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名字太深遠,還不如富二代玩弄女神吸引人眼球,主樓描述又不清不楚,夾帶私活,飄在首頁沒多久就沉了。有人不分青紅皂白跟著噴,好像富二代殺了他們全家一樣,也有理智的人仔細閱讀了添油加醋的原貼,不由提出疑問,這個‘女神’難道不是想攀龍附鳳所以踢到了鐵板?樓主極力挽回女神的名聲,可越解釋越多人叫囂這就是綠茶婊白蓮花,最後帖子的走向就是一半罵女神一般咒罵富二代還上升到了譴責這個不公正的拚爹年代,當然也有罵樓主吃的是白饅頭,操的是白粉的心。共鳴是沒有,掐架有一點,但是戰鬥力都不強,注定無法套紅。郭啟辭因為來得早,大部分新生大包小包的還得先去宿舍,所以體檢和繳費的人並不算多,比當初他那時候人山人海的好多了。或許是孽緣,郭啟辭去排隊繳費的時候,遇到了熟人。看都莊卓的時候,郭啟辭心底忍不住一抽。這個曾經在他最灰暗的時刻帶給他光明,又把他生生推向地獄的男人,如今再見百感交集。郭啟辭心底亂糟糟的,說不清是什麽滋味。說恨,似乎不至於;說愛,又覺得太陌生。此時的莊卓並不似後來衣著光鮮,一股城市精英範兒。現在的莊卓還帶著青澀,穿著一套嶄新的運動服,一套白衣襯托得他更加帥氣斯文。雖然極力讓自己顯得從容,可舉手之間總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護著自己的新衣服和新鞋子。尤其是擁擠時候,莊卓第一個注意的都是他的鞋子有沒有被蹭髒了。郭啟辭還記得這套衣服的牌子叫阿x王,郭啟辭對牌子並無感覺,覺得都差不多,能穿幹淨不破就行。隻是莊卓提了好幾次,他就給記住了。其實這些小片段早不知道被遺棄到哪個犄角旯旮,從前都沒在意過,可不知怎麽現在再見故人反而記起了這些微不足道的小細節。“啟辭,我這衣服是牌子貨,阿x王你知道嗎,國際名牌,很貴的,洗的時候小心點,別弄破了。”“啟辭,不是我說你,人靠衣裝你穿得也太土了。呃,這是阿迪達斯?山寨的吧,肯定是山寨的,你真是太俗氣了。沒有名牌就穿普通的衣服,幹嘛為了撐麵子學人家穿名牌,還是山寨的一看就看出來了,丟死人了。”“啟辭,我衣服洗了,借你衣服穿穿……”莊卓感受到有人盯著他,一回頭就看到了望著他發呆的郭啟辭。郭啟辭現在全身上下都是翟軼打點的,雖然衣著簡單低調,可上好的質感就是不懂行的人一瞧也能看出差別來。莊卓心裏有點酸溜溜的,有些人天生就是命好。郭啟辭的眼神太直接,要不是看著麵相老實,又像是有錢人,莊卓差點以為他想搶劫,這眼神也忒飽含深意了……郭啟辭這時也反應過來,迅速收回視線。從前已成過往,不管誰對不起誰,這輩子他也不想再和這個人有任何瓜葛。反正現在什麽都沒有發生,上輩子就當是他欠了他的。重生之前皆還清,此生不再糾纏。莊卓見郭啟辭再也沒理會他,以為是看錯了,聳聳肩不以為然,不過卻把郭啟辭的樣貌記在了心裏。郭啟辭順利的繳費,莊卓那邊卻出現了個小小的插曲。莊卓掏出的錢不像別人一百一百的或者直接是銀行卡,而是有一部分都是五塊十塊甚至一兩塊小麵額的。這錢一拿出,頓時引來大家的側目,莊卓耳根紅紅的,卻極力挺著背脊梁試圖無視這些目光。郭啟辭頓了頓,最終轉身離開了。莊卓的家境很差,全家人幾乎是砸鍋賣鐵才能供他上大學,除去第一年的學費生活費是家裏湊的,後來都是靠獎學金,而生活費則都是……哎,現在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郭啟辭把所有事一弄好,趕忙掏出手機撥給給翟軼,一聽到對方那低沉磁性的聲音,如同定海神針,心中不再彷徨。郭啟辭看到翟軼高大背影,不自覺咧開嘴跑了上去。從不曾有那麽期待見到他,心裏最後那點掙紮和猶豫也徹底消失。“弄好了?”郭啟辭點點頭,“人不算多,還好聽了學姐的話,後邊人可多呢。我們去宿舍瞧瞧吧?”雖說注定待在宿舍的時間不多,可郭啟辭依然很期待,畢竟宿舍生活也是大學生活重要組成部分。