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了不起的,其實,你所使的七陰神掌,才是極俊的功夫,說完用手指了一下樹上那個被謬青翠用七陰教掌拍下的淡焦色掌印。


    不錯不錯,妹子,你的功夫已有萬世銘的四成火侯,闖蕩江湖足夠了!如果不是怕你陷身於那個殺手窩,我也懶得管你!


    說說吧,你找殺手,是要對付白兄弟還是要對付我?你一直跟著白兄弟,是因為能力不足以殺他,所用的權誼之計吧!


    姐姐,你說什麽呀?我怎麽可能會殺他!我如果要殺他,在他還沒有練成武功之時,他早就死了不知上百次了!於是把白周劍這些年的經曆都說了一遍!


    嗬嗬,妹子,難怪那天他要跟我擁抱,還叫我作姐姐!真難為他了。怪可憐的!


    師傅馮剛彌留之際,曾經吩咐過要辦好三件事,第一件事是便是為七陰教清理門戶,另一件事就是尋找失散多年的親人,還有一件事自然是要她尋找一個如意郎君。她有一種淡的感覺,以後一定會和那個英俊的書生產生交集。可是,那家夥明顯不是自己的菜呀,更何況他是妹子的意中人!那橫刀奪愛更為人所不齒,也不是她所能做得出來的!


    說到清理門戶,現在,總算已經碰到了師門中人,就是自己師伯七陰教主萬世銘的女徒弟,眼前,正是清理門戶的最好機會,殺了謬青翠,萬世銘自然就會現身。可是,她叫我作姐姐呢!而且她已叛出師門。但按照師門規矩,應當廢了她的武功,讓她自生自滅,這已是師門對她最大的寬恕了!師門大於天,那怕是妹子也不行!


    蕭睛有意無意地碰了碰腰間的師門令牌,暗運神功,便要將繆青翠立斃於掌下。


    的確,憑睛兒現在的功力,要將謬青翠立斃於掌下,那是輕易而舉的事,蕭睛得到了師傅七陰門主馮剛彌留時的九成功力,內力修為已足可與任何一位上乘拔尖高手較量而毫不遜色,要殺謬青翠,自是易如反掌。


    謬青翠雖然是魔教教主的徒弟,由於天資方麵,武林絕學‘七陰神功’隻能練到四成,無論內力修為,招式方麵都難以與晴兒有所等平。


    謬青翠見她嬌麵頃刻一片殺機,腳下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顫聲道:“睛姐姐,你的眼神好嚇人。”


    這時晴兒已提足了功力,倏地拍向慌了神的繆青翠,刹時勁力四射,氣流激蕩。


    繆青翠大驚失色:“晴姐姐,你幹什麽?”聲音之中,滿是駭異。


    誰也未能料到,曾經在身邊親熱地姐妹相稱的人中,會向自己突下殺手。


    繆青翠一聲驚叫,本能地將身體一側,嚓的一聲,掌風從身邊掃過,隻覺內腑一陣奇熱,身不由已被一股掌風帶得退開幾步,跌倒在地,人也暈了過去。


    睛兒在謬青翠驚叫的一刹那,突覺心弦震動,腦海中念頭一閃而過:“我就這樣殺了她,應該嗎?”


    幸虧這念頭一閃,功力不自覺地減小三成,掌勢也因此而頓了一頓,令繆青翠得以滑開,心底之中,睛兒反暗暗希望繆青翠能躲開這一掌。


    睛兒見謬青翠跌在地下,嘴角流出鮮血,心底沒由自主地湧起一股柔情,一陣悔意,快步起走到謬青翠身邊,暗運七陰神功,為她推血過宮。


    謬青翠緩過一口氣來,顫聲問道:“睛姐姐,你為什麽要殺我?”


    一時之間,睛兒心亂如麻,她就是萬世銘的親傳弟子,而要清理門忘掉,就得從她身上打主意,才能把萬世銘引出來,七陰教勢力寵大,要清理門戶,那就是整個七陰教作對,那絕對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辦得到的,但對眼前這嬌滴滴的人兒,卻又下不了手。


    聽到謬青翠問她,不由嗤的一笑,道:“傻丫頭,姐姐存心試一下你的武功,那知你如此差勁,差點把你給打死了,你不知姐姐有多心痛嗎?”


    “真的”?


    “誰會騙你。


    “喲,睛……姐姐……我的心……很難受,象被大火燒一樣,很難忍嗬……。”


    蕭睛江湖經驗甚淺,沒有看出謬青翠作假,急得她又是運功,又是推拿,一時忙了滿頭大汗。


    謬青翠看到把睛兒作弄得也夠了,這才突然問道:“睛姐姐,你怎麽也會七陰神掌?”


