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唯一沒怎麽改變的就是沈晨安至今為止還是住在次臥這件事了。對於這一點,兩人都有想要作出改變的意向, 卻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就心照  不宣的保持了沉默。  ——  這周五長空有事陸祁要加班,沈晨安就約了韓蘇一起去看電影, 看完電影以後韓蘇回學校,陸祁接沈晨安回家。  “電影怎麽樣, 好看嗎?”  “我覺得還可以,女主在她生日這天,反複的被一個戴麵具的人殺死,這個設定還挺有意思的。”  “類似於恐怖遊輪和土撥鼠之日?”  沈晨安回想了一下恐怖遊輪的劇情說:“沒有恐怖遊輪這麽絕望,這個最後找到凶手了,就成功的打破輪回了,更像是土撥鼠之日吧。也有一點自我救贖的感覺,女主因為家裏的事情一直自我放縱。然後在這個不斷死亡的過程中,試著和其他人和解了,還收獲了一個真愛她的男友,我真的是特別喜歡他男朋友的設定了。”  陸祁原本在開車,聽到這裏插話問:“什麽設定?”  “有擔當有腦子的小天使,就女主說她被困在這一天,男主就幫他想辦法。雖然男主隻有這一天的記憶,但是女主遇到危險的時候他還是衝上去保護她。”  陸祁隨口問道:“然後呢?”  沈晨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陸祁麵前誇電影裏男主的人設好這件事有點奇怪,打斷了這個話題,“不給你說了,說多了就劇透了!最後的反轉非常有趣,裏麵的各種死法也很有意思。”  陸祁記住了這個男主的人設,想著有空去查一下,隨口問:“這個電影恐怖嗎?你有被嚇到嗎?”  沈晨安大聲的說:“沒有!”  陸祁不相信,問:“真的?我記得你上次在我家看劇還被嚇到了,那個連恐怖片的範疇都算不上吧?”  要不是陸祁還在開車,沈晨安簡直是想要動手去捂他的嘴了,他強調說:“那是因為那個造型太嚇人了,我到後麵就沒有再被嚇到了!”  “好吧。”  ——  結果當天晚上,說著不害怕的沈晨安就被嚇醒了。  沈晨安今天上的是早課,他一周就這一天要早起,十點多就睜不開眼去睡覺了。  十一點的時候陸祁原本準備去洗漱睡覺,又突然收到了孫天逸發來的消息,和他商量接下來該怎麽辦。他們兩個合謀算計孫思歸已經到了最後的動手環節了,陸祁撐著和他通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話,定下了一些事情才掛斷。他正準備關燈睡覺,門就被推開了。  是沈晨安。  他穿著深藍色的睡袍,光著腳,臉上有很淺的壓痕,頭發亂糟糟的,眼睛因為不習慣陸祁屋內的強光半眯著,一看就是剛醒。  陸祁被他這樣子嚇了一跳,問:“怎麽了?”  沈晨安臉紅著說:“我做了個噩夢,看見你這邊還沒關燈就過來看看,你怎麽這麽晚了還沒睡?”  這是被嚇醒了。  陸祁掀起被子讓他上床,說:“過來吧,我剛和合作夥伴談完事情。”  沈晨安上床以後小心翼翼的握著他的手說:“陸祁你困嗎,不困的話我給你說一下這個夢行嗎?”  陸祁感覺沈晨安現在像是一隻無家可歸的小動物一樣,不把這件事情解決估計這一夜他都睡不好。  他抱著沈晨安安撫的說:“說吧,我聽著呢。”  ——  沈晨安在陸祁懷裏稍微放鬆了一點,他整理了一下思緒說:“我用ab來代替這兩個人,他們是熟人,但是不知道怎麽a就把b打成了重傷。我好像和ab都認識,然後我去醫院看b的時候遇到兩個醫護人員。他們說那個傷是熟人幹的,距離真相就差臨門一腳了。然後我們一起到了病房,a也在他是去看女兒的,我也不知道他女兒出了什麽事,反正就在醫院遇到了。我是知道故事後麵走向的,那兩個醫護人員聊天把真相說出來了,就當著a的麵。然後a就瘋了,成了殺人魔。而且好像他的女兒也出事了,反正就是瘋了。”  陸祁輕拍著他說:“你這類似於穿越到一個劇裏麵了?”  “有點這種感覺,我見到a在,準備跑,為了不引起他注意我說我去衛生間,但實際上我是在逃跑。我跑到了好幾層樓以下,覺得安全了就打電話報警,結果我打完電話,就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一回頭發現a就站我身後,然後我就嚇醒了。這麽說吧,我給他說我去衛生間,但是我在好幾層樓以下,而且當時他已經開始無差別殺人了,就肯定不會放過我這個騙了他的人。而且我在出門之前和他還聊到了他女兒的事情,他肯定更恨我了。”  陸祁說:“這隻是個夢。”  沈晨安躺在陸祁的胸膛上,耳邊是他有力而穩定的心跳,覺得自己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了,說:“我知道那個是夢,但是最後那一瞬間還是有點恐怖。”