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家還沒變成睜眼瞎,就他如今鬧出的事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鐵定是個禍害。  青玄真人聲音繼續,“剛才我檢查過你的命理,雖試金石測你有聖者心懷,但你卻無半分聖賢命理,奇哉怪哉,至於黑水城消息我也不審你了,但有幾句話,希望你記住。”  “老祖宗請說,弟子定當謹記。”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天理,我們這些老家夥雖然不管,但若是你們鬧得太過翻天也是不許的,事情因你而起,日後還希望你能盡數平息,你是個意外,亦是個終止,老夫希望你在將來抉擇之時,多甚考慮……回去吧,好自為之。”  說完,也未讓他發誓點頭,青玄老頭便揮手用靈力將他送出洞府。  連悼直到出了洞外,還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老頭的話分開每個字他都懂,但合在一起就不太明白了,老頭到底想表達個什麽意思?估摸應該看出他是個禍害,那為什麽不除他?  什麽叫意外,什麽叫終止,難道這老頭看出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不可能吧,讓他好自為之作甚?他除了禍害幾個任務目標,沒幹其他危害的事兒啊……  連悼滿心疑惑,想不明白,隻能求問腦中的魔頭,怎麽說魔頭也活了幾百年,領悟是比他高的。  但很可惜,封衍也沒太聽懂老頭想表達個什麽意思,胡扯。  “這些老家夥就喜歡打啞謎,本尊估摸他應該是叫你少勾搭些男人,不要走當初合歡宗妖女妖男禍害修界動蕩的道路,黑水城一事任誰都能猜到日後仙魔妖三道會為你爭鬥起來的……”  “冠冕堂皇!”  連悼黑線翻白眼,他覺得問魔頭這種問題就是個錯誤,這朵高冷之花已經墮落了。  不過青玄老頭也應該有幾分這方麵的意思,幾個男人的問題處理不好,整個修仙界怕是的確會被他攪得天翻地覆捅破天都不一定,對自己的禍害能力他還是有自覺的。  但那又如何,這些爛攤子就留給原主那家夥收拾吧,誰讓選誰來做任務不好選中他呢,後果自負。  如此想,連悼迅速將煩惱拋到角落,重新掛上無良笑容返回劍濤峰。  *******  與此同時。  在他離開後不久,青玄真人便在洞府消失,瞬移到萬裏之外一處隱秘山穀。  那山穀坐落沒有人煙的雪山之中,白霧繚繞,從外頭看不出問題,但當進入白霧之中,卻竟是一片鳥語花香之地。  穀中,幾十個或老或少的男女修士正圍坐在一起飲酒聊天,氣氛和諧融融。  但若有人能夠透過這些修士的外貌看到本體,定當驚悚跌破下巴,因為那些修士中竟是魔道、妖族、仙門等等各道的人都有。  世人都知仙魔妖各道向來紛爭不斷,怎麽可能又坐在一起其樂融融飲酒聊天的時候?!  “喲,青玄回來了,怎麽著,終於放心您家那些徒子徒孫了?你這老頭就是死腦筋,瞎擔心那麽多作甚,由得那些後輩們鬧去,總歸還能翻天不成?九千歲的人了,還不抓緊時間享受享受,蠢死了……”  看到青玄真人出現,飲酒的眾修士停下,紛紛笑著打趣。  尤其是其中身上帶著魔氣妖氣的妖魔修士,這兩道人向來都是直爽性子,不喜歡仙門規矩的彎彎繞繞,愛逞口舌之利。  青玄聽了也不生氣,而是視線首先在眾人身上環繞一圈數了數人數,然後臉色凝重,  “崇奉和紅娘呢?”  話落,剛才還在笑的眾人表情瞬間僵硬,沉默了下來。  一個妖嬈模樣的女修嗔歎,“自然是沒了,紅娘壽元已到極限,飛升丹也不起作用了,兵解入了輪回,至於崇奉那冤家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不信邪渡劫去了唄,連人帶魂一擊就給轟成了渣。”  