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不,不不!”


    “什麽,我軍敗了?!”


    席巴啊了一聲,看著城門口開始潰散的數百騎,半天才回過神。


    眼前一幕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當然也包括那個倔強的杜統領。


    “贏,他們贏了?”


    沒錯,這就是蘇曜所率領的騎士們的衝擊力。


    以具裝甲騎打頭的鋒矢陣衝擊散亂的胡騎,就是如此幹脆。


    沒有任何輕騎在正麵對衝中是他們的對手,那些人馬具甲的騎士就像一輛重型坦克,生生的碾壓了過去。


    胡人們的馬刀和短矛打在他們身上隻能聽到個叮當的響聲。


    這樣他們甚至都沒挨完第三輪,丟下了約兩百人左右的屍體後,立刻就一哄而散。


    目送胡騎潰散後,蘇曜哈哈一笑:


    “怎麽樣文遠,和為兄一起殺胡比當你那勞什子郡吏可來勁多了吧!”


    而頭盔下的張遼則漲紅了臉頰,熱血沸騰道


    “蘇兄威武啊!”


    剛剛這兩輪衝擊,他殺了六個已經很滿足了,但誰想蘇曜竟然斃敵三十餘人!


    還有那把超長的叫馬槊的武器,其強大的先手優勢一覽無遺。


    槊,其實就是矛的變體,矛長丈八謂之槊,也就是說當長矛的長度超過一丈八尺(約4米3)後,這把武器就可以統稱為槊。


    而馬槊就是華夏特色的馬上超長矛,興起於重騎兵戰術普及的魏晉南北朝時期,在隋唐之際達到巔峰。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其超長的距離不但在騎馬對衝時優勢盡顯,也使騎兵頭一次擁有了正麵抗衡步兵陣列的武器。


    超長槍的武器再加上人馬具裝的重甲後,騎兵才真正成為坦克般的陸戰先鋒,擁有了集群破開步兵方陣的能力。


    不過嘛,現在的蘇曜卻隻是在心裏腹誹那幫坑爹的鐵匠。


    因為上次戰鐮的教訓,這次他們都給長杆包鐵了,但還是衝幾次耐久就快耗盡。


    那個前端長長破甲棱的製作也明顯欠缺火候,也就是欺負這些無甲人好使,想真正破甲,還需要更加精煉的技術水平和時間打磨才行。


    不過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按照他之前用經驗點出鍛造技能的圖紙說明來看,正經製作馬槊即便以未來的鍛造工藝,需要的時間也高達3-6年!


    以他這種臨時趕工來說,能用上幾次已經是相當不賴了。


    於是蘇曜丟下耐久所剩無幾的馬槊,再次抄起雙刀……


    什麽?你問他雙刀為什麽沒事?不,蘇曜的刀實際上更是消耗品。


    之所以用的多,純粹是因為可以就地取材,不管是漢兵還是胡人,佩刀率都非常高,砍壞一把隨便都能搶來新的可用。


    廢話不多說,蘇曜這小心思也就這麽一瞬而已,麵對取得的巨大的優勢,蘇曜揮刀一指城下:


    “掃清這些垃圾!”


    沒錯,蘇曜沒有去追那些潰散的胡騎,而是優先處理城牆下那些正密密麻麻爬牆的胡人。


    “衝啊!”


    漢騎再次開始衝鋒,他們沿著城牆的邊緣,一路橫推。


    這些急著上牆的胡人完全沒反應過來,哪知道戰場那一側友方敗的如此之快。


    “什麽?!”


    “怎麽回事?!”


    “不——”


    怎是一個慘字了得,狡猾的蘇曜揮著馬刀優先攻擊雲梯,一刀下去,數個大漢從天而降,摔的暈天黑地。


    然後緊隨其後的漢騎們便一人一刀,結果這些人的性命。


    “攔住他,攔住他們!”


    回過神來的軍官們慌著組織防禦,然而……


    沒用!


    奔跑中的騎士對這些一團散沙的步兵來說就仿佛是無敵的一樣。


    他們一路衝一路殺,再加上馬蹄踐踏,胡人倉促間在牆下組成的防線被撕得粉碎。


    見到此情此景,不少胡人又開始想起去找那些被裹挾來的百姓了。


    然而在他們架設雲梯,箭雨覆蓋城頭,一窩蜂準備爬牆後,這些沒用了的百姓便被丟在了一邊,早就散開跑路了。


    恐慌,猶豫,但時間不等人。


    不論對哪一方來說皆是如此。


    眼下雲梯已破壞了近半,另一邊那些胡人也不敢再爬牆,而是在軍官的組織下擺好了新的防線。


    他們手持短矛,舉著盾牌和身邊的隊友緊密相貼,發誓要停下這些騎士的腳步。


    他們做的到嗎?


