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是心理陰影?明顯有個髒東西鑽進了他們的被窩,是那髒東西讓新郎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這時房間暗了下來,我的視力非常好,盡管房間裏很暗,我能清清楚楚看到房間裏的情景。


    新郎可能被剛才看到的景象嚇到,對新娘的興致沒有了。他側身睡下,背對著新娘。


    新娘激起的欲望,沒有冷卻,從後麵摟住新郎,不停的挑逗。


    “我困了,睡吧。”新郎說道。


    新娘帶著怨氣,也睡了。


    過了一段時間,我突然看到,床的另一頭,一團黑影鑽進被窩,將被子頂了起來,


    能清楚看到,被窩裏像是鑽進一個人,被子被撐成人形的輪廓。


    新娘好像受到了一些刺激,不停的扭動著身體,嘴裏發出愉快的呻吟聲。


    接著被窩裏髒東西,向上移動,俯在新娘身上,被子被那髒東西高高蓬起。


    新娘的反應越來越強烈,床被劇烈的晃動。


    “王翠芸!你在幹什麽?”新郎被晃醒了,發現妻子在床上不停的劇烈運動,生氣的問道。


    王翠芸應該是新娘的姓名。


    被髒東西高高蓬起的被子,一下子落了下去。


    “啊!”王翠芸被丈夫突如其來的發問驚醒,“我,我也不知道,做了個噩夢。”她滿頭大汗。


    新郎打開燈,房間裏明亮起來。新郎突然看到妻子手中有東西,問道:“你,你手裏拿的什麽?”


    王翠芸看了看自己緊握的手,突然將手裏的東西扔到地上,嚇得大驚失色,瞪大眼睛查看周圍,驚悚地說道:“鬼!有鬼!”


    新郎臉上布滿恐懼,問道:“那,那是誰的頭發?”


    “有鬼,鬼的頭發。”王翠芸嚇得痛哭起來。


    這時,我感覺胸中奇癢無比。我用力捶打胸部。


    “李小石,你怎麽了?”


    我醒來了,原來我剛才又在做噩夢,看見夢凝正在我麵前,雙手搖晃著我的身體。


    剛才我做的夢好像是延續以前的夢境。我想我的那些夢,不一定是虛無縹緲的夢幻,它有可能是藏在我意識深處的記憶。


    我相信夢裏的那些人,肯定和我有一些聯係,隻是這些信息量太碎片化了,缺乏佐證。


    我清楚記得,夢裏新郎叫新娘王翠芸,等我回去,一定要打聽一下附近有沒有叫王翠芸的。


    我的胸口癢得難受,而且同時伴隨著陣陣寒意,我痛苦地使勁捶打胸口。


    “李畋翏,你怎麽了?”夢凝見我痛苦的表情。


    “我體內的蝕魂蛇毒,開始折磨我了。”我忍著痛苦,跟夢凝說,“每天深夜,都折磨我到天亮。”


    “什麽蝕魂蛇毒?”夢凝問道。


    我痛苦的無法說話,隻能無比煎熬的等待天亮。


    終於熬到天亮了,我的痛苦慢慢緩解。


    夢凝見我沒問題了,再次問我:“你是怎麽了?中了什麽毒?”


    “我說是蝕魂蛇毒。”


    我告訴夢凝,那日打死蟒仙之後,蟒仙的魂魄口中吐出一道毒箭,射向我的胸膛,表麵無傷無痕,夜裏奇癢無比,折磨我一個多月了。


    夢凝說:“你中了那蟒仙的蝕魂蛇毒。那蟒仙應該是修行數百年的蟒蛇,它死後射中你的毒箭,對你的身體沒有作用,但是對你的魂魄有傷害。


    等你的魂魄徹底被那蛇毒侵蝕,你的生命就結束了。”


    “你可有辦法?”我期待地問夢凝。


    夢凝搖搖頭,思考片刻說:“除非能找到陰間的解毒醫生,否則隻有等毒發身亡。”


    又要找陰間的醫生!我一個大活人,怎麽能到陰間找醫生呢?


    “夜叉驁捷說我和張淩誌中了布病冥王的病邪,要找鬼醫封梓於才能救我倆,不然的話,過不了多久我倆就會病發身亡。可上哪找這些鬼醫生?”


    夢凝說:“驁捷不是提示你了嗎?”


    “提示?陰極盛之時,陽極衰之地。這個提示怎麽解?”我問道。


    夢凝眉頭微蹙,說:“陰極盛之時,不難理解,是子時;關鍵是陽極衰之地,應該是常年不見陽光,或者埋了很多死人的地方。”


    張淩誌這時說:“常年不見陽光的地方,好找,山洞裏就是常年不見陽光。”


    我立即反駁:“瞎說,我們在山洞裏好幾天,也沒見到一個鬼醫的影子。”


    “如果同時滿足兩個條件呢?常年不見陽光,也埋了很多死人。能不能找到這樣的地方?”夢凝問。


    “能。”我不假思索的說,“野豬溝。”


    我在山口鎮南頭跑專線,等客人的時候,經常和其他專線司機侃大山,經常聊一些山口鎮發生的奇聞異事,野豬溝的故事,就是從那群夥計口中聽來的。


    野豬溝在山口鎮向東大約四五裏的一處山坳裏,那裏被一座山崖和兩側的山巒包圍著,常年不見陽光,過去地廣人稀,那個地方經常有野豬出沒,故得名野豬溝。


    後來這裏人氣旺盛,野豬也就失去了蹤跡。


    據實,在戰亂年間,野豬溝埋葬著上千軍士,陰氣十足,後來有些橫死之人,都埋葬在野豬溝,平常沒有人敢往那個地方去。


    那個地方陰氣十足,方圓十裏的人都知道那個地方,就是中午去,都感覺到陰氣森森。


    我將野豬溝的地理位置和具體情況說給他倆聽。


    “那我們就去野豬溝!碰碰運氣吧,不能坐以待斃。”張淩誌說。


    “好的。”我認同道。


    我們的手機都進水了,也沒有手表,不知道時間。太陽快到正南方了,張淩誌從背包裏拿出羅盤,觀察一下,說:


    “快到午時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於是我們三人下山,來到山下的停車場,找到我的汽車,我們開車離開,向山口鎮出發。


    到了山口鎮,大約是下午一點左右,我們找的地方吃飯。


    吃過飯,我和張淩誌找個手機店,各買了一台手機。


    好幾天沒和爸爸聯係,我想這幾天他肯定擔心壞了,當務之急,我必須先跟爸爸報個平安。


    剛和爸爸通過電話,這時有四個年輕人擋在我們麵前。


    為首的是個高個子,很瘦,留在村頭,精神頭很旺,穿著斷袖花t恤,手臂紋著花裏胡哨的圖案,一看就是混事的。


    張淩誌見幾個人當道,上前一步,說道:“哥幾個,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們這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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