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項飛震驚的筷子都拿不住了,“你這時候跑來幹嘛?”衛星河輕聲說:“我突然有一點點的想你,所以就來啦。”“你來接我呀,外頭有點冷。”項飛都顧不上去罵他,忙起身往門外跑,腳步匆忙,霍麒咬著魚肉看了一眼問蕭夏:“是飛哥女朋友不?他這麽緊張?”“不是。”蕭夏認真地跟他解釋,“他們就是普通的朋友。”霍麒才不信呢。項飛衝下樓跑到小區門口,果然看到衛星河就站在不遠處等著,身後既沒有保鏢也沒有別人,手裏還拖著一個行李箱,看起來就是獨自一人來的。“你大過年的不在自己家裏,跑這裏幹什麽!?”項飛走了過去,忍不住訓斥起來,“你哥瘋了讓你過來!?”衛星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項飛看,也不管他正在罵自己,張口說道:“小飛,我做了很可怕的噩夢。”“醒來後就很想見到你。”“你說了,隻要我需要你你就會在我身邊。”衛星河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他,“我是從國外自己偷跑回來的,你可以不罵我嗎?”項飛感受著他擁住自己的溫度,忍了又忍還是囉嗦了兩句:“做噩夢難道就不能在電話裏說嗎?算了,你先跟我上樓。”他抬手接過衛星河手裏的行李箱,帶著他往小區裏走。衛星河跟在他的身後,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門再次被打開,蕭夏趕緊過來迎接,拿出一雙新的拖鞋遞過去:“衛同學怎麽大年初一就來了?快進來坐坐,吃飯了嗎?”項飛回身關上門,擋住外頭的嚴寒,衛星河被屋內溫暖的氣流衝擊的發出舒服的喟歎,禮貌的對蕭夏說:“蕭老師新年好。”“他沒吃,我去給他盛飯。”項飛簡單的交代了一句,自己去廚房準備。衛星河被蕭夏引著到餐廳坐下,一抬頭就跟還在狼吞虎咽的霍麒對上了。霍麒:“……”“臥|槽衛星河!?”衛星河麵上也同樣驚訝:“霍四哥?”項飛端著飯出來看他倆互相竟然都認識,仔細想想也正常,都是什麽四大家族出來的,彼此之間也都是世交的關係,從小認識也沒什麽。“他怎麽在這裏?”衛星河轉頭看項飛,語氣忍不住就帶了些質疑,仿佛項飛是那出|軌的老婆。“他是舅舅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遊遊高興的搶先回答說,“舅舅還讓我下樓去幫忙了,真的是在垃圾桶裏發現的哦!”衛星河看了看項飛,又看了看蕭夏,輕聲笑了出來。項飛把碗筷給他放好,輕聲說:“你來的正好,我們還在吃飯,你也跟著吃一點。”衛星河乖巧的接過筷子說了謝謝,坐在他身邊安靜的低頭吃東西,一點聲音也沒有,和他坐對麵的霍麒不耐煩的翻了個大大的死魚白眼,罵了一句:“白蓮花。”他這話聲音不算小,但桌上的幾個人還是聽見了,衛星河不聲不響,倒也沒跟霍麒計較,項飛斜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閉嘴。”霍麒輕哼了一聲,到底沒敢再吱聲。遊遊卻不解的問道:“哥哥,什麽是白蓮花呀?”“就是單純不諳世事的意思。”項飛自己其實也不大懂這個詞到底有什麽深度含義,隻是按著他自己那個直男思維理解:“就是形容人純潔的像蓮花一樣白。”“這樣啊……”遊遊恍然點頭,“我也覺得星河哥哥像白蓮花一樣,又漂亮又高潔。”衛星河:“……”霍麒:“……”項飛抬頭皺眉:“有什麽問題嗎?”霍麒:“沒有。”原來這一家子是蠢到一起去了。衛星河淡淡的笑了笑,也沒去糾正他們這個詞到底是不是這麽個意思,但他知道在項飛這裏,霍麒毫無勝算。“你多吃些,我舅舅手藝還是不錯的。”項飛用一雙新的筷子給衛星河夾了一筷子魚肉,小心的給他剔除魚刺,那細心嗬護的樣子比照顧女朋友都不差了。被嚴重差別對待的霍麒非常不滿:“憑什麽啊飛哥?我吃飯你就讓我少吃點,他為什麽就能多吃?”“你能跟他比?”項飛頭都不抬,“閉嘴吃你的東西。”霍麒臉色青青綠綠,他們霍家跟衛家認識也不短了,上一輩的人就有不少交集,下一輩之間自然也熟悉,他打小就討厭衛星河,對長輩乖乖巧巧不聲不響,襯得自己總是被長輩責備比猴精都頑劣。衛星河在四大家族的小輩中算是最優秀的一個,常是他們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對著他都讚不絕口。但是霍麒卻知道這小王八蛋其實焉壞焉壞,看他裝得跟小王子似的做派,其實私底下跟自己獨處的時候那態度冷淡的不行,還特別瞧不上自己,呸。偽君子。最可氣的是,他把衛星河當做自己最討厭的人,但衛星河似乎從沒把他放在眼裏過,從來都清清淡淡的,沒有正眼給過他一個眼神。如今被自己最不喜歡的人看了最落魄的時候,霍麒當然不高興,但他又沒辦法把人攆走,這又不是他家。霍麒狠狠地咬了一口炒臘肉,恰好看見項飛體貼的給衛星河又夾了一塊子牛柳,那是最後一塊了,也是他最愛吃的菜。眼睜睜的看著衛星河低頭吃完那塊牛柳,霍麒氣不過想拍桌。項飛眼睛也是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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