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辰本來以為他這一騎上去就能讓豬不動呢,誰能想到豬直接發了瘋直接把他帶了出去了啊喂! “啊啊啊啊啊啊啊操……啊啊啊啊啊啊!” 他騎在豬背上衝出了豬圈,兩條跟著豬蹄的頻率飛快動起來,還不能停下來,呼啦啦直接在偌大的院子裏帶出一大片喧囂煙塵。 其他幾個人已經徹底笑傻了,肖暢和安越倆恨不得跪在地上捶地。 秦予槐忍了又忍,還是很沒良心地把臉埋進了身後的陸以棠懷裏,蹭掉了笑出來的眼淚。 這人怎麽這麽傻啊哈哈哈哈哈哈。 接著……他就看到了騎豬大將衝他這邊飛奔了過來。 秦予槐頓時瞪大了眼睛。 “靠靠靠靠靠!籲籲!籲!停下來!!” 江逸辰雖然再怎麽上不去下不來,那也不能讓豬撞到秦予槐啊,他急忙刹了車,掙紮著並攏腿讓豬停下,然後他就被狠狠撞飛了。 撞飛了…… 幾個踉蹌,他直接摔在了秦予槐麵前。 所有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江逸辰的臉沒砸在地上,因為秦予槐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臉。 但是…… 他的上半身,完完全全地摔在了那攤剛剛被剝下來的板栗殼上。 毛刺……全部紮在了他身上。 江逸辰頓時臉色一片慘白。 “疼嗎?”秦予槐吸氣,屏著呼吸問他。 “……不,不怎麽疼。”江逸辰故作鎮定,強忍著擠出一個體麵的笑。 “……噢。”秦予槐撒開了手,江逸辰一時間沒來得及反應,用手一撐地,手掌就那麽按在了一個板栗殼上。 江逸辰:“……” 最後小豬還是被秦予槐抱在了懷裏摸了兩把,畢竟即便江逸辰騎著豬也沒有把小豬丟下。不過秦予槐玩了一會兒就還回去了,否則他懷疑豬媽媽也會來拱他。 江逸辰穿著衣服的部分沒有大礙,但手臂上和手心裏被紮得全是紅色的血點子,看著就很疼。 秦予槐借來碘酒,把他的手拉過來消毒。江逸辰起初還各種裝逼說自己沒事,後來也默默垂下了頭。 “怎麽了江大少爺?心情不好?”秦予槐打趣他。 江逸辰搖了搖頭,沉默了會把秦予槐的手擱在了自己的腦袋上,蹭蹭他的掌心。 這明顯是在求擼呢。 秦予槐順手呼嚕了幾下,“好了好了,別犯傻就行了,吃飯吧。” 他覺得江逸辰就像個二哈藏獒和金毛的結合體,撒嬌賣萌、作死撕家、忠心護主,樣樣都行。 雖然有時候真的蠢得荒,但是看著又讓人不由得心情愉悅。 晚飯聞嵐拿莫桑捉到的魚燉了魚湯,魚先炸再燉,肉質緊實,燉出來的湯也奶白奶白的,鮮美醇香。 累了一天坐在小板凳上吹著晚風喝魚湯,暖暖的熱流從胃裏一路捂熱到心裏。 “我吃不下了。”秦予槐摸摸滾圓的肚皮,看向一旁的陸以棠。 聞嵐偏心,給了他兩條最肥最大的魚,他又是山上啃野果子啃得最歡的一個,這會兒可真是撐得慌。 陸以棠也笑著摸摸他的肚子,確認他飽了,接過他的碗把剩下的吃了個幹淨。 晚上幾個人睡的是一個大房間,有一條長長的炕,足夠讓七個人一排排躺上去。 平時這個時候搶秦予槐身邊位置搶的最勤的江逸辰,竟然一句話也沒說,一個人默默躺到了最邊上。 秦予槐也困了,懶得和他們鬧騰,直接在江逸辰邊上躺了下來。 至於另一邊最終被莫桑占據。 江逸辰似乎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呼吸平穩,一動不動,秦予槐偏過頭和莫桑說了幾句話,眼皮也逐漸開始打架。 “晚安。”莫桑湊過來,親了親他的嘴角。 “晚……安。” 秦予槐睡著的很早,半夜裏卻被窗外各種蟲子的聲音吵醒了,有些煩躁地打了一個滾,他想要把頭往身邊人懷裏悶,結果發現他轉向的這一邊沒有人。 