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左右,我回到山口鎮李家村家裏。


    家裏樓房正在施工,主體建築已經結束,工人們站在腳手架上,忙著裝修外牆。


    他們有的在貼牆磚,有的在刷油漆,有的在房頂上片瓦,有的在建設陽台欄杆。


    樓房的整體風格和胡修成家的別墅差不多,隻是比他家的別墅小了許多。


    我內心期望樓房快點竣工,好讓我和爸爸住進去。爸爸現在還是和工人住在塑鋼簡易板房裏。


    爸爸看到我回來,驚訝地說道:“小石,你怎麽回來了?”


    “我把工作辭了,回來看看。”我說道。


    “什麽?怎麽好端端的把工作辭了?”爸爸驚訝地問道。


    一個月上萬的工資,對於我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我竟然把它辭了,爸爸能不驚訝嗎?


    “我還有其他安排,所以我暫時把工作辭了。不過胡總答應我了,隨時可以回去上班。”我說。


    “好吧,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爸爸和我暄了幾句,就忙著給工人師傅倒茶、遞煙,招呼工人休息。


    爸爸招呼一圈之後,來到我這邊,對我說:“小石,你還記得去年那個人嗎?就是給咱家看風水的那個人。”


    “記得呀,他叫徐琨林。這個人不是善茬,我在賢安市和他還有些過節呢。”我說道。


    “你和他有什麽過節?他好心給我們家看風水,怎麽會不是善茬呢?你是不是對人家有什麽誤會?”


    “這事說來話長,事情是這樣的。”我將徐琨林強賣我玉枕不成,改做明搶,


    後來在胡修成家遇到他要注資修成醫藥的事,以及在幫胡修成出謀劃策,擊破胡修成陰謀的事,都說給爸爸聽。


    爸爸聽得似懂非懂,問我:“既然這個人不是好人,那麽他指點的風水局,還能不能行?我已經在後麵栽上十來棵楊樹苗了。”


    “管用啊,徐琨林指點的風水局沒有問題。他傳授給我的《風水密要》也是一本好書。隻是他無事獻殷勤,有所企圖。”我坦蕩的說道。


    “走,我帶你去看看,看我栽的楊樹位置可行。”爸爸說完,帶我向樓房後麵走去。


    爸爸帶我到了樓房後麵,爸爸在徐琨林當時指點的地方,稀稀疏疏的栽了十來棵楊樹苗,那楊樹苗已經發出了嫩芽。


    我看了看樓房和北方的群山之間的“猛虎臨澗”風水局勢,來回踱了幾步,按照《風水密要》的方法算了算,那十來棵楊樹苗選擇地位置正合適。


    看來徐琨林當時給我家看風水,是認真的。


    於是我對爸爸說:“不錯,這正是徐琨林點的位置。”


    我不說是我計算的結果,因為相對於徐琨林,爸爸應該更相信他,因為他才能代表權威。


    我和爸爸正聊著,聽到有人喊道:“李罡!”


    “爸爸,有人喊你。”我對爸爸說道。


    “我聽到了。”爸爸說著,疾步向樓前走去。


    我跟了過去,到了樓前,我看見一個婦女在塑鋼板房旁邊站著。


    爸爸給我介紹那個婦女:“小石,這是劉嬸,隔壁村的,過來給我幫忙的。”


    劉嬸看了看我,笑著對我爸爸說:“這就是你的兒子?長得真俊!”


    劉嬸看上去四十多歲,臉色暗黃,五官還算端正,很樸實的。


    我對劉嬸笑了笑,禮貌地說道:“劉嬸,您好。”


    我們建樓房的目的就是為了築巢引鳳,現在巢沒築好,我爸爸的鳳凰就引來了。


    看到爸爸有了相好的,我心裏也很高興。因為領養了我,爸爸一直單身,我一直心中愧對爸爸。


    往常根本沒有鄰居跟我們家來往,主要原因,是爸爸有我這樣一個拖油瓶,其次是我家太窮了,住的房子是這一帶最差的。


    現在我們規劃這麽豪華的洋樓,自然能吸引很多人羨慕的目光。


    劉嬸又誇了我幾句,就和我爸爸一起收拾廚具,開始做晚飯了。他們一邊做飯,一邊歡樂的聊天,宛然一對老年情侶。


    飯做好了,天色漸漸暗了,工人們都收工了,端著碗蹲在路邊吃飯。


    吃過飯,劉嬸和爸爸將鍋碗洗刷完畢,又聊了片刻,我爸爸就送劉嬸回家裏。


    工人們都窩在塑鋼板房裏打牌。我一個人寂寞的玩手機。


    這時,我才發現手機裏麵有幾條未讀短信,是胡修成、胡夫人和傅嘉茵發來的。我就一一回複,並聊了幾句。


    沒多久,爸爸回來了。我向爸爸了解一下劉嬸的情況,問問她是不是爸爸的相好。


    爸爸直言不諱,說劉嬸是個寡婦,丈夫去世幾年了,有兩個兒子,比我大一些,還沒娶媳婦。


    自從我家開始建樓房,附近的鄰居,甚至其他村的村民就來這裏參觀。劉嬸就是隔壁村的,她來參觀我家的樓房,先是和我爸爸聊了幾句,後來就熟悉了。


    他倆一個喪偶,一個單身。我爸爸就耍了小心機,要她來我家幫工,一天給八十元錢酬勞,問她可願意?


    她也爽快的答應了。每天晚上吃過飯,爸爸總是送她回家,一來二去,倆人就好上了。


    我和爸爸聊了很晚,實在太困了,於是上床睡覺。


    睡夢中,我突然覺得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就像被皮鞭抽的一樣。我“啊呀”一聲慘叫,疼醒裏。


    旁邊工人們都在熟睡,塑鋼板房裏響起此起彼伏的鼾聲。


    接著,我的背上又突然疼了一下,還是那樣,像皮鞭抽的一樣,我強忍著沒有叫出來,不想影響工人睡覺。


    “你怎麽裏?”我的叫聲還是把爸爸吵醒。


    “沒什麽。”我不想爸爸擔心,沒有告訴他怎麽回事。


    “真的沒事?剛才你叫什麽?”


    “做了個噩夢。”我撒了個謊。


    “哦,快點睡吧。”爸爸說道。


    “嗯。”我咬著牙答應道。那鞭子抽的痛感,在我身上到處都有。


    我猜這一定是盼楠在淼都城的萬劫煉獄裏受刑了。


    我心裏納悶,自從我和張淩誌大鬧淼都城之後,盼楠一直沒有受刑,為什麽今天回到山口鎮老家,


    盼楠就會受刑呢?是不是和我回來有關?


    本來打算回家多過幾天,好好陪陪爸爸,可受到一夜折磨,我決定明天就要去雲台山行願禪寺拜無量法師為師,修學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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