,陸婉死後, 這一切似乎都改變了。秦子明見到一個全然不同的陸闔——他並不能確定對方是一時興起還是真的改過自新, 總之這半年以來,兩個孩子在他那裏過得似乎還不錯。秦子明現在都不太能說得清自己的心思——他跟陸婉算是朋友, 這沒錯,他也願意在朋友去世之後幫她看顧兩個尚且年幼的孩子,但是……他近來對陸闔的關注也似乎有些太過了。說到底, 他也就是個外人而已, 陸闔才是孩子們有血緣關係的親舅舅,過去他擔心那浪蕩子對孩子不好,重演從前的悲劇, 但如今時間都過去了這麽久, 他又何必仍在這事情上糾結不放?似乎……那種純粹的擔心已經變了味道,秦子明心知肚明,從正經見麵的第一天起, 陸闔就散發著一種非常吸引他的氣質,他、不能說喜歡, 但他確實被這個青年吸引著的。占有欲開始無聲無息地拔高,他有時感覺自己像是個隱沒在暗夜深處的獵手,看著他早已被劃歸進自己領地的獵物——尤其是從前段時間開始,總有不知何方勢力不斷地給他發送陸闔的生活照片,秦子明一麵帶著仿佛被窺破了心底秘密的惱怒,一麵又完全無法將自己的注意力從那些照片上移開。他開始感覺自己有點變態,就好像是什麽躲在暗處以窺探他人隱私為樂的怪物,但卻又根本控製不了自己不去看:一個毫無防備的、鮮美柔嫩的小動物,本來像是該養在金絲籠裏的雀兒,卻從能力手段,到外貌心性,在各方麵都是那麽合他的心意,就好像……生來是為他而量身打造的一樣。他看著圖片中的陸闔:在遊樂場裏和孩子們一起笑得燦爛的他,在酒會上意氣風發遊刃有餘的模樣。還有一次,不知是在什麽地方,巷子破舊而狹窄,昏黃的路燈顫巍巍地閃著,青年倚在那輛張揚到妖異的翡翠色跑車的車門邊上,眉眼疏淡,纖長指間夾著一根煙,繚繞的銀白色煙氣模糊了他的麵容,有一瞬間竟讓人感到鋒銳和冰冷。那是在白天的小陸總身上絕不可能看到的。秦子明幾乎是在看到那張照片的瞬間就被擊中了,他心髒一陣難以忍受的酸麻,恨不得立時鑽進照片去把裏麵那人拉扯出來,捆在懷中,再強硬而溫柔地擠進他炙熱的身體,仿佛隻有那樣,才能確認那人的溫度是真的存在的。這個人,原就該是屬於他的。秦家大少爺活了這麽大,還是頭一回對什麽產生如此強烈的占有欲,可謂是老房子著火,一發不可收拾。隻是他傲慢慣了,先前跟陸闔鬧得很不愉快,現在更是拉不下臉來去追求人家,思來想去,竟鬧出這麽個損招。那時候秦總也是瘋了,家族事務本就讓他心煩得夠嗆,這邊陸闔避他像是避著什麽妖魔鬼怪的豺狼,反倒跟宋彥那個不男不女的家夥走得頗近。秦子明一邊妒火中燒,一邊產生一種私有物被人覬覦、且這物件兒還不識好歹地試圖逃離自己掌控的錯位感,他那時候坐在幽暗的書房裏,手指中緊緊捏著那人的照片,終於決定:鳥兒想要飛走,折了他的翼,自然就不用再擔心了。這才有了後來的一係列打壓,可到頭來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見麵,秦子明又產生出一瞬間的後悔來。怎麽說呢,竟然有點心疼。禦檀山莊十七層的豪華套房裏,秦子明不算溫柔地把他意外終於到手的獵物甩到柔軟的床鋪上,陸闔原本就站不穩,此時更不用說,他跌跌撞撞地努力維持了一下平衡,還是軟倒在了暗紅色蓬軟的被子裏。陸闔現在的意識已經非常模糊了,他就像是一隻陷入粘稠的蜜罐中的小飛蟲,四肢被束縛著動彈不得,整個人在甜蜜溫暖的蜜漿裏麵下沉,眼前都要被金黃明亮的光晃滿了,察覺不到自己將要窒息。但他隱隱約約能感覺到身上陌生的觸感,似乎有沉悶的軀體壓了上來,戰栗的皮膚接觸到清涼的空氣,就好像在沙漠中行走了多日的旅人突然碰到沁涼的水,他不由自主地貼上去,送上自己的嘴唇,試圖從那甘泉中汲取一絲涼意。