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林嫂看著歡喜,又給他熱了羊奶過來,羊奶的味道有些腥氣,小狗蛋一開始不樂意喝,但被喂了兩口就開始咕咚咕咚喝起來,林嫂便笑著說道:“小孩最知道什麽對他好,瞧瞧吃得多香。”陳星燦一直掛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等林嫂離開了小狗蛋也吃飽了,他笑著拍了拍白嫩嫩的小屁股,笑著說道:“狗蛋,以後你可要孝順老爸,這可真是一把屎一把尿了。”狗蛋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反反而是咧開無齒嘴巴笑起來。陳星燦也忙了一天,隨便收拾了一番就倒在床上睡了,自然沒有發現,他身邊躺著的小嬰兒身邊的光暈似乎更加明顯一些,隨著小狗蛋的一呼一吸,一些白色的光暈似乎慢慢滲透進孩子的身體,周圍多餘的一些,竟也被陳星燦吸收了一點,雖然遠遠比不得小狗蛋,但也著實異常。☆、狗蛋爹大清早的時候,狗蛋兒照舊是搶走了公雞的工作,隨著月份越來越大,他倒是不喜歡哭了,但就在被子裏頭鬧騰,把他自己的小手掌小腳丫子塞到他爹的咯吱窩、胸口、嘴巴等地方,陳星燦覺得,如果不是自己鼻孔夠小的話,這破孩子都能塞到裏頭去。被這樣子鬧騰還不醒的話,那就真是睡神了,陳星燦顯然沒有達到那樣的境界,很快就迷迷糊糊的起來了,先是從被窩裏頭將臭小子提溜出來,拍了拍小屁股讓他撒了泡尿,然後再把小子揣在懷裏頭開始做早飯,兩個人都是稀粥打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漸漸長大了,他近來覺得這臭小子排泄的次數也少了許多。陳星燦沒帶過孩子,想著大人正常的時候,一天兩次大號就是足夠,大部分一天一次都不能保證,那臭小子現在的頻率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才是。最主要的是,雖然隻是羊奶夾雜著清粥這樣喂養著,臭小子長得卻十分不錯,幾個月的功夫似乎長大了許多,臉頰一直都是紅撲撲的,看著就覺得十分健康。陳星燦琢磨著,自己還是挺有養孩子的天分的,畢竟這樣簡陋的環境下,自家養著的狗蛋照樣是茁壯成長著,除了剛出生那一會兒有些哭哭鬧鬧,如今聽話的很,似乎聽得懂自己的話兒似的,隻要自己將他揣在身上,就絕對不會苦惱,想要撒尿拉屎也知道哼唧兩聲,要是肚子餓了就舔舔嘴巴。在所有爹娘的心中,自家生的孩子都是最特別的。尤其是對於從未養過孩子,沒有育兒經驗的人來講,小孩有時候顯現出來的異常,也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也就是這樣,陳星燦錯過了第一次知道孩子不平凡的機會。吃過早飯,陳星燦就要帶著孩子出門了,一開始的時候他倒是想要利用超時代的知識創造財富,但後來見識到了那些香皂鏡子什麽的,心就涼了一半,再有一個,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賣配方那還更加靠譜一些,隻可惜這個年代的人,估計是不會領會什麽碳酸鉀水銀之類的美妙之處。鄉下有鄉下的好處,隻要不是荒年災年,基本上都是吃不飽也餓不死,這個小山村還算富裕,當然是跟周圍其他的村子比起來,陳星燦溜達兩圈,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能幹一些農活,倒是村長過來,一下子解決了他生存的大問題。