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在娛樂圈當最強大腦 作者:臨江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能給我一把瓜子嗎?” “你要磕?” “看著挺好吃的。”呂靜接過張譯手裏的瓜子,吐了一下舌頭。 反正已經見過了人,孔鎮也沒有那麽不好意思,他默默戳了戳他們隊的楊帆,楊帆看都沒看他一眼,就遞給他了一把瓜子。 導演不明白劇情走向怎麽就跟瓜子扯上關係了,他期待地把鏡頭轉向看起來還算正常的沈之南,希望他能問一下臣孱到底發生什麽了。 沒想到沈之南走到穀緒旁邊:“能給我……” 穀緒二話沒說給他塞了一把。 一群人和諧地磕起了瓜子,一時間沒有了紅藍隊之分,場麵看起來異常和諧。 就是臣孱有些苦不堪言:“你們倒是問我發生了什麽事兒啊?” “剛才我們問你,你不是不說嗎?”張譯看著臣孱。 “剛才是因為時間沒有到,我不能說。”臣孱看著大家,“現在人來齊了,我可以說了。” “我的妻子死了。”臣孱伸出手,指指遠處的湖水,“我是一個府郡太守的兒子,今天本該迎娶新婦,沒想到她卻死在那裏。” “皇上念我們家有功,特地封賞我與妻子在宮裏成婚,沒有想到妻子竟然投湖於此,我們家罪孽深重。” 都在嗑瓜子聽臣孱講話的眾人眼神都移向了穿著龍袍的沈之南。 沈之南:“……” 看我幹什麽人又不是我殺的。 可他腦中卻突然蹦出一句詩:良吉三十日,今已二十七,卿可去成婚。 沈之南突然想起《孔雀東南飛》裏的這句詩,“今天是不是三十?” “是的。”臣孱看著沈之南,“我父親查了黃曆,三十本該是吉時,不料我的妻子竟然在大喜的日子裏,剛嫁到我們家來,就被人殺害了。” “被殺害?”眾人敏感地捕捉到了被殺害這個關鍵詞。 其他人應該是沒有“樂府雙壁”這個提示詞的,就打算聽臣孱繼續講下去,但是沈之南卻敏銳地捕捉到,在孔雀東南飛原本的故事裏,投水而死的人,應該就是劉蘭芝,也就是焦仲卿的下堂妻,又在親人的勸誘逼迫下,嫁給了一個府郡太守的公子。 那麽故事裏,“徘徊庭樹下,自掛東南枝”的人,應該是所謂的焦仲卿,為什麽會是太守的兒子? 這背後到底是誰在說謊? 難道不完全是孔雀東南飛的故事走向? “你們隨我來,”臣孱暫時放下手裏的繩子,走到了湖邊:“你們看,我的妻子死在水中。” 眾人跟著他走到了湖邊,湖水邊躺著一具屍體。 屍體當然不是真的,隻是一個人體模型。 她全身的大紅色禮服是濕透的,頭發也是**的,全身沒有流血,看起來就像是溺水而亡。 “我本來也以為她是不願嫁給我,”臣孱在繼續扮演著自己的角色,“但是你們看。” 說著,他把屍體身上脖子部分的衣服扒下來了一點。 這個屍體的脖子上有一圈勒痕,勒痕很深很紅,看起來又像是被勒死的。 “你的妻子死了,”張譯奇怪地看了臣孱一眼:“你湊什麽熱鬧也要上吊?” “不是我要上吊,”臣孱苦笑了一下,“節目組說,已經給我線索了,沒有想到我的妻子還是死了,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所以我必須自盡。” 這算是變相淘汰出局? “為什麽我剛才不說,是因為要等到你們都來齊,我才能把我得到的線索告訴你們。”