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的過程跟孔武所設想的一般無二,用出三成力道的一招白雲出岫,就讓令狐衝長劍橫空而飛。


    隨後,孔武在令狐衝開口認負之前,收劍運起掌法就搶攻了上去。


    倒也都是收著力的,畢竟孔武隻是想要熟練一下混元掌招式,好應用於實戰之中,而不是一掌把令狐衝拍死,自己上位成為華山派大師兄。


    不過可惜和孔武交手的令狐衝卻不這麽想,隻見孔武那孔武的巨掌如江河倒灌一般一掌接著一掌向自己襲來,根本不給自己認輸的機會。


    令狐衝絲毫不懷疑自己如果被孔武一掌擊中,腦袋被直接一掌拍爛,估計比華山腳下小酒館中那燉了兩個時辰的豬頭肉還脫骨。


    孔武卻不管令狐衝什麽想法,就是一套混元掌翻來覆去的施展,所有招式正著、倒著、穿插著,就是看打出來後,對手的反應如何,自己怎麽更好的銜接下一招。


    盤坐在一旁樹蔭下的勞德諾現在越發確認,孔武絕對是別的門派在華山派安插的暗子,要不然怎麽一副要拍死令狐衝的架勢。


    跟嶽不群下山的還有施戴子和陸大有等人,這些師弟也感覺自己這個凶神惡煞的二師兄是終於決定要上位了,所以準備在這樹林中處決令狐衝。


    倒是一旁麵如冠玉的嶽不群臉上沒有任何擔心的模樣,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位弟子交手。


    場內的令狐衝手中沒有離開長劍,麵對孔武的掌法,也沒有什麽好的應對辦法,隻能是狼狽的躲避。


    甚至都沒有出現運掌抵擋的場麵,當然令狐衝也想施展一下拳腳功夫抵擋,畢竟他的拳腳功夫在華山派弟子中也是不錯的,但是孔武這恐怖的力道,真的是擦著就疼,沾著就傷,令狐衝沒有辦法啊。


    隨著孔武翻來覆去的用過幾遍混元掌的招式後,孔武已經知道了這就是令狐衝的極限了,也大概了解了,一般江湖二流高手,麵對自己的混元掌,終究能以什麽方法躲避。


    哪怕是在地上猶如地龍翻滾、長蛆蠕動打滾的方式,孔武也已經在令狐衝身上找到了。


    隨後孔武回身向後一個閃身與令狐衝拉開距離,對著還在地上弓著身子,發髻散開混著幾根青草,臉上和身上都沾著塵土的令狐衝拱手說道:


    “多謝大師兄指教,師弟收獲頗豐。”


    躺在地上感覺自己渾身都疼的令狐衝,看到師弟終於收功,看到結束切磋希望的他強忍著疼痛趕緊起身回禮:


    “師弟不必多禮,師兄先回去休息了。”


    看著令狐衝急衝衝的走到樹蔭中,孔武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麽,但是沒說出口。


    其實孔武挺不好意思的,畢竟剛才的交手中,孔武為了逼出令狐衝的極限,想看看究竟還能怎麽躲,所以很多時候都是真的照著令狐衝去的,到快貼近令狐衝之後,孔武才收力或者拍向別處。


    但是因為距離過短,所以時常導致孔武來不及收力,或者是避讓不及時,這就導致難免有些時候會擦著碰著的,這也是令狐衝渾身疼痛的由來。


    不過好在孔武都有收力動作,所以令狐衝這隻是硬傷,過個三五天就無礙了。


    要是孔武真都打在令狐衝身上,看看兩人交手的場內,地上深淺不一的大坑足有六七個,周圍的樹還有兩棵一麵樹皮直接被孔武一掌擦過直接搓了下來,這令狐衝的小身板直接就去見他血脈至親了。


    眾所周知,孔武和令狐衝是嶽不群和寧中則在華山腳下撿到的兩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而且這交手對令狐衝也不是沒好處,至少令狐衝知道了,原來自己還有很大的潛力沒有挖掘出來,日後行走江湖的時候,如果遇到實力比自己強的人,交手的話如何躲避。


    孔武這麽一想還挺為令狐衝感到高興的,經過他磨練的令狐衝,以後要是在和田伯光交手,肯定不會在被那一手快刀砍的哭爹喊娘了。


    嶽不群看到兩人切磋結束,也沒管跑到一邊獨自抑鬱的令狐衝,等會給令狐衝一壺散酒就好了,而是把孔武叫到身前問道:


    “武兒,你這是內力全部轉化混元了?”