原來原本的陳星燦是個識字的,雖然比起真正的文人來算不得什麽,但據說也能認識一百來個字,對村裏頭的人來說,也算是個讀書人了。村裏頭沒有私塾,但有一個土地廟,平時不用燒香拜佛的時候,陳星燦就在那兒當一個便宜老師,來認字也不需要花錢,送一點自家種出來的菜就可以。比起原身,陳星燦顯然識字更多了,這個世界的文字跟他那時候相差無幾,好吧,因為家學淵源,他對繁體字非常熟悉,寫起來雖然覺得有些別扭,但可以去寫的話也不是不行。就是毛筆拿著不太習慣,但村裏頭毛筆也用的少,更多時候用的倒是炭筆一樣的東西。有了這樣一個工作,陳星燦也不忙著賺錢了,現在孩子太小,他也實在不放心將他一個人放在家中。如果把狗蛋兒放到鄰居家讓他們婆娘看著的話,狗蛋兒就能哭得整一個村子都聽見。於是每天吃過早飯,陳星燦就揣著包子開始走向土地廟,想要讀書認字的孩子就自己過來,他們的束每個月月初的時候,家裏頭的大人已經送到陳星燦家裏頭了。差一些的就是蔬菜,好一點的就有大米,最好的一家是個獵戶,每個月都能給一塊肉,吃起來賊香。陳星燦不是個善於為師的,但教教小孩子倒是不成問題,甚至在一群蘿卜頭看來,陳先生生了娃娃之後,寫出來的字更好看了,還能給他們講各種各樣的故事。每個人都教了他們寫名字。如果村人有人要寫信,或者收到信卻不會讀的,也會送過來讓陳星燦瞧一瞧,以前的陳先生通常隻能說一個大概的意思,如今倒是能原原本本的讀出來。倒是讓村子裏頭的人覺得他越發出息了。每每陳星燦出門幹活的時候,狗蛋兒倒像是知道他要賺錢養家似的,被他揣在胸前乖乖的,除了生理需求的時候,幾乎不會哭鬧。村裏人看著也覺得驚奇,每一個都喜歡逗弄一番,隻可惜狗蛋兒對著他爹那是千依百順的,其他人逗他的時候,直接給轉過臉去,用屁股對著他們。越來越靠近秋收,村子裏的人也忙了起來,陳星燦便成了最空閑的人,沒辦法,他那些學生也都是要下地幹活的,小一點的撿稻穗子,大一點的能當做半個大人使喚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不是沒有道理。陳星燦閑不住,他家也是有田地,但他自己個不會種,據說是租給了鄰居,每年送兩袋子的稻穀過來,就是他一個人大部分的口糧了。不過這時候鄉間的風景美麗的驚人,是那種幾千年後不可能再見到的樸素美麗。這時候陳星燦就揣著孩子在村裏頭溜達,看見誰家要幫忙就上去搭一把手,倒是讓他的人緣越發好了起來。其中以那個當初拉著他回家的漢子為最。那漢子據說是陳星燦老爹的遠房表弟,每次瞧見他們爺倆出門,就喜歡扯開嗓子喊道:“狗蛋爹,出來走走呐。”陳星燦如果笑一笑的話,那人就繼續說道:“我說你就應該多出來走動走動,學學地裏頭的活,以後狗蛋長大了,難道還要讓他下地幹活,你在上頭看著不成。”這話倒是真的為了他好,鄉下人講話不講究,陳星燦聽了臉頰發燙,就在旁邊真的看著,覺得種地真是件技術活。漢子的媳婦也是個莊稼好手,瞧著陳星燦抱著狗蛋兒,小孩兒趴在他胸前轉過頭來瞧他們,眼睛水汪汪骨溜溜的轉,看著就十分機靈,這孩子長得並不像陸婉柔,他娘是那種清秀端莊的模樣,但這孩子眉目間分明流露出一種張揚,跟娃娃臉的陳星燦自然也是沒有半分相似,隻是這樣一大一小站在那兒,渾身帶著的親熱勁頭就是親生的父子也是比不過的。漢子媳婦看著稀罕,如果不是兩隻手都是你把的話,恨不得搶過來抱一會兒,聽見漢子的話,便笑著說道:“狗蛋爹,你可別聽你叔的,你長得好,又是個識字的,去城裏頭哪裏找不到活兒幹,又輕鬆又能賺錢,比不整天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好,就是現在狗蛋小,離不開你罷了。”