    睛兒聽了,不知怎麽回答才好,錄機一動,反問道:“翠妹子,你真是七陰教的人?”


    “怎麽不是,不過,我現在已經背叛了師門了。”


    “為什麽。”


    “因為師父要我去服待那兩個西域淫僧:“謬青翠說完,臉上已緋紅。”


    那你師傅就是七陰教主萬世銘了?睛兒迫不待及地問。


    “睛姐姐,你盡是問這此幹什麽,令人真不好回答。”說完嘟起了小嘴。


    睛兒也自覺失態,也生怕謬青翠使起小性子,索性什麽都不說,那就無可奈何了,隻好展顏一笑道:“翠妹子,沒什麽的,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謬青翠聽睛兒這般自我解嘲,心裏暗暗好笑,:“還說隨便問問呢,分明在查人家的底嘛!”當下也不敢道破。


    兩人談了半刻,睛兒不知不覺又回到了原來的話題,道:“翠妹子,你在七陰教多長時間了?”


    “唔,大概也有十多年了吧!睛姐姐,告訴你吧!師父說,我小時候是在崆峒山長大的,你信不信?”


    睛兒撲嗤一聲笑道:“傻妹子,你說的就是假話,姐姐也不知道呀,何況,每個人的命運際遇都有所不同,一個人生活在世上,便會有許許多多的離離合合,更會經曆許多稀奇古怪的事兒,你說你小時候在崆峒山長大,也許一點也不出奇,或者,你的家,本來就在崆峒。”


    謬青翠睜大眼睛瞧著睛兒,驚奇地道:“咦!睛姐姐,你對這些似乎深有感觸呢?”


    睛兒苦笑一下,她本來想用七陰教的事來套出七陰教的秘密,不料一下子競又給繆青翠帶開了話題,有意無意的躲開了,在這一刹那,那些恩怨的事,蕭睛也不想再問,說些女孩兒家的話兒,聽起來比什麽都要感人,親切、富有情感,她多麽希望謬青翠不是七陰教的人,更不要是殺師仇人萬世銘的徒弟,這樣,她們兩人的交情,便不會因恩仇而蒙上陰影。


    “睛姐姐,你怎麽不說話呢?”


    睛兒嗯的一聲道:“沒什麽的,我一時不知說什麽而已。”


    “姐姐你剛才真凶啊,打得人家真痛。”


    “啊,傻妹子,沒傷著你吧!”


    “哼,怎麽沒傷著,你要知道,七成以上的七陰神掌,掌風已可傷及內腑。”


    咦,這倒奇了,我隻用了四成左右的功力如何會……?


    謬青翠心道:“明明已有七成的功力,哼,如果是四成的內力,我還會當你試我功功,剛才明明是已有七成以上,不然我也舉受傷,但也知道那股勁力的確刹間驟然減去了三成。


    謬青翠眼中露出一絲狡黠之色,神表怪怪,還在吃吃偷笑。


    睛兒不是傻子,望而立知其意,一躍而起,笑叱道:“死丫頭,原來剛才你耍我來呢!作勢欲打。


    繆青翠笑得直打跌,吃吃道:“睛姐姐,我是見你不開心,才心疼啊,你可不能怪小妹。”


    睛兒見到謬青翠笑麵如花,心下也大定,剛才哪一掌差點要了她的命,雖然心中後悔,但到底未知謬青翠傷得如何,而今的確可以放下心來,想起自己剛才的熊樣,也忍不住好笑。


    兩人不知不覺的笑成一堆。在這裏,暫是不存在著清理門戶之心,也不存在險惡的江湖仇殺,這裏,隻得兩顆純潔無暇,白玉一般的心。


    漸漸,天色暗下來,謬青翠道:“睛姐姐,我們到鎮上吃飯吧!”


    於是兩人手拉著手,把麵目易容了一番,這才心情美美的地回到鎮上。


    謬青翠回到中午和白周劍來過的客棧,滿以為白周劍已經訂好了客房,開心地道:“白大哥,吃了飯沒有?”


    不料,客棧上無人應聲,謬青翠急了,拉著睛兒的手,快步走上樓梯,樓上除了店小二竟無一人。


    謬青翠道:“白大哥究竟去了哪兒?總該捎個口信呀!”


    蕭晴忍不住問道:“傻妹子,你的白大哥對你儒慕眷戀已久,應該會尋你才對呀?不會發生了什麽事,被別的女人拐跑了吧!


    怎麽可能!除非那個姑娘是你!


    嗬嗬嗬!死丫頭,看我不撓死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你師姐我會去搶你的意中人嗎嗬嗬!


    我看白大哥眼裏也有你呀!如果有人要搶他走,我倒情願那個人是你嗬姐姐!


