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門派都有元嬰老祖坐鎮,仗劍真人自從到了地方就沒有再露麵,一直都是衝虛真人在處理外交關係,不過看起來這位老祖也是得心應手,除了明玉教那位甩了臉子,其他人都樂意給一個麵子,至於明玉教,女人永遠是有無理取鬧的資格的不是嗎。    既然說是修真大比,自然不可能是幾位老祖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就夠了,而是真正的大比。而這一次沒有人還擁有特權,一切從海選開始。當然,想要取得海選的資格也是不容易,至少在名單之中,散修的人數並不多,他們回來參加,大部分也是衝著最後的獎勵來的,作為東道主的藏劍門,居然拿出了三把飛劍,而第一名能拿到的算得上極品飛劍,怎麽能讓這些人不心動。    即使是明燦,心中也有些惦記著那把飛劍,修真界什麽都能缺,就是不能缺了武器,他還一直惦記著自家兒子的狀態。不過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在戰鬥上頭實在是沒有天賦,如果單純生死相搏的話,他或許不會輸給任何人,但隻是比武的話卻不同。    明思跟他的小師弟不同,自從比武開始,這家夥就像是耗子掉進了米缸,整天興奮的樣子都讓人想要扁他一頓。這家夥上台之後通常就是一片的疾風暴雨,不管是他揍別人還是挨了別人的揍,都是高興的很,幾輪之後,跟他對戰的修士都露出苦臉來,果然戰鬥狂什麽的殺傷力是巨大的。    陳凡雖然托了他師傅的名義一起過來了,但並沒有參賽的資格,所以就乖乖的站到一邊給他爹加油,明燦雖然是雷靈根,但其實並不擅長近身戰,一上場就是用陣圖將對方困在其中,然後遠距離攻擊,不得不說,比起自己的兒子,其實他在法修方麵更好一些,而用法術結合著陣法的威力也是無窮的。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講陣法靈活運用,而運用這些陣圖需要花費的靈力靈石也是巨大的,如果不是有純陽真人的支持,明燦估計也不能在短短十幾年中研究至此,當然,他在九重天秘境之中得到的秘籍也是占據了極大的便利,其中一部分默寫下來給了純陽真人之後,這位師傅也是如獲至寶,直接閉關研究去了。    幾場比賽下來,明燦倒是漸漸打出了名聲,陣圖利用的精妙程度,即使一些金丹期的修士也自愧不如,遇到他的人也是倒黴,陣圖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給人準備的時間,並且還附帶著雷屬性的強烈攻擊,能堅持下來的人實在少有。    青雲門的總成績果然十分不錯,比起藏劍門來說還略勝一籌,而十大門派之中最弱勢的,居然還是最淵,雖然他們在海中無所不能,但在陸地上顯然缺少優勢,這一點在修為低的築基期之中表現的尤為明顯,這也是為什麽最淵雖然比試通常是墊底,卻也無人敢於小看,要是到了人家的低頭,誰厲害還是兩說。    據說有一年修真界大比在最淵舉行,當時這個門派可真的說得上大殺四方,從此之後再也無人敢於小看。這也是為什麽修真界大比的地盤一直一屆一換。    用陣圖比賽,如果對方十分善於纏鬥的話,對明燦來說也不是好事,畢竟他的陣圖需要極大的靈力支持,並不能支持很久。    在第十三輪的時候,明燦就遇上了這麽一位即擅長解陣,又擅長抓空子的修士,這位修士來自於他喜歡的最淵,卻不是妖修而是人修,整個人卻像一條魚似的滑溜,讓人完全抓不住。因為隻是修真大比,明燦自然不會拿巨大殺傷力的陣圖出來,並不能讓這位受到掣肘。    看到明燦受傷,陳凡眼神微微一暗,冷冷的朝著對麵的人看去,那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起來就跟鄰家小弟似的,但下手卻完全不是這麽回事,一出手據對是找對陣圖的缺口,顯然對陣圖十分有研究,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    明燦倒是並不覺得那點小傷如何,因為陣圖的緣故,從開始到現在他還真沒有受過傷,這會兒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倒是被激起幾分鬥誌來,手中陣圖越發精妙起來。    對麵的最淵修士也是微微吃驚,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坐在陣圖中心的男人,忽然攤了攤手說道:“好了好了,我認輸,沒想到居然又輸在了陣圖上,中原人真是了不得。”    