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鹿身上所中的蠱毒是苗杳培育出來的雜交蠱蟲,虞溝生拿那蠱蟲沒辦法,必須得蠱王進入王鹿體內去吃那隻蠱蟲才行。


    但虞溝生的蠱王因為躲避毒煙的緣故,已經從蠱囊鑽入虞溝生體內休眠了,必要二十日後等蠱王自己醒來,才會主動再爬出來。


    所以王鹿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解蠱。而這段時日,王鹿整個人都被那蠱蟲折磨的瘦了下來。


    忽紅馬上要做王鹿的二嬸娘,愛屋及烏之下自然是關心王鹿的,跟著林知皇去看人。


    兩人剛走到王鹿休養的營帳門口,就聽到了王鹿壓抑的痛哼聲。


    “怎麽回事?”林知皇掀簾進去後見虞溝生也在,便看著榻上疼的額頭青筋直冒的王鹿沉聲問。


    虞溝生眉頭緊皺道:“不知是何原因,被我暫時壓製的蠱蟲又在王鹿體內動起來了。”


    忽紅見王鹿疼成這樣,而自己又束手無策,惱道:“吳大將軍說的不錯,這蠱蟲無論好壞,都不存在.....才是最好的!”


    虞溝生聽忽紅這般說,雖然想說自己所養的蠱蟲都是好的,但卻有些說不出口來,隻得沉默。


    事實就是這樣,區區一個文武皆不頂尖的苗杳,單憑他會蠱術,會飼弄這些蟲子,就將那些遠遠勝於他的人輕而易舉的害死,甚至是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樣的東西,太過逆天與不公平,確實不應該存在這世上......


    虞溝生在接觸苗杳後,才真正懂得師父三令五申不允許她將蠱蟲用在活人身上的原因。


    是恐她像苗杳那樣嚐到甜頭,而後將所有人都視為自己可以隨時殺死或是操控於手中的工具。


    “是否有人在操控蠱蟲?”林知皇問虞溝生。


    虞溝生吹奏控製蠱蟲的骨笛時,人是不會聽到聲音的。


    虞溝生搖頭:“不是,沒有控製蠱蟲的聲音出現。”


    這種雜交蠱蟲,虞溝生也不太了解其特性。


    就在這時,王鹿突然起身就向林知皇攻來。


    林知皇機敏地後退,忽紅與虞溝生兩人也同時朝王鹿攻過去。


    花鈴橫槍擋至林知皇身前,看著明顯神誌不清的王鹿眉頭緊皺。


    “別傷了他!”林知皇冷聲命令道。


    忽紅與虞溝生稍微收了出手的力道,王鹿在兩人的合攻下,很快不敵,被力氣巨大的忽紅押在了地上。


    吳煦與林者棋這會聽到消息也趕了來。


    “怎麽回事?”吳煦看到被忽紅押在地上的王鹿,皺眉問。


    虞溝生氣喘籲籲地起身道:“剛才他突然襲擊主公,是直接衝著主公的脖頸去的。”


    林者棋凝聲問:“是因為他所中的蠱蟲?”


    虞溝生點頭:“王鹿體內的蠱蟲應該是第一次進那陵墓,被苗杳吊著他放血時就給種下的。這蠱蟲如今隨著他的血液流動在全身遊走,若是有人控製這蠱蟲.......”


    吳煦聽到這裏眉頭打結:“會怎麽樣?”


    虞溝生看向麵色沉凝的林知皇道:“若是有人控製這蠱蟲,會因它是隨著王鹿全身的血脈遊走的,這蠱蟲可以隨時聽那人的命令啃斷王鹿的心血脈,或是頸動脈,如此......王鹿必死無疑。”


    忽紅聞言驚:“那王鹿豈不是已為人質!是苗杳嗎?因為苗躍伏這會在殺他的子嗣,所以操控王鹿警告我們,讓我們投鼠忌器?”


    林者棋駭然:“苗杳身上的蠱蟲.....不是在被主公生擒那日,就已全被黃鬆秋的毒煙給毒死了嗎?”


    林知皇寒聲道:“今日所來的這些苗杳家眷......身上不也帶蠱蟲了嗎?”


    虞溝生突然拍掌,恍然大悟道:“今天來的人身上有蠱王!”話落,虞溝生便立即翻看自己的蠱囊,那裏裝著今日她從苗杳家眷那收來的所有蠱蟲,認真數了數,發現果然少了一隻。隻有蠱王可隨意出入蠱囊。


    “是誰?”吳煦冷聲問。


    “那個隻帶了一隻蠱蟲的......小孩!”虞溝生想了想後對林知皇驚聲道:“因為有了最厲害的,所以才其他的蠱蟲都不帶了!而不是才開始學習蠱術,所以身上才隻有一隻蠱蟲!”


    “走!”林知皇讓吳煦與虞溝生跟著她走,其餘留在這裏看著王鹿。


    牢營裏的苗躍伏此時正在苗杳麵前殺的痛快,十分享受苗杳對他的痛罵,與他眼中對自己迸射出的仇恨,就在他又準備去絞殺另一名異母兄弟時,就聽到了外麵有人掀簾進來的聲音。


    苗躍伏麵上掛著瘋狂的笑轉頭,見到進來的是林知皇,收了手中的玄鐵絲,麵無表情地問:“殿下不是說苗杳的家眷任由本州牧處置嗎?”


    “本王答應你的事自然不會食言,隻是現在情況有變。”林知皇說著話,目光冰冷地落到縮在牢營一角,不住在哭泣的小郎君田集身上。


    苗躍伏棕眸眯起,抬袖擦了擦臉上的血,問:“怎麽個情況有變?”


    林知皇曼聲回道:“看似任人宰割的家眷裏,裏麵其實也藏有一匹狼呢。”


    “他?”苗躍伏順著林知皇目光看去,然後走過去將田集給拎了起來。


    目睹瘋子一樣的苗躍伏虐殺了這許多兄弟,田集現在怕苗躍伏怕的緊,在人被提起來的那一刻瞬間不裝了,扭頭就對林知皇道:“帶我出去,不然我立刻就讓綿綿咬死那人!”


    被四肢綁在木柱上的苗杳見田集不裝了,還開口威脅林知皇,淚流滿麵地斥道:“蠢貨!”


    苗躍伏棕眸微眯,仔細地打量田集,倒是讓他看走眼了。


    林知皇卻笑了,心道:再聰慧,到底也還是個孩子呢。


    林知皇心裏這麽想著,卻柔聲道:“好,本王這就救你出來。”


    原本見林知皇進來很有些不高興的苗躍伏也笑了,將手中拎著的田集遞給了跟著林知皇進來的吳煦,順便還從懷中掏了一管自己的血送給林知皇。


    在林知皇接過苗躍伏遞過來的這管血時,苗躍伏又意有所指道:“我外祖母或許有辦法,殿下有何難處不妨找她。”


    林知皇對苗躍伏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帶著人如來時一樣,風風火火的就走了。


    隻留下鬼哭狼嚎的苗杳,以及泣不成聲的苗杳家眷.......繼續與血親苗躍伏“交流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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