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夢裏也不安生,這都驚醒兩回了,想來想去都不知道怎麽了。  輾轉許久,反正睡不著,顧仲景幹脆輕輕放開褚彥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就要出門。  褚彥聽到他弄出的輕微聲音被吵醒,問他:“你去哪兒?”  顧仲景抱歉道:“吵醒你了?”  褚彥搖頭:“反正也睡不踏實,你要去哪兒?”  顧仲景:“我想去山上轉轉,反正醒了也睡不著了。”  褚彥:“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不想睡了。”  顧仲景聽他這麽說就走過來給他披上了衣服,等他收拾好兩人去到院裏把小三輪推出了院門,都半夜了,在院裏發車吵醒其他人就不好了。  三輪車駕駛位旁邊有一個小小的座位,褚彥直接坐在了上麵,和顧仲景並排坐著,說著話朝柳鳴山駛去。  “寶貝,冷不冷?要不你去我後麵坐著吧,我給你擋風。”  “不冷,我不想去後麵,我想挨著你。”  “那你靠在我肩膀上吧,手伸過來,我給你捂著。”  “嗯。”  “再過幾天房子就差不多了,到時候安空調順便給院裏也安幾個,我今天看見院裏小崽子都長凍瘡了。”  “嗯,都安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身體變嬌氣了,兩三度就覺得冷了,想想在末世的時候,零下二十多度都沒什麽感覺。”  “異能不在了自然就抵抗不住了,你又是南方人,扛不住北方幹冷也正常,等安上空調你就別出門了,在家好好待著。”  “不,我要出門跟你一起幹活。”  “都快下雪了,我也不出門了,我們在家涮火鍋。”  “你別說了,說的我都餓了。”  “等會兒回去我給你下碗牛肉麵。”  “好。”  兩人依偎在一起說著話,車速也很慢,都沒什麽聲音,所以林間的動靜很清晰。  顧仲景的耳力好,小三輪剛駛進山沒多久就聽見了聲音。  他一瞬間就警惕了起來,車速再次放慢,聽了半晌後他問褚彥:“元元,你聽是不是有聲音?”  褚彥也聽見了:“好像有人在砍樹!”  兩人對視一眼,顧仲景把三輪車熄火停了下來,兩人悄無聲息的下了車,朝著聲源處摸了過去。  聲音來自前方不遠處,兩三個青年正罵罵咧咧的揮著斧頭在砍桂花樹,桂花樹後大概十多米的地方有一片蘋果樹林,此時有兩個身影正在不停往外拔著,地上已經堆了一大堆蘋果樹。  蘋果樹片區隔壁的櫻桃樹已經被踩踏得一片狼藉,地麵上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櫻桃樹。  顧仲景心頭的憤怒猛的從腳底竄到頭頂,隻壓得他再也壓抑不住暴戾,隱藏起來的氣勢如火山一般爆發出來。  他越憤怒越冷靜,整個人如獵豹一般朝著那幾人就撲了過去。  褚彥也要氣炸了,他最是知道顧仲景為了柳鳴山到底付出了多少,明麵上顧仲景才忙碌了幾個月,可實際上顧仲景早就在空間裏忙了好幾年了。  這麽多的努力都是為了建造一片他們心中的家園,為彼此在這個世界創造一片容身之地。  可此時他們的家園卻被他人如此糟蹋,褚彥幾乎目眥欲裂,恨得咬牙。  他的動作一點不慢,緊跟著顧仲景的身後,飛快的朝著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小賊奔去。  顧仲景動作快,幾步就跑到了小賊麵前,引起了幾聲驚呼。  “啊!有人!快跑!”  “媽的,這時候怎麽會有人來。”  幾人大喊著跑的飛快,斧頭都不要了,結結實實被突然跳出來的顧仲景嚇了一大跳。  