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的女人們。


    一念及此,鬱鬱的耿玉展開了些許的笑顏。


    還真別說,那小子選女人的水平確實不賴。


    胡姬,耿玉身在邊郡,那自然也沒少見過,但像這對姐妹一般極品又氣質卓絕,還是雙胞胎的那卻是從未見過。


    是的,那一對雙胞胎胡姬真是堪稱極品,肌膚勝雪,麵容如畫,眼眸深邃燦若辰星,長發如絲,隨風搖曳輕擺,閃爍著那耀眼的金色光澤,神秘又誘人。


    其身材則就更妙,那高挑的身材,修長的美腿,如柳的細腰,還有那凹凸有致,一手都不能掌握的渾圓.


    耿玉隻是回想了一下,心就熱了。


    可恨的是,有這對珍稀的胡姬就已經很是讓耿玉眼饞了,沒想到那混小子連隨身的婢女也有國色天香之貌。


    沒錯,耿玉沒有很誇張。


    倒不如說這小的更對他的胃口。


    那嬌小玲瓏的小模樣,姿容細膩,眉如遠山,目似秋水,雖然還未完全長開,但隻是驚鴻一瞥,就可見其日後的傾國傾城之貌。


    在當時入堡的時候,耿玉就動了將其納入房來,按在身下好好蹂躪一番的心意。


    怎奈正事要緊,他隻得作罷,將這些人將養起來。


    現在,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這些美人自然就都歸了他。


    以後,哪怕自己真的不幸沒有扛過去,他也要趁機多在這幾個美人身上播種,搞不好就讓那混小子替他養上孩子了呢。


    對,這便是他現在能做到最好的報複!


    還有什麽是讓仇人替你養孩子更美妙的事呢?


    耿玉臉上掛著淫邪陰冷的笑意,一步步走向軟禁女眷們的大門。


    而那門內,女孩們驚魂未定。


    阿麗莎抱著弟弟妹妹們坐在牆角的地上。


    而紅兒則淡定的泡茶,給眾人的女眷們倒水,安撫她們的情緒。


    這裏是一處寬敞的廳堂,不止關著紅兒和胡姬姐妹,其他軍官的家屬也都被集中在了此處。


    “紅兒姑娘,你休息一會,讓我來吧。”


    說話的是成廉的新婚妻子。


    她是蘇曜等人從雁門郡解救的一位寒門出身的閨女,是送給羅羅托的美人之一。因其陷身賊酋的經曆而被村人不喜,後來論功行賞時,成廉便自蘇曜處討要了過去。


    像有此等經曆的戰士為數還不少,為此,蘇曜還特意在樓煩關內為眾人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麵的集體婚禮,看的王柔和樓煩關的統領等人是直搖頭,大呼不懂。


    不過戰士們的士氣卻因此更加高昂了。


    除了少數已經成家,或者出身名門的王淩和張遼等人外,其他將士都很願意參加這樣一場由長官主持的婚禮,祝福他們的未來,期望子孫興旺。


    這個流動的軍營便也正式成為了這些戰士們的家。


    說回當下,成氏作為較早加入蘇曜這個軍營大家庭一員的女眷,自然也看到了蘇曜是如何對待紅兒。


    雖然紅兒總說自己是一介婢女,但兩人親昵明顯遠勝於常人。


    對於這個甚得都督寵愛的女孩,成氏平日便多有小意結交,也因此迅速成為了和紅兒關係最好的夫人。


    這便是她這位大家閨秀出身者所具有的眼光了。


    不過對於成氏的好意,紅兒則輕笑著搖了搖頭:


    “謝謝姐姐,奴婢沒事的。


    恩.都督現在一定也在努力想辦法營救大家,紅兒也做不了別的什麽大事,隻能在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上盡盡心,力求不給都督丟了臉。”


    “真是懂事啊”


    啪嗒一聲,房門大開,肥頭大耳的耿玉冷著臉走了進來


    “那麽為你家都督獻身,想來伱也很樂意的吧。


    隨我來。”


    ——“你要幹什麽?!”


    在紅兒回話前,陳質嗖得一下站到了兩人麵前。


    “他怎麽在這裏?”


    耿玉眉頭一皺,將左右護在身前。


    左右無語。


    原來陳質自覺事沒辦好有負囑托,死活不肯和那些胡騎一同離開。


    隻是死死的守住紅兒和胡姬三姐弟乘坐的馬車。


    當時耿家兵丁分派了好些人去圍攻,拉扯他,都被陳質擊退。


    這極其紮手的情況讓他們差一點就派出了弓箭手來狙擊,最終還是王柔解了僵局,讓陳質放下了武器,換得他們同意陳質繼續保護蘇曜家眷的許可。


    於是陳質便劍不離手,成為了這一屋子女眷中唯一的成年男子。


    光顧著想怎麽報複蘇曜,都忘了還有這個障礙的耿玉這才略覺棘手,不過他還是很快找到了他們的軟肋:


    “就明白告訴你們吧,那個心腸歹毒的蘇都督已經放棄了你們,現在城外準備攻城。”


    “什麽?!”


