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說一會回來,結果一直到了晚上將近十點也沒見到那家夥的影子。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沈小柔終於將一大盒的拚圖完成,肚子也已經餓到快要爆炸了。


    想起那小子有可能喝得醉醺醺的不知躺在哪個溫柔鄉裏呼呼大睡,她原本就有點鬱悶的心情變得更加不爽起來,拖著疲累的身子來到外麵的小吃店獨自填飽肚子,反倒因為太過饑餓,又吃得差一點被活活撐死。


    吃完宵夜已經沒有公車可以坐的沈小柔,隻好一步一步的步行回自己的小狗窩,好累好困哦,楊嘉喬那個家夥如果明天還這樣沒道理的折磨她,她就打算反抗到底……對啦,天生膽小的她每次看到那小子都像老鼠見到貓,怕得要死,根本隻敢在心裏想想而已。


    但是如果選擇再出去找下一份工作,還要麵臨重新認識同事的問題,而人際關係向來是她最怕的一堂課……她最怕適應新環境了。


    真是鬱悶啊!


    她在心中大聲呐喊著,算啦,還是乖乖認命聽話吧,況且她現在跟楊嘉喬比較熟了,他也不像剛剛開始那樣凶狠的欺負她了呢。


    一想到這裏,向來很容易滿足的她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腳步也在無形中加快了不少。


    突然一隻陌生的大掌將她的小嘴重重捂住,在她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身後傳來一道異常低沉的男性嗓音。


    「小美人,長夜漫漫,一個人孤單寂寞,哥哥我來陪你爽一下好不好?」


    「唔——」沈小柔頓時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聲音卻發不出來。


    「嘿嘿,別亂動,要不然辦起事來,你會很痛的哦。」那人說著的同時,一雙不規矩的大手已經不客氣的伸向她渾圓的臂部,並且用力的捏了一下。


    「啊——」她痛得尖叫一聲,咬了他一口後大叫,「放開我,死變態,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漆黑的夜晚傳來她淒厲又恐懼的喊叫聲,因為平日這個地方人煙就少,而現在又已經快要半夜十一點了,更不用想會有人來救她,沈小柔用力的咬著對方的胳膊,一雙腿也猛踢猛踹,對方似乎被她的蠻力激怒,一記重重的耳光凶狠的摑在她細嫩的麵頰上,痛得她險些昏過去。


    「死三八,他媽的我玩你是看得起你,你還敢反抗……」那人吼著,大手用力的將剛剛要逃跑的沈小柔按在牆壁上,另一隻則隔著衣服撫摸她的胸部,「今天我就要玩死你,玩死你們這些不要臉的臭女人……玩死你們……」


    激動的吼叫聲伴隨著令人心寒的殘忍,就在沈小柔已經掙紮到幾乎沒有力氣時,一聲慘叫突然自對方的口中發出。


    定睛一看,她看到讓她意想不到的楊嘉喬出現在她麵前,一邊猛力的踢著那個變態,一邊還用難聽的三字經咒罵著,被嚇得呆掉了的她隻知道蹲在牆角無助的低泣,生怕那變態的髒手再次玷汙了她的身子。


    剛剛與朋友泡完酒吧的楊嘉喬沒想到會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這種事,而倒楣的女主角竟然還是小土包,當下怒火就竄至胸口,一陣猛烈的踢打過後,他的眼角掃過可憐兮兮蹲在牆角的女人,邁開步伐,一把將她攬在懷中。


    「小土包,你有沒有怎麽樣?他有沒有傷害你?快告訴我你哪裏痛?」


    被擁入他懷中的沈小柔隻知道一個勁的哭,還沒從驚嚇中回神的她,根本沒聽到他在問什麽。


    見她被嚇成這樣,楊嘉喬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向來是一個不知道怎麽安慰別人的高傲男子,如今這個小土包隻知道哭,急得他原本不安的一顆心更加變得狂躁不已。


    「夠啦,你要哭到什麽時候啊?」失去耐性的低吼顯示他此刻的心情真的很糟糕,「小土包,現在沒事了,拜托你閉上嘴好不好?」


    一出口又是那種訓斥,沈小柔更是覺得委屈,整個人陷入無法控製的淚水深淵。


    看她被嚇得冰冷的身體和停不住的顫抖,楊嘉喬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也被揪緊了起來,「好了好了,沒事了小柔……」他逐漸放軟嗓音,「現在沒事了,知道嗎?」擁著她的動作慢慢變輕變緩,躲藏在他溫暖懷中的她也漸漸平息了那因恐懼而起的顫抖,剩下的隻有那無助的低泣聲和安撫聲……