臣孱又是苦笑了一聲,“然後我就要把我得到的線索告訴你們,我才能死。” “第一,我聽仆人說,看到她出現在這裏,”臣孱說:“仆人不會說謊,這是節目組給的線索。” “我當時覺得奇怪,就先回房裏看了一下,”臣孱繼續補充:“因為當時前廳有酒宴,仆人說在這裏看見她的時候我還挺奇怪,他們說夫人在這裏遊蕩了有好一陣子,我當時沒有來這裏,而是先回洞房的房間看了看,我夫人就坐在洞房裏,我就沒當回事,回前廳敬酒去了。” “沒有想到我快到黃昏時候回去,她就已經不在了,我趕緊跑到後院來看,就在湖裏發現屍體了。” “最開始我認定是投湖溺水,是她自殺,因為我覺得我這段情形,和古代孔雀東南飛中的情形有點像,但是我扒開她的衣服檢查了一下,”臣孱攤了攤手:“所以我認定,是他殺,並不是自殺。” “我先走一步了,該說的都說了。”臣孱一臉無奈。 然後臣孱就當場宣布出局,被導演組帶走了。 “現在請你們交代自己在案發時間所處的位置,並且說一下自己的身份。”導演拿著麥喊。 “請注意,現在這個遊戲是不分隊伍的,”導演繼續補充:“所以你們可以選擇不相信每一個人。” “當然,如果一個人要死之前說的話是可以相信的,比如臣孱給你們的線索。”第28章 捉人 導演組把機位移向站在最邊上的張譯:“從你開始吧。” “我的身份是皇子,”張譯指指自己的服裝:“我和穀緒我們兩個都是皇子,今天因為是臣孱的大喜之日,所以我們兩個應邀來參加喜宴,而且我們兩個和死者根本不認識,不存在作案動機。” “你們兩個全程一直在喝酒嗎?什麽地方都沒有去?”楊帆突然發問。 “我一直跟在張譯的身邊,我可以證明他除了喝酒哪裏都沒有去。” 開口的這個人是厲旭,也是紅隊的一員,“我的身份是,張譯的侍衛,我從始至終跟在他身邊。” 因為導演組沒有給穀緒安排侍衛,所以穀緒攤了攤手,“我倒是一直在酒宴上,我中途連趟廁所都沒去過,就是沒有人能證明。” “因為你們兩個是離案發地點最近的人,所以才不免多問幾句。”一旁的呂靜開口。 “所以先整理一下情況就是,張譯和厲旭可以互相證明,穀緒仍然有嫌疑。” 見他們說完,呂靜開口:“我是宮裏的妃子,我認識死者,我們是從小長大的姐妹,後來我進宮之後,我們就慢慢斷了聯係。” “事發的時候,我在宮裏午睡,婢女們都不在,”呂靜繼續開口道:“所以我也不沒有在場證明,但是我覺得,把另一個跟自己身形相似的女子勒死,再拖到這裏殺死,不太可能。” “你說的也有道理。”楊帆點點頭。 沈之南看了一眼呂靜,但是也沒多說什麽。 “我是呂靜宮裏的婢女,”孔鎮發現這裏除了他竟然沒有一個男扮女裝的,他還以為肯定會有人跟他一樣的,“我也認識死者。” “因為我之前,在府郡的府裏當差,伺候的就是臣孱少爺,後來因為一些事被驅逐出府,我經人引薦進宮當了宮女,就在靜妃手下做事了,念著先前的情分,我就對這位夫人多留意了幾分。” “你方便說一下什麽原因被驅逐出府嗎?”沈之南開口問。 可能是導演給的劇本太羞恥,孔鎮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因為我喜歡臣孱少爺,所以我勾引了他。” 看著身高八尺膀大腰粗還扮女裝的的孔鎮,全場的人一個爆笑。 “臣孱好福氣。” “臣孱知道這個事兒嗎?哈哈哈哈哈。” 孔鎮的臉色黑了好幾個度。 笑了好大一會,大家才都安靜下來,下一個開口的是沈之南,他緩緩道:“我的身份是皇帝。” “首先謝謝節目組讓我喜當爹,”看了一眼皇子裝扮的張譯和穀緒,沈之南頓了一下繼續開口,“案發之前,我一直在禦書房,後來去了呂靜的宮中,由於死者的具體死亡時間並不明確,在禦書房的時候並沒有人能給我作證,所以我算是有嫌疑的,但是我也不認識死者,所以我沒有作案動機。” 穀緒和張譯是黑著臉把話聽完的,本來以為自己身份挺高貴,沒想到到頭來還給人當兒子。 沈之南說完,楊帆又開口道:“說自己沒有作案動機的有好幾個,但是也沒有人能夠證明,所以說我們是沒有辦法僅憑不認識死者而排除你們的嫌疑的。” “我是來主持婚禮的,跟他們也沒什麽關係。”