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為師傳你《五雷正法》。”


    跟在師父身後的小道士一時間眼神都清澈了許多。


    要知道天師府的《五雷正法》可不是隨便傳授的,天師府的《五雷正法》是由祖師張道陵所創,隻有正統的天師接班人和少量高功可以被天師傳授半部。


    是的,天師府除了當代天師一人,其餘人最多隻能得到半部《五雷正法》。


    隻有接任天師,完成天師渡之後,才能修《五雷正法》的下半部。


    而因為天師府《五雷正法》的特殊性,所以被傳授了《五雷正法》的弟子,也被默認為天師候選人。


    所以小道士此時心情激動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在張之維這個威嚴這個龍虎山小輩的同時,師父竟然把《五雷正法》傳授給自己,那豈不是說明在師父眼中自己與師兄一樣優秀。


    想到此處,小道士將之前師父對自己的考驗合理化了,畢竟是要傳授《五雷正法》這種大事肯定是要考驗的。


    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小道士訕訕地開口說道:


    “是這樣啊?這是咱門人修行《五雷正法》前必經的考驗啊!”


    本來正走的好好的張靜清聞言直接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身後的弟子說道:


    “其他人可沒有這種考驗,隻有對你啊,懷義!”


    說完這句,張靜清伸手虛空指向小道士繼續說道:


    “因為你心中有賊!”


    “賊不見光!賊主意最正!賊最大膽!賊膽也最小!”


    聽到師父評價自己是賊,小道士低頭認錯:


    “師父!弟子真的知錯了!弟子以後一定改正……”


    但是小道士認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靜清給打斷了。


    “別誤會,我這不是在貶損你,當然也不是在誇你,這就是你的性格特點而已,它是你的一個工具,至於它最後會成為你的優點還是缺點,隻看你今後如何去運用它了。”


    “所以如果你想在修行上有所成就,你最該警惕的不是別人的目光,而是你自己。”


    感受到師父少有的諄諄教誨後,小道士感覺自己悟了。


    “師父教誨!弟子銘記!”


    說到這裏,小道士臉色上有些肉疼的說道:


    “我…我把錢拿出來請了大夥!明天我就去找師兄弟們!”


    說到這裏,小道士想到自己的錢會被這些人花,又惡狠狠的說道:


    “我還得讓他們見識一下我真正的手段!”


    聽到這話張靜清當即開口:


    “不行!”


    開玩笑,他張靜清這次考驗差點失去了一個弟子,好不容易回歸正軌,怎麽可能再讓怎麽可能會讓他打擾到自己對另一名弟子的考驗。


    看著一臉呆滯的小道士,張靜清也恨鐵不成鋼的開口道:


    “藏了這麽多年,現在破了功倒也可惜,索性繼續瞞著他們!一群沒用的東西,居然一個察覺的都沒有。”


    “還有!我傳你《五雷正法》的事你知我知,絕不能跟他人提起。”


    看著之前一直想著讓自己顯露手段的師父,此時又不讓自己跟師兄弟們坦白,小道士感慨一聲:


    “師父,您這是圖什麽啊!”


    第二日。


    龍虎山後山,張靜清和弟子正在練功,練功的時候,張靜清開口明知故問道:


    “懷義啊,你的經曆讓你好藏我理解,但是值得隻有這個原因嗎?”


    看到這個弟子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張靜清橫著臉說到:


    “說!到現在還不願坦誠嗎?你好藏我理解,但是解釋不了你為什麽下那麽狠的私功。”


    小道士一臉尷尬,他感覺自己這些年所隱藏的心思被師父這兩天給扒了個透徹,直接開口回道:


    “師父,這個不是我不坦白,隻是說出來好像我和其他師兄有什麽間隙似的,我就是覺得我這點微末收單真心沒什麽好讓大夥知道的。”


    張靜清聞言斜眼看他,隨即開口:


    “微末?你《金光咒》的水平,同輩之中可沒幾個及的上你的了!”


    看著弟子不說話,張靜清一副剛知道的模樣說道:


    “原來如此,是因為還有人在你之上?”


    小道士見說到這了,神色也恢複了平靜,開口說道:


    “師父,其實我知道我這麽想不對,可文無第一,武也確實沒有第二。”


    “大夥學的都差不多,演練的話沒啥必要,要是切磋呢,一定會吃虧的局麵我又何必費勁,旁觀異樣能長進啊,還能漲眼力。”


    聽到這話,張靜清這個當師父的繼續拱火道:


    “即便你的幾個師兄,隻《金光咒》一門,能穩贏你的我看除了張之維也沒誰了,這麽說來就是因為之維嗎?”