漢子聽了也覺得是,那些店麵找夥計都喜歡能識字,能算數的,狗蛋爹要是去的話肯定能行。便也不再提種地的話,又說道:“說起來城裏頭似乎出事了,我上次去的時候聽說,甄寶齋那邊有鎮店之寶居然被偷了,連官府都插手了。”陳星燦對甄寶齋還有幾分印象,聽了這話也驚訝的問道:“居然有人敢去偷他家的,不知道被偷掉了什麽東西。”漢子搖頭說道:“這個倒是不知道,上次去的時候聽說的,被偷了不是一天兩天,官府查了這麽久都沒找到,恐怕也找不回來了,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賊這般厲害。”旁邊的女人卻說道:“你管是哪裏來的賊,反正人家肯定瞧不上我們這種窮鄉僻壤的,請他們來還嫌棄地方遠呢。”漢子聽了哈哈一笑,也不再多說話。陳星燦聽過也就忘了, 畢竟甄寶齋跟他可是毫無關係,絲毫沒想到那些鎮店之寶會是自己帶去的麻煩。看了一會兒見日頭有些毒辣起來,便抱著孩子往回走,順便將孩子從胸前轉移到了背後,一路過去一路割草,回到家就能喂養那隻奶羊,那可是自家狗蛋兒的口糧。閑來無事,陳星燦便將屋子裏之前找到的東西翻了出來,陳家的東西實在不多,除了一些陳年家什之外,也就是兩三本書,書封麵已經破舊的可以,隱隱能看得出來寫著百家姓和三字經。對於這些,陳星燦自然是毫無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從陸婉柔的包裹裏頭找到的東西。陳星燦將狗蛋放在兩腿之間,扶著他一起看他娘的遺物。陸婉柔留下的東西也是不多,兩三樣精致的首飾,其中比較特別的兩樣,一個是一把小劍模樣的裝飾,劍並沒有開封,下頭掛著彩色的穗子,看著倒是十分精巧。另一樣卻是一隻寶船,不過是嬰兒手掌大小的模樣,看起來像是金屬做的,但拎起來卻又輕得很,七彩繽紛的異樣好看,有時候陳星燦甚至覺得,這寶船能自己發光。這兩樣東西一看就是價值不菲,陳星燦準備將來留給狗蛋,要怎麽處理都隨他自己,不過現在的話卻是不能給他玩兒,不然的話小孩不注意吞下了肚子可就麻煩了。除此之外,最讓陳星燦覺得奇怪的,卻是一本小冊子。那冊子不知道是什麽紙張做的,摸起來有一種滑溜溜的感覺,這倒也就罷了,有一次狗蛋在上麵撒了尿,他隨手抖了兩下,紙張又變得幹淨起來。黃色的小冊子隻有十幾頁,上頭寫著陣法入門,翻開之後就是各種乾坤八卦亂解,陳星燦沒有別的本事,在圖形方麵有著異樣的天賦,好歹不能辜負了他那二百五的智商不是,從頭至尾翻了一遍,倒是覺得這所謂的陣法有些奇妙,什麽聚靈符,什麽束身符什麽的,那不是修真小說裏頭才有的事情嗎。如果是以前,陳星燦肯定將冊子往旁邊一扔,這種騙人的東西他才不會上當。但如今連穿越都能出來,要是有什麽陣法存在的話,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不是。再有一個,這小冊子看著是有些驚奇,水火不侵刀槍不入什麽的,陳星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小狗蛋跟樣學樣兒,看得無量老爹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小孩的臉蛋說道:“等你爹學學看,說不準真的有用呢。”☆、修真者陣法入門對於陣法的解釋較為詳細,隻是在陳星燦看來,怎麽都覺得有些玄乎,要說人家八卦陣還有乾、震、坎、艮為四陽卦,坤、巽、離、兌為四陰卦。當初陳星燦中二的時候,也沉迷過一段時間玄幻小說,沒少研究八卦之類的東西,知道乾、兌為金,坤、艮為土,震、巽為木,坎為水,離為火。