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澤疑惑的睜大眼睛,腐蝶的觸須輕柔的撫摸著他漆黑的發頂,另一隻觸須在藍澤的手心裏寫道:“藏好這個盒子,不能交給任何一隻蟲族,然後你去追逐那隻小鳥吧,它會把你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藍澤用口型問道:“那你呢?你現在的狀態可一點都不好。”  腐蝶狡黠的眯起了眼睛,用觸須寫道:“我一向被蟲族低估,這一點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羊駝變態有什麽錯 2個;白卷英雄、糯米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瑟-希 74瓶;賀hello 12瓶;yxtzzz 6瓶;白卷英雄、三哥的喵 5瓶;瓊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59章 五十九隻小蟲蟲  五十九隻小蟲蟲  “真的會沒事嗎?”  腐蝶笑笑, 用觸須在藍澤的掌心寫道:“像我們這種級別的異蟲,想要死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  腐蝶打斷了藍澤的話:“沒有什麽可是, 那個盒子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隨著那隻鳥走吧,我會找到你的。”  藍澤猶豫了一會後還是握緊那個黑色的小盒子飛上了高空,他展開雙翼, 在空中化為一道美麗藍色流光,隨著那隻粉色的小鳥遠去。  藍澤走後,一陣陣令蟲毛骨悚然的沙沙聲在這片廢墟中響起,無數道藤蔓伸展著尖銳的倒刺,石板地麵被撐開一道又一道裂縫, 綠色的藤蔓張狂的攀爬上牆壁。  無數個聲音在嘶鳴,這些聲音最後融為一處, 低低說道:“真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  腐蝶聲音溫和:“確實許久未見了, 讓我有些懷念。”  桑古低低的笑了:“那就讓你的思念與你一起化為我的肥料吧。”  牆壁上的藤蔓倒刺暴長。  腐蝶徹底展開他的翅膀。  ...  粉色的小鳥飛到了另一處廢墟之中。  仍舊是廢棄的巨大建築和爬滿牆壁的藤蔓,藍澤在空中俯瞰了整個景象,這片建築在高空看上去很像一隻巨大的眼球,讓他想起了雪域中那個如噩夢一樣的血紅巨眼。  粉色的小鳥穿過廢墟和亂石飛入一處宮殿之中, 藍澤這時才發現宮殿的龐大,似乎裏麵居住的是龐大的獸形蟲族, 除此之外牆壁上還刻著一些奇怪的線條。  藍澤看了兩眼皺起了眉頭, 對鏡頭說道:“奇怪,怎麽意思縫隙也沒有?”  藍澤直播間的觀看人數非常非常多,其中不乏一些對建築史有深入研究的蟲族。  俗話說蟲多力量大, 幾隻學建築史的蟲族大佬很快就在彈幕裏討論起來。  “pn——俯瞰圖呈眼球狀的建築物並不常見,蟲族建築史中也沒有相關的資料。”  “葉落——我翻遍了我存儲的資料庫,確定沒有找到這樣的建築,而且你們發現沒有,這些牆壁很古怪,雖然質感很像石頭,但是一絲縫隙都沒有。”  “pn——牆壁上的那些線條是什麽,我曾在鉤沉暗星的一處廢墟中發現了類似的線條。”  直播間裏立即有人炸了。  “鉤沉暗星是異蟲的地盤吧,臥槽你是異蟲一族嗎?”  “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呢[手動狗頭]”  那個叫做pn的蟲族發了條彈幕:“承讓承讓,前天剛異化完成,現在算是一隻徹頭徹尾的異蟲了。”  觀看直播的蟲族來自天南海北,有異蟲也不奇怪,但是在這之前大家都沒提過這事,乍然出現一隻異蟲,還是熟悉的id,總讓大家覺得怪怪的。  直播間中,藍澤走了兩步就開始薅藤蔓上的葉子,藤蔓被薅的光禿禿的,上麵密密麻麻的倒刺全都露了出來。  倒刺泛著金屬樣的光澤,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藤蔓。  觀看直播的植物學家和動物學家們立即瘋狂的刷起了炫彩特效彈幕瘋狂提醒。  “熊貓閃人——臥槽這特麽的是桑古蟲!壓根不是藤蔓啊!”  “吃貨大仙蟲——啊啊啊啊啊啊藍澤小可愛快跑,又一隻可怕的變異蟲族啊啊啊qaq”  這些蟲族為了讓彈幕鶴立雞群還特地打賞了星際戰艦,帶著特效的七彩彈幕跟隻羊駝似的在光屏上滾滾而過,想不看見都難。  怪不得腐蝶先生一直讓他走。  桑古這種蟲族哪怕不變異也是極為罕見的高等蟲族,他們和藤蟲屬於近親關係,相當於弱化版的藤蟲,但是在變異情況下桑古的基因序列無限發展,眼下這隻異蟲可能就比藤蟲好對付那麽一點點。  桑古蟲十分奇特,雖然隻有一隻蟲,但又不是一隻蟲,說起來可能拗口,如果作比喻的話桑古蟲整體相當於一棵大樹,但這顆樹樹上的每一根枝椏都有自己的意識。  藍澤看著密密麻麻的倒刺無語凝噎。  剛來黑域城四天,一天一隻新異蟲,這個運氣簡直了,尼瑪哪隻蟲能受的了。  他生無可戀的樣子被直播球來了一個特寫,蔫頭耷腦的樣子差點沒讓雌蟲們萌出鼻血。  年輕輕輕就得了吸崽的絕症,這輩子怕是好不了了!  藍澤十分擔心腐蝶,現在距離腐蝶的距離很遠,回溯能力無法發揮,他也不知道腐蝶現在怎麽樣了。  他背著身後的背包開始在宮殿裏走動,一根藤蔓悄無聲息的爬到他的腳下,一根細細的枝椏穿過背包用力一扯。  撕拉一聲,背包四分五裂,裏麵的東西灑了一地,漆黑的盒子在掉落的瞬間就被細細的枝椏卷住拖入地底消失不見。  這一切隻發生在眨眼之間,藍澤回過神來立即發現盒子被桑古蟲搶走,他的腳下地麵處有一道漆黑的裂縫,那根枝椏已經從這裂縫中消失。  一股怒火從藍澤心中滾滾燃起。  善了個哉的!  藍澤深呼吸兩秒中,對著腳下的裂縫大吼:“你特麽的給老子出來,把那盒子還給我,不然我跟你沒完!”  喊了幾嗓子那根枝椏也沒出現。  偷走盒子的桑古枝椏捧著盒子得意洋洋,對幼崽的話嗤之以鼻,“不過是一隻嬌弱的幼崽罷了,一根小小的倒刺都能刺破他的皮膚,在這扯著小嗓門威脅誰呢,嗬嗬。”  桑古枝椏捧著盒子非常的得意,葉片輕輕撫過黑色的小盒子,熱切無比的撫摸著上麵雕刻的線條。  地麵上,藍澤氣的雙手叉腰,包子臉黑如鍋底,幾秒後他擼起袖子拿起了地上的水壺。  宮殿中的藤蔓抖動著葉子,每一根枝椏都在低語,“他拿著一個小水壺做什麽?”  “氣瘋了吧,那根枝椏不應該欺負一隻幼崽的。”  “但那個盒子明顯不能作為幼崽的玩具,它太危險了!”  “他隻是一隻幼崽,就算生氣又能怎麽樣呢。”  藍澤黑著臉打開了水壺的蓋子,對著地麵下的裂縫大聲說道:“水壺裏裝著藤蟲的毒液,你現在立即把盒子給我。”  沒有蟲相信他的話。  