    小道士吐氣收功,開口說道:


    “您說的對,弟子的心境確實很有問題。”


    張靜清看到自己目的達成,對著小道士說道:


    “三年!你的心境問題為師隻能是提點,還得靠懷義你自己解決,但你的手段為師親自來調教。”


    雖然師父沒說三年之後的事情,但是小道士已經大概知道了師父的想法。


    ……


    天師府師徒二人的事除了二人誰也不知。


    ‘長鳴野幹’苑金貴和全性代掌門無根生來到同屬玄門正宗的三一門腳下,也同樣是誰也不知。


    不過有一個人的到來卻是被沿途的所有人都知曉了。


    那就是打扮的跟個紅孩兒一樣,一路向東走,一路留火種憑借《火遁之術》回《迎鶴樓》吃酒的豐平。


    這孩子還沒到三一門的時候,左若童就已經聽門人說了這孩子進了閩南。


    遠在川蜀的火德宗宗主也知道了自己徒弟一看自己徒弟今天往東走走,明天回《迎鶴樓》吃酒,就已經明白了寶貝徒弟是如何修行本門秘術的。


    不過在心中想要弄死豐平的衝動下,還是等豐平回《迎鶴樓》吃酒之時,派豐平的師兄弟去問了一嘴,知道弟子曆練的目的地是三一門後。


    這位儲宗主還是修書一封,讓豐平見到這位‘大盈仙人’左若童時,給帶去問好。


    可惜因為趕一天路得有半天在吃酒,所以這位擁有《火遁之術》的天才,趕路速度極慢。


    左若童知道自己門下隻有孔武和陸瑾與這位火德宗的天才在陸家大院有過交際,再加上後來離開時孔武去單獨找過豐平。


    雖說隻是弟子前來拜訪,但是左若童還是要露個麵的。


    左若童跟似衝提了一嘴後,於是似衝派水雲將孔武提前叫上了山,


    畢竟要是人家來找孔武的,但是孔武卻在山下和全性妖人在一起,那傳出去對三一門的名聲也不好。


    左若童倒是不在意,畢竟這位‘大盈仙人’屬於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那種,對這些事隻要問心無愧,那就不懼流言蜚語。


    但是似衝卻不會如此,直接提前將孔武叫上了山。


    孔武聽聞這個消息也是跟王老頭說了一聲,帶著風清揚和烏雲就上了山。


    至於腓腓,從二十四節穀出來之後,就一直如同一個紋身一樣掛在孔武身上,除了是個白色的動圖以外,和其他紋身沒有什麽不同,一直充當修煉掛件。


    孔武和風清揚一起離開院子的時候,沒走幾步就感受到了被人注視的感覺。


    兩人一驢同時轉頭向身後看去,就發現王耀祖站在他小院的門口看著孔武。


    看到兩人回頭,王耀祖嗬嗬的露著豁牙笑著。


    看到注視之人是王耀祖,孔武就不再理會,扭頭走了。


    看到孔武不再注視這邊,王耀祖扭頭看向院牆下的兩人露出一個燦爛的嘲笑。


    畢竟自己不作惡能在三一門山下活著滋潤,但是這兩位要是被三一門的人發現,那少不了苦頭吃。


    雖然這兩人都沒做什麽大惡之事,但是一個常年拱火挑動全性之人和名門正派作對。


    一個又直接是掛著全性的掌門之名,兩人若被發現說什麽都不是能輕易走出三一門地界的。


    ‘長鳴野幹’苑金貴此時背靠著土牆,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對於王耀祖的神情並不在意。


    而無根生此時卻愣神,他倒不是害怕被三一門發現,也不是驚異第一次見到的‘不染仙人’孔武。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懸浮在孔武身邊明顯不到周歲的白發小童。


    無根生的功法是神明靈,天生就有視炁和分解炁的能力,可以輕鬆的觀看出別人的炁,並在交手之時,可以將對方的炁給還原到最初的狀態。


    但是他卻在孔武身旁飛著的幼童身上觀察不到什麽炁的存在。


    要知道能短時間騰空的功法不是沒有,但是像這種不怎麽運炁就長時間飛行的,無根生還是第一次見。


    而此時已經會走了但還是飄在空中的風清揚剛轉過來頭就對著孔武開口道:


    “剛才的視線應該是三個人,這後輩院中還有其他人。”


    以風清揚的年紀,稱呼王耀祖一聲後輩,倒也確實不算占王老頭怕便宜。


    在風清揚開口的同時,孔武心底也響起了烏雲聲音:


    “廢物,那老頭身旁有其他人!”


    孔武心中罵道:


    “傻驢!爺知道!”


    麵上對著風清揚點頭隨意的說道:


    “可能是全性中人來找王老頭了,倒是不必在意,若是露麵,是做過惡的直接殺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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