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婧的眼睛迅速充血,她暴怒地砸著東西,若不是那些廢物換來的氣運太少,她又怎麽會這樣!


    係統也是,連個靈根都吝嗇得還要設置個期限。


    都是來阻撓她的!!!


    周婧抓著臉,瘋狂的神色緩緩收回,不過好在契機來了。


    她這一次絕不讓沈清再爬起來。


    沈清奪舍的事,她不會再告訴呂奉賢了,她的師尊素來歪屁股,隻會幫著沈清,根本不為她說話。


    告知呂奉賢毫無用處。


    她要將消息傳給別人,讓別人做她的屠刀。


    “沈清!你死定了。”


    ……


    天頂峰大殿


    各峰主正聚在一起商討事情。


    “對對,目前還是要做好防範……”


    “瑾軒來信說,他們在亡蘼上發現了一種蟲子,應當就是最初寄生在種子裏的蟲卵長大了。這些蟲子隻要活著就會繼續寄生,但是相反找到了這類蟲子的弱點,就可以完全攻破亡蘼的災害。”呂奉賢道。


    “這些蟲子我將它們分給你們,大家回去研究一下殺蟲妙法,最好讓它永不出現。”


    杳然接過一盒血靈蟲,被封在水晶盒裏的蟲子看上去無害至極。


    誰能想到就是這種蟲,讓一朵好生生的花都變成食人花了呢。


    頑寂嫌棄地把盒子扔進納戒中,最討厭蟲子了。


    靖吾收好盒子,喜悅地說道:“還有一個好消息呢,望息峰上那些神誌不清的弟子,服下了丹藥後,這幾天終於有了自己的意識了!”


    他看向頑寂,“說來還得多謝頑寂師兄,若不是他找來了修補神魂的藥方,隻怕那些弟子至今都渾渾噩噩的呢。”


    頑寂自從葉非雨那要到藥方後,就沒再插手過此事,沒想到這麽快那些弟子就治的差不多了。


    杳然眉眼帶笑,“確實是好消息啊!”


    頑寂臭屁地昂起頭,“關鍵時候還是得靠我啊!”


    杳然狹笑道:“好,那這殺蟲妙法也交給你了。”


    頑寂錯愕道:“什麽?怎麽就交給我了!”


    其他峰主聞言大笑起來。


    靖吾拍著頑寂的肩膀,調皮地笑著眨眨眼,“那師弟我可就等著師兄的好消息了哦。”


    呂奉賢憋著笑,“師兄加油。”


    頑寂:……


    頑寂不解,頑寂難過。頑寂回去就對著沈清嚎叫。


    “不好了不好了……他們欺負我一個老頭子啊!”


    頑寂耍賴般幹嚎,其聲氣淩九霄,震得柳樹很是不滿地揮了揮枝條。


    “怎麽了師尊?”沈清好聲好氣地哄道。


    頑寂一下子支棱起來,“徒兒,你可千萬要幫我!”


    “怎麽說?”


    頑寂將血靈蟲拿出來,跟她講了一下自己開會的經曆。


    末了,總結一句,“他們欺負我。”


    沈清拿著這盒子,很是為難,“師尊,這是你的作業……”


    柳樹遠遠地看到放著血靈蟲的盒子,柳枝都僵硬了。


    “你們怎麽把這種蟲子抓住的?”


    哦,倒是忘記了柳樹。


    頑寂大致解釋了一下,這是應龍宗送過來的。


    柳樹試探性地伸出一截柳條在水晶盒外轉來轉去,像是在用眼睛看。


    “嘶……”


    “怎麽?有何發現嗎?”沈清問道。


    “太弱了……”柳樹收回枝條,這血靈蟲弱成這樣,還用得著解決嗎?


    不明白,這蟲怎麽越活越倒回去了。


    沈清抱著盒子,“其實我之前也在想,亡蘼花貌似沒有柳樹說得那麽恐怖……”


    頑寂擺擺手,“對我們修仙者來說,想解決是容易的,就怕凡人他們不行啊。即便是這樣的亡蘼,一著不慎也會讓人大片死亡啊。”


    “也是。”


    “徒兒,你幫我搞個專門針對血靈蟲的殺蟲劑,這些蟲子死了就不會再寄生了。”


    沈清搖了搖頭,“治標不治本。這些殺蟲劑能覆蓋所有地方嗎?總有些蟲卵藏在深處等著孵化,一不小心就會卷土重來。”


    就像在地球,蚊子這種生物總是巴巴地就來了,噴了滅蚊劑也一波波地來,煩人的很。


    誒,等等。蚊子……


    沈清靈光一現,是了。她怎麽忘記了現代人的智慧。當時有一個滅蚊技巧是,培育無法生育的雄蚊去勾引雌蚊,達到無法繁育下代的目的。


    “師尊,我大概有想法了!我得去試驗一番,跟虞寒說,這幾天吃飯別叫我了。”沈清迫不及待地抱著盒子就回了洞府。


    頑寂歪著頭,有些懵,徒兒知道什麽了這麽風風火火的。


    ……


    隱秘的角落裏,被鬥篷遮蔽身形的人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一個弟子。


    “記住了,一切按照我說的行事。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人偷偷摸摸地將東西藏進袖口,“當真要這麽做?你就不怕事情敗露……”


    鬥篷人冷漠道:“事情不會敗露,除非你自己主動說出去。”


    那人慌忙地擺手,“我不說的,我不說。”


    那人壓下心慌,“那好,不過茲事體大,我要求這位數。”


    他伸出手掌,比了個數。


    鬥篷人嗤笑一聲,施舍般又拋出一袋東西給他,“放心,少不了你的。”


    “不過……”他壓低了聲音,“若是失敗了,你知道的。”


    那人僵直著身子,扯出一抹笑,“瞧您說的,交給我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鬥篷人一掌拍向那人,那人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似乎被一股寒意貫穿,“不過我還是不太信你,我在你心髒處種下了禁製。若你暴露我,就會心髒潰爛而死。”


    “你!你怎麽敢的?”那人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和憤怒。


    “別擔心……隻要我不引爆禁製,你都是安全的不是嗎?”鬥篷人拍著對方的臉,藏在陰影裏的臉露出一抹邪笑。


    那人握緊拳頭,窩囊地應了一聲好。


    鬥篷人看出了對方的不情願,不過那又怎樣,自己的目的達成就行了。


    黑暗中,鬥篷人消失了。


    那人憤憤地對天比了個中指,回去了。


    與此同時,一個身影從暗處走出來,他捏了捏眉心,是自己聽錯了還是眼花了。


    他剛剛是不是看到兩個人在偷偷摸摸密謀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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