他們偷偷摸摸來搞破壞,本就心虛,再加上大半夜的,突然被發現,幾人都有些慌,一時之間都忘了反抗,隻想著趕緊跑。  顧仲景哪裏會讓他們跑掉,揮起拳頭就朝著離他最近的小賊打去,小賊被他一拳就打的摔倒在地爬不起來。  顧仲景緊跟著又朝其他人追去,褚彥迅速放倒一個朝他這邊跑來的小賊後,再次朝另一個人下手。  兩人在末世中都是強者,放倒這幾個小賊簡直輕而易舉,沒幾分鍾,五個人都被他們給綁了起來。  顧仲景快要氣炸了,他完全不準備報警,報警最多關他們幾天,顧仲景又怎麽會願意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們。  看看那一地的狼藉,顧仲景隻覺觸目驚心,他們怎麽敢?!  褚彥漂亮的臉崩的很緊,冷得就像冰山頂上的雪,他淩厲的目光落在幾人身上,咬著牙冷冷問道:“誰讓你們來的?”  這麽晚了出現在柳鳴山,還把果林破壞成這樣,那可是好幾畝啊,現在全都被他們破壞成這樣,也不知已經來了多久了。  怪不得今晚他和顧仲景都心神不寧的,感情是真有人在搞破壞,要不是他們出來轉這一圈,等明天早上過來,說不定還要損失多少呢。  顧仲景眼睛都紅了,從地上撿起他們用來砍桂花樹的斧頭,對準其中一個的手就剁了下去。  那人的小手指頭刹那之間就掉了下來,疼的慘叫,褚彥嫌他叫的聲音太大,上前幾步扯下他的衣裳就塞進了他的嘴裏。  顧仲景的狠厲嚇到了其他幾個人,涕淚橫流的開始求饒。  “兩……兩位大哥你們放……放過我們吧,我……我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是……是趙秋淩讓我們做的,大哥,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您放過我們吧。”  他們甚至不敢把求饒的聲音弄大,實在是顧仲景太嚇人了,渾身的煞氣,說剁手就剁手,連聲招呼都不打。  他們自詡混社會的,時常在各種高中和中學附近收保護費,從來沒有遇到過顧仲景這種人,狠厲得叫人肝膽俱裂。  褚彥好像沒看見顧仲景剁那人手似得,漫不經心斜睨幾人。  “趙秋淩?她真是不死心啊,她還讓你們做什麽了?”  幾個小賊被嚇破了膽,知無不盡道::“她給了我們二十萬塊錢,讓我們把山上能破壞的都破壞掉,最好把房子一起拆了,不管您們建幾次就破壞幾次。大哥,我們知道的都說了,求您了,放過我們吧!”  顧仲景閉上眼睛深吸口氣,小聲道:“趙秋淩,我放你一馬,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底線,好樣的。”  他再次睜開眼,看向幾個人,冷漠道:“給你們一個機會,明天晚上這個時間,把趙秋淩帶到這裏來。如果到時間我見不到人,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完緊接著又威脅道:“別想著報警,我既然敢剁你們的手,要你們的命也很簡單。”  說完轉過身對褚彥道:“元元,你轉過身去。”  褚彥聞言乖乖轉身,他知道顧仲景大概是要給人拍果照了。  他和顧仲景自末世而來,什麽陰謀詭計和血腥沒見過,他們從來不是善良的人,隻是這個世界給了他們美好,他們也願意把煞氣滿身的那個自己藏起來。  可若是有人敢招惹到他們頭上,對不起,廢了你也是你自找的。  褚彥完全不覺得顧仲景做的有什麽不對,若換做是他,他也會做出一樣的事。  敢對他們的寶貝果樹伸爪子,就要做好被剁的準備。  幾分鍾後,幾個混混互相攙扶著飛速的朝著麵包車跑去。  為首開車那人哆哆嗦嗦幾次都沒能把車門拉開,最終幾人終於合力拉開車門後,更是加速開著車就跑。  