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死了! 師尊自從當了這家主後,不僅好處沒占到,反倒白白吃虧! 那雲家人也過分……”明明師尊也是無辜的。


    唐久仍舊不高興,人分親疏遠近,唐久自然更在乎宋含章多一些。


    宋含章垂下眸子,“回去之後,我的事不要聲張出去。至於其他三家……”


    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隻怕他們也不會好過到哪裏去。


    受那人一掌,保住宋家,已是她力所能及的事了。希望對方信守承諾吧……


    ……


    “不對,不對! ”沈清的刀被毓靈挑飛。


    毓靈抓著頭,“你怎麽學不會呢?”她焦慮地踱來踱去,急得額頭冒汗。


    “你學的也太慢了!”


    沈清撿起刀,緩緩地用眉毛打出一個問號,才三天,讓她學會一個刀法,這也有點苛刻了吧……


    不過沈清在練習的時候,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套刀法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偏偏舞不出來,就好像……好像肢體在抗拒一般。


    這個想法一出來,沈清就忙把它甩到腦後,怎麽可能呢?應當就是她差了點悟性吧。


    “不行! 我怎麽可能教不會徒弟!我要看看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麽!”毓靈氣勢洶洶地大跨步過來,蠻橫地抬起手指,要點在沈清的額頭上。


    沈清瞬間身體緊繃起來,她提刀一躲,卻被毓靈拽住手腕拉回來。


    冰涼的手指觸碰到沈清的額頭上時,一道靈光亮起,兩人同時陷入了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毓靈收回手,她眼神複雜地看著沈清,“原來如此……”


    尾聲消散在風中。


    沈清從失神的狀態裏清醒過來,下意識地退後一步。


    沒有修士喜歡別人知道自己的隱私,而毓靈這個行為已然踩到了她的底線。


    “你!”


    “抱歉,剛剛是我莽撞了。”


    “啊?”沈清有些意外,對方居然會向她道歉。


    不過事都做完了,才道歉?


    毓靈轉過身,藏在寬袖裏的手有些抑製不住地發抖,原來……原來是她……


    她沒死……


    毓靈隻覺得眼睛一疼,胸腔裏跳動的心髒仿佛被狠狠揪住,她握緊雙拳,強壓下軀體的異常。


    “算了,是我心急了。一時學不會而已,終有一日你會學會的。”


    毓靈怪怪的,沈清這麽想。


    “誒?”沈清看著毓靈的身影化作靈光消失,有些納悶,就這麽跑了?


    她之前不還逮著她練刀嗎?沈清不解。


    沈清提起刀,看著這柄由萬年水行木製成的刀,由於屬性契合,此刀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她的水木靈力。


    她也為此刀命名為“雲水”。


    “明明屬性,靈力,刀法都很契合,可是為什麽練不出來呢?”


    沈清繼續揮起刀來,按照毓靈教的那樣,將靈力灌注刀身,舞得行雲流水。


    隻是……


    一刀斬出,凜然逼人的刀氣散在了空氣中。


    又失敗了……


    沈清皺起眉來,為什麽又是這樣,已經斬出的刀氣居然會消散?


    “唉。”沈清歎了一口氣,這受挫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與此同時廊道下,毓靈看著蹲在地上小小一團的沈清,眼睛都充血了。


    為什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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