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淼的表情好像不屑金居士的言論,說:“金居士,人類本來就是趨利自私的動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哪有人去管什麽善因善果?”


    “聖人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何以故?世人趨利自私,也向往善道。”


    “金居士,俗話說: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這又有何解?”師淼問。


    “好人不長命,是他前世或前輩造了惡業,壞人活千年,是他前世或前輩的福報。善惡到頭終有報,蒼天可曾饒過誰?”金居士說。


    “話不投機,告辭。”師淼起身離開。


    師淼走了,我隻能求助金居士了,他也許能幫我。


    我央求金居士:“金居士,我小時有個道長說我隻能活到十八歲,剛才師先生說我十日內將有大難,我今年剛滿十八歲,求居士救我。”


    金居士說:“禍福皆由自己修。你今後多行善事,為自己多種福田。”說完就走了。


    我今年就死了,能做幾件善事?又能得多少善果呢?肯定微乎其微。


    金居士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我追到院門外麵,問道:“金居士,能否幫我破解厄運。”


    金居士停下來說:“我給你四句偈語:


    孤老進門三碗飯,


    黑木流血針引線,


    長蟲妖丹可強魄,


    玉石不可換銀錢。


    切記。”


    說完,金居士轉身離開。


    我還想問他這四句偈語暗含什麽玄機,是什麽意思,要留意什麽哪些,他卻走遠了。


    金居士的步伐看起來和平常人一樣,可離去的速度非常快,腳底好像離地三分,一會兒工夫消失了。


    我一眨眼,眼前的景象陡然轉變,我還在院子一角的桌子前坐著,旁邊桌子上的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我問旁邊的人,剛才有沒有看見和我坐在一桌的兩個人?


    那人說道:哪有旁人?一直是你自己在那坐著,嘰嘰咕咕,自說自話。


    剛才是這麽回事?那麽真實,肯定不是做夢!


    再說了,在這嘈雜的院子裏坐著,怎麽可能睡著呢?剛才發生的事肯定是真實的。


    我們這裏的風俗是人死後要停屍三天。


    第一天是家屬通知本家關係比較近的,比如堂兄弟們,然後堂兄弟們再去找平時處的不錯的鄉鄰來幫忙通知親戚。


    消息散出去之後,本村的人提一捆紙一盤炮來吊唁。


    第二天遠一些的親戚朋友來吊唁,第三天來吊唁的人就非常少了。


    第三天上午瞻仰儀容,然後蓋棺,準備下葬。


    中午吃過午飯,就下葬。


    年紀大的老人去世,閨女會請民間樂團吹吹打打,年輕的就從簡發喪。表哥的葬禮辦的很簡單。


    第三天,親朋好友、鄉親門鄰送表哥下葬後,陸續散去。


    我爸爸和姑媽聊了很久,天快黑了,我們才回家。


    晚飯後,和爸爸閑聊,告訴爸爸表哥死後輪入畜生道,又說在姑媽家,遇到師淼和金居士的怪事。


    “您說怪不怪,我明明不是做夢,其他人都沒有看到師淼和金居士,而且金居士走的時候,腳不沾地。”我撓了撓頭。


    “哎呦,兒啊,你遇到大羅神仙了。金居士和你說了些什麽?”爸爸高興地問。


    “師淼說我這幾天有大難,金居士說什麽命數隻能束縛平常人,束縛不了善人和惡人,要我多行善;


    臨走的時候,還告訴我四句偈語。”


    “哪四句偈語?”爸爸眼睛一亮。


    上學時背誦古詩,我很費力,讀很多遍才能背掉,而金居士的這四句偈語,我卻過耳不忘。


    我脫口而出:“孤老進門三碗飯,


    黑木流血針引線,


    長蟲妖丹可強魄,


    玉石不可換銀錢。


    不知道什麽意思。”


    爸爸也一臉迷茫,說:“我也不明白,但是既然是神仙留下的話,肯定是有所開示,你快去拿紙筆記下了,免得忘記。”


    我說:“都記住了,不會忘的。”


    事關我的命數,爸爸表現的很緊張,說:“臭小子,叫你記,你就記,萬一忘了呢。”


    於是我乖乖地進臥室,找出紙筆,將金先生四句偈語記在紙上,然後收進抽屜裏。收拾妥當,我就洗漱睡覺了。


    金雞報曉,日出東山。


    我正睡得很香,爸爸將我的臥室門打開,對我喊道:


    “小石,我進山了。”


    “好。”我揉揉蒙矓睡眼,從床上爬起來。


    我們李家村地處山區,農田不多,俗話說:靠水吃水,靠山吃山。


    村裏人農閑時都會進山打獵。


    我洗漱完畢,將車刷一下,準備去跑黑車。


    正在刷車,西邊隔壁李麗君家院子裏傳來殺豬般的嚎叫。


    “爸!你這是幹什麽?”這是李麗君的聲音,她痛哭著喊道。


    “放手!洪全!”這時李麗君母親常英痛吼的聲音,洪全是李麗君的父親。


    聽他們嚎叫的聲音,家裏肯定是出事了。


    盡管我們是鄰居,他們全家對我都是愛搭不理的,就算路上碰個臉對臉,都裝著沒看見。


    我們兩家一直沒有過矛盾,爸爸也不說為什麽。


    聽到他們家鬧騰這麽狠,我還有點幸災樂禍。


    門外路上不少村民都去李麗君家門口看熱鬧,於是我也跟去。


    我到李麗君家院子門口,看見她家院子裏已經站著幾個看熱鬧的鄰居,他們一臉驚慌的神色。


    我進去一看,頓時把我嚇傻了。


    隻見李洪全目光呆滯,滿嘴鮮血已經流到下巴上、衣服上。


    他手中拿著一把鉗子,夾住自己的牙齒,一用力,拔掉一顆牙齒,扔在地上。地上已經有好幾顆染上鮮血的牙齒了。


    “爸!不要!”李麗君一邊抱著她爸的胳膊,往外拽,一邊歇斯底裏的喊道。


    麗君媽媽常英握著鉗子,使勁奪。她娘倆無論如何,都奪不到鉗子,根本無法阻止李洪全拔牙。


    院子裏的幾個人見那情形,不敢過去幫忙,隻是滿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慘狀。


    我毫不猶豫的跑過去,和常英嬸子合力奪那把鉗子。


    可不知道怎麽回事,李洪全力大如牛,我和李麗君母女三人合力,絲毫奪不過那把鉗子。


    李洪全的門牙已經他自己拔光,開始拔大牙。


    他張大血盆大嘴,將鉗子夾住牙齒和牙齦,猛的發力,將一顆大牙連根拔出,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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