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阻攔不住自己了。他攔著自己夠久了,可攔得愈久,那心思便愈攔不住。  心悅一個人,哪裏是說壓製住就壓製住的?  他自幼便被教育著,要將社稷百姓擔在肩上,私人恩怨都不能留。  但是現在的他,躺在榻上,卻隻想將什麽責任、擔當全都卸下,隻跟這個人滾進溫柔鄉去,一輩子不出來。  疏長喻看著景牧心想,前世什麽刀山火海沒經曆過,這輩子,還有什麽值得怕的。  作者有話要說:  誒嘿~晉江不許開車啦w  不過如果你們誇誇狗花,狗花就去微博上把車開完!!  另外,悄咪咪給大噶劇透一下,很多問題還沒有解決,究極boss還在蓄力,所以……景牧小狼狗黑化進度還沒有完成噢!  珍惜現在的傻白甜叭!  ——  微博就是筆名~要蹲車的寶貝微博搜劉狗花就好!第49章 [捉蟲]  疏長喻這日下午和景牧一同回到直隸總督府門口時, 門口已是跪了不少人。  疏長喻剛從馬車上下來,便見為首的那個連著膝行了好幾步, 爬到了他腳下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疏長喻昨夜操勞過度了,腰腿無一處不疼。被他這麽狠狠地一撞,打了個趔趄, 險些摔倒。  “疏大人饒命啊!”疏長喻嚇了一跳,皺眉低頭, 便見那人竟是孫達誌。此人此時麵容憔悴,顯然是一夜未眠, 候在此處。  不等他後頭的話說出口,景牧便兩步上前, 狠狠一腳, 將他踹開了。他這一腳至少下了五成力,孫達誌被踹翻在地,半天沒有爬起來。  “郭翰如呢?”疏長喻聽他咬牙切齒地冷聲道。“不是說昨夜便將此人押送回京, 送到刑部大牢去嗎?”  疏長喻心想,謔,這狗崽子平日裏未曾看出, 竟是這般凶。  一側, 郭翰如戰戰兢兢地走出來。  “王爺, 孫大人不允, 定要等疏大人回來再作定奪,下官……”郭翰如畢竟品級比他低,雖是京官, 卻不敢隨意處置他。  “現在本王回來了,還愣著做什麽?”景牧聞言,不等他說完,便冷聲吩咐道。“拖下去,此刻便押送回京,不得耽擱。”  兩側侍衛連忙上前去,將哭喊著求饒的孫達誌拖了下去。  景牧此時仍然穿著京中侍從的服飾,可在場眾人無一不知,這便是京中頗得聖上信任的敦親王景牧。  孫達誌自己也未曾想到。他之前敢給疏長喻下套,就是算準了這支巡查隊伍裏除他之外再沒有管得了自己的人。隻要將疏長喻製住,自己便可為所欲為了。  卻未曾想,他之前便狐疑為何會與疏長喻同乘的護衛,竟是敦親王。  待侍衛將孫達誌拖走,景牧垂眼看向疏長喻。  疏長喻抬眼看了他一眼,隻一眼,便不著痕跡地將目光轉開了。  但是就是這麽個又寡淡、又短暫的對視,居然都能讓景牧從中咂出甜味來。那目光隻一相碰,景牧便勾唇笑了起來。  疏長喻轉開目光,若無其事地壓下自己也意欲上挑的嘴角。  這般,直隸總督府便暫時沒有了主人。那孫達誌強行賄賂京官,以騙取修築河堤的撥款,此等大罪回了京就得砍頭。故而,這幫直隸官員群龍無首,此時也不敢不倒戈,待景牧回來,便將直隸總督的官印捧給了景牧。  按著前世疏長喻的身份,就算景牧在場,這大印要交也是先交到他疏長喻的手裏。可這一世,疏長喻已不再是丞相了,雖是此番巡查的負責官員,但身後站了個王爺,那捧著官印的官員便理所應當地繞開了他,將官印送進了景牧手裏。  眾人皆道理所應當,疏長喻卻覺得頗為有趣,還側目看了景牧一眼。  景牧卻沒看他,抬手便收了官印。  “今日便哪裏都不去了。”景牧吩咐郭翰如道。“待明日清早,再整裝繼續巡查。”  郭翰如應是。  景牧便自然地抬手,扶住疏長喻道:“少傅,學生送您去休息。”  這動作雖有些親密,但他的神情語氣都是恭敬的,看起來真像個尊師重道的學生,對自己先生的恭敬小心。  疏長喻卻是耳根一紅。  周圍人連忙讓開了路,景牧扶著疏長喻,吩咐道:“都不必跟來。”接著,便扶著他回了他的住所。  待行到無人的地方,景牧四下看了一眼,便一把拿出自己袖中的大印,像個偷東西的賊一般,一把塞進了疏長喻的袖中。  疏長喻袖裏一沉,嚇了一跳,連忙將那官印拿出來,塞回給景牧:“做什麽?”  景牧笑著躲開不接,道:“少傅,這個給你。雖不是什麽大官,但你也莫嫌棄。”說到這兒,他壓低了聲音,道。“無論什麽,隻要我拿得到的,都給你。”  疏長喻聞言,皺眉,像是看個跟人獻寶的孩子似的,無奈地便要將官印重新塞給他:“你休要胡鬧,你是聖上之子,此處除了你,無人能暫管這官印。”  景牧卻是不接,側著身子去躲他的動作:“少傅,反正此處也無別人,我的便是你的,你就拿著吧。”  得了什麽東西,便塞給疏長喻,這早成了景牧的習慣。更有甚者,他知道疏長喻常年手握重權,如今因著自己,回到了十多年前,什麽都需重來,他便更覺得自己在這方麵虧欠了他。  疏長喻塞了幾次都沒塞進景牧手裏,見著他嬉笑胡鬧的模樣,皺著眉頭便要凶他:“景牧,你再這樣胡鬧,我便……”說道這兒,卻又不知怎麽下口了。  