楊帆開口。 “我知道。”沈之南點點頭,“另外,我不妨分享給大家一個思路,在我來之前,導演組給了我提示,一個是木蘭詩,一個是孔雀東南飛。” 說出這個線索的時候,其實沈之南的心中已經有了考量,不妨分享給大家,看看其他人有沒有什麽新的思路。 “東南飛”穀緒的嘴裏念叨著,“如果從最簡單的東南方向入手,那個方向剛好就是呂靜和孔鎮宮裏的方向。” “木蘭詩的話,最有名的那句就是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了吧。”張譯補充道。 這裏好像隻有孔鎮一個人奇怪地男扮女裝。 “而且我感覺我們之中人雖然多,”張譯想了一下開口,“但是呢,真正和死者有關係的人隻有兩個,剛好就是呂靜和孔鎮。” 其他人都點點頭。 這個時候導演組的聲音適時響起,“如果你們已經鎖定了目標,就開始投票吧,你們想要去誰的房間檢查,就投票給誰,注意,每個人隻能看一個人屋子。” 他們每個人分別投過票之後,導演組就公布了結果。 他們幾個人裏,隻有沈之南和孔鎮投了呂靜,其他人投的都是孔鎮。 當很多線索都指向了孔鎮之後,他們幾個看沈之南投了呂靜,表現出了很大的驚訝,因為線索是沈之南給他們的,很明顯都意有所指。 不等他們多說,導演組已經催他們走了,因為投的不一樣,他們分成了兩隊走,先走的是投孔鎮的那一隊。 基於早上張譯撞見導演爭吵的那件事,走的路上,張譯還嘀咕,“不會是沈之南故意給我們的錯提示吧?” “怎麽可能,”楊帆皺了皺眉,“別亂說話,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 “這裏還有攝像機呢,”穀緒拍了一下張譯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隨便亂說話。 “我搞不明白,”呂靜攤了攤手,“我覺得明顯孔鎮才像殺人的哪一個,因為喜歡他家少爺,而被趕出府,多年之後見到他家少爺之後,少爺又娶了妻子,他因愛生恨。” “非常合理的殺人動機啊。”厲旭在旁邊拍手,“還是你們女人心思細膩,一下子就能洞察到事情的真相,這個動機,非常完美啊,而且他在這個充滿bug的劇情裏男扮女裝,也有這個力氣去殺人。” “我感覺他應該是選錯了,”楊帆想了想開口,“不過他可能有自己的考量吧。” 他們幾個人說這話,已經到了孔鎮的屋子裏,由於孔鎮的身份隻是一個宮女,住的屋子也很簡陋,雖然是跟呂靜住在一個院子裏,但是隻是一間很小的屋子,裏邊也沒有什麽貴重的物品,隻放著一些雜七雜八的桌椅什麽的。 進到屋子裏他們就開始四處搜索,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證據。 呂靜率先走到孔鎮的床邊,“我先翻翻這個床。” 楊帆就在旁邊看著她翻,呂靜剛拽起來一個枕頭,就發現枕頭下邊就放著一截麻繩。 眾人:“” 節目組也太不嚴謹了吧。 那邊穀緒在翻孔鎮的梳妝盒,裏邊其實根本沒幾樣東西,沒過多久,穀緒就在孔鎮的梳妝台上找到了好幾封封塞在盒子最底層的信。 展開信紙看看,全是孔鎮對府郡少爺的思念和愛慕,字裏行間透露著滿滿的少女心事,隻是這些信封,卻在那個少爺定親的消息那天斷了。 三十日有又一封書信,隻是什麽字都沒有寫,紙上是飽滿的墨汁畫出來的胡亂的塗抹痕跡,看起來像是發泄。 看著這根麻繩和信紙,所有人的內心都已經了然,並且篤定就是孔鎮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