再加上故事的發生地點是醫院,就更嚇人了。  “是不是你今天看到的電影裏麵的場景?”  沈晨安說:“沒有吧,那部電影雖然是在找殺人凶手,但也不是這種感覺。”  “那個人長什麽樣?”  沈晨安回想了一下說:“又高又瘦,中年人,帶了個黑的尖帽鬥篷。”  “你最近看推理片了?這種非主角人士一個不小心點出真相然後被殺害的例子好像是有點多,你是不是在什麽電視劇裏看到了?”  “沒有吧?我好久沒看懸疑推理了,我一般不看這個,因為現實中能做到的手法要比鬼神還嚇人。”  ——  陸祁想了想問:“你是不是被今天那部電影給嚇到了?”  沈晨安難得坦誠地說:“可能是吧,我覺得電影不能算太嚇人,但是我有點怕那種突然出現的東西。然後那個凶手突然出現的時候帶著的麵具也有點嚇人,你也知道我有點怕臉譜這些東西。”  沈晨安小的時候看一部電視劇曾經被一整個屋子的臉譜給嚇到過,這一點陸祁也知道,他輕拍著他的背說:“這是人的本能反應,有東西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我的下意識也是進行格擋或閃避。”  沈晨安窩在他懷裏,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樣委屈的說:“陸祁我還是有點怕,就那種下一秒會死的感覺,真有點嚇人。”哪怕他隻是被自己夢裏虛構的人和情節給嚇到了,但是他還是本能的覺得陸祁會接受這種無緣由的委屈,並且會為他解決這一情況。  真要說起來,那就是因為沈晨安明白,陸祁會寵著他,包容他。  陸祁沒有遇到過這種給別人解決噩夢的情況,他也沒有什麽夢中驚醒的經曆,隻能用自己的方式安撫沈晨安說:“你要是害怕的話,就找我好不好?比如說夢裏這種情況,隻要你喊我的名字,我就會出現,這樣你就不用害怕那個人了。”  沈晨安反駁道:“你又不是召喚獸,哪能隨叫隨到?”  “會來的,隻要你想我就會出現,這樣你就不用害怕了,因為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到你。”  陸祁這話說的毫無科學依據,他又不能瞬移,怎麽可能隨時出現。但沈晨安確實是被他安撫到了,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陸祁確實是在他每一次危急的時候都出現了,從小時候的初遇,到現在,他從未缺席過。  這不是他第一次夢中驚醒,卻是第一次醒後有人安撫,說不用怕。  他們兩個沒再說話,陸祁關了燈,把沈晨安抱緊,兩人就這麽相依偎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第三天,下一周,沈晨安都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兩人就這麽心照不宣的睡到了同一個床上。在沈晨安第二天沒課的時候,還會擦搶走火的做一次運動  【沈三歲:夢中驚醒怎麽辦?——當然是找男朋友親親抱抱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電影是忌日快樂,我沒被它嚇到,被前麵其他片子的預告嚇到了……第40章 孫思歸  轉眼間就到了五月份,n市一向是春秋短夏冬長, 冬天還沒過去多久呢, 夏天就要到了。孫思歸卻絲毫沒有感到嚴冬已過,相反, 現在才是他的冬天。  和孫天逸這個正統繼承人不一樣,孫思歸一直都沒能參與到孫家集團內部運轉之中。  他的父親孫文斌握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也是集團總裁, 但是孫天逸和他的舅舅一夥有百分之二十五,他的二叔手裏有百分之十五,三人加起來的股份占了百分之四十,已經超出孫文斌的話語權了。  平日裏這三方彼此製衡著,但是在讓孫思歸進集團這件事情孫天逸和他的二叔自然會聯合起來進行阻撓。其他的董事不願意參與到他們的內爭之中, 這件事情就這麽僵持下來了。  孫文斌又不願意為了一個私生子和兒子嶽家撕破臉,也不想為了他去舍著臉麵拉攏那些股東,他就給孫思歸提了個一個建議——他可以自己開創公司,如果那個公司規模足夠大, 孫文斌就可以用給股份的方式將這個公司並入孫氏集團,孫思歸也就名正言順的進了孫氏。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他的公司規模足夠大, 大到能說服董事會的其他人,來幫他突破那兩方的聯合。  孫思歸這幾年一直在這件事情而努力,在孫文斌隱形的支持下, 他的公司已經頗有些規模了。一家做電子產品的公司,年前還開拓了遊戲那邊的市場。  