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被猜中心思了。翟軼淡淡開口,“讓時間證明一切吧。”郭啟辭閉了嘴,雖然依然鬧不清卻也不再深究,還是讓自個快點掌握修複術心裏踏實些。興許翟軼就跟他突然擁有修複係統似的突然抽風所以看上了他,哪天醒來的時候就恢複正常。為了以防那時候他毫無用處,還需加倍努力。郭啟辭掛完電話就立刻要求進空間練習,萬能王正飄在空中看電視,郭啟辭跟他說話的時候正咬著手帕哭得傷心。郭啟辭往熒幕上一看,正看到兩個癡男怨女在依依惜別,那演技假得連他這萬年不看一次電視劇的人都不忍直視。“你今天還要練習?”“嗯,現在時間還早。我今天想到了個新手法,想進去試驗一下。”郭啟辭一臉興奮,夾蟲子是他目前覺得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一想起要練習就充滿鬥誌。萬能王擦掉眼淚,“可是你今天受傷了也。”郭啟辭動了動胳膊,“又沒傷到手,不會影響到的。”萬能王直接嚎嚎大哭,“討厭,你真是越來越讓我愛了腫莫破,人+係統戀是沒有前途的!”郭啟辭掃了萬能王一眼,打了個哆嗦,“我沒有戀童癖。”萬能王的眼淚瞬間沒有了,整個人被點燃後,像個圓規一樣叉著腰站著,一隻手指著郭啟辭憤慨得顫抖,“你才是兒童,你全家都是兒童!”郭啟辭見他這樣連忙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萬能王鼻孔仰天,“哼,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來幹嘛。竟然敢說我是兒童……”郭啟辭認真道:“我說錯了,你不是兒童,你是嬰兒。嗯,老嬰兒。”八百歲的老嬰兒,郭啟辭看萬能王臉色不好硬是咽下這句話。萬能王直接跑到角落裏畫圈圈,“你們人類好討厭,感覺再也不會愛了。”呃,有時候說實話也是不好的。郭啟辭進到空間裏,依然並不急著開始,先用右手試探了一下力度和捏鑷子的方式,找到感覺之後又試著用左手試試。他的左手比不上右手靈光,速度瞬間降低了不少,不過郭啟辭並不著急,一點點的試驗,先嚐試用左手夾蟲子,等左手有些感覺空隙時間時不時穿插右手。因為是第一次嚐試左右開弓,為了保證存活率,速度十分緩慢。第一次竟然用了近三個小時,死亡率為1%,這成績比昨天退步了很多。萬能王並沒有說話,小手一揮重新開始。郭啟辭沒有被這個成績打擊到,依然選擇練習雙手夾蟲。這次左手明顯有了進步,但是比起右手動作生澀緩慢得多,兩者對比不利落的感覺很容易讓人忍不住放棄。尤其之前右手單手夾蟲已經達到了一次一個半小時的速度,死亡率為0,稍加練習就能通關。這樣無疑是全部推翻重來,左手平時郭啟辭很少用,要下的功夫比右手多得多。郭啟辭已經預感到了這一點,但是並沒有放棄。他覺得如果不能練習左手,那麽速度很難提升太多。而且隻有兩隻手都足夠靈敏,能夠互相配合才能夠事半功倍,這是今天他吃牛排時候得到的啟發。郭啟辭並不知道這樣做是虧是賺,但是想著人既然長了一雙手,就會有他的用處。反正怎麽都不會虧,要是今後右手受傷了,左手也還能用不是,至多是多費點功夫罷了,這對郭啟辭來說完全不是個事。沒有絲毫猶豫,郭啟辭決定從今天起練習左右開弓。第24章“啟辭啊,我這樣子成嗎?”楊秀珍望著鏡中的自己,底氣不足道。郭啟辭摸不著頭腦,不是一直都這打扮嗎,沒瞧見有啥差別啊,“挺好的啊。”楊秀珍一瞧他這模樣就知道他想什麽,“今天可是要去和翟夫人見麵,我這樣會不會太寒酸了?”“不會啊。”郭啟辭對穿著並沒什麽概念,覺得自個媽啥樣都是最好的,撓撓頭說不出什麽有效意見。楊秀珍也沒指望他,看著鏡中的自己忍不住擰眉歎氣。