開玩笑,藤蟲的毒液是無法收集的,它能夠腐蝕任何容器。  但是桑古蟲沒有想過幼崽的水壺可能也是不一般的水壺。  藍澤臉色鐵青著臉把一滴毒液倒進了那個縫隙中,三秒後整座宮殿的藤蔓如發瘋的老鼠一樣亂竄起來,那上麵翠綠的葉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黃,不少藤蔓都劇烈的抽搐起來。  “不好,這隻幼崽有毒!”  “怎麽會,這真的是藤蟲的毒液,好痛,好痛,我快要死了。”  藤蔓們大叫起來,整座宮殿都是令人頭皮發麻的沙沙聲。  地縫底下那跟枝椏發出一聲慘叫,飛速的在地下亂竄,可見藤蟲毒液有多麽可怕。  被水木蟲抹了滿身花粉的藍澤無所畏懼,他拿著一跟特殊的木柴點上火,又滴了一滴毒液在火把上麵,毒液開始揮發,火焰變成深紫色,連冒出的煙霧都是暗紅色的。  藍澤把火把揮舞的虎虎生風,一臉猙獰的舉著火把追著滿宮殿的藤蔓亂跑,藤蔓慘叫著逃竄,瑟瑟發抖的葉片看上去十分的淒慘。  沒一會宮殿裏都是逃竄的藤蔓,這些藤蔓跑的比耗子還快,奈何那隻撲棱著翅膀的小蝴蝶不是善茬,冒著紅煙的火把不亞於死神的鐮刀。  火把上的毒火不滅,藍澤撲棱著翅膀看見藤蔓就捶,他舉著火把一路捶過去,被捶的藤蔓們連死的心都有了。  直播間的雌蟲們再一次目瞪口呆。  “臥槽要不要這麽凶殘,你隻是一隻崽崽呀!”  “這麽能折騰的雄蟲我是第一次見。”  “怕了怕了!!!”  藍捶了一個小時,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濕透了,他把燃盡的火把隨手一扔,一臉猙獰的又撿起一根更長的木棍。  藤蔓們:!!!  他們爭先恐後的往外跑,藍澤再次點燃火把,舉著冒著毒煙的火把就追著藤蔓捶了過去。  雌蟲們嘴角抽搐,藤蔓們欲哭無淚。  藍澤精力十足的捶了一晚上,天亮後,一地枯黃的藤蔓跟年邁的老人一樣哆哆嗦嗦的爬過他的腳邊。  藍澤舉著火把扯著嗓子大吼:“我的盒子呢!”  一根細細的枝椏卷著盒子顫抖的爬過來,把盒子放在藍澤腳邊後哧溜一下就竄走了。  鬧騰了一晚上的藍澤通體舒坦神清氣爽,如願以償的拿回了腐蝶送他的盒子。  “論幼崽的戰鬥力是多麽凶殘...”  “道理我都懂,可是為什麽他還這麽元氣滿滿?”  “而且麵色紅潤有光澤,眼睛裏精光四射跟個耗子精似的”  藍澤看著彈幕忍不住風騷的彈了一下劉海,一臉酷酷的說道:“你藍爺還是你藍爺。”  可惜他現在的形象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又拽又酷的肌肉壯漢,而是蟲族裏一隻粉雕玉琢的雄蟲幼崽,這種表情被可愛的包子臉做出來別提多麽違和。  隱藏在黑霧中的燃初捂住了臉——他算是徹底把自己的崽崽給養歪了。  曾經的藍爺拿著據說能夠主宰命運的盒子往上一拋打算耍個帥,但是當盒子落在手裏的時候發出一聲古老又幽遠的哢擦聲,放佛沉寂數年的機關被喚醒一般。  不知何時,黑域城的天空布滿了黑色的烏雲,日光突然變暗,奇怪的嗡鳴聲夾雜這尖銳的嘯叫在藍澤耳邊響起。  無數道扭曲詭異的影子在黑暗中穿梭,震耳欲聾的長嘯聲響徹整個黑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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