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知皇笑了:“你怎麽一直嗯?”


    “澤奣說的很有道理。我自然嗯。”


    林知皇從符驍手中扯回自己的頭發。


    符驍隻得說長話:“澤奣手下如今有三名大儒,我師父守山、臨坊、還有藏蘭。”


    “三省的長官,我師父和臨坊先生的弟子已經一人占了一位,另一個位置由藏蘭先生的弟子做了也好.......”


    “平衡。”


    平衡,才是扼製亂象的利器。


    多少亂事的苗頭,都是由不平衡導致的?


    符驍對林知皇的平衡之術,是很認同的。


    事先就未雨綢繆將這些都安排好,可以有效遏製治下官吏生汙致使治下生亂。


    大濟朝廷.....最後就是如此腐朽衰敗的。


    大濟開國之初,也是民心所向,治下清明的。


    打天下難,治理天下更難。


    林知皇確認了符驍的“嗯”非是敷衍,而是真在認真聽她說話,滿意了。


    “打天下難,治理天下更難,本王豈能不未雨綢繆?”


    符驍聽林知皇說了和他心裏想的一樣的話,失笑。


    “笑什麽?”


    “笑我們思想......同頻?”符驍用從林知皇處學來的新詞匯,形容他們之間的默契。


    林知皇也笑,側身趴到了符驍身上,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


    “別鬧。”


    “怎麽不能鬧?你都嫁給我了。”


    “.....我們現在不能同房。”


    “怎麽不能?”


    “.....你忍忍。”


    “哈哈哈!”林知皇被符驍這三個字,給逗得大笑。


    “笑何?”


    “聰庭這三字,顯得本王如狼似虎,哈哈哈!”林知皇趴在符驍身上,笑得青絲飛揚,張揚的美動人心魄的向符驍心中襲去。


    符驍眸色稍暗,攬住壓在身上的林知皇,一個巧勁翻身,兩人的位置顛倒。


    符驍為怕壓到林知皇,控製了力道,兩手撐在了林知皇身側,手背上的青筋突出。


    被壓入榻中的林知皇不自覺地側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符驍手背性感突出的青筋,既克製又力量十足。


    本來不用忍忍的林知皇,這回當真起了心欲,需要忍忍了。


    懷太早也不好,美色當前,得克製啊,還沒享受幾回呢........


    林知皇還在胡思亂想,符驍已經俯下身,準確地掠向了她的唇。


    符驍在平時,都是君子有禮,克製且禁欲。


    但一旦被撩撥心弦,必會主動出擊,狂卻柔,暴雨翻湧護一舟。


    唇齒相纏歇,符驍以額相抵,平複呼吸。


    還沉浸在享受中的林知皇見符驍沒了下步動作,輕喘著問:“怎麽不繼續?”


    “得克製點。”


    “不用吧?”


    “用的。”符驍說的格外堅定。


    林知皇:“.......那你剛才怎麽不克製?”


    符驍:“隻用克製最後一步就行。”


    林知皇去解符驍的腰帶:“那就不做最後一步,其他的都來。”


    “那怎麽行?”


    林知皇笑得不住顫抖:“怎麽不行?”


    “很難克製........”


    林知皇收了笑,一本正經道:“看來聰庭學的還是不夠多。”


    “......何意?”


    “本王教你。”


    被翻紅浪,被教習者學的很快,教習者喪失了主控權,一夜荒唐,春泄滿室。


    庫州州城,權王府。


    “怎麽了?”溫南方見是王府內務總管黃琦錦專門來尋他,召人進來後便問。


    黃琦錦用托盤奉出一物。


    溫南方細觀,見如何看都隻是一把普通的檀木梳子,問:“這梳子怎麽了?”


    “這檀木梳,被桃仁與丹參等具有較強活血化瘀作用的濃液所浸泡過,普通人用來會沒事,但有孕之人,一旦用多了........”


    “必會滑胎。”


    說到“必會滑胎”四個字時,黃琦錦麵上已經現出怒色,更有些咬牙切齒。


    已經將王府內防得十分嚴密了,還是讓奸人將這害人的東西給弄了進來,還放到了主公身邊。


    幸虧現在主公不在王府裏,用這東西的是沒有懷孕的方芷,不然.......


    黃琦錦自愧,終是她沒將這王府守好,有負主公所托。


    溫南方目色冷沉下來:“知道了,本令君會細查此事。黃總管,你罰俸一年。”


    “諾!”黃琦錦一句多的爭辯都沒有,屈膝領罰退下。


    黃琦錦剛退下,楊熙筒便滿臉喜色的快步走了進來。


    “溫令君,大喜!大喜啊!”


    溫南方放下手中的檀木梳,不悅地問:“何事大喜?”


    楊熙筒少有見溫南方麵上帶怒,先是愣了一下,但還是道:“確實乃大喜,聞氏天子薨,留遺旨要終聞氏江山,禪位於主公!”


    溫南方聞言,嗖地一下站起身來:“此話可當真?”


    溫南方一時間,竟覺得是楊熙筒在故意與他玩笑,雖然平時楊熙筒做事極為靠譜,但他到底乃臨坊先生的親傳弟子........


    突發奇想,想來惡搞一下他, 是大有可能發生之事。


    被懷疑的楊熙筒不高興道:“這事我豈能說假?溫令君將本侍中當什麽人了?”


    溫南方麵上這才露出難以抑製的狂喜之色。


    “怎麽回事?仔細說來。”


    楊熙筒很想再回懟幾句,但見溫南方臉上這會全是不加掩飾的喜色,也沒有再發揮平時的懟懟屬性,將新皇城所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地講給了溫南方聽。


    溫南方聽後就一個字:“好!”


    “確實好。”楊熙筒搓了搓手:“那蕪族蕪冷真乃大才,寫的那封禪讓遺詔,當真是好啊,有理有據,貼合事實,讓人無從攻訐。”


    溫南方頷首,又細細的琢磨了會:“主公能名正言順的登位,師父和林相也出了大力。”


    楊熙筒連連點頭:“還是主公事先布置的好,才有了如今結果。”


    用人真的是一門學問。


    主公在用人一道,登峰造極。


    便是不能料到事情的發展, 將人提前布對了,事情也會往最好的方向發展。


    這是驚喜,但也未嚐不是主公早先布置好的因,所帶來的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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