太熱了……整個人都好像要燒起來一樣。“不要……你……”“噓……沒事了,別怕。”陸闔迷迷糊糊的,最後一點理智隻記得在自己失去意識之前,身邊的人似乎是王威——他現在的清醒程度完全都不足以處理正在發生的是什麽事,但卻本能地想要遠離那個惡心的男人。但他膝蓋發軟,手腳無力地試圖從身上那坨重物的壓製下爬開的時候,卻又被毫不費力地抓緊腳踝拖了回來。秦子明瞧著他網中之魚般無力的掙紮,也不知自己是什麽心態,竟開始柔聲安慰起來。麵前漂亮的年輕男人長手長腳地癱在床上,不斷滲出的大量汗水讓人簡直擔心他快要脫水了,滾圓的淚珠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啪噠啪噠地往下淌,糊得滿臉都是亮晶晶的,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株已然開到荼蘼的花朵,豔透了也軟透了,像是已經做了一場,全然失神到壞掉的地步。“別……”“乖,”秦子明也出了滿頭大汗,他手忙腳亂地製住陸闔亂動的四肢,將他的獵物整個展平攤開,又咬著牙撕開床頭櫃裏的套子,準備工作做得一絲不苟。他是對這小東西覬覦已久沒錯,但他又不是什麽虐待狂,不想把現場弄得血流成河,善後也麻煩得很。秦子明想著,掐住陸闔的下巴,輕輕地吻了上去,那竟比他想象地更甜,彌散著一種上等陳釀帶來的果香,比他們公司出品最佳的香水還要令人心醉神迷。房間厚厚的窗簾完全遮住了窗外的光,也屏蔽掉了俗世的喧囂吵鬧,幾層之下的宴會廳裏,上流社會奢靡侈麗的宴會還在進行,王威黑著臉回到同伴們身邊去,對他們驚異中帶著調侃的詢問諱莫如深。而在樓上,事情也正進行到迷人的時候,昂貴的香味的房間中飄散,可憐的獵物終於落入羅網,某人一反平日裏正經的貴公子樣貌,化身為最狡猾的獵手,花樣百出,攻擊性強的驚人,與他平時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陸闔沒法子,隻好做一片沉浮在巨浪上的小舟,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讓自己不要被淹至沒頂罷了。窗外的月光十分明亮,卻都被窗簾遮住了模樣,這算是計劃外又算是計劃內的一場“意外”,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究竟有沒有盡如人意。第二天早上醒來,陸闔整個人都是懵的。他好久沒有經曆過這樣激烈的xing愛,這個殼子又實在缺乏鍛煉,以至於肌肉酸痛到幾乎感覺不到脖子以下的地方,連眼皮都似乎有千斤重,像是被強力膠使勁粘在了眼眶上,睜都睜不開。不過任務還是得做。青年睫毛顫抖,緩緩睜開眼睛,水潤的眼睛裏滿是茫然,他幾乎是無措地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一副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的模樣。秦子明早先便醒了,洗漱完畢從浴室裏出來,正好與嘎吱嘎吱轉過眼睛來的陸闔對了個正著。“……”他在一瞬間竟然有點心虛,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一副拔x無情的樣子邁步走到床邊,一隻手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麵上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