隨意的口氣卻怎麽也掩飾不住發紅的眼眶。  周圍的人皆是情緒低落下來,有種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味道。  聽到這種消息,青玄真人亦是身體晃動幾分,穀中這兩個人素來與他關係最好。  “罷了,早就知道的事情,老家夥,你向來是無事不回穀的人,今日回來所謂何事呢?”  妖嬈女修不想再提這些傷心時,仰頭飲下一口酒,打破這種氣氛,詢問。  “我碰到個沒有命理的人,他打破了那幾個後輩既定的天命之數……”  提起回來的目地,青玄真人收起傷悲,麵色嚴肅。  “怎麽可能!”  眾人猛抬頭,不可思議。第72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連悼回到劍濤峰的時候, 季長風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雖然跟老祖宗談話的過程其實並沒有多久, 但耐不住男人心裏擔心, 燕修也在劍濤峰等著,還有宮長俊幾個跟他要好的朋友也都在。  除了嶽秋若, 據說是已經閉關結丹去了,不過連悼估摸對方現在怕是又氣又驚躲他吧。  看到大家關心的目光,連悼忍不住在心裏自豪了下,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他的個人魅力這麽強,大家明知道他是個禍害, 人緣竟還這麽好。  “嗚嗚, 嶽哥,你怎麽傷成這樣子, 你的臉……”  宮長俊最是情緒外露, 看到他毀容的模樣當場就哭了起來, 整得就跟受傷的是他一樣。  不過這就是宮小弟的性格嘛, 傻得可愛。  連悼拍拍小可愛的頭, 當知心哥哥, “沒關係,師傅會幫我治好的, 你們最近修煉怎麽樣?幾月不見你怎麽都築基後期了, 吃了什麽神丹妙藥啊……”  別說,幾月不見宮長俊和蘇劍清的修為都提升了不少,竟然都到築基後期了。  熊繼虎修為雖沒變化,不過對方本來就是後期, 金丹不容易凝結的,但看精神頭最近修煉應該也挺順利。  聞言,幾人表情各異。  熊繼虎還是嘿嘿笑,蘇劍清則目光看向宮長俊灼熱。  而宮長俊臉霎時就紅了,吞吞吐吐,“沒,沒做什麽,是,是宗門靈氣比較充裕吧……那嶽哥你沒事兒,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宮長俊便拉著蘇劍清立刻禦劍飛走,耳朵紅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思想不純潔的連悼盯著共趁一把飛劍的兩人背影,搖頭歎氣,頗有種吾家有兒已嫁人的感覺,他單純的小弟好像被人拐走了……  宮小弟兩個一走,熊繼虎也沒久留,看了眼有點不耐煩的季長風,自覺拱手,  “那嶽師弟好好養傷,我也回去了,下次再約師弟出去曆練。”  說完,飛身離開。  最後就隻有抗壓能力比較強悍的燕修還站在原地沒走。  這讓季長風很不爽,他不喜歡別人跟他的愛徒太親近,尤其是燕修,徒兒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燕師侄,本君要給徒兒療傷了,你還有事兒嗎?”  季長風將連悼拉到麵前,昭顯所有權和趕客的意思非常明顯。  從回宗的路上到現在,對窺視自己徒兒的冰山木頭,季長風這種態度已經做了不下好幾次,目地就是要讓燕修知道徒兒是誰的。  雖然燕修現在沒有做出搶奪人的舉止,但是對方不經意間表露出來的神態,以及這次跟著去黑水城救人的行動,誰都看得出來徒兒在對方心中的位置怕已經不隻是師兄弟的關係那麽簡單了。  