    嗬嗬,死丫頭你真敢想!


    有什麽不敢的?象白大哥那麽優秀的少年俠士,本來就是武林中各門派奇女子的爭搶對象!他家中人丁單薄,又繼承三家香火,他會隻有一個妻子才真的奇怪!


    你跟他生一堆出來就行啦!


    討厭,看我十八摸神功!!!!


    於是,兩人隻好去問店小二了。


    店小二見有客,立刻笑容可躬地走上來,點頭哈腰,嘻嘻道:“兩位爺,本店有上等好酒好菜,要什麽盡管吩咐,小的一定照辦,說完招呼兩人坐好,遞茶送水。


    店小二敢情一點都不知道兩人已經易了容。


    一聲“兩位爺,”可把兩人的臉騰地紅到脖子,店小二以為天氣熱,趕忙帶兩人到一間通風的上房坐下,匆匆又去準備飯菜。


    兩人皆女兒之身,冒冒失失地打聽一個少年男子的行蹤,總覺別扭,此時兩人一般心思,彼此都感到頗難開口。


    一會兒,店小二把飯菜送了上來,還有一支貴州茅台酒,兩人實在餓了,不待店小二離開,拿起筷子三下二下,把飯菜住肚子裏填,真正是狼吞慮咽,好在店小二也沒知道兩人的身份,不然,一個姑娘家,如此吃法,真會令店小二目瞪口呆。


    睛兒首先吃飽了,抹抹嘴,對謬青翠道:“傻妹子,你丟了白大哥,可一點也不見緊張啊?”


    謬青翠啐了睛兒一口,嬌聲道:“睛姐姐,你真壞透了,不和你說了。


    睛兒笑了一下,笑得很古怪,悄悄問道:“傻妹子,你那個白大哥是怎樣的?”


    謬青翠瞪了蕭睛一眼,嗔道:“睛姐姐,你這人怎地老是愛問這問那的?明知故問,真煩人。”


    睛兒笑道:“好了,好了,不問就是,不過,你總得問問店小二,不然,你的白大哥真要丟了!”


    謬青翠沒好氣道:“知道了,偏生姐姐最愛管閑事。”


    睛兒笑而不語,店小二打了盆水端上來,睛兒向繆青翠扮了個鬼臉,示意她問。


    謬青翠大著膽子學著男子粗豪的嗓子問小二道:“小二,我問你一件事。”


    小二怔了怔,哈了哈腰,笑嘻嘻走近謬青翠道:“這位爺,請問爺要問什麽事呢?小人知道,一定告訴爺。”


    謬青翠很討厭這小二“爺,爺”般稱呼她,側側身,道:“好吧,小二哥,我問你,你今天有否看見一個書生模樣的少年?”


    “請爺講一講外貌。”


    睛兒一聽,心中大樂,心道:“看你這回還會不會故作姿態!”


    果然,謬青翠毫不在意地講出了白周劍的外貌。


    店小二沉思了一陣,突然嘿道:“我記起了,爺,今天確有一個書生到過這兒,這書生一身書生氣,卻腰掛長劍,而且適逢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與一個頭戴鬥笠的人一場惡鬥,後來四人又大飲一通,不久,那二十多歲的漢子便帶著哪書生走了,聽說是找一個人,好象是什麽謬……謬姑娘的,那書生的相貌便和爺說的一般無凝啊!”


    謬青翠心中一喜,知道白周劍也在找她,芳心大是受用,掏出二兩碎銀,遞給店小二道:“這是賞給你的,你知不知道那書生去了哪裏?”


    小二見了二兩銀子,又是點頭,又是哈腰,恨不得跪下來磕幾個響頭,大叫幾聲爺爺,聽到謬青翠這般問,不由得苦著臉道:“爺,這個,小的卻不清楚。”


    謬青翠無可奈可,天色已晚,倆人隻好在客棧中要了一間上房,傾膝長談,到半夜,倒頭和衣而睡。


    三更時分,夜深人寂,外麵一片漆黑,偶爾傳來幾聲夜貓子的叫聲,令一些睡不著覺的人毛骨悚然。


    蕭晴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裏老是在想:“對於師門叛徒的門人該怎樣處置?”就這麽一件事,令到她失眠,迷迷糊糊,她又想到了師傅所囑咐的話,尋找失散多年的哥哥?這一切,都是毫無頭緒的。


    不知不覺,眼皮漸重,便要入睡,驀然,晴兒憑著深厚的內功,察覺到街上輕微的腳步聲,蕭晴打算不作理會,但好奇心促使她,忍不住便要看上一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一劍封天我卻後悔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菜不服蘿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菜不服蘿卜並收藏一劍封天我卻後悔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