    陳質大驚失色,其餘女眷也都麵色慘白。


    失去了價值的人質,會被怎麽樣呢


    “不過他不仁,我不能不義!”


    耿玉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


    “於是,就請紅兒姑娘和咱走一趟吧,來勸勸那個冷血的都督,莫動刀兵,免得害了諸位夫人和閨女的性命啊。”


    “這”


    “恩公的意誌不會因為其他人動搖的。”


    “那紅兒姑娘是不想走嘍?”


    “不,我去。”


    “紅兒姑娘?!”


    紅兒輕輕一笑,最後時刻,能再見一麵恩公,再說一句話也是好的。


    是的,她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成為惡人要挾恩公的把柄。


    她要在最後的告別後,直接從城牆上跳下,以其明心誌,祝恩公馬到成功。


    成功將紅兒騙了出來,耿玉的心情好了不少,如果沒有身後的跟屁蟲就更好了……


    回頭去,看著10步外緊隨其後的陳質,耿玉陰冷一笑。


    既然離了那房間,耿玉便不再怕他。


    “這裏,好像不是去城牆的路。”


    陳質率先察覺了不對。


    “當然了,這是去我臥房的路。”


    腦滿肥腸的耿玉徹底暴露了嘴臉。


    “什麽?!”


    隻見下一刻,黑暗的花園中,突然就殺出十餘個持盾拿刀的家兵,將陳質團團圍困。


    甚至大石頭上還隱約可見弓箭手的身影。


    “你們,要幹什麽?!”


    陳質伸手按劍,正欲拚殺,隻聽耿玉冷哼一聲:


    “小夥子,不要動噢


    當然,你也可以試試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箭快。”


    話音一落的瞬間,耿玉魔爪竟突然的向紅兒的胸前伸來!


    “姑娘小心!”


    “不要!”


    得到警示的紅兒驚呼一聲,猛退一步,一個趔趄坐在地上,剛好躲開耿玉伸開的魔爪。


    “紅兒姑娘!”


    陳質寸步難行,咬牙切齒。


    “這小子太礙事了。”


    耿玉嘖了一聲,計上心頭


    “小丫頭,你若想留他性命,便乖乖的隨我走罷。”


    “你,這個騙子……”


    剛剛這男人說了什麽去臥房的路,那裏會發生什麽紅兒作為大家族女婢又怎會不清楚


    “……你,卑鄙,無恥。”


    耿玉嗬嗬笑了兩聲:


    “怎麽能說騙呢,這是智取。


    更何況,你們那都督確實放棄了你們。


    而我才是那個心疼你的人,不但沒有殺你,反而還要來疼愛你。


    你這丫頭可不要不識好人心呀。”


    “荒謬,我才不需要你來疼愛!”


    紅兒緊緊抱著胸,蹭了兩下遠離一步步逼近的耿玉。


    而耿玉顯然很享受這樣的過程,他無視一邊大呼小叫的陳質,樂嗬嗬的說


    “那個小夥子既然能被托付照顧你們,想來是那蘇都督的得力幹將吧。”


    “???”


    “你也不想看到他被利箭穿身射的滿身是洞吧。”


    耿玉伸出手,循循善誘:


    “乖乖和我走,我便保他性命。


    要是你今晚表現得好,咱興許一個高興,還能放點幾個姑娘出城呢。”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


    紅兒緊要銀牙,此人嘴裏沒有一句實話,紅兒隻恨自己竟然聽信了他謊言,居然跑了出來。


    沒想到不但沒能見恩公一麵,還連累了陳大哥。


    說罷,紅兒便腰間匕首,抵在喉嚨上。


    “陳大哥,不用顧忌紅兒。”


    但是陳質又怎能做到呢。


    不過這一下可把耿玉驚了一跳,趕忙連退三步,將左右護在身前。


    他可沒料到這個嬌嬌弱弱的小女娃竟然還藏有凶器!


    不過,也就僅是那一下而已,他一個四十多歲大老爺們,可不至於怕了這個手腳打顫,站都站不起來小姑娘:


    “喲,還挺烈性是吧,你下得了手嗎?”


    紅兒手上不住的顫抖,她確實害怕極了。


    這把曾經以為永遠用不上的匕首,沒想到第一次取出來,指向的竟是自己的咽喉。


    看到紅兒猶豫,耿玉嗤笑一聲: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吃罰酒是吧?”


    “去,卸了她的匕首,給我拖回房去!”


    看著眼前那兩個手持圓盾,一步步上前的家兵,紅兒顫抖的手卻離奇的穩住了。


    她不能成為大家的累贅,不能為給恩公的名譽蒙羞。


    “恩公.對不”


    天空突然傳來六個大字:


    “沒有那個必要。”


    “什麽?!”


