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


    “快跑,快跑啊!”


    崩潰,從蘇曜身邊開始蔓延。


    本來這些鮮卑騎士們就被蘇曜這一個衝鋒打的有點懵,又見自家主帥在人流中逆行就更是繃不住了。


    現在這又出現個兩條腿狂追四條腿的怪物,頓時讓他們最後的神經都崩斷了。


    一個個鮮卑騎士們不是勒馬回頭,就是向左右兩翼潰散。


    “雜魚,哪裏跑!”


    洶湧的潰騎阻擋了蘇曜的腳步,隻見他怒吼一聲,伸出手來,一把將身側逃命的胡騎拽下馬來,奪了他的弓,滿弦怒射:


    “中!”


    隻聽咻的一聲,拓跋打野與那名舍命護他的親兵被一箭雙雕,應聲落馬,在哀嚎聲中齊齊斃命。


    大局已定!


    主帥陣亡,鮮卑騎士們僅存的那點猶豫都沒有了,他們再也不管什麽隊形和口號了,拍馬狂奔,隻求能盡量離那紅袍妖怪遠一點,逃得一夕性命。


    結果他們這一跑,倒給蘇曜出了個難題。


    追還是不追?


    眼下隔壁還有一波團戰在打,以普遍理性而論,蘇曜擊潰了這一波鮮卑騎士後應該要立刻從側翼或背後突擊左穀蠡王的軍隊,這才是正確的戰術打法。


    但是這些鮮卑人今日的表現實在是太讓蘇曜惡心了,白白放跑他們,蘇曜怕自己晚上吃不下飯。


    不過很快,蘇曜就發現這個問題解決了。


    左穀蠡王的帥旗倒了


    “哈哈,不愧是我的張八百啊”


    張遼,不辱使命!


    奪旗之人當然正是張遼張文遠。


    這個尚不滿二十的少年張遼,人生中頭一次被授予了為軍先鋒,領兵三千的重任!


    在衝鋒的路上,張遼的心情止不住的激動,但性格沉穩的他並沒有在言語上過多表示,隻是對此無以言表的知遇之恩在心中發下了血誓。


    “不成功,唯有死而!”


    於是第一輪衝鋒後的混戰中,張遼一直都死死盯著左穀蠡王的帥旗,耐心的等待著致命一擊的時刻。


    功夫不負有心人。


    不得不說,機會總是會眷顧那些有所準備人們。


    張遼的耐心得到了回報。


    於夫羅與呼延駿部胡騎超常的發揮狠狠的打擊了左穀蠡王騎手們的士氣,兩方糾纏肉搏不休,戰場上的空擋也越來越大。


    最關鍵的時刻馬上就到了。


    張遼招呼起身旁數十名精銳漢騎,就在鮮卑騎士們崩潰逃命的那一刻,那倉惶逃命的哀嚎在一瞬間將恐慌蔓延在左穀蠡王部的上空。


    不少人的視線都被轉移了。


    於是張遼出擊了!


    人嘶馬鳴中,數十漢騎席卷沙場,他們在張遼的引領下直撲左穀蠡王身下。


    在一槍戳死左穀蠡王親兵,與這位統帥兩騎交錯的瞬間。


    張遼鬆開了插在死人身上的武器,一躍而起,撲倒了左穀蠡王!


    劇烈的衝擊,跌落馬下的左穀蠡王還未緩過勁來,就被duang,duang兩拳捶的兩眼金星直冒,然後就聽耳邊大喊


    “左穀蠡王已被我擒獲,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投鼠忌器親兵不敢再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漢騎們奪走旗幟,將帥旗放倒。


    左穀蠡王丘林部,瞬間崩潰。


    “我軍敗了,我軍敗了!”


    不管是來勢洶洶的左穀蠡王丘林部這五千騎,還是傲慢驕橫,擁兵自重妄圖要挾蘇曜的二千鮮卑騎士。


    他們全都踢到了鐵板,撞得頭破血流,先後落敗,倉皇而逃。


    對此,身後漢兵是緊追不休。


    麵對眼前那些移動功勳,不管是漢騎胡騎全都殺瘋了眼,不願放過一人,殺得是橫屍遍野。


    直到天色已晚,夜幕初降時才悻悻收兵。


    隔日戰後一統計,他們四千騎以五百餘人的代價大破敵七千騎聯軍,其中斬首就有近四千騎,俘一千餘。


    而且,這些騎士還很有默契的,除了被張遼抓獲的左穀蠡王外,俘虜中竟然沒有一個高級將領存活。


    “瘋子…瘋子!”


    被押解的左穀蠡王驚慌大喊


    “我是左穀蠡王,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左穀蠡王嚇傻了,他看著手下那些大貴族們被如豬狗一般屠戮,怎麽也沒想到於夫羅手下的人竟會如此凶狠,這是在挖他的根啊!


    這哪是奪王位內戰?這是.這是


    左穀蠡王別說沒見過,更沒聽過這架勢,但是他本能的感到害怕,恐懼。


    別說左穀蠡王了,站在他麵前的於夫羅和呼延駿也同樣有這種感覺。


    他們手下的戰士們已經失控了。


    他們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手下們會如此悍勇,更沒想過,這些手下會如此聽從,賣命於一個漢人。


    在過去,大漢對他們的控製都是粗獷的。


    一切內部事務交由他們這些首領處理。


    不管是下達命令也好,還是分發的賞賜,都是由他們自己負責分配。


    而現在,用一句漢話來說,那就是恩威賞罰皆出於蘇都督。


    他們對部下已經隻有一個名義上的支配權。


    這一切,對於對權力敏感的他們怎麽會沒所覺呢?


    但是他們卻做不了什麽,也不敢做什麽。


    呼延駿是被打折了脊梁,現在能活著,還有份名義上的權利都已經是燒高香了。


    而於夫羅則必須要依靠蘇曜來奪回王位,寄人籬下身不由己。


    但是,這還隻是一方麵,更大的原因則是


    人心。


    沒錯,是人心。


    每一個與蘇曜並肩作戰的勇士,無不被其神乎其神的武勇所激勵,所折服。


    在這些草原漢子們眼中,蘇曜已經超越了凡人的界限,化為勝利的化身,是蒼穹之下無可爭議的戰神,是神祇的轉世。


    凡此種種誇張傳說,不一而足,但共同的一點是,大家深信不疑,在戰場上,隻要能與這一抹赤色同行,世上就沒有無法攻克的難關,沒有無法戰勝的敵人。


    而更可貴的是,這位偉人還會傾聽他們的煩惱,會為他們撫平傷痛,不但會為他們賜予勝利,更會賜予權利,財富,名望和女人。


    甚至,在出征前,於夫羅已經聽說了,有為數不少的戰士們私下請人打造了形似蘇都督戰場威武形象的陶俑或銅人,燒香叩拜。


    如此威望之下,於夫羅和呼延駿甚至懷疑,若是自己敢生有二心,那怕是會被這些狂熱的手下先行綁了送去都督行帳。


    這個男人,太強大,太可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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