    「敢踢我、你敢踢我……統統都給我去死!」


    寧靜的夜空再次出現詭異的聲音,隻顧著安撫驚嚇中的沈小柔,楊嘉喬忘了身後還有個色情狂,就在他剛剛要轉過身的時候,一股冰涼劃過他的後背,帶來一陣刺痛,接著,凶猛的一拳也揮向他俊俏的麵孔。


    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揍,這叫從小到大也沒挨過半點打的他哪受得住,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和沈小柔的尖叫,他轉過身,充份的發揮有仇報仇的精神,想也不想的扯住大變態就是一頓暴打。


    逐漸恢複神智的沈小柔眼看著他凶狠的踢向被他打得昏迷的變態身上,飛也似的站起身去阻止正在發火中的男人。


    「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走開,今天我就打死這個死變態,shit!」


    「嘉喬,再打就要出人命啦!」迫於無奈,她不顧危險的從他身後抱住他,不料打得正上癮的他沒注意,反倒將無辜的她甩了出去。


    一聲哀叫喚回了他的意識,轉過頭,才看到沈小柔可憐兮兮的躺在地麵上猛哭,他頓時住了手跑到她的麵前將她扶了起來,「你有沒有怎麽樣?」


    「還……還好啦……」她一點也不敢說自己的屁股摔得痛死了,一雙小手死命的扯住他的大手,「不要再打了,出了人命我們都負責不起,還是報警吧先。」借著他的力道,她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隻手還慘兮兮的揉著屁股。


    見她這樣,原本還在發怒中的楊嘉喬隻得壓下怒火,可是當他再次定睛一時,才發現她的上衣竟然沾滿了紅色的鮮血,當下胸口一窒,「你、你流血了?」


    「啊?血?」她也深深一驚,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脯,隨即瞪大了一雙眼睛,「不對,是你流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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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警方說法,原來那個騷擾沈小柔的變態色情狂,曾經在夜半時分強奸過三名年輕女子,警方也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打算將這個家夥緝拿歸案,但是因為他沒有案底,加上前幾次犯案時都會將受害者的眼睛蒙住,所以一直沒有人能描述出他的真正長相,這幾起案子也始終沒能結案,直到今天晚上這個家夥不幸讓倒楣的沈小柔遇到,還被當場打昏扭送到警局,總算宣告偵破。


    當一切事情都處理完,楊嘉喬開著車將受了驚嚇的沈小柔送因她家裏,他身上的傷隻是被刀輕微劃破,所以醫生幫他處理了一下傷口便已無大礙。


    無依無靠的沈小柔自己租了一間雅房,一切家具從簡,但喜歡窩在床上的她,堅持為自己買一張雙人床,到了家裏的她理所當然又往自己的「最愛」靠攏,偏偏屁股還沒坐到床上,耳邊就傳來嚴厲的訓斥聲。


    「笨蛋,你那麽晚還不回家睡覺,是不是皮癢欠揍欠修理啊?如果剛剛不是我恰巧遇上,你是不是就被人家給欺負了?」楊嘉喬才剛剛踏進屋子,就將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發泄到無辜的她身上。


    他目光梭巡這房間一周,連張椅子都沒有,隻好學她坐在床上,然後不客氣的敲了她腦袋一記,「女孩子家三更半夜還在外麵四處走,你說這樣子對嗎?」


    被他凶巴巴的一吼,明明就委屈個半死的她卻是縮著脖子,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問你話呢!」他被她氣得又敲了她的頭一記,「這麽晚了還沒有回家,是不是又跑去喂那些流浪貓了?」


    「我……」


    「我、我、我,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來看人,訓你訓的不對是不是?!誰家的女孩子像你這樣讓人不放心?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喂貓歸喂貓,幹麽要喂到這麽晚?那些流浪貓是不是比你的小命還值錢?死丫頭,真想k你一頓,要不是看在你已經被那變態嚇到不行,你今天這頓打一定是逃不掉的。」


