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沒給所以才想到找你的,對不起。”沈之南跟霍淮北道歉。  說完這些話,沈之南有些疲憊,他沒想到人的底線能淪陷成這樣,因為自己沒給他錢,他還要連累身邊的人。  霍淮北聽完沈之南剛才的話喉嚨發緊,沈之南說的雲淡風輕,好像不把那些當回事。霍淮北卻心疼無比。  “你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錯,”霍淮北聲音發緊,“我會讓傷害你的人都付出代價的。”  *  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了一棟老舊的居民樓下,從車上下來了兩個男人,站在居民樓前。  “是這裏嗎?”霍淮北看著這棟有些破舊斑駁的樓,開口問。  “對。”李霖點點頭,“沈光為就住這裏。”  “走吧。”霍淮北邁著長腿走進了居民樓。  這棟居民樓連電梯都沒有,幸虧沈光為住的樓層不高,李霖在前麵領著路,走了沒幾層他就停在了一個門牌號前。  “霍總,就是這裏了。”李霖說著,敲了敲門。  可能是因為還了債,不怕討債的再找上門來,沈光為開門都變得肆無忌憚起來,當他開門看見兩個表情嚴肅身材頎長的男人站在門口的時候,就知道來者不善,但是關門已經晚了。  李霖一把抓住沈光為打算把門拍上的手,帶著霍淮北進了屋。  “你是……”沈光為看清了霍淮北的臉,“你是霍淮北?”  “我是,”霍淮北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看見屋裏髒亂的樣子有些嫌棄地皺了一下眉,“你應該知道我來幹什麽吧。”  “我……”沈光為開始裝傻,“我不知道啊,我什麽都沒幹啊。”  李霖拽著他的手用了用力,“別嘴硬。”  “前幾天陸止找你幹什麽?”霍淮北直奔主題。  “陸止……”沈光為這次真的不是裝傻,“陸止是誰?”  “就是那天晚上把你拖到酒吧後麵那個人,”霍淮北沒了耐心,“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沈光為欲哭無淚,“我知道這個人,他上次把我綁架到酒吧後邊,但是說的是第二天派人來找我,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來找我啊,我真的沒有幹什麽。”  霍淮北想了起來,陳秉帛說自己在陸止家住了幾天拖住了陸止沒讓他過來,難道陸止真的沒過來?就算陳秉帛走了之後也沒過來?  “那陸止找你幹什麽?”  “找我……要點東西,”沈光為沒有說的那麽明。  “不用裝了,我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霍淮北輕嗤了一聲。  沈光為尷尬地笑了笑索性不裝了,“之前我跟沈之南打電話,他說不給我錢,然後我錄音了。”  聽到沈光為還有錄音,霍淮北冷眸微眯,淩厲地看著沈光為,嗓音裏泛著寒意:“錄音呢?”  “我賣了。”看著霍淮北突然變化的氣場,沈光為嘴角一僵。  霍淮北的眸子漆黑懾人,“第二天陸止不是沒有過來嗎?”  “他是沒來……”沈光為哆哆嗦嗦,“但是別……別人來了……”  “別人?”霍淮北驟然一愣。  “我也不認識啊,”沈光為快要受不了了,“我是真的不認識,這幾天討債的找我,那個什麽陸止找我,另一撥人找我,你又找我,我真的受不了啊。”  “我不管你們到底要幹什麽,”沈光為聲音顫抖,“誰能給我錢讓我還債我就賣給誰了,陸止沒來,我沒有辦法,就賣給那個人了。”  “你們別再為難我了。”沈光為就差跪在地上告饒了,“你們放過我吧,我手裏現在也沒有錄音了。”  霍淮北看著沈光為垂眼冷笑,“我告訴你,放過你,不可能。”  “你自己做了那麽多虧心事,”霍淮北目光如鉤,盯著沈光為“你自己不覺得自己罪大惡極嗎?”  “活了這麽多年,你覺得自己配嗎?”霍淮北冷笑,“不配當一個丈夫,不配當父親,甚至不配做人。”  “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沈光為想反駁,支支吾吾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別找借口了,看著挺可笑的,”霍淮北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準備離開,隻丟下了一句話,“你等著吧,你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  一棟大樓的辦公室裏,霍啟經坐在辦公椅上把玩著手裏的u盤,臉上勾起的笑容十分肆意。  一陣噠噠噠高跟鞋的聲音從遠到近傳了過來,一個妝容精致穿著性感的女人走進了辦公室。  如果仔細看臉的話,會發現她和陸止有幾分相似。  “老公,”陸琪扭著身子徑直坐到了霍啟經的身上,來回蹭著,“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寶貝。”霍啟經抬起陸琪的下巴,在她嘴角印下一個吻。  “你想好怎麽對付霍淮北了嗎?”陸琪的手攀上霍啟經的脖子,聲音粘膩,“對付完霍淮北,你可承諾我了要把那個雜.種也搞死的。”  “會的,會的,”霍啟經安撫性地拍了拍陸琪的背,“寶貝,等我一段時間,到時候我會幫你對付陸止的。”  “我就是看不慣那個狐狸精的兒子,”陸止撅了撅嘴,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一個小三生的兒子,憑什麽姓陸,憑什麽在我們家公司占位置,他就該死我看見他就不舒服。”  