明燦微微一愣,有些驚訝的問道:“勝負未分,你現在就認輸。”    那修士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憋了癟嘴說道:“上一次就是吃了陣圖的苦,剛才那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如今你設下的陣法我完全無法突破,再這樣纏鬥下去也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明燦倒是一笑,覺得這孩子挺可愛的,想了一下他方才似乎是說過,來自最淵的魚響,唔,真是個有特色的名字。    那魚響哈哈一笑,似乎也不覺得輸了失落,嘻嘻哈哈的說道:“真期待你遇到那家夥,兩個陣圖師對戰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打起來。”    明燦挑了挑眉,那個人是誰他倒是亦有耳聞,東臨派的東方鄂,據說也是個極有陣圖天賦的人,如今已經突破了金丹期,顯然不會參加現在的修真大比,想要遇到那人隻能等以後了。    明燦跳下擂台,陳凡立刻就走到他身邊,幫他擦了擦嘴角的淤血,有些心疼的說道:“爹爹先回去調息一番吧。”    明燦卻笑著說道:“我沒事,不過是陣圖被破的時候略有反噬罷了,一口淤血出去反倒是好了,我們去看看三師兄那邊的情況吧。”    陳凡拿他向來沒辦法,確定他確實是沒事之後,也隻能跟著一起走了過去。    擂台遠處,一位女子恭恭敬敬的站在男人身後,低聲說道:“爹,那個人就是我們的侄兒。”    萬俟千封眼神從陳凡身上掃過,那人像是察覺到什麽,警覺的四下查看,但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又乖乖的跟在另一個人身後,萬俟千封皺了皺眉問道:“確定了?”    萬俟柔淡淡一笑,繞著耳邊的發絲說道:“我用龍血作為引子,他能直接吞噬龍血,說他不是我們萬俟家的人也不可能。”    萬俟千封眼神閃過一絲波動,又問道:“他身邊那人是誰?”    萬俟柔淡淡說道:“陸婉柔那賤人給他找的便宜爹,雷火靈根,是青雲門純陽真人的親傳徒弟,據說十分受寵,要動他很麻煩。”    這個麻煩自然不是明燦自己,事實上即使是純陽真人,馭獸一族也不可能怕,隻是如今陳凡的事情還是個秘密,如果他們大張旗鼓的話反倒是引來各方注意,不利計劃,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何必大費周章的讓陳凡兩人離開青雲門。    萬俟千封聽了卻隻是淡淡一笑:“不過是個築基修士,難道還是礙著我們的行動,就給純陽小子一個麵子,留下這小兒的性命。”50獸潮    明燦雖然實力不錯,但其他九大門派的人也不是擺著看的,畢竟他在青雲門也不過是中上水平罷了。所以理所當然的,進了前二十之後,明燦就被一個用劍的人打了下來,果然的對付劍修的時候處於弱勢,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使用的陣圖缺乏殺意,而劍修走的就是這一行。    雖然陳凡念念不忘為自家老爹抱屈,明燦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唯一可惜的大概就是那把無緣的飛劍罷了。畢竟是常規的比試,他不可能在擂台上使用大規模殺傷性的武器,再說了,也不是隻有他收斂了實力,畢竟誰也不會把底牌都拿出來。    修真界人才濟濟,讓明燦意外的是,這次的第一名居然不是那位打敗了自己的劍修明述,而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散修,走的還是水木的路子,雖然已經築基頂峰幾乎就要結丹,也足夠出人預料,不過這位不僅法術精妙,還有各種奇怪的手段,小動作層出不窮,明述輸在他的手中也情有可原。    明思也早在十名爭奪賽就敗下來,因為最後拚得太厲害,傷勢還未痊愈,卻依舊撐著前來看比賽,瞧著明述落敗,忍不住撇了撇嘴說道:“那散修也不過是仗著小手段夠多,如果不是明述師兄手下留情,他可沒有勝的這麽容易。”    