    跟他並肩坐著的她隻敢偷偷用眼角看他,見到他因為她的偷看變得更淩厲,又嚇得趕忙垂下頭裝作正在懺悔。


    「怎麽不說話了?隻會用眼睛偷偷看人,像隻老鼠似的沒膽,什麽時候你能有出息一些?」


    「楊……楊……」


    「楊什麽楊,有屁快放!」


    「那個……」她縮著肩,小心的看他仍在發怒的俊臉,「你答應我的那個條件還算不算啊?」


    「條件?」他惡劣的瞪大雙眸,「什麽條件?」


    「就是……就是上回我救過你,然後你說過的那個……」


    「幹麽?」他的口氣凶得駭人。


    「如果還算數的話,我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再罵我了啊……」她小聲囁嚅。


    「到了這個時候還敢跟我講條件?」他剛剛要發火,就見沈小柔將雙手捂住耳朵。


    「好好好,那我不講條件了,你繼續罵吧。」


    被她氣個半死的楊嘉喬將臉一下子湊到她麵前,「想不挨罵就給我乖乖認錯,你說,以後還敢不敢那麽晚回家?」


    「如果你不再逼著我陪你玩拚圖的話……」她的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他聽個一清二楚。


    劍眉微微一挑,他眯起了雙眼,「什麽意思?」氣似乎沒有剛剛那麽足了。


    「你不是說如果我不將那幅拚圖拚完的話,就不準下班嗎?當時你走了,人家隻好待在你的辦公室裏慢慢拚,等我將它完成的時候,都已經十點了,中午和晚上都沒有吃到飯,都快餓死了嘛,我就去吃了一碗麵,結果就……」


    說到這裏,一雙大眼湧起了絲絲霧氣,「要不是為了你的破拚圖,你以為我會那麽晚才回家嗎?」她沒出息的伸出胳膊抹抹眼淚,「還罵我,還打我……」


    才聽她抱怨到這裏,楊嘉喬就叫了出來,「你……你……你真的將那個拚圖拚完才回來的哦?」


    「你的命令我哪敢不聽啊,萬一沒完成,明天你想開除我怎麽辦?反正我們這些做人家職員的就是很倒楣,被人呼來喚去的都不敢多吭半聲……」


    楊嘉喬對於她的傻瓜作風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沒好氣的指住她的頭,「你是白癡啊,要你拚完再下班你就真做啊?你到底有沒有長腦袋?餓了就吃、渴了就喝,下了班就回家啊,你這個蠢才,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他真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在心疼她的同時,更有一股想打死她的衝動在體內作祟,但看在她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差點慘遭毒手的份上,好吧,他忍。


    收回怒氣的他側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小土包,答應我一件事行不行?」他異常溫柔的問道。


    這個火爆份子也會對她展現出這麽迷人的一麵?她樂得像隻快樂的小狗,「好啊。」


    突然俊臉一沉,他再次敘起笑,「拜托你以後不要再那麽蠢了,ok?」


    厚,又是這樣!還以為他開始懂得溫柔了呢,沈小柔不情願的「哦。」了一聲,沒過多久,又再次抬起眼睛,「還有……那個……謝謝你!」


    「什麽啊?」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謝謝,叫楊嘉喬不解的挑挑貭。


    「就是你剛剛為了救我,被那變態弄傷了,我看到醫生為你包紮傷口的時候都覺得心裏好難受,因為我,你這個可能從來都沒受過傷的大少爺竟然也會被人家砍,所以我才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你。」


    「傻瓜,誰要你那無聊的感激呀?」他有點鬱卒的瞪了她一眼,才看到她的小臉有絲腫脹,剛剛還沒有發現,可是現在卻變得好明顯,連忙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的觀看了一下,「他打你?」口吻有些冷意。


    沈小柔這下才意識到臉蛋有些疼痛,她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觸摸臉頰,卻被楊嘉喬搶先一步,大大的手掌中充滿了暖意,碰到的傷處似乎也沒有那麽痛了。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像你這麽笨的話,我猜人類絕對不會生存到二十一世紀。」


    雖然動作輕柔得不像他,可是口氣卻惡毒依舊,隻是沈小柔已經習慣了他這種另類的關心方式,被他強行攬住的弱小身子也不自覺的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中,體會這難得的溫暖。


    有家人是這種感覺嗎?雖然他總愛欺負她,但她卻在他身上找到了安心和溫暖;雖然她總是很怕他揍人罵人,但似乎又挺肯定他不會真的那樣對自己。他的溫暖懷抱讓她想起了院長、胡椒餅,還有一點點或更多的,不知道是什麽,卻讓她心跳變得有點快,呼吸變得有點急促……這縈繞她心中的到底是什麽啊?!