如同後麵有惡鬼在追一般,他們怕極了後麵的兩個人,他們就是魔鬼!  被剁了手那個青年手一直不停的在出血,他捏著手裏被剁下來的小手指,又害怕又恐懼,幾次催促黃毛開快點,好去醫院把手指接起來。  黃毛也不罵人了,把個麵包車開的簡直要飛起來。  要說此刻他們最恨的就是趙秋淩了,要不是趙秋淩,他們根本不會遭遇這些。至於山上那兩個人他們根本就不敢去恨,想起來就哆嗦著想尿褲子,哪裏敢去恨他們。  此時山上的顧仲景和褚彥兩人站在原地看著那一地的樹苗,心裏的憤怒絲毫沒有緩解。  “顧大頭,你剛剛為什麽不讓他們留下來把我們的樹栽好再讓他們走?”  褚彥話裏帶著氣,不是對顧仲景的,而是對混混和趙秋淩的。  顧仲景走過來摸摸褚彥的頭,陰冷的表情溫和下來:“我不想他們的髒手再碰我們的果樹。”  褚彥勉強接受了他的說辭:“也是。幹活兒吧,這麽多果樹,也不知道要栽到什麽時候。”第35章 變態  第二天,同樣的深夜。  趙秋淩被繩子捆住手腳,眼睛也被蒙了起來,嘴上還被粘了黑膠帶,典型的被綁架姿勢。  她心裏害怕得要死,渾身都在發抖,生怕綁匪會撕票。心裏祈禱著這些人趕緊聯係到他家人來贖她,也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看在她家裏有錢的份上不要動她。  此刻她無比的後悔為什麽要貿然的自己動手聯係這些混混渣滓,明知道這些人不是好人還去招惹,現在好了,讓他們去找顧仲景麻煩這些人不去就算了,反而找上了她的麻煩。  一定是她給錢太痛快了,激起了這些人的貪欲,如今她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弱女子該如何自保。  她心裏慌亂害怕,卻還強製自己冷靜,拚命的想該如何脫身,如果讓她回到家裏,她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人。  一個一個把他們碎屍萬段!  就像當初她十八歲的時候對那個女孩子做的一切一樣,一寸一寸的把她的骨頭敲碎,再把她埋進自家新開發的小區牆壁裏。  多麽□□無縫,誰會發現那個失蹤多年被判定遭遇拐賣的同學至今還在某個小區牆壁裏待著。  誰讓那個小婊砸居然敢跟她搶同學們的關注,要怪就怪她長得比自己好看好了。  當時那個小婊砸死不瞑目的表情,至今想起來趙秋淩都覺得快.慰無比,這幾個渣滓,隻要自己能安全離開,一定要把他們剁碎了喂狗!  她心裏的無數惡意和害怕摻雜,導致臉部都有些扭曲,但她眼睛被黑布條綁住,根本不知道綁架她的幾個人看起來比她還要害怕的樣子。  他們五人沉默的開著車,誰也沒有說話,其中一個的手指頭被包紮得嚴嚴實實。  也幸好昨天晚上去醫院的及時,手指頭算是保住了,隻是以後再也無法彎曲。  他們根本就不敢恨顧仲景,滿心的恨意全都發泄在趙秋淩身上,所以他們毫不猶豫的以完成任務給她看現場照片的理由把趙秋淩約了出來。  那兩個狠厲如魔鬼的男人,趙秋淩既然敢策劃這些,落到他們手裏怎麽可能落得了好?  反正他們也不敢報警,現在唯一能安慰他們的就是接下來這個女人要遭遇的報複了。  到達顧仲景說好的地點,五人靜默的坐在車裏等待著,眼睛時不時看一下時間,心裏默默打著草稿,怕到時候說錯話招來禍患。  天氣越來越冷,似乎有要下雪的征兆。  顧仲景和褚彥昨晚上栽了一夜的樹,今天白天又帶著幾個員工把斷樹枝椏給清理了幹淨,壞的厲害的樹重新補栽了新的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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