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隻要五百騎?!”


    聽了蘇曜的要求,不但於夫羅震驚,王柔,王淩和張遼等人也全都是大感意外。


    之前隻聽蘇都督說要收編於夫羅部,怎麽三千人隻要五百呢?


    於夫羅現在已經差不多被說動了,尤其是在蘇曜立威在先,王淩又拿出席巴等人的人頭在後。


    再加上蘇曜一波舌戰,有理有據的分析下,於夫羅王子雖然對蘇曜的為人態度極為不滿,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確實有點東西,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就如蘇曜在剛剛舌戰中說的,雁門郡羅羅托部的萬騎隊已經沒多少戰鬥力了,他們隻要能抓住機會,很可能一戰解決掉這個問題。


    到時候,令他頭疼的補給問題也能徹底徹底解決,而打通了前往西河的道路,他重新與右部建立聯係的希望也有了。


    到那時,他振臂一呼,帶領右部殺回王庭為父母報仇,奪回王位是有很大機會的。


    但是……


    五百人?


    這家夥在想什麽?


    “羅羅托部可還有五六千以上的胡騎吧?


    你隻要我五百騎???”


    “羅羅托不過土雞瓦狗之輩,插標賣首之徒,五百精騎足矣。”


    蘇曜站起身,威風稟稟


    “爾等且去樓煩關內安坐幾日,蘇曜自會取來叛賊首級。”


    對於如此高調輕敵的發言,王柔心裏狂拍大腿,怒罵這淨給自己找麻煩,但臉上還是憋住了,他堂堂使匈奴中郎將可不能在胡兒麵前漏了怯。


    於是他憋了半天,還是拍了拍蘇曜的肩膀,大笑三聲:


    “賢侄不愧是我軍柱石啊!”


    “這…那本王就等都督的好消息了。”


    而於夫羅則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給你兵伱不要,他頭一次見這樣的人。


    再一次摸了摸脖頸上的紗布,於夫羅隻能無奈的召集軍中好手,將他們交於蘇曜,同時心裏默默的祈禱這些人能夠多些人活著回來……


    在清點完胡騎士兵後,蘇曜將其交於金方言帶領,這一下匈奴弓騎兵的數量就有了小六百人。


    蘇曜臉上保持著麵無表情的冰冷,但是心裏卻已經樂開了花。


    沒錯,別看蘇曜話說的很漂亮,很囂張,但他其實耍了個小心眼。


    他隻要來五百騎是為啥啊?


    不,那可不單純隻是想裝x立威再震懾一下於夫羅,更關鍵的原因是三千騎他真帶不動……


    之前說了,於夫羅現在發愁的最大問題其實是吃飯,三千騎就是六千張嘴啊。


    從這裏翻越雁門山出關前往戰場最快也要三五天,路上蘇曜也沒把握能搞到糧食喂飽三千多人。


    他之前繳獲雖然很多,但都在樓煩關堆著呢,這一路輕騎過來趕路總不能帶著羊兒跑吧……


    所以要五百騎正好!


    既能保證參與最終戰時的戰鬥力,五百這個數量也不至於一下就難倒各地官員,在節杖的征調下混個一天的補給應該不會被拒絕。


    同時五百這個數量,還可以在征調馬匹後繼續保持一人三馬的強大機動性。


    最後最關鍵的是,帶的人少,分經驗的就少,所以保證能打贏的情況下帶最少的人就是性價比最高的選擇。


    最近他的經驗已經浪費了相當多在鍛造和語言技能上,正需要一大波怪來填充他快速幹涸的經驗池。


    所以五百人,正好,完美!


    “滾開,沒看軍情危機嗎?竟然還來拜見郡守,沒眼力界的家夥。”


    雁門郡治所陰館(今山西朔州市夏關城村)內的郡守府外,兩個衛兵長戟一叉,架著一個腰掛佩劍的青年男子就往外推。


    “你們,我就是來報軍情的啊!”


    這個青年是遊俠陳質,他見這些人竟如此蠻不講理,急得拔劍出鞘,叮當兩下格開長戟,三兩步就衝進府去。


    隻見他身形敏捷的躲開攔截的衛兵,一路跑還一路大喊:


    “江家村危急,請郡守發兵!請郡守發兵啊!”


    “嚎什麽嚎,鬧什麽鬧?!”


    突然,賊曹掾史帶著5個衛兵正麵而來:


    “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曹掾我放你進城就是讓你來找咱們麻煩的嗎?”


    賊曹掾史氣的牙根癢癢,最近為了應對胡人掠襲,郡城大門緊閉不得出入,這臭小子數日前滿身是血的在城門外呼救還是他給放了吊籃救進城內。


    然而誰知此子不但不知感恩圖報,還天天給他找麻煩,自己不辦他今天竟然幹出擅闖郡守府的事情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你江家村危急,是他李家村就不危急還是那張家村不危急?”


    賊曹掾史懊惱不已:


    “胡賊作亂郡府無兵,要求各地鄉親限期進城避難,不來的生死自負,這行文可早就發下去了。”


    賊曹掾史說的沒錯,陳質無法反駁。


    但問題是,這樣的警情,最近年年都會演幾次,初時各地鄉親還會蜂擁避難,後來習慣了,發現胡人大多都是邊境打個草穀也就不太在意,各村寨加強防護便也不再逃難。


    誰曾想,今次的胡亂明顯大異於以往,等他們發覺不對的時候,已經被困在村裏出不來了。


    “而且關鍵是,你陳伯重不是自稱潁川陳氏子弟嗎?


    那江家村幹你何事如此拚命,我勸你還是老實待在城裏,待胡亂過去趕緊回老家去。”


    “……我,不會回去的。”


    但如此說著的陳質還是轉過了身去,低著頭與一麵如紫玉的少年擦肩而過後,背影蕭瑟的離開了郡守府。


    麵對這樣救命恩人,陳質縱使武藝再高也無法刀兵相向。


    而且衝到那裏,他不信郡守沒聽到他的話,顯然是他們不會出麵此事。


    “我不會放棄的……”


    他確實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不過卻是遠方旁支的庶子罷了。


    本來他的命運是成為泰山羊氏的贅婿,但自小就心懷英雄夢的他不願意屈服於自己的命運,於是便逃婚而走,來到了邊郡雁門。


    那位來自雁門江氏的寒門同窗曾告訴他,邊郡子弟功名都靠馬上取,於是他便提起自己的三尺青鋒前來闖蕩一番。


    然而誰知世事難料,投效的路子他還未找到,同窗的家鄉就先遭遇了兵災。


    那時,兩人作為村裏身手最好的青年,被同窗的裏長父親所托前往郡城求援。


    然而在趁夜的突圍中,他們卻被胡賊發現,是同窗果決的斷後換來了他逃亡郡城的生機。


    “伯重,快跑,快跑!”


    那熊一樣的胡人軍官用戰錘敲碎同窗顱骨的畫麵至今仍清晰可見。


    他陳質不管是村莊遭遇的危機大義,還是同窗舍命相救的私情,他都絕不放棄努力。


    哪怕沒有人願意去,他自己也要回去。


    這受人之托卻未能盡其事的遺憾,就讓他一死以報之吧!


    陳質抬起頭,握緊手上的劍,咬牙做好了回村與胡賊決死的準備時。


    一位麵如冠玉目若朗星的紅袍少年突然歪頭擋在他麵前:


    “請問,小哥你是有什麽困擾的事情嗎?”


    “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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