楊秀珍才五十多歲,可因為勞作等緣故整,雖然衣服整潔幹淨,整個人還是顯得灰撲撲的,顯得十分蒼老,跟個老太太似的一看就是鄉下來的。哪裏還找到年輕時候水靈漂亮的模樣,楊秀珍撫摸著像老樹根似的臉龐,心裏難掩蒼涼。郭啟辭這時也明白過來,“媽,你在我心底最漂亮。”楊秀珍頓時笑了起來,“你這孩子也會說漂亮話了。”郭啟辭一臉認真,“我是真這麽想的。”子不嫌母醜。楊秀珍欣慰的拍拍郭啟辭的肩膀,隻要孩子不嫌棄她,她又有什麽可愁的呢。翟軼和翟夫人比他們要早到,翟軼一看到他倆就迎了上去,“嶽母。”楊秀珍雖然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可被這麽叫的時候,心裏突突的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隻能扯出一抹笑當做應了。“親家母,我們可見著了。”翟夫人此時也站了起來,笑眯眯的打招呼,語氣裏透著親昵,眼神裏並沒有流露出蔑視,讓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的楊秀珍稍稍緩了口氣。翟夫人比楊秀珍年紀要大,可精心保養的她看起來比楊秀珍要年輕得多。翟夫人比起一般貴婦要顯得和善得多,眉眼間雖然貴氣,卻不會有著拒人千裏之外的高傲。彼此寒暄了幾句,便坐了下來說起正事。翟夫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啟辭還沒到年紀,我們家小軼年紀卻不小了,所以我們想著先訂婚。兩個孩子說不想弄得太隆重,所以這訂婚宴其實就是兩家在一起吃個飯,互相都知道這麽個事,在我們家裏簡單操辦就成。親家母,你覺得這樣成嗎?”雖是已經定下流程,可能征詢意見已經是給了極大的麵子,畢竟郭啟辭屬於‘高嫁’,翟家這舉動已經說明了對郭啟辭以及楊秀珍極大的尊重。楊秀珍也明白這裏邊的彎彎繞繞,並不因為對方的客氣而拿喬,原本也沒什麽意見便是應了。翟夫人又詢問楊秀珍想要請的人,以及有什麽忌諱和風俗。楊秀珍沒這麽多講究,這些都是虛的,好好過日子才是真,而且兩個男人結婚她還真不知道怎麽操辦,“我這邊也沒什麽走得很近的親戚,而且都在鄉下也不方便過來。就是啟辭他爸那邊……”準確說是方思瑜那邊,郭光明的親戚都是泥腿子,郭光明不會讓他們過來,粗手粗腳的要是一個不小心得罪了翟家那可就麻煩了。可方家那邊就不同了,裏邊還有七彎八繞的利益在,那邊情況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楊秀珍並沒把話說透,翟夫人也聽明白了。翟夫人直白道:“啟辭是親家母你從小撫養長大的,啟辭的終身大事隻有你有資格決定。訂婚宴雖然沒正兒八經的婚禮重要,可也是一輩子的大事,不能讓不該來的人壞了喜氣。”楊秀珍和郭啟辭都怔了怔,這話可是明擺著不將郭光明放在眼裏了,楊秀珍才是郭啟辭真正的家長,一切都由她做主。其實翟夫人沒有去郭家而是到這和楊秀珍見麵已經表明了態度,隻承認楊秀珍,但是這麽直接說出來卻又是不同了。與其說給楊秀珍麵子,倒不如說是重視郭啟辭。楊秀珍看向翟軼,或許這婚事並非那麽糟糕。翟夫人遞過一張紙,“我之前給他們兩個算了八字,定了幾個好日子,親家母你看看哪個合適。要是都不合適,咱們再商量……”相較於這邊的融洽,郭家可謂烏雲密布,暴風雨的前奏。“你說翟夫人去見了楊秀珍那女人?!”郭光明不可意思的吼著。李管家擦擦臉上的汗,“是的老爺,我派的人瞧得真真的,據說已經定下了訂婚禮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