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當主角與反派命數相連 作者:Y壽比南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白若在馬車上是睡多了,這會兒倒是不那麽困了,拿起一個小球好奇道:“這是幹什麽的?” 俞南易冷笑:“要你狗命的。” 白若搖搖頭:“不好,我現在可是一屍兩命。” 這就是在占便宜了,俞南易立刻炸起來,不知道從哪個椅子上拿出把菜刀,咣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白若似笑非笑的看著這把菜刀:“你這是要砍死我啊?” 俞南易站起身來,提著菜刀放到了床中間,刀刃衝著裏麵擺:“你睡裏麵,敢碰到我,哪碰到剁哪兒。” 這架勢看起來氣勢衝衝,但白若還是忍不住笑了。 “還畫三八線,你是小學生啊?” 明知道這人聽不懂,白若還是忍不住吐槽,俞南易這段時間聽多了他這種瘋話,一律當屁處理。 白若沒了睡意,就坐在桌子邊看俞南易做機關,不得不說,這人也是厲害,連著做幾十種機關不重樣,完全輕鬆無壓力。 但白若一看這種東西就頭疼,上一世係統逼著他做法器的時候,差點沒逼瘋他,可劇情裏偏偏主角是比反派還要厲害的煉器大師,最後還是他用經驗值在係統哪裏直接兌換了成品。 俞南易看著白若一副雲裏霧裏的樣子,之前的猜測便全印證了。 這個所謂‘驚才絕豔’的煉器大師,其實連這種小機關都不會,靠的是什麽,俞南易已經猜的七七八八。 “果然,你根本就不懂煉器。” 俞南易的話中全是諷刺意味,白若支著下巴,聽著燭火啪啪作響,想也不想的點頭:“是啊。” “可是你最後還是被我搞死了,自身的時間回溯,倒退到了十幾歲。”白若眨眨眼:“誒,你成年了嗎?” 俞南易自然成年了,他當年築基的時候已經快二十歲,倒是白若穿越時才十七歲,他上學早,過完這個年才滿十八歲。 出奇的,俞南易沒懟回來,他的手頓了頓,看著自己毫無疤痕的手臂,垂下了眼。 白若見他不說話,忍不住又作死的添了一句:“所以你現在,身體裏還有靈骨吧?” 幾乎是在白若說出靈骨兩個字的一瞬間,俞南易便暴起抵著他的脖子將他按在桌邊,眼裏盡是森寒。 “你想死嗎?” 白若難受的皺起眉,冷淡的盯著他的眼睛開口:“我想不想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還不想死。” 燭火還在作響,屋子裏靜的可怕,白若能清楚的看到俞南易眼裏的殺意,可他浪慣了,不僅不怕,還隱隱有些興奮。 白若覺得他一定是被這個世界洗腦了,對於這樣危險的人,他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遠離,而是感到一種棋逢對手的樂趣。 他並不擔心俞南易會衝動的殺了他,因為他們是同一種人,不甘心,也絕對不肯就這樣死去。 果然,不出十幾秒,俞南易還是鬆了手。 白若咳了幾聲,大口大口的呼吸,最後竟然笑了起來,篤定了不會殺死的自己的人竟會是自己的死敵,真是可笑又有趣。 俞南易坐回了原位,低著頭擺弄那些機關,眼底重歸平靜:“所以我必須拿到三尺。” 沒什麽不好的,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底細,卻絕對不會致對方於死地。 奇妙而詭異的平衡。 白若緩過氣來,外麵便有人敲響了房門,他走過去開了門,卻見是端著碗湯汁的店小二。 “公子,您要求熬的湯藥。” 白若點頭謝過,站在門口盯著那碗藥,愣了很久。 他已經想不起有多久,在他生病的時候能有人替他想著準備好藥。 “幹什麽呢?趕緊喝藥,滾去睡覺,記得不準碰到我。” 凶巴巴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白若似在夢中驚醒,放好藥,轉身關上房門。 他的命,還長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 記住這個在床中間放菜刀的魔尊,我們等他以後想爬床都爬不上去~ 兩個人一開始都有缺點,也都無法信任對方,改變是需要過程的,但肯定會甜甜甜的。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往 3個;太陽出來我爬山坡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六章 餘下的一個月,兩人也沒再多說一句廢話,大概是天氣惡劣,白若的身體再次衰弱下去,俞南易斟酌著加了藥量,又隔了好幾天才讓他打起精神。 深冬的天最冷,一望無際的官道上盡是白茫茫的大雪,饒是俞南易也要適當的休息才不會眼花。 白若半眯著眼下棋,左右手對弈,連個眼神也不給俞南易,像是沒看見他進了車內,隻是被寒風吹到時皺了皺眉。 其實他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很乖巧,眼眉低垂的樣子和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一般無二,然而當他不加掩飾看向人的時候,對方就會知道,這並不是個單純的少年人。 俞南易暖暖手,見他安安靜靜的落下白字,直接拿來黑棋,在棋盤上落下。 