    耿玉愕然抬頭


    隻見月色下昏暗的花園中,一抹紅色悄然在他眼前綻放。


    血光中,那兩個持盾的家兵竟然雙雙飛了腦袋。


    “你誰?!”


    “恩公——”


    “都督!!”


    蘇曜,於此降臨。


    “你,怎麽會?!”


    話音未落,在眾人眼前,耿玉便被蘇曜一把掐住了脖子。


    “莫非你以為這小小的塢堡能擋得住我?”


    蘇曜冷笑一聲。


    他其實早就潛入進來了,當張遼圍城的時候,他便已經繞到了後麵,先行探路,既是確保這些人質安全,也好找個一擊斃命的機會。


    沒想到尾隨而來竟然還看到了一出如此惡心的大戲。


    無名火起,於是他在耿玉的勃頸上力量便又重了三分。


    “不,不可能!”


    那邊的耿玉則猛搖著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城上沒有任何預警,可他分明已經親自部署了哨兵。


    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的防禦,不可能不驚動人就爬進來的,除非他真能飛進來!


    不,蘇曜當然還不會飛,耿玉猶豫的目光看向了城北,昏暗的夜色下,那高聳的輪廓清晰可見。


    陰山。


    他的鄔堡背山環水,隻有那一麵沒有城牆,隻設哨塔用以驅趕一些野獸。


    人類,根本不可能從那邊進軍。


    但是


    “恭喜猜對了。


    不過沒有獎勵。”


    蘇曜手上力量再加,耿玉便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叫他們放下武器,不然你也可以試試是他們的箭快,還是我的手快。”


    耿玉勉強哼了一哼。


    他才不信自己聽話的話便會被這個殘忍的混蛋放過。


    現在耿玉一招被製,隻想著玉石俱焚,叫弓箭手動手,先殺陳質,再殺紅兒。


    然而,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被掐住喉嚨的耿玉此刻竟隻能發出嗚咽的哼哼聲,急的他肥胖的老臉是漲得通紅,又漸漸發紫,卻怎麽都都無法下達指示。


    而那邊,投鼠忌器的家兵們見此情況,全都愣住了,隻能緊盯著蘇曜,引弓待發。


    僵持?


    根本不會。


    “到樹後麵去。”


    蘇曜輕聲吩咐,見紅兒藏好後,突然一下就如炮彈般發射了出去,直衝左前方假山後的弓箭手!


    “什麽?!”


    duang——


    劇烈的衝擊,耿玉與弓箭手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沒錯,耿玉此刻竟然成為了蘇曜的武器,被提在手中揮舞


    “媽呀!”


    “瘋子!”


    “什麽妖孽?!”


    那可是二百多斤的大胖子啊,竟然在蘇曜手上揮舞如風,仿佛一個棒槌,一下下敲在那躲藏在大石後的弓箭手身上。


    頓時讓他們看得是肝膽俱裂!


    而蘇曜動手的同時,陳質也悄然出手,他飛快的拔劍,瞬間終結了眼前一個看傻了的家兵。


    “殺!”


    蘇曜大喝一聲,一躍而起,再次跳到另一個假山後,故技重施,錘殺了又一名弓手。


    “殺,殺了他!”


    耿玉還有救嗎?這不好說,畢竟已經聽不到聲兒了。


    即便有命在,怕是也沒幾口氣了。


    而弓箭手們為了自保,紛紛放箭,無疑加速了他的死亡。


    噗噗噗——


    一根根利箭插在耿玉身上,鮮血橫流。


    蘇曜以人為盾,不停出擊,在高處挨個點殺弓手。


    而下麵的陳質也左右騰挪,圍著花園中的假山打起遊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一條人命。


    這些粗經訓練的家兵連陳質都無法解決,就更別提對蘇曜有什麽威脅了。


    當藏身的弓箭手被清空後,蘇曜一躍而下,幾個回合下來便將眾人殺崩。


    有跪地求饒者被一刀割了腦袋,餘眾一看便紛紛趁夜色逃亡。


    然而,這一切都逃不過蘇曜的眼睛。


    小地圖上清晰的紅點讓他順利的將這些雜兵完全清空。


    不過


    “我們好像被發現了。”


    人殺完了,但是哀嚎還是傳了出去。


    隻見四周敲鑼打鼓,密密麻麻的火把正一點點湧來。


    “先走.你居然還活著?”


    這個惡貫滿盈腦滿肥腸的耿玉,也不知是回光返照還是怎地,竟然渾身是血嗚咽著冒著眼淚。


    “血條挺長啊”


    “別饒了”


    話音未完,蘇曜便揪起他的腦袋,寒光一閃,幹淨利索的砍掉了他的狗頭。


    “走了。”


    蘇曜說完便將頭顱扔到陳質懷裏,然後抄起剛從樹後跑過來的紅兒,一把又拽住陳質,一個大跳接衝鋒,快速脫戰,再次歸於黑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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