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微笑:“師兄好。”  木子笑誇張的退了幾步,拉著離子義喊:“哇,真的和萌萌說的一樣好看!”  白若:……  俞南易聽的心煩,往木子笑的方向冷冷的看了一眼。  離子義嫌他丟人,帶著崇戰頭也不回的走了,木子笑立刻跳腳:“師兄你等我!”  三人匆匆的離開,俞南易才退回來,冷笑一聲盯著白若。  “師兄豔名遠傳啊。”  正常一個大男人,被人這麽講肯定會生氣,白若卻不吃他的激將法,想著就算要打架也要背著人打,免得叫人看了笑話。  於是他轉過頭,拒絕和傻逼講話。  青麟的神色一直淡淡的,看到他們如此倒是帶了些笑意,開口道:“我們也走吧。”  點了魂燈,接下來的幾天,兩人也沒能見到景陽一麵。  景陽閉關了幾天,出關後,兩人才被傳召了去。  他像是有些疲憊,麵對白若問:“快築基了吧。”  白若也不隱瞞,如實答道:“已經摸到了門檻,不過築基還要準備一陣。”  “沒錯,打好基礎才是硬道理,不必著急。”  說著景陽又看向俞南易,見他的修為已經沉穩的鞏固在了築基中期,也頗為滿意,打趣的開口:“看來我是撿了便宜,收了兩個徒弟,倒是都不費心。”  白若淡定微笑,俞南易坐在一邊一個勁的吃水果,連個眼神都不給景陽。  景陽也不生氣,心裏還覺得自己家孩子挺好的。  “來了這麽多天,對宗門也該熟悉了,也該給你們找點事做。”景陽摸摸圓滾滾的肚子,叫來青麟吩咐:“帶他們去清苑。”  說罷他不再看兩人,抓了把鳥糧去喂一旁籠子裏那隻嘰嘰喳喳的花毛鳥。  兩人並沒在意,白若上輩子就沒在正經宗門待過,不是被砍就是在被砍的路上,被迫跳崖撿秘籍,直到被青麟帶到一顆七八人粗的金色大樹旁,都有些疑惑。  難道這種宗門給弟子留的作業就是……  “砍樹?”  白若微微一怔,青麟微笑著點頭:“沒錯,師叔有令,如果兩位師弟天黑之前沒辦法帶回去一截樹枝,那麽今天的晚飯就要沒了,並且還要罰掃演武台,所以,兩位請再接再厲。”  青麟說罷,轉身就走了,偌大的樹林裏,鳥鳴清響,金色的大樹和其他樹一樣光禿禿的,可卻給人一種生機盎然的感覺。  白若打量了一陣這個樹,開口道:“一截樹枝?”  會這麽簡單?  饒是俞南易也從沒見過這種樹,他拿起地上的斧子,試著砍了一下,再將斧子抬起,那樹上卻分毫未損。  俞南易皺起眉,將靈力運於斧子上,又試了一下,然而結果仍然是如此,那細弱的樹枝動也未動,連個劃痕也未能留下。  白若算是明白了:“磨性子的好東西啊。”  顯然他們那位師父是故意折騰人,俞南易連砍了半個時辰,每一下都能在地上砍出個深坑,可那金樹枝卻隻出了道細痕跡。  俞南易砍得心煩,見白若還在一旁攏著袖子看著,皺起眉,直接將手上的斧子衝他丟過去。  那斧子直奔白若的麵門,他立刻伸手抓住,眯起了眼:“想打架?”  俞南易嗤笑一聲:“來啊。”  話音剛落,白若就揮拳打上來,俞南易閃身躲開,身形利落的還擊。  兩人一來一往,在這樹林裏打的昏天暗地,最後兩個人身上都盡是淤青,連最基本的招式也不講了,可他們身旁的其他樹木卻完好無損,毫無傷痕。  不出意外,兩個人這天誰也沒吃到晚餐,但比起無意義的去砍樹,兩人都覺得還是這樣打架比較過癮。  也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第二天兩人又被帶到了清苑,白若皺起眉,嚴重懷疑胖胖師父真的是想打磨他們的性子。  青麟依舊微笑著離開,兩人被困在這金樹下,安靜的砍了一上午樹,直到下午幾句話說不對,又打起來。  兩人麵對對方都是毫無保留,也懶得和對方裝樣子,結果打著打著,不知道什麽時候,白若竟看到景陽正坐在樹上看他們打架。  他心中一驚,立刻收了手,俞南易卻沒收住,又一拳打在他肩上,這才察覺到身後之人的氣息。  景陽頭疼的看著兩人:“原來真的關係不好。”  他搖搖頭歎氣,臉上的肉也跟著抖,白若剛剛將靈力收的太過,又被俞南易打了一拳,沒忍住咳了幾聲,竟是又咳出血來,  俞南易皺起眉,突然有些後悔起自己下手太重。  不過是被挑釁了幾句罷了。  實際上俞南易雖然脾氣暴躁,但對其他人一般也不會理睬,可不知道是不是八字不合,隻要是對上白若,準會惹出一肚子氣來。  白若這人也是奇怪,明明和別人像隻小狐狸一樣,從來不會主動惹事,可和自己卻從來不會說一句好話。  這習慣是從上一世跟來的,兩個人誰也沒想過改,俞南易看著景陽打量自己的眼神,不耐煩的側過頭。  景陽跳到樹下,走近白若,探了探他的脈搏,歎口氣。  “年紀不大,主意倒是大,竟也敢吃那些催命的藥。”  俞南易心中一滯,轉頭看向景陽:“讓他去藥泉。”  景陽打趣的看著他:“終於肯說了?”  俞南易對著他的眼睛,絲毫不懼:“沒什麽不敢說的,我們本來就是找藥泉的。”  