    以普遍理性而論,可以。


    因為蘇曜的二十餘騎經過數次衝擊後,不但蘇曜丟掉了馬槊,他們的馬力也早已衰竭,尤其是披甲的這五匹,都在喘著粗氣,已完全不負最初時那可怕的衝擊力了。


    但是嘛,蘇曜微微揚起了嘴角。


    咻咻,咻咻咻——


    “啊!”


    “什麽?!”


    “不可能?!”


    哀嚎聲中,這些企圖靠嚴密陣型組織防禦的戰士們便遭到了一輪猝然而至的箭雨。


    “這幫蠢貨,到底在看哪裏!”


    大營中正在瞭望塔上觀戰的席巴憤怒的大喊。


    沒錯,在剛剛的混戰中,很少有人注意到,金方言帶著那百餘效忠蘇曜的胡騎混在逃亡的敵群裏趁機轉移,兜了個小圈。


    此時機動到位的他們突然從側麵殺出,以箭雨背襲敵陣!


    這些可憐的胡兵,本來就精神緊張嚴陣以待等著蘇曜的衝擊,誰知道背後先來了一波。


    這一下給他們整不會了。


    下來是該繼續保持陣型,還是回頭先驅趕一波騎射手?


    軍官遲疑中,淒厲的慘叫響起,又一輪箭雨下來了。


    這下胡人們扛不住光挨打不還手,陣中和陣後的人紛紛挽弓還擊。


    就這時,陣型混亂的間隙,蘇曜抓住了!


    他從馬上一躍而起,飛身砸入敵陣,長刀勝雪左右開弓,斬斷矛杆並帶起頭顱一片:


    “殺!”


    隨著蘇曜的一聲大喝,騎士們的衝鋒緊隨而至,他們前後夾擊,反複捶打那些慘遭痛擊,陷入混亂的敵人。


    與此同時的還有


    “我軍敗了,頭人死了!”


    蘇曜字正腔圓以胡語大喊。


    這是在進入雁門後為了更好的與胡人作戰,蘇曜特意花費經驗點出的胡語技能,不單單是匈奴語,而是直接點亮了他們那一整個語係。


    這讓手下們全部愣了一下,但也馬上回神,紛紛喊道:


    “頭人死了!”


    “我軍敗了!”


    “快跑,快跑啊——”


    “放箭,放箭!”


    最後的這句話是牆上杜統領說的,形勢逆轉如此迅速,他也馬上調整策略,壓力鬆了的牆頭開始再次輸出火力。


    於是妥了。


    胡人們身邊的殺戮如影隨形,耳邊的敗聲響徹天際,天空還不時飛來奪命的箭雨……


    城牆下的胡兵們終於徹底崩潰,士氣連片連片的變白,連軍官都開始撒丫子逃命,就更別提那些普通的牧兵了。


    報應來了!


    “放箭,放箭!”


    席巴目眥欲裂地大喊:


    “絕不能讓這些潰兵衝擊我的大營啊!”


    在不久前依靠裹挾百姓獲得了顯著優勢的頭人席巴在此刻嚐到了同樣的苦果。


    僅僅百餘騎,在蘇曜一騎當千的率領下,竟然攆著成百上千的潰兵一路向胡人本陣衝來。


    騎兵的殺傷力是有限的,但潰兵的衝擊力卻是無限的!


    若是讓這些恐慌的人群衝入大營,那麽失敗便會像病毒一樣無限增殖,蔓延,直到傳染全軍,一敗塗地!


    咻咻——


    咻咻咻——


    同樣的難題落到了胡人身上。


    他們確實也有不少腦子清醒的人聽令射擊。


    但更多的人卻選擇了將準星偏離了一些,將這一箭射到了空處。


    “大勢已去,我軍敗了,快跑吧頭人,晚了就來不及了!”


    千騎長提醒的沒錯。


    大營門前的守兵在越來越近的潰兵麵前已經出現了崩潰的征兆,他們正猶豫的東張西望,就等一個合適的跑路時機了。


    “上馬撤退,都撤退!”


    席巴恨聲道。


    隻見他跳下望台,帶著親兵衝向馬棚……


    就在這時,一根利箭穿透了他的後頸!


    “頭人?!”


    “首領!”


    “爹啊!!!”


    眾親隨驚呼一聲,隻有那很少的一部分人才看到了這令人震驚的一幕。


    原來在剛才,蘇曜發現boss要跑後,竟然一把卸掉了累贅的鎧甲,跳下不停噴著鼻息,已然力竭的戰馬。


    接著就是一路狂奔,伸手奪過小兵的長槍,借力撐起一個筋鬥翻過寨牆,在落地的瞬間秒射一箭擊殺了席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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