    「好了,你早點睡吧。」他的手有些舍不得的離開她的身體,但時間太晚了,該讓她休息了。


    「喔。」她輕輕應了聲,仍呆坐在床上。


    楊嘉喬站起身,卻在跨出第一步時停下來,難掩驚訝的看了下握住他手腕的小手,回身,不解的盯著床上的人。


    「我、我……不敢一個人睡,陪……陪我一下,好、好不好?」他站起來的時候,她覺得房間好像漏風了,怎麽有點冷?還有她的心怎麽有些空空的?一連串不舒服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想喚回他。


    他頓了一下隨即嘴角微揚,笑了,「好吧,看在拚圖的份上,你睡過去點,可別打呼說夢話的吵到本少爺。」


    「我才不會咧!」見他願意留下來,她心安的躺上床。


    兩人剛開始是規矩的各躺一邊,沒多久,沈小柔可以感覺到有一具溫熱的身體往她靠近,兩隻健壯的手臂輕輕的將她往後攬,她清晰的聽到規律的心跳聲,再來是均勻的呼吸,絲絲熱氣在耳邊吹拂,漸漸地,她的意識也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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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剛剛走進部門辦公室,沈小柔就被一幫同事強行拖到茶水間,麵對這些不懷好意的熟悉麵孔,她隻是瞪大了雙眼,一副任他們宰割的樣子。


    「昨天你被總裁的兒子叫到辦公室一整天都沒有下來,所以現在最好從實招來,你們都偷偷摸摸的幹了些什麽壞事!」


    同事a還沒等她定下神,就像員警審問小偷一樣強行逼供。


    她心驚的望著眼前這一大幫同事充滿好奇的目光,「哪有什麽偷偷摸摸的,你們不要亂講,昨天我們隻是在一起玩拚圖。」


    「玩拚圖?」同事b一臉不相信,「以我對楊嘉喬的了解,他叫一個女人去他辦公室的目的,才不會隻是玩拚圖這麽簡單。」


    「是真的。」她努力的猛點頭,「不信你們可以去他辦公室看一下那幅拚圖,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才拚好的呢。」


    「呿!你以為老板兒子的辦公室是誰都可以進去的嗎?」同事c一臉不屑,「沈小柔,我記得以前楊嘉喬不是很討厭你嗎?怎麽現在竟然會單獨將你叫到他辦公室,目的就隻是玩拚圖?!我猜一定是你對他下了什麽蠱,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下、下蠱?」她對於這個強安在頭上的新名詞感到萬分好笑,「拜托,我又不是苗族人,你們都想到哪裏去了啊?」


    「最好是你說的那麽單純。」某人惡狠狠的將臉湊向她,「要是讓我們知道你敢去勾引楊氏少東,或是對他心懷不軌,下場可不是一個慘字就能形容的哦。」


    被對方突然靠過來的麵孔嚇得向後仰去的沈小柔非常認真的點點頭,「是。」


    「要我看來,就算楊嘉喬真的對她有意思,也隻不過就是玩玩她而已。」另一人美美的臉上閃過一抹嘲諷,「一個要什麽沒什麽的小土包,想要引起眼高於頂的楊太少側目,你們認為有可能嗎?」


    「喂,我叫沈小柔,不叫小土包啦。」她有些不滿的瞪向對方,「我很尊重你們,所以請你們也尊重我一點點好不好?」


    「嘖。」


    她的抗議換來眾同事的一片嗤聲,勢單力薄的她隻能垮下雙肩,「那好吧,隻要你們高興,隨便叫什麽都無所謂啦。」


    「我都還沒允許這些人叫你小土包,你有什麽權利私自將叫喚權轉讓給他人享用?」


    就在眾人一陣冷嘲熱諷之際,這個突來的聲音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到了門口處,隻見身著一件名貴黑色襯衫和灰黑色長褲的楊嘉喬酷酷的出現,這樣一身深色裝扮的他,讓大家不由自主產生一股畏懼及冷意。