他上輩子隻有和莊卓有交集,其他人就沒說上幾句話。這輩子他要改掉這壞毛病,走向社會的四年讓他明白,學會如何與人交際也是大學裏必修的一門課。“你很高興?”郭啟辭毫不掩飾內心的期待,“不知道我的舍友都是什麽樣的人,希望比較好說話,以後還可以幫我占座。”從前郭啟辭完全不會想到這個事,一來他都是早早就到教室,二來他每次都是坐第一排,基本沒人搶。但是現在軍訓過後他就要和翟軼同居,不在宿舍裏住,難保每次都能早到搶到好位置,要是有人幫忙,那就最好不過了。翟軼語氣明顯好了不少,“會的。”走進宿舍區,沿路都有學生在擺攤賣生活用品的,就連楊秀珍都忍不住唏噓,現在的孩子還真會做生意,這個契機抓得真好。三人走到宿舍的時候,宿舍已經有了人,一看就是一家四口,全都是體征都是胖乎乎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每個人占地麵積都不小,視覺上覺得有些擁擠。一個胖乎乎穿金戴銀全身亮閃閃的的中年婦女第一個看到了他們,晃著帶著好幾個金戒指的手,熱情的打招呼,“同學,你也是這個宿舍的嗎?”郭啟辭被那金光閃到了,不由眨了一下眼,“嗯,我是一號床的。”“老大,這是和你隔壁床的,過來認識一下。”那婦人嚎著大嗓子叫著,原本屋子就不大,這麽一大嗓子把郭啟辭都嚇了一跳。一個臉像發起的麵包一樣圓乎乎的十八九歲的男生慢吞吞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上還拿著一個吃到一半的漢堡,有些不悅道:“媽,你這嗓門太大了,別把我同學嚇跑了。”胖婦人用肉呼呼的手指戳了戳那男生的額頭,“還吃呢,再胖這麽小的床我看你怎麽睡。”男生看看床又看看漢堡,隻稍稍糾結了一會,就狠狠咬了一大口,“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郭啟辭不由笑了起來,男生也對著他嘿嘿憨笑,伸出手又看自己手油油的,隻能訕訕道:“你好,我叫董福寬,我是三號床的,就和你連著的,你是叫郭啟辭吧?”床上貼著每個人的名字,董福寬剛就把名字記住了,一聽是一號床一下就能說了出來。郭啟辭點點頭,“是啊,你好。”“嘿嘿,看著就是個老實好說話的,媽,這下你不用擔心我被欺負了吧?”董媽媽白了他一眼,笑眯眯的從大袋子裏掏出許多吃的,“同學,這些都是我們那的土特產,味道特不錯,你們來嚐嚐。哎喲,這是你哥吧?長得可真帥氣。”董媽媽走近郭啟辭往後一看,就發現了門外的翟軼,不由驚呼起來。屋子裏一個胖乎乎約莫十四五歲的小女孩一聽到帥哥,立馬奔了過來,那矯捷速度和體型完全不符。“媽,帥哥在哪呢?”女孩一看到翟軼,頓時眼睛都變成雙心了,雖然有些忌憚不敢向前,卻忍不住驚歎:“哇,大帥哥!哥,你運氣太好了,竟然有同學的哥哥這麽帥,我咋沒這運氣呢。”董福寬沒好氣的哼哼,“帥哥什麽的最討厭了,有個美女姐姐或者妹妹還差不多。”話是這麽說,董福寬小眼睛還是瞄了過去,結果就是,化悲憤為食欲吃得更多了。董媽媽很熱情最喜歡嘮嗑,和楊秀珍再一邊聊天,沒一會就對彼此家世有了大概了解。別看董福寬一家子胖乎乎的,家裏卻是做古董商,所以才會讓董福寬學習文物鑒賞和修複,以後好繼承家業。正在給董福寬鋪床的董爸爸呼哧呼哧收拾妥當,從床上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汗,用手絹擦著額頭,一看到翟軼頓了頓,“您是翟少吧?哎喲,我和您父親翟老是老相識了,他有不少貨是從我這拿的呢。”“董先生。”翟軼頷首,雖然態度不熱情,卻已經比平時好了許多,是屬於極為給麵子的狀態。董爸爸明白得很,看到翟軼還記得自己,頓時笑得燦爛。望向郭啟辭不由疑惑,“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