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扯的。  但宋鶯時看著氣質大變的人,又不得不信,問道:“那你那個人格還會出來?”  “有可能,我也說不好,”周黎認真看著她,“你要是再見到他,記得躲遠點,他是真想泡你,他那個人吧……你懂。”  宋鶯時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的人,見他一臉正經地讓她遠離他,還有些想吐槽自己的人格,一時竟覺得有些好笑:“嗯,我知道。”  周黎見狀便知道這好感是刷完了。  他於是趁熱打鐵:“我把二哈交給朋友照顧了,下班去接他,你要一起去嗎,我把他給你抱抱,算是替我那個人格賠罪了。”  宋鶯時的眼睛立刻亮了:“好啊!”  二人便坐車回到相滿鎮,直奔小公園。  周黎在車上提前給小五發過消息,他們到的時候,恰好見小五抱著二哈過來。他急忙小跑過去,接過狗大爺擼毛:“蛋蛋,我回來了。”  季少宴看了一眼傻白甜。  他這一天都不高興。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氣味。  小五在箱子裏放的是一件不要的衣服,帶著黴味,鄰居家的熊孩子跑來揪了他三次耳朵,那些對哈士奇稀罕的人直接用腳逗狗,雖說很快被小五製止,讓他待在那兒趴了一天,但他還是覺得漫長。  此刻又被熟悉的氣息包圍,安撫性地被摸著毛,他糟糕的情緒不禁一緩,剛想嗅幾下,身體便突然騰空。  季少宴:?  下一刻傻白甜把他往前一遞,身體頓時落入一個陌生的懷抱。  宋鶯時抱好二哈,高興道:“啊,它好萌呀!”  季少宴:“……”  作者有話要說:季大少:你死了,傻白甜你死了。第十七章   季大少的記憶力一向不錯,何況最近這段時間他隻接觸過一個女孩,想忘都難,因此不需要抬頭,單聽聲音他就知道這是宋鶯時。  上次宋鶯時對傻白甜還滿臉的嫌棄,這次就被哄好了,而傻白甜竟又用他泡小女生,行。  小五自然也認識宋鶯時,一愣之下立刻對鷹哥擠眉弄眼,把裝碗的塑料袋遞給他,識趣地沒做電燈泡。  宋鶯時恰好掃見他的神色,等人走遠便問道:“他們不知道你是第二人格?”  哦,原來是把這事告訴了人家,難怪能哄好。  季少宴看了一眼傻白甜,聽見對方說道:“嗯,他們也沒問我。”  可能不知道腦補了什麽東西。  周黎在心裏猜測,二逼少年歡樂多,想法也總讓人啼笑皆非,或許是覺得他常年被虐待,一朝發泄,情緒就穩定了。  宋鶯時得到解惑,便問了關心的問題:“它的爪子怎麽了?我記得上次見它就是這樣。”  周黎道:“錯位,下周一就能拆固定帶了。”  微微一頓,他補充道,“我那個人格打的。”  宋鶯時“啊”了聲:“他打的?”  “嗯,打到一半我及時出現救了他,”周黎擼擼狗大爺的毛,為送狗做鋪墊,故作憂傷地歎氣,“我的情況好像不適合養寵物。”  宋鶯時有點讚同,但也不好說什麽。  她摸摸懷裏的二哈,見它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不是有呼吸和體溫,簡直像隻假狗,她頓時擔憂:“它是不是還有別的傷?我看它好蔫啊。”  周黎道:“不是,可能因為受過虐待,他比別的狗安靜,偶爾還會自個閉,習慣就好。”  宋鶯時聽得心疼,連忙又摸摸二哈的頭,問道:“那它有名字嗎?”  周黎剛才是小跑幾步接的狗大爺,宋鶯時這麽問,顯然沒聽見他對二哈的稱呼。  那就好,他鬆了一口氣。  好歹是你未來的老公,我能讓你知道他叫蛋蛋嗎?不能!  他於是說道:“沒有,要不你給取一個吧。”  季少宴抬起頭,安靜地盯著睜眼說瞎話的傻白甜。  周黎對上他的目光,默默反應一秒,不動聲色地遠離半步,免得這少爺誤以為他對人家女孩子有意思,才會既想送狗又讓她取名。  《二哈結緣》裏的季少宴是個病嬌。  他變成狗的時候不需要偽裝,大部分時間都在冷眼旁觀,後來才慢慢對女主改變態度。而他是人的時候就特能裝,溫文爾雅,待人謙和,那些失禮、毛躁、憤怒的事從來不會在他身上發生,是很多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但他隻是平時看著正常,一旦某個人被他放在心上,隨之而來的就是非常嚴重的占有欲。  小說中宋奶奶去世後,宋鶯時那一家子都對她不好,宋爸雖說疼愛女兒,但總會因為惡毒後媽的誤導而責怪她。  正常情況下,男主會踏著七彩祥雲來為女主撐腰,狠虐那些渣渣,將他們掃地出門。  季少宴也確實是為她撐了腰,但人家曾經冒出過一個陰暗的念頭,就是先不管她,等她對她父親徹底失望才出手,因為他想成為她最親近最重要的人,最好是她整個世界隻剩下他一個活物,那他就舒坦了。  不過想歸想,季少宴見她傷心落淚,到底是心軟了,便幫了忙——這是季少宴剛回歸、隻對宋鶯時有一點喜歡時候的事,後麵他會不會冒出別的想法,周黎真的說不好。  