上輩子的時候,陳星燦有著高科技的計算方式,也沒能擺出所謂的陣法圖來,這會兒看著這本入門陣法,倒是琢磨出一些來,陣法的成立,不僅僅依靠各種方位規則,還需要一個陣眼,一樣可以支持陣法運行起來的東西。陣法入門裏頭,將這樣東西稱之為靈石。陳星燦猛地想到在甄寶齋裏頭見到的那幾個奇怪的寶石,暗道那不會就是所謂的靈石吧。可惜的是,即使他能斷定那是靈石,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也是拿不來做實驗的。沒辦法,陳星燦隻能先用小石頭子兒做實驗,按照上麵的陣法圖一個個擺放起來,還別說,他在圖形上頭就是有天分,人家即使是真的修真入了道的,第一次擺陣也需要人指導,通常失敗比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但陳星燦一手拿著陣法圖,一手慢悠悠的石子一顆顆的放下去,居然還真的讓他精準的擺出來了。有些事情有天分就能成,有些事有了再多的天分,沒有物質基礎也是不能成的,看著碎成渣渣粉末的石頭子,陳星燦無奈的歎了口氣,暗道果然並不是將圖形擺出來就能行的,按照上麵的說話,陣法最難的是將自己的靈力輸入其中,將陣腳陣眼溝通起來,才能讓陣法真正的運行,像他這般亂來,最後也不過是浪費幾顆石頭罷了。擺弄了老半天,陳星燦覺得自己兩隻眼睛都在發酸,歎了口氣將小冊子扔到一邊,摟著小狗蛋滾進被子裏頭,撅著嘴巴非禮了一番自家小兒子,笑著說道:“雖然沒有成功,但看起來這個世界真的有這些東西,不然的話石頭怎麽樣都不會碎掉,隻可惜我也不知道什麽修真的口訣,哎,好歹也是個穿越者,怎麽就沒有金手指呢。”小狗蛋不知道他爹在說什麽,還以為在跟自己鬧著玩呢,咯咯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裂開嘴將口水糊了他爹一臉。陳星燦還有些潔癖,真受不了那滿嘴的口水,雖然小孩的口水並不臭,可心理上總是有障礙的不是。等陳星燦再次洗完臉回到床上,小狗蛋正坐在那兒一雙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陳星燦哈哈一樂,走過去捏了捏小孩的臉頰,笑著說道:“小屁孩力氣倒是不小,不過正常的小孩,三個月就能做起來了嗎,還是說本天才養的兒子就是好,發育比一般人快。”小狗蛋不知道他在說什麽,見自家老爹回來,就又咧開嘴笑起來,陳星燦將兩人都塞進被子,摸了摸小孩已經有些茂密的頭發,有些憂傷的說道:“這幾天溫度越來越低了,家裏頭棉被都隻有這麽一條,到了冬天可不是得凍著,看來還是得想想辦法才是。”一無所知的小狗蛋不知道他爹的憂傷,往他的懷裏頭鑽了鑽幸福的睡著了。憂傷的狗蛋爹也沒了傷懷的心思,哈欠了一聲摟著兒子也睡了。要知道一開始的時候,他真是不敢跟小屁孩睡在一張床上,生怕半夜翻身把人跟壓死了,但陳家就一張床,不想要一起也沒辦法,幸好幾個月下來,他倒是習慣了。第二天起來,狗蛋爹又是那個活力充沛樂觀向上的好少年,昨天夢裏頭,他變身陣法大師大殺四方,狗蛋跟著自己那絕對是吃香的喝辣的,滿足了一番虛榮心的狗蛋爹決定,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番那本小冊子,誰知道自己的成神之路會不會就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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