聽著陸琪嘴裏說出的話,霍啟經輕微地皺了一下眉,閃過一抹嫌惡,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寶貝,不要急,”霍啟經捏了捏陸琪的臉,聲音透著陰冷,“我想對付的人,你想對付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第56章 送門票  “霍總,那現在這件事怎麽辦?需要我去調一下監控查一查到底是誰嗎?”  李霖坐在駕駛位上係著安全帶,衝著後座的霍淮北發問。  剛才又逼問了沈光為一番,他也確實不知道那天過來找他買錄音的到底是誰,隻是跟沈光為說了必要的時候會去找他,但是也沒有留下具體的姓名。  線索中斷,想要找到這個人就像是大海撈針。  霍淮北斜躺在後車座椅上,腦子裏閃過的卻是一個人的麵孔。  那個人說過要送自己一份意想不到的‘禮物’,霍淮北直覺認為他所說的禮物,也許就是這個。  “不用了,”霍淮北一臉冷意,“我知道是誰了。”  “開車吧,我們走。”  這個人,十有八.九可能是霍啟經。  霍淮北本來對霍啟經還沒有那麽厭惡,想著念在他姓霍的份上,會給二叔留個麵子饒他一次,但是霍啟經走上歪門邪道之後不學好,竟然把手伸的這麽長還想去動沈之南。  這無疑是在一次又一次觸碰霍淮北的底線。  李霖開著車,車平穩地駛過一條條街道穿梭在高樓林立的建築之中,霍淮北看著窗外飛快掠過的行人和街景,眸色深沉如夜,蹙起了劍眉。  如果霍啟經真的敢做什麽事,霍淮北絕對不會放過他。  *  “要不我們來一次完整的?”柯鈞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著靜坐在凳子上拉著大提琴的沈之南。  “怎麽來?”沈之南放下了大提琴。  “那個舞台是臨時搭建的,我們要到演出的那一天才能去台上排練,”柯鈞介略微抱歉地看了看沈之南,“我們就在練習室來一遍吧,順便練習走位,我去叫幾個vocal組和dance組的老師過來給我們看一下不足。”  “好。”沈之南點了點頭。  後天就是公路歌演了,他們這幾天其實已經練習的差不多了,但是一直沒有完整的走過過場。  因為不是自己的公司,沈之南也不好隨意走動,就坐在練習室裏等著柯鈞介叫老師過來。  沒多久柯鈞介就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一共五個人,除了那個之前教過沈之南跳舞的女老師,其他的人沈之南都沒見過。  沈之南正想起來打個招呼,柯鈞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衝著老師們笑了笑,“大家就不用寒暄了,一個一個介紹也挺麻煩的,就直接開始吧。”  “好。”  那幾個老師看起來都是很和善的樣子,沒有多說什麽就自己找了凳子坐下了。  除了那個教他們兩個舞蹈的女老師真正對沈之南改觀了,其他幾個人表麵看著和善,其實心裏多多少少對沈之南有一點意見。  畢竟沈之南一不是他們公司的,二也沒什麽能力。  這個公路歌演找上柯鈞介的時候,本來公司是想讓公司裏一個歌手跟著去的,剛好也能多一個曝光的機會,肥水不流外人田。  敲定人選的時候柯鈞介堅持說要找自己的一個朋友,公司也就沒多說什麽。  沒想到柯鈞介這個所謂的朋友的沈之南。  他們都對柯鈞介的這個朋友不抱什麽希望。  沈之南坐在練習室中央,目光平靜地看著麵前的幾個老師,動作優雅地架好大提琴,眼神定定地看向柯鈞介。  柯鈞介對著他點了點頭。  優雅而又哀婉的大提琴音從沈之南手中拿著的琴弓上流淌出來,沈之南麵上沒有表情,隻是眼睫微垂,看著大提琴的琴弦,手指卻在琴弦上隨意顫動,動作嫻熟地演奏出動聽的音樂。  ……  前奏拉完,柯鈞介手裏拿著話筒緩緩走到沈之南左邊的身後,他靜佇在舞台中央,目光溫柔地看著台下,一字一句感情真摯地唱著歌,嗓音飽滿低沉。  沈之南邊拉著琴餘光瞥著柯鈞介的身影,他可以說是真的很全能了,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戲演的好歌唱的也好,歌詞沈之南也看了,這首歌是柯鈞介寫給自己的,從剛開始踏入圈子到現在的經曆,歌詞很認真也很溫暖,想要帶給粉絲努力生活的能量,為了粉絲他認真溫柔地準備這首歌,這些天從來不敷衍,很努力地練習隻為了給粉絲呈現一個最棒的舞台。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張齊真的沒有粉錯人。  以前沈之南生活圈子很寡淡,也從來不關注娛樂圈的這些東西,現在意外踏入這個圈子,卻發現,這個圈子還是有一些很棒的人存在的,每個地方都存在一些很好的人。  雖然有一些明星表裏不一,有些東西隻是做出來給粉絲看,但是有的人是真的用自己行動分享著溫暖。  比如柯鈞介,這幾天沈之南也和他聊過天,柯鈞介這麽多年不爭不搶不炒作,憑借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踏進這個圈子,付出了很多不為人知的辛苦,但是總是把積極向上的一麵帶給粉絲。  因為他說,被人喜歡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要帶給喜歡的人更多溫暖,才能回饋他們,希望生活裏那些細碎的美好可以帶給別人努力生活的動力。  也許因為你的一句話,會有更多人在選擇堅持,會有人堅定理想。  也許有人會因為你的一首歌,在無數個灰暗陰冷的流著淚的夜晚擦幹眼淚選擇繼續。  ……  表演結束的時候,幾個老師都站了起來,對著柯鈞介和沈之南鼓了鼓掌。  臉上是非常真誠的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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