隻要再給他兩三年, 他就可以憑借這個公司進入孫氏。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個公司足夠大了,但是對於孫思歸來說還不夠,他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孫氏繼承人——那才是真正的榮華富貴。  但是這一切都破滅了。  ——  一個半月前,他公司的產品被爆出來有質量隱患,隨後的停業審查中又有幾款產品被發現這問題。公司人心不穩,股價暴跌,股東撤資,一樁樁事情忙的他焦頭爛額。  孫思歸原本指望著孫文斌幫他一把,結果孫氏那邊也出了事。孫文斌主導的一個投資案出了問題,董事會問責,他能不能保住自己總裁的位子都還不好說,更不要說分出心思管孫思歸了。  說到底孫思歸隻是他的一個私生子,孫文斌對他是有幾分疼愛,但那也比不上他自己重要。  孫思歸最開始以為是孫天逸出手對付他,到後麵才覺出來不對勁,孫天逸不可能拿得出來這麽多資金。等到公司股份不斷流失的時候他才知道陸祁也摻和進來了,準確的說這件事情是他們兩個合謀的。  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孫思歸忍不住破口大罵,冷靜下來才意識到一個問題,無冤無仇的陸祁對付自己做什麽?  長空和孫氏的發展方向不同,自己的公司就算是和長空有少量業務重合,但是也撼動不了長空的地位。陸祁有這個閑心和錢收購自己這家小公司,還不如直接擴展長空業務來的方便呢。  他想要去見陸祁,結果長空前台說沒預約不讓進;他說有急事,前台說來找陸總的人都是這麽說的;他讓前台給預約,前台說好的,但具體安排到什麽時候她就不知道了,這事是陸總的秘書和助理說了算……  說到底,中心思想就一個,陸總不見你。前台小姐還給他提了個建議,說直接給陸總打電話,這樣就不用預約了。  孫思歸:他要是接我電話,我還來這一趟幹什麽?  ——  孫思歸非常的煩躁,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去找紀然,和他聊上一會心情就能有所好轉。  他最近情況不好,能擠出時間把自己收拾幹淨就不錯了,再多的就不可能了。兩人剛坐下沒多久,紀然就擔心的問他:“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黑眼圈都出來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開關一樣,孫思歸立刻打開了話匣子,說了一堆自己的近況。  陸祁整他,孫天逸對付他,他爸還不肯幫他……  在他的形容中,簡直全世界都在迫害他。他倒是不傻,沒給紀然說自己挺不過去這一關就徹底完了,這種話在心愛的人麵前總是說不出口的。  如果聽著一席話的人是陸祁,他會說商場如戰場,你賺錢那天就該想到賠錢那天的情景,大家各憑本事;如果聽著一襲話的人是沈晨安,他會問對方有沒有用不合法的手段,需不需要自己幫忙;但現在坐在他對麵的是紀然。  紀然隻會跟著他一起批判那些人,他義憤填膺的說:“他們怎麽能這樣呢?”  孫思歸收到了他的鼓舞,說:“對,尤其是陸祁,他閑的沒事幹插手我們孫家的事情幹什麽?”  紀然隻見過陸祁一次,對他不算了解,他想了想說:“陸祁會不會是被你哥哥騙了?”  孫思歸煩躁的說:“不知道,反正我現在也見不到他的人,問話都不知道該找誰問。”  他其實是不太相信這個說法的,他沒和陸祁打過交道,但是沒少和孫天逸對上。孫天逸是有點手段,但是要能把陸祁騙了,自己早就被他玩死了。  但是紀然不是這麽想的,他已經肯定了前一個猜想,開始思考怎麽幫孫天逸聯係上陸祁了。  紀然想了一下自己上次在宴會上見到陸祁的景象,還沒等他拿定主意呢,就收到了薛君浩問他人在哪的消息。在他這裏薛君浩是最重要的存在,他站起來說:“我要先走了,你別急,我會幫你的。”  他想起來了,那天陸祁適合沈晨安站在一起的,自己不認識陸祁,難道還不能找沈晨安嗎?  見薛君浩打電話來催了,紀然趕緊收拾好東西離開了,臨走之前又重複了一遍他會幫孫思歸想辦法的。  孫思歸如果知道紀然說的辦法就是去找沈晨安,那他打死都不會來找紀然說這件事情的。  他其實有想過自己和陸祁的交集,盤點了半天就想到一個沈晨安和陸祁的關係據說不錯。但是孫思歸自認上次的事情做的很隱蔽,陸祁他根本不可能查得到,也就把這條線放下了。  誰能想到陸祁還真的是為了這件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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