景牧卻不怕,絲毫沒有晨起那會兒那般哭得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兒,笑著湊上前問道:“你便如何?”  疏長喻卻語塞了。他看著景牧那麵帶笑意,目光灼灼的樣子,心裏砰砰地跳。他一甩袖,扭頭便走。  景牧看著他通紅的耳根,便跟著他,一路到了他的住所。  那兒原本的幾個丫鬟都是孫達誌安排的,昨夜一並趕了出去,此時一個人都無。疏長喻徑直進了房間,景牧便也跟了進去,將門帶上了。  下一刻,他便一把拽住疏長喻,將他往那門上一按,緊接著,自己的手便撐在門上,將疏長喻圈在了他和門之間。  疏長喻雙眼微瞪,顯然是愣住了。  “少傅還沒回我的話呢。”景牧的鼻尖與疏長喻的鼻尖之間隻剩半寸距離,四目相接。“少傅便要如何?”  房間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極其曖昧的氛圍。  疏長喻像是被施了什麽法術一般,定定地看著景牧,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這種感覺頗為巧妙,像是一對上這人的眼睛,世間言語便都全然失效了般,目光一相接,時間就止住了。  疏長喻就這麽被景牧按在門上,一言不發地靜默了半晌,才後知後覺地覺得脖頸發燙。  “你又與我胡鬧了……”他便伸手要去推景牧,垂眼低聲念叨道。  下一刻,他便覺得腰上一緊,竟是被景牧將腰一環,抱了起來。  疏長喻沒反應過來,伸手便扒住了景牧的肩膀接著,景牧便抱著他大步進了內室,將他拋在了床上。  疏長喻被摔進了溫暖的被褥中,不等他回過神來,景牧便壓在了他身上,俯身便開始吻他。  疏長喻一怔,接著便鬼使神差地抬起胳膊來,圈住了景牧的脖頸,閉眼同他唇舌交纏了起來。  景牧的手便順著他後背流暢的線條滑下,緊緊圈住了他勁瘦的腰,緊緊將他圈在了懷中。  不過片刻,疏長喻便感受到了景牧某處不可言說的頂起,以及景牧開始在他腰上來回摩挲的手掌。  疏長喻:……。  他感到了一陣腰酸背痛。昨夜自己受藥物控製著,景牧定然也像個小瘋子一般,一夜都無所節製,他這腰背雙腿,真有些吃不消。  疏長喻很堅定地抬手,把景牧的臉推開了。  景牧原本閉著眼,此時便睜開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起來頗為無害,可憐巴巴地盯著疏長喻。  疏長喻看著他,雖心下有一絲動容,卻仍舊強行壓製住了。他神情堅定地拒絕道:“一會還要同郭大人一同用餐,明日一早便要啟程。”  景牧嘴角慢慢往下彎去,看上去更可憐了。他哼哼唧唧地開口道:“少傅……”喚著他,還不忘挺著腰,往疏長喻的身上貼。  疏長喻頭一遭感受到了年齡的差距。  ——但是,他如今也是個未及二十的少年郎,這體力上的差距,怎麽就這般大呢!  疏長喻接著道:“……我腰還疼呢。”  景牧這下不同他僵持了。他頗為挫敗地狠狠在疏長喻唇上啃了一口,接著便將臉埋在他肩窩處,就這般摟著他,不動了。  二人便這般躺了許久。  “少傅。”片刻後,景牧低聲道。  “嗯?”疏長喻垂眼看他。  “你喜歡我嗎?”他抬起頭,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灼灼地看著他。  疏長喻垂眼看著他,不假思索道:“不喜歡。”  景牧聞言一愣。  “不喜歡,我此刻抱著你做什麽?”疏長喻氣定神閑地緩緩開口道。“我前世抱個貓狗都嫌纏人。”  景牧好哄極了,一聽他這話,眼睛便又熠熠地亮了起來。  接著,疏長喻便感到自己的手被景牧握住,一路朝下引,直到了某處,被景牧按在了一片堅硬火熱上。  疏長喻猝不及防,嚇得一縮手,卻被扯住了。  “我原本見著少傅,便克製不住,時時腦中都是那事。”景牧笑著,嗓音低啞,落在耳畔竟有種難以言喻的磁性和性感。“少傅又說這些喜歡我的話。一切皆因少傅而起,便請少傅幫幫我吧。”  “你……”  “少傅從前總教我思路滯澀、道理不通時當怎麽做。”景牧低低的聲音落在疏長喻耳畔,也勾起了一陣邪火。  景牧又拉著他的手,探入了他那處的衣料之中。  “如今弟子此處便滯澀的很,還望少傅不吝賜教,教教景牧紓解之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景牧也是甜得發膩的景牧~  一章小甜餅,聊祝寶貝們聖誕快樂!聖誕節別忘了吃餃子哦!  ——  另外!前頭的車已經在微博更新惹~  不用說愛我!愛我的話就去收藏我的作者專欄叭!(好硬的廣告植入←_←)第50章   疏長喻從不知道景牧說下流話、撩撥人的本事有這麽高。這一日, 直到他和景牧一同出現在直隸總督府的宴會廳,麵色都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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