白若眼前黑了一瞬,甩甩頭才好。  景陽有心試探,才將兩人放到清苑,看俞南易帶著幾分擔憂的眼神,覺得這兩個孩子還是很關心對方的,心中稍稍放心,輕輕點了下白若的肩膀。  “也罷,跟我來。”  白若知道景陽這是要帶自己去藥泉了,他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快速跟上。  俞南易跟在兩人身後,也不知道為何,他盯著這人袖子上深紅的血跡,怎麽看怎麽覺得礙眼。  作者有話要說:  ·  兩個人還要磨合,其實都是脾氣不好的主,打吧打吧,打不死就成。  我,親媽!  青麟師兄的描述稍微改了改,大家可以重新看一遍上一章,當然不看也沒影響,記住他是師兄就好啦~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萊特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十七章   藥泉是席山藥田深處的一口靈泉,這泉水自帶著氤氳的霧氣,用這泉水做出的藥效果要比普通的水好上百倍,這也是醫宗建立在此的原由之一。  這山中深寒,可其中的幾座山峰卻截然不同,這裏似乎不受季節更迭的影響,卻也並不想仙侶城一樣永遠四季如春,每座山峰都代表著不同的季節氣候,讓所有的靈藥都能健康.生長。  其中隱隱可見在天上巡視的弟子守衛,也有在山中采藥的弟子,景陽將兩人帶到一處房屋前。  小樓不算華麗,甚至有些舊,但看得出被人收拾的很用心,這裏的空氣似乎也與外界不同,似乎帶著一陣濃鬱的藥氣。  景陽看向白若:“這是藥泉的一處靈眼,既是沒完成為師布置的任務,這懲罰也不能落下,就罰你們在這整理藥材,晾曬幹淨,規整分類。”  白若求之不得,別說一天不吃晚餐,能將他這一身病祛除,餓上幾天也無妨,聞言向景陽笑道:“謝師父。”  俞南易也無所謂,直接起身去整理藥材了,他原本對藥理也懂得不少,晾曬分揀的活兒還是能做的。  景陽點點頭,見他們開始幹活,也就離開了。  白若手裏捏著兩根看起來差不多的草,分辨了好一陣才將他們放到一邊的竹筐裏,俞南易無意瞄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他幾乎將一半的草藥都分錯了,不免有些煩躁。  “你左手邊的那堆是羅歡草,本來就是整理好的。”俞南易上前搶過那些草藥,將他推到一邊,動手重新分類,拿起右邊的草藥。  “這叫做石角,和羅歡草長得像,但是卻有麻痹的作用,而羅歡草是活血順氣的東西,你將這兩種混在一起,是想害誰?”  白若搬著一邊的小板凳看他整理,他對這些東西一向不敏感,甚至連馬蹄蓮和韭菜都分不清。  少年沒說話,乖乖坐在小板凳上,長長的眼睫垂落,被光照著,暈出一片陰影,那顆熔岩珠就被他叫下人編了個穗子戴在手上,淡青色的繩結和火紅落在白皙的手腕上,說不出的好看。  兩人的相處模式也大概就是這樣,三兩句不和就打一架,打完了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也算是另一種詭異的平衡。  俞南易不時看眼顯得有些乖巧的少年,冷硬的臉柔和了些。  “很疼?”  白若意外的抬眼看他一眼,沒想到這種類似關心的話會從他嘴裏吐出來,垂下眼道:“還好。”  肯定是疼狠了,不然哪裏會這麽乖,連個表情都沒有。  俞南易說不上什麽感覺,雖說他倆一直想弄死對方,可是看見白若這幅樣子,他心裏卻沒覺得有一點痛快。  白若索性就在外麵的小灶上燒了壺水,這屋子裏的用品一應俱全,他泡了壺茶,想想給俞南易也倒了一杯。  俞南易覺得心情好了些,一邊挑揀這藥草,一邊閑聊般問道:“你那個係統,究竟是什麽東西?”  白若戒備的看他一眼:“法寶而已。”  俞南易微微挑眉:“還瞞著?”  白若皺起眉,係統是他最不想提起的事,那種被脅迫著做事的感覺並不好,有時甚至是違背本心的,他並不想和別人提起。  況且這個人是俞南易。  可他不說俞南易其實也猜到了幾分。  “很早之前我就開始奇怪,為什麽你總會插手一些本來與你無關的事。”  俞南易手上不停,暗暗觀察著白若的神色:“直到三年前我到了渡劫期,我發現你身邊竟然跟這著個其他人看不見的東西。”  白若神色越冷,無意識的用右手去捏左手的手腕,俞南易看到他的小動作,眼裏浮現一抹笑意。  他太了解白若了,當他在想對策或者沒辦法的時候,就喜歡捏自己的手腕,而當他算計人的時候,就會無意識的摩挲指尖。  有些像小動物的本能反應,帶著點可愛。  果然下一秒,白若就故作自然的開口:“所以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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