這麽可怕的占有欲,周黎完全不想知道做他情敵是種什麽體驗,所以得清楚地表明自己對宋鶯時一點興趣都沒有,免得將來一個人歲月靜好的時候再被扣一口大鍋在身上。  宋鶯時沒注意他在拉開距離,思考片刻,說道:“它這麽安靜,取個歡樂點的名字吧,叫歡歡怎麽樣?”  這還不如我的蛋蛋呢!  周黎想到原文裏的“哈哈”,對她取名的功底不抱期待,昧著良心道:“挺好聽的。”  宋鶯時笑起來,摸著二哈:“那從今天起,你就叫歡歡了。”  季少宴繼續當隻假狗,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二人邊走邊聊,朝小區走去。  周黎向來能說會道,不過他覺得和宋鶯時維持著最普通的關係就好,便沒敢瞎聊,大部分話題都圍繞著二哈,還將抽牌賭命看電視的事說了說,惹得宋鶯時大為好奇,想要試一試。  為的就是讓你試。  季少宴閉眼聽著,心想不然怎麽有借口把你叫到家裏來過二人世界?  周黎笑道:“以後有機會吧。”  季少宴心道:看吧,估計很快就有機會了。  周黎如果知道季少爺的想法,絕對會立刻去跳黃河。  所幸他一無所知,等到了岔路便接過二哈,和宋鶯時約好明天一起上班,互相道了別。  季少宴自閉了一路,此刻聽見“上班”的關鍵詞,終於再次看向傻白甜。  他就說怎麽會遇到一起,原來是這麽一回事,他有點懷疑周黎是知道人家在那裏工作,故意找過去的。  相處的這些天,傻白甜雖說時不時的抽風,看著似乎也沒什麽追求,但幾次事情下來,他發現這傻白甜的主意很多,行動力也強,他覺得這事八成不是巧合。  周黎重新抱著狗大爺,總感覺好久沒有擼過毛了——哪怕他剛剛才擼過幾次。  他不由得給狗大爺擼擼毛,往家走去:“蛋蛋,你看她的脾氣是不是比上次好多了?”  你現在又知道叫我蛋蛋了?  季少宴不想搭理他。  周黎被無視慣了,一點都不介意。  他自認為給男女主搭了一次線,高興地哼著小曲,溜溜達達進了門。  他六點下班,現在快到七點,錢多樹正在等他吃飯。  大概是在家裏休息了一天,錢多樹今天的情緒比較穩定,也不說他沒事找事了,還問了一句工作怎麽樣。  周黎把狗放回臥室,洗完手走過來坐下:“挺好的,老板看我表現不錯,多給了五十,明天運氣好一點可能還會多給,兩天一共四百,你有想要的東西嗎?”  錢多樹一愣,緊接著想起他們約好他要是一個星期不動手,兒子就給他買禮物,而明天是最後一天。他立刻笑了:“你看著買,別買太貴的就行。”  周黎應聲,拿起了筷子。  不過四百塊錢能買點啥呢?  他一邊吃飯一邊思考,覺得一般情況也就是買領帶和領帶夾之類的東西,但錢多樹那個公司隨時要倒閉,買了以後也夠嗆用得上,實在太紮心。  他倒是想買幾盒太太靜心口服液,可他估計買回來,錢多樹會砸他臉上。  於是思來想去,他準備買個電動牙刷,好歹能長期用。  解決完禮物的問題,他晚飯過後便繼續陪著狗大爺,給狗大爺刷完牙,在要擦小爪子時見他蹲在了花灑下,眨眨眼,講道理:“狗一個禮拜洗一次澡就行,洗多了對你的毛不好,知道嗎?”  季少宴蹲著不動。  他在陌生的地方趴了一天,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周黎算算時間:“這樣吧,明天再給你洗。”  季少宴想想今天洗完明天還得去小五家,被說服了,忍著不爽的情緒,往他那邊挪了一小步。  周黎見狀便知道這少爺是同意了,彎腰把他抱過來,給他仔仔細細擦了一遍毛。  然而同意是同意了,周黎很快發現狗大爺的心情不好。  他平時雖說也不太搭理自己,可沒到這麽嚴重的程度,今天看著和剛來時差不多了。  周黎覺得事情大發了,連忙掏出手機詢問小五白天出了什麽事。  小五在那邊一臉懵逼,回複道:沒出事啊。  周黎劈裏啪啦敲字:你不知道啊,我家蛋蛋太脆弱,有時看見一棵不順眼的小草,他都能像天塌了似的不高興半天。你把一天的事和我說說,包括有沒有人逗他,他吃沒吃別的東西,散沒散步之類的,我分析一下。  小五看著那個“他”字,心想鷹哥這是把二哈當兒子養了。  他隻好回憶一番,認真寫下一篇兩百字的《二哈日常》,發了過去。  周黎快速看完,感覺確實沒事,頂多是被熊孩子騷擾過,但以前小弟們挨個摸過他的頭,他不也很淡定嗎?  他看著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二哈,耐心哄了一會兒,發現依然沒用,憂心地擼擼毛:“蛋蛋,你怎麽不高興呢?”  季少宴盯著床單上的小花,不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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