    原本還將沈小柔團團圍住的眾人立即散開一條路,「楊先生!」群聲禮貌的喚。


    楊嘉喬看了看這裏的陣勢,邁開長腿一步一步走過來,雖然他的臉上還掛著慣有的招牌笑容,可是任誰都看得出,這是他即將發怒前的征兆。


    「看來大家都很好奇我和沈小柔之間的關係,是吧?」沉穩的嗓音至少證明了還有一絲理智。


    被他這樣一講,有的低下頭,有的裝傻,卻沒有一個敢正視他的臉。


    沈小柔也畏懼於這樣一副駭人的表情,本來想要武器說什麽,可是話叫嘴邊又被那種嚴厲的表情嚇得吞回了全部的話語。


    「咦?我記得剛剛你們不是對這個話題滿感興趣的嗎?」他淩厲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的頭頂,「現在當事人就站在你們麵前,大家有什麽疑問不如直接過來問我吧。」冷冷的邪笑閃過唇角,他的表情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惡魔。


    見眾人一聲不吭的隻知道低頭沉默,他突然俊臉一沉,一手將傻站在一邊發抖的女人扯到自己胸前,這個動作也惹得大夥為之一震。


    「好吧,既然你們不敢問,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們好了。」


    他粗魯的提起沈小柔的後衣領,並且霸道的將她的下巴抬起來望向眾人,「看清這張麵孔,她叫沈小柔,你們最好從現在記住,這個被你們鄙視、欺壓了很久的丫頭從現在開始就是我楊嘉喬的女人,如果以後再給我看到有誰敵對她不敬,或是在我背後欺負她,下用我說,都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麽了吧。」


    「……知道。」


    被提起來的沈小柔發現自己像個小傻瓜似的展示在眾人麵前,臉馬上紅的有如關公。自從昨天晚上和楊嘉喬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之後,她就在心底偷偷的告訴自己以後一定要離這家夥遠一些。


    雖然她內向老實又好欺負,可這不代表她是笨蛋,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身邊的女人多得不計其數,雖然昨晚的溫暖叫她心動,但美夢一夜就夠了,萬一自己不小心對他愛到死心塌地的程度,下場絕對會十分淒慘。


    想到這裏,她用力的扯開他箝製的大手,「楊嘉喬,誰要當你的女人啊?人家我……」


    話才講一半,他凶惡的麵孔就讓她噤了聲,黑色係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本來就酷勁十足,加上那雙淩厲的雙眼和微攏的眉峰,更是讓人害怕到極點。


    吞了吞口水,她小心的低垂下頭,不敢正視他的臉,「呃……我是說……」強權當頭,那僅有的反抗精神瞬間又被壓回了肚子裏。


    修長的指頭輕輕勾起她白皙的下巴,楊嘉喬微眯著迷死人的雙眸,垂首,「不想當我的女人,嗯?」磁性的嗓音柔柔響起,可是危險氣息卻彌漫了整個茶水間。


    「我……」她不安的看著他冰冷的俊臉,「楊嘉……嘉……」眉頭都打起結來,好可怕哦,這男人昨天晚上明明很溫柔的,怎麽現在看起來卻像要活活吃了她一般?


    「好啊,如果你還我昨天晚上的清白,我或許會考慮不選你做我的女人。」就在她發抖的時候,臉上閃著邪笑的男人不疾不徐的在眾人麵前說出這句話。


    當下,全場一驚,也讓沈小柔紅了的瞼更紅,她緊張的上前一把將他的嘴巴捂住,「閉嘴啦,什麽清白?不過抱在一起睡……」


    轉過頭,卻看到所有的同事都張著不敢相信的眼睛猛盯著她瞧,她急得又開口澄清,「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個樣子啦,昨天晚上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我是一個人在家裏睡,七點就已經開始作夢,也沒遇到變態色狼,更沒有帶男人回家,而且還……」


    說到此,突然用手掩住嘴巴,看到滿屋子的人都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時,才發現自己解釋得有多麽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尤其是楊嘉喬的笑容最可惡,讓人有一種想要宰了他的欲望。


    隻見他翻了一個白眼,一手將傻兮兮的她勾到懷中,臉上也綻放出一抹疼惜的淺笑,「所以做為一名合格的傻蛋,你的下場隻能是乖乖的聽從我的指使和擺布,走啦,陪我上去玩拚圖。」


    「還拚?」被他拖著走的沈小柔忍不住哀嚎。


    「廢話,昨天都是你一個人在拚,今天就將它拆了重新再拚啊,我都還沒有玩到好不好?」


    「不要啦,那個我好不容易才弄完……」


    「我是老大,聽我的!」專橫霸道的命令。


    「那好吧……」不情願的妥協。


    腳步漸遠,身影已去,留給眾人的,是那讓人遐想連篇的無盡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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