白若也不在意,頭也不抬的問道:“快到了?” “很近了。” 說罷又是長長的沉默,俞南易忍不住看向白若的臉,這人不聲不響的,竟意外的覺得比之前看起來順眼多了。 白若抬起下巴,微微仰頭:“暖了嗎?” 俞南易一怔:“暖了。” “那你還不出去?” 最後俞南易是出去了,也毀亂了那盤棋。 白若無所謂,他精神不濟,也就眯著眼打盹,俞南易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將車駕的顛簸不堪,每次剛要睡著,就會將他顛醒,索性他也就不睡了,專心修煉起來。 血靈枝到底是靈物,區區幾個月,白若就已經修煉到了煉氣七層。 然而血靈枝的作用也就隻能發揮到築基之前,白若沒在意,穩紮穩打的衝煉筋脈,倒是絲毫不急著進階。 以他的情況,若要脫去病痛,隻能等修到脫凡期,而在那之前,他隻能依仗著席山醫宗。 兩人一路上探聽的清楚,再過三個月,席山醫宗就要挑選弟子,他們正好可以借此進入醫宗,想辦法得到進入藥泉的準許。 白若自然知道俞南易給自己的藥盡是些吊著命的虎狼之藥,所以這事還要越快越好,不然很難說他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夕陽落在雪上,好像撒下了一片紅紗,俞南易頓住,這雪與他們身後的略有不同,越往西北地上的雪就越少,最後竟是盡數花開,露出下麵的綠草。 深冬想在北境看到綠色可是很難的,俞南易停在雪地與草地的交界處,感受著那顯而易見的溫暖。 連車裏的白若都感覺到不對了,他難得的鑽出了車門,外麵卻更加溫暖,像是四五月份一般舒適。 “還挺美的。”白若勾起唇,修真.世界的奇異景色總是很多,在北境忽然有個溫暖如春的城池絲毫不讓人意外。 俞南易掃他一眼:“滾回去,要走了。” 白若沒答話,自己轉身回了車裏,將厚重的狐裘脫下換上鬥篷,打開了車窗,趴在窗沿往外看。 雖然沒多意外,但白若還是很喜歡。 他以前最喜歡的就是旅行,無論是在路上還是到達終點,都讓他有種逃離的錯覺,大概是偷懶的心理和自我逃避,每當發生難以承受的事,他都想要不顧一切的出去旅行。 去哪都好。 細微的哼聲自窗口傳出,混在馬車吱嘎吱嘎的聲響裏,意外的合拍,他已經想不起歌詞是什麽,隻記得大概是初中時喜歡的歌,一首十分輕快的,動人的歌。 俞南易聽著那奇怪的調子,不自覺的微微勒住了馬,讓車的速度放慢,他試圖聽清這人在唱什麽,可腦子裏轉了幾圈都想不出,隻覺得這曲子特別怪異,但卻很好聽。 然而很快這曲子便斷了,少年帶著一絲不滿的聲音傳來:“你沒給馬喂草嗎?走快點,我可不想住在馬車上。” “閉嘴!再喊你來駕車。” 俞南易皺起眉,想不出怎麽會有人這麽惹人恨。 終究是趕在日落前到達了最近的小鎮,這地方遍地生花,鎮上也是繁華,兩人挑挑揀揀,最後選了家不太惹眼的客棧。 “住店,兩間上房。” 俞南易花起錢來也不心疼,路過上個城池是他賣掉了很多機關暗器,這東西稀罕,魔尊大人做的東西又精巧,立刻被高價買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出了名的大師練手的小玩意。 俞南易也的確是個大師,隻不過名氣太大了,說出來怕嚇到他們。 兩人訂好了房間便在大堂用了飯,白若倒是吃過飯就回去休息了,俞南易卻轉身出了門,也不知道去做什麽。 兩人沒心思管對方,白若也並不在意,直到夜已深,他迷迷糊糊剛要睡過,卻發覺床上多了個人。 白若閉著眼,像是沒有發覺一般,然而下一秒立刻暴起,用身側的匕首抵住了對方的脖子。 俞南易低低的笑了一聲:“看來你沒廢的徹底。” 這靠的全是武技,一絲靈力也沒有用,白若上輩子作為一個法修,卻能赤手空拳和身為武修的俞南易比上幾百招,實力自然不差。 但他這麽一動,頭立刻暈了起來,俞南易的話一落,他鬆了口氣,立刻跌回了床上。 俞南易看著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意味不明的盯著他看,從臉盯到了腰,過了會又開始往下看…… 白若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警覺的拿被子擋住身體:“看個屁?” 俞南易見他遮起來,冷笑一聲,下床點起了燈燭,扔給白若個包袱。 “換上,我看看。” 白若心說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讓我換衣服,將那包袱裏的衣服拿出來就黑了臉,反手砸到了俞南易臉上。 “你他媽有病!” 不怪白若生氣,俞南易給他的並不是平常的衣衫,而是一套水粉色的衣裙,顯然是女人衣服。 這人不會有什麽怪癖吧?想到這白若神色古怪起來,手裏的匕首都握的緊了緊。 俞南易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又將裙子扔回去,一臉嫌棄:“你以為誰願意看你。” “三尺在的地方叫仙侶城,常年四季如春,深冬舉辦百花節,除了有請柬的人,隻有夫妻情侶才能進,你瞎想什麽呢?” 白若一口血意湧上來:“那你怎麽不穿呢!” 俞南易沉默一陣,麵色古怪的指了指自己:“你確定,我穿上像女人?” 想象了下俞南易穿女裝的樣子,白若那口血沒咽下去,搞得滿嘴都是詭異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