這一點明燦倒是十分讚同,明述同樣是築基後期的修為,距離金丹也不過是一步之遙,並且劍術之分精妙,已經領悟了劍意,在青雲門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比賽的時候他雖然全力以赴,但並未生死相拚,劍術也使用較為柔和的部分,否則的話想要贏他,即使不死也得留下半條性命。    贏得第一名的散修似乎誌得意滿的樣子,這位名叫西冷虛的男子在此之前籍籍無名,在此之後恐怕一炮衝天。即使十大門派,對於這樣散修出身的人才,也多有招攬,隻是這位直接拒絕了所有人,一副並不把十大門派看在眼中的模樣。    明燦怎麽看那個人都覺得有些維和,修真之人,尤其是散修哪一個不是刀山火海曆練出來的,即使再不通人事,也該知道直接得罪了十大門派絕對沒有半點的好處,要知道他來參加所謂的修真門派大比,就是從另一個方麵進入這些大門派的眼中,如今這番的作態,真不知道說他真清高還是假聰明。    而明思看起來對那位明述師兄十分崇拜,見狀冷哼一聲說道:“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    天下第一什麽的,就是他們青雲門那位閉關不出的老祖也不敢自稱,明思這話倒是嘲諷的夠檔次。    明燦心中悶笑,不過那西冷虛也確實是有實力,否則的話也不可能一步步走到第一的地步,至少自己對上這位的話,他是沒有自信能夠戰勝的。再說了,明述雖然沒有使用殺招,但也不是好忽悠的主,可見那人的實力並不一般。    正琢磨著,卻見西冷虛已經拿到了他的飛劍,一口回絕了藏劍門的邀請,回頭帶著兩個妙齡美貌女子就準備離開,雖然都說這位的作為不如何,但他身後的兩個女子確實是美貌驚人,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熱情如火,兩種截然不同的美貌衝突在一起,帶給人別樣的衝擊。兩人都是練氣巔峰的修為,似乎都鍾情於西冷虛。    在修真界,三妻四妾並不是奇怪的事情,甚至後宮三千的修士也多得是。當然,這樣的侍妾跟修真道侶卻是不同的,所謂道侶就像是簽訂了一個共生契約,好的時候互利,壞的時候也要共同承擔,並且心意相通,相互之間瞞不住什麽事情,頗有幾分同生共死的意思,修真界的人戒心比凡人更重,道侶雖然存在,但願意將一切與人共享的畢竟是在少數。    如今修真界所謂的道侶,也不過是舉行了儀式,類似法定夫妻一般的存在罷了,實際上並沒有任何的契約在,自然也管不住雙上各有所愛,而侍妾的存在也成了一個正常的事情。當然,眼前的西冷虛身後的兩位女子,在眾人的眼中,恐怕就是那樣的存在,不過隻是因為這兩位美貌驚人,倒是有不少人感歎西冷虛的豔福。    西冷虛似乎並沒有覺得享受這樣的豔福是一種幸運,臉色冰冷的帶著兩位美人離開了藏劍門,在確定四下無人之後,臉色更是難看起來,看向身邊兩位隻有練氣巔峰的女子居然帶著幾分戒備畏懼:“我已經照你們說的做了,把解藥給我。”    兩位女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那位熱情玫瑰哈哈一笑,拖著自己的美腮說道:“夫君怎麽這般心急,難道不記得當初的海誓山盟了。”    冷若冰霜的妹妹冷哼一聲,冷冷的看著那西冷虛說道:“男人,還不都是一個樣子,既然已經玩過了你,難道還會記得你的好。”    熱情玫瑰姐姐捂著嘴笑了起來,有些苦惱的說道:“妹妹這話也不愛聽,世界上也總該有幾個好的才是。不然男人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沒有男人,難道你能自己生繼承人不成。”妹妹冷冷說道,有些不耐煩的提醒,“速戰速決,這裏還是藏劍門的地盤,很容易被人發現不對勁。”    姐姐也沒有了打趣的心情,西冷虛的臉色更為難看,當初遇見這對姐妹花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走了桃花運,誰知道桃花運倒是桃花運,但這桃花卻很有可能要了他的命,想到自己剛才做下的事情,即使這次留下命來,以後也要在追殺中度過,心中更是對姐妹倆恨得狠了。    雖然心中恨得不行,但西冷虛也知道自己的性命現在掌控在這兩個女人的手中,臉上並不敢露出分毫來,但對麵的姐妹哪裏不懂,姐姐微微一笑,拿出了一瓶丹藥:“解藥就在這裏,我們姐妹倆可比你守信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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