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穿到狗血文裏是什麽體驗 作者:EveZ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陸祁伸手抱住沈晨安,終於是有了一點心裏那塊大石頭要落地的感覺,他低聲說:“你也是我的。” —— 沈晨安生日的動靜不小,畢竟來玩的都是一些普通人,沒什麽保密意識也沒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麽保密的必要,拍照拍小視頻隨手發出去的不是少數,再加上他們那個短暫的遊戲直播,一傳十十傳百的微博上就實時的更新了沈晨安生日陸祁求婚的消息。 現場的星星燈肉眼看著好看,但是拍攝的時候很容易模糊,尤其是拍視頻的人情緒一激動,手一抖,模糊的就更厲害了。 還沒等網友從這些模糊的視頻裏看出來什麽除了求婚以外的事情,他們就等到了沈晨安發的清晰版視頻。 求婚這件事,哪怕視頻模糊網友也是可以看出來甜的,但是壕就要靠清晰版視頻了…… 【原來鮮花戒指西裝單膝下跪,這求婚幾件套是所有人必備的,陸總都沒出這個圈……】 【然而大家都是標準套,價位卻差了不知道多少個零】 【你為什麽如此的誠實……雖然說男款戒指的鑽石會比女款的低調一點,但是這對戒指我還真沒看出來低調】 【戒指的設計是低調的,但是上麵的鑽石一點都不低調。有一個鏡頭戒指閃了一下光你們有看到嗎?那閃的不是光,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不隻是戒指,我看到生日宴上的照片了,別的不說,中午那頓飯就寫著‘有錢’兩個字】 【話說生日會上就求婚,陸總也夠心急的】 【根據已知信息來說,陸總可能盼這天盼了好幾年了,嘖,懂得都懂】 —— 陸祁之前就給爸媽說過,他計劃著等沈晨安滿二十二歲了就注冊結婚,後續的婚禮可以慢慢籌劃,但是領證一定是越早越好。 他們兩個談了三年多的戀愛,陸昆峰和趙曼也已經和沈晨安正式見麵好幾年,逢年過節的飯都一起吃過好多次了,早就接受了他們兩個要結婚的事情。雖然說對於陸祁這個去民政局的時間是有一點驚訝,但是大家都是過來人,也沒什麽不能理解的。 至於沈晨安這邊,他還沒打電話回家問,沈茂就主動找他了。 沈茂這幾個月也沒有閑著,他把手頭不要緊的工作都暫時交給了沈遠航,根據沈晨安給自己的那些資料詳細的查了一遍紀然,沈晨安告訴他的沒告訴他的,他基本上都知道了。 看完那些資料,他也是出了一身冷汗。這麽一個有心機有恨意的人躲在後麵,謀劃著對付自己的兒子,進自己的家門好幾年,他居然毫無察覺。即使說是有朝一日紀然真的做好準備來認親肯定也會被查出來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可那會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在那之前他又會把自己的孩子害成什麽樣? 沈茂是真的不敢想。 最讓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沈晨安的是,他至今為止都沒有查清楚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那天晚上本來就喝了酒腦子不是很清晰,現在回憶起來是什麽都記不住,而且時間過去太久了,可能知情的人根本不知道這些年跑到哪去了,他隻能順著僅有的幾條線慢慢的找,看能不能找到任何一點有用的線索。 沈茂有時候會想,找到了又能怎麽樣?他的愛人回不來了,兒子被這件事情間接影響了二十多年,找到了這一切就可以不存在嗎? 可是他還是想著繼續找下去,如果他真的出軌然而幸運的沒有孩子,那麽他或許會報複紀家的人,但他自己更是一起的禍源;如果他們根本就什麽都沒有發生,那麽他是有錯,不該放著妻子的心理問題不管,可害了他們一家的紀丁蘭更為可恨。 人死了,有時候也不是一了百了的。 沈茂是在網上看見陸祁求婚的事情的,求婚這件事情沒有必要對家裏打招呼,更不要說沈晨安還是一無所知被求婚的那個了。但是他心裏還是堵得慌,陸祁和沈晨安以前關係再好,也還是兩家人,兒子還是自己家的。可是現在陸祁求婚了,結婚也就進入倒計時了,徹底離開家和陸祁組成一個小家也隻是早晚的事情了。 沈茂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什麽心情,舍不得是有的,但還有一種輕微的挫敗感,畢竟就這幾年來說,兒子的很多事情都是和陸祁一起麵對一起解決的,他必須要承認的一點就是,這幾年陸祁真的是把沈晨安照顧的很好,好的連他這個父親都知道自己做不到他這麽事事上心盡善盡美。 不管怎麽難受,沈茂還是給沈晨安打了電話,問他們接下倆的安排,看自己能不能幫上忙。他已經錯過一些事情了,不想再錯過兒子生命中更多的事情了。 沈晨安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有點沒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和父親閑聊了幾句才說出了自己和陸祁準備登記,周六或者周天會回家拿戶口本的事情。 沈茂想過他們會結婚,但是這麽快…… 他愣了好半天才緩緩開口道:“你隨時可以回來,我都在家。” 沈晨安心裏有些發酸,沉默了半晌說:“知道了,謝謝爸。”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明天,明天就讓他們結婚!!! 當年的事情已經改變不了現在了,所以沈晨安不想查了,但是沈茂想求個心安(而且這還關係到了他會選擇怎麽對付紀然)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何憶間 5瓶;零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00章 番外三:婚禮 求婚之後婚禮的準備也就提上日程了,如果說談戀愛和求婚還能算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那麽結婚就真的是兩個家庭之間的事情, 從辦酒宴的時間地點流程,到要宴請的賓客, 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要雙方家庭協商了又協商才定完。 兩個新人之中陸祁的工作忙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盯著每一件事情,好在蒼穹工作室已經進入一個比較空閑時間段,沈晨安短時間內也沒有開新遊戲的計劃, 算的上是比較有空的了。 家長那邊趙曼是無事一身輕,一腔的熱情全都放在這次的婚禮上了,和沈晨安每過一段時間就要見一次麵,討論一些婚禮的細節。他們兩個的審美好,婚禮預算也頗高, 最終盯著婚慶公司做出來的成果可以說的不能再好了。 陸昆峰已經退到一個頗為清閑的崗位上了,雖然還是要按照工作日上班,但是遠沒有前幾年這麽忙。婚禮的設計和布置上麵他插不上手,他這幾個月基本上是在整合自己有什麽能送給兩個孩子的禮物, 在研究自己有哪些老朋友改邀請去婚禮現場,再順便合計一下他們手裏有什麽收藏,來給兩個孩子添禮物。 沈茂和沈晨安的關係緊張歸緊張, 但是結婚這件事情隻一邊家長忙也不是個事,他在找陸祁確定了好幾次資金充足不需要任何的援助以後也就隻能一邊給老朋友們發請帖,一邊多跑幾次海島幫忙看著現場了。 是了, 海島。 名人去海島上辦婚禮已經不是一件罕見的事情了,一來海島風景好, 布置一下就