不管燕修明不明白,季長風是無法忍受這種存在,但凡會搶走徒兒的威脅都必須要扼殺在搖籃中。  “風長老,嶽師弟不是你的所有物!”  燕修無法探知季長風心中所想,但是他能夠感覺出來季長風表達的占有意思,有些忍無可忍。  從離開黑水城到現在,這個男人所表現出來對連悼的那種隻能留在身邊,不許任何人觸碰的占有欲讓他心情陰霾。  整個回程的路上他連話都沒有和嶽師弟說一句的機會,每當他靠近嶽師弟,風長老就會以各種理由隔絕他,不讓他和師弟沒有絲毫接觸的機會。  燕修冰冷的臉上有絲怒色。  季長風聽之也是火起,毫不客氣冷笑,  “兮弦自然不是本君的所有物,他是本君未來的道侶!燕師侄,你若不想受人非議,日後就少往劍濤峰跑,本君很不歡迎你……”  委婉態度這塊木頭不識趣,那就直接標明身份,省得這人整天惦記他的徒兒。  燕修臉色瞬時發白,顯然並沒有想到季長風會這麽說,一時間有些震驚和呼吸急促,從小受到的嚴苛禮教熏陶世界觀被衝擊,  “你,你,嶽師弟他是你的弟子,你怎可……”  師傅怎能娶徒弟做道侶,何況嶽師弟還是男子,如此有違常德的事情這怎麽可以?  “不過名分,既是兩情相悅,又他情我願,有何不可?誰言他說,本君都不在乎,若燕師侄見不得,那道不同不相為謀,日後就莫再跟我家兮弦見麵,相交止步,省得交惡。”  季長風冷笑加料,威壓大方,巴不得這不識趣的小子趕緊滾。  燕修立刻被震得單膝跪地,俊美的臉有點發青。  但卻沒有低頭,不去理會季長風,而是看向連悼,目露擔憂,聲音堅韌著急,  “嶽師弟,你別害怕,你告訴師兄,是否他逼你?”  風長老是外頭來的客卿長老,脾氣向來古怪霸道,早前便聽嶽師妹訴過風長老心思不正,而嶽師弟人微言輕,什麽兩情相悅,這種違背德常之事,定是風長老逼迫師弟。  從來沒往師傅和弟子,男子和男子這方麵想過的燕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震驚事實,潛意識也不想接受。  這話問出來差點沒把季長風氣得氣息不穩,抬手就想殺人。  “找死!”  “師傅不要……”  連悼也沒想到燕修竟然會忽然跟季長風鬧起來,趕忙拉住憤怒男人的手。  燕修這塊大木頭,真是傻得讓人沒話說了,他與季長風的關係明眼人都瞧出來了,木頭還直言詢問,不是存心想找死麽。  看向才看向即便下跪,那背也挺得如青鬆綠竹的青年,連悼便知他似乎不知不覺又禍害了一個人。  原本他隻想讓燕修對他高看,那樣嶽秋若就入不了眼,男女主的cp自然就沒了,但現在看來燕修對他的感情似乎有點超出了師兄情誼和知己朋友的界限……  對燕修原主隻是想拆cp而已,沒有要求其他,連悼也不想禍害這個人,就像原主說的,幹淨正直如燕師兄,應當走的是大道,不應為情而磋磨。  看看殺意外露的季長風,連悼心中歎口氣,隻能揮刀斬亂麻,  “燕師兄,師傅他沒有逼我……我知道這有違常德,可他人之言我不在乎。我知道師兄待我好,關心於我,但此事兮弦是自願的。”  “可你們是師徒,還同為男子,怎麽可以……”  燕修冰冷的臉色有絲崩裂,這個消息對他來說衝擊實在太大了。  不敢相信,還有點說不出的難受,胸悶。  “我們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有什麽不可以?我心悅師傅,師傅傾心於我這就夠了,與師傅在一起我心裏歡喜,咱們修煉不就是求灑脫和隨性麽?”  連悼微笑,並無羞愧難言之色,坦坦蕩蕩,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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