咦? 清醒了一點,他揉了揉眼睛。 這邊是誰來著? 哦,江逸辰。 他出去幹嘛?上廁所嗎?總不會是迷上了那隻母豬要和母豬過夜吧? 清醒了就很難再睡著,他開始睜著眼睛等江逸辰“偷腥”回來。 …… 他沒有等太久,江逸辰就回來了,還真的帶著一絲腥味。 江逸辰首先蹲在炕邊上輕輕親了一口秦予槐的額頭,然後躡手躡腳地開始脫衣服。 等換好衣服以後,他不知道又從哪拿出來了一個東西放在了他的枕頭旁邊。 一陣清香頓時撲鼻而來,秦予槐的睫毛顫了顫。 等身邊人完全躺好之後,他翻身,睜開了眼睛。 江逸辰本來整癡漢臉看著他呢,結果猛地和他對視,嚇得差點沒叫出來。 “噓。”秦予槐對他比手勢。 江逸辰緩了緩,聲音很低很柔,“我吵醒你了?” 秦予槐搖頭,指了指枕頭旁邊的東西,“這是什麽?” “花。”他說,“很香吧。” 秦予槐當然知道這是花,還知道這是金銀花,但是他想知道是江逸辰為什麽要大晚上出去摘花。 “你跑出去,就是為了采花?”秦予槐小聲問。 “不是。” 兩人靠得很近,鼻息間還縈繞著淡淡的花香。 “那你去幹嘛了?” “不告訴你。” “你敢不告訴我?” “喊聲哥哥我就說。” “噢,那你睡覺吧。”秦予槐翻了個身。 結果那人竟然沒有很快地貼上來。 許久才感受到了耳朵上的輕微觸碰,“明天你就知道了。” 其實秦予槐猜也能猜出來他去幹嘛了,大晚上的,還摘了金銀花,下午他可是記得這花長在哪的,不就是魚池邊上嘛。 這貨肯定大晚上練習摸魚去了。 想想又有點好笑,秦予槐又把身子翻過去。 “你是不是傻?” “我才不傻呢。”江逸辰笑了,眼底被窗外撒進來的斑斕月光點亮,整張輪廓分明的臉顯得分外溫柔。 “不管什麽時候,我都想給你最好的。” 所以即便是在農村這種對於他來說和外星沒區別的鬼地方,他也不想輕易認輸。 忍不住伸手摸向秦予槐的臉蛋,剛觸碰到著溫軟的肌膚他就又縮了回去,“對不起啊,我手有點冰。” 然後他就看到眼前的人望著他抿了抿嘴唇,眸子忽閃忽閃的,就這麽一頭滾進了他懷裏。 江逸辰的心髒瞬間爆開了,柔軟又溫暖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像一縷清風輕輕環繞,又像是明月入懷,他恍惚著,連抱住他的手都不敢用力。 “不是冷嗎?我給你暖暖。” 秦予槐閉著眼,軟乎乎地嘟囔。 江逸辰抱住他,整個人從頭頂興奮到了腳趾,他是真的暖了,最熾熱的溫度從胸口的皮膚滲透下去,滾燙著整顆心都在隨著他的呼吸振奮收縮。 “槐槐……”他啞了嗓子,忍不住開口。 “嗯?” “你會一直在我……我們身邊嗎?” 江逸辰問出了口,空氣就這麽安靜了下來,蟬蟲在窗外低低地唱著,夾雜著一兩聲蛙聲。 秦予槐緩緩睜開了眼,江逸辰過於卑微的口吻讓他心頭顫了顫,指尖仿佛湧上了一陣酥麻。 這可真不像囂張跋扈的江大少爺該說的話啊。 秦予槐笑了笑,聲音很輕很輕,“我能去哪?睡吧。” “……晚安。”一個吻落在了他的發頂,江逸辰抱著他,長長地喟歎一聲。 夜深了,窗外的蟲子不知道是累了還是不願意吵著人睡覺,竟也逐漸安靜下來。 秦予槐趴在江逸辰懷裏睡得很香,但總有些人,默默睜開了眼睛到天亮。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我真的好喜歡團寵槐啊 也好喜歡小江 哈!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懶得動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