    雖然老嶽是疑問的語氣問出的,但是看其表情就知道,老嶽已經確定孔武現在混元功已經轉修成功了。


    孔武對著嶽不群點點頭,拱手回道:


    “全賴師傅悉心教導,弟子這才小有突破。”


    嶽不群老懷身慰的捋著胡須,臉上帶著抑製不住的笑容說道;


    “武兒你今日內功有此等境界,除卻我華山功法之利,還有就是你自身日常刻苦。”


    “你現在的武功放在咱們華山派弟子中,算是個好手,但在江湖之上高手如雲,在你之上的人大有人在,為師希望你日後能戒驕戒躁,繼續勤加練習,到日後行走江湖,方能不墜了我華山派的二百年餘年的聲望與威名。”


    孔武聞言趕緊鞠躬行禮,對著嶽不群說道:


    “弟子一定勤習武功,不辱沒了我華山劍派名聲。”


    周圍歇息的弟子聽聞嶽不群的話,包括被孔武打到樹後emo的令狐衝也閃身出來,都緊跟著孔武的話一起躬身說道:


    “弟子一定勤習武功,不辱沒我華山劍派名聲。”


    嶽不群點點頭,老懷身慰的笑著讓一眾弟子去歇息了。


    嵩山腳下小鎮,一群統一服裝、手持長劍的江湖人士走了進來,領頭的一名中年男子,這中年南日麵如冠玉,一身黑色的寬大衣袍,頰下五縷胡須,氣質脫俗,收力拿著一柄長劍,十分瀟灑,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正氣,行走之間威嚴自現氣度不凡,一看也是身居高位養成的氣度。


    身旁跟著一夫人衣著利落,但是也是氣質不凡,一手持長劍,另一手牽一靈巧可愛的女娃娃。


    兩人身後跟著七八個人,大多都牽著馬,隊伍最後麵有一身形高大似鐵塔般的壯漢,牽著一頭毛色油亮,比之尋常馬匹還高大壯實的驢子。


    這一行人正是華山派眾人,小鎮上來往的行人看到著這一群一看就是江湖人士打扮的人,臉上沒有露出什麽異樣。


    畢竟這裏是嵩山腳下,在嵩山上就有著江湖上有名的兩個大派,首先是這江湖名門正派的魁首少林寺,其次還有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名門大派嵩山劍派。


    所以嵩山腳下這個鎮,除了前來上香拜佛的善信們,就是這江湖人士來的最多。


    嶽不群讓勞德諾先去找一家客棧,安排一眾華山弟子在嵩山腳下休息一晚,畢竟雖然左冷禪在嵩山召開五嶽大會,肯定會安排其他四嶽劍派門人住宿的地方。


    但是華山派一眾弟子連續趕路半月有餘,一看就風塵仆仆,精神低迷,身為華山派掌門的嶽不群是不會讓自己門下弟子以這樣的精神狀態其見其他門派的。


    華山派畢竟是名門大派,祖上也是闊了接近二百年的,這麵子工程不能落下。


    所以嶽不群你準備讓眾人在山下休整一天,待到明日再上山。


    勞德努這快趕上嶽不群的年紀,再加上沒有嶽不群有紫霞神功這種保養養身的功法在身,一看比嶽不群還要年長幾歲,身體機能也是比嶽不群差上不少,這一路上也是把他累的夠嗆。


    但是身為師傅的嶽不群既然發話,勞德諾也沒有辦法,隻能領命去找客棧了。


    至於找客棧的錢,嶽不群在從華山出發前,給了勞德諾一部分銀子,就是讓勞德諾安排路上的吃穿用度的,至於夠不夠,老嶽是不管的,讓勞德諾自己處理。


    所以這次的客棧錢,勞德諾還是得自己墊上一部分,之前很多事情勞德諾也有過跟嶽不群稟報,說銀錢不夠。


    但是老嶽一直就是說勞德諾沒做好規劃,畢竟每次老嶽自己會先算一下大概的金額,然後少上一部分給勞德諾,讓勞德諾緊著點花,但是勞德諾如果那裏真的少花錢弄差了,那就是勞德諾被嶽不群訓斥:


    “我華山派身為名門正派,怎可在這種細枝末節扣扣嗖嗖,徒增笑話,讓武林同胞恥笑。”


    所以勞德諾也習慣了,時間長了,就聯係一下上麵接頭的人申請一些活動經費。


    至於有沒有懷疑自己暴露了,勞德諾和左冷禪都感覺,就華山派現在這個窮樣,嶽不群如此窮酸也是正常。


    在勞德諾找好客棧先定好房間後,將一眾華山派弟子都安頓好後,嶽不群再次發話:


    “德諾,你在辛苦辛苦,把這些馬匹去找個附近的驛站處理一下,出門在外,能省則省嘛。”


    勞德諾安排好眾人的房間,一口茶都沒喝上,就又被嶽不群安排了下一項工作,不過勞德諾也已經適應了,隻是臉色微苦的點頭應下。


    看著勞德諾轉身離開,剛走到客棧門口時,嶽不群好似想起了什麽,連忙喊道:“德諾且慢!”


    勞德諾聞言停下腳步,還以為嶽不群這沒兒子的玩意兒良心發現,準備讓自己吃完午飯再出門時,嶽不群開口了:


    “德諾,武兒騎乘的那頭驢子就寄養在客棧不用處理了,咱們回華山的時候,還得用呢,畢竟給武兒找個能騎乘的腳力不好找。”


    勞德諾聞言,嘴角的苦澀更重,隻能是心裏不斷問候這嶽不群的同時,點頭去處理馬匹了。


    嶽不群看著勞德諾離開的背影,嘴角扯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心中暗自思索:


    “自己是不是回華山的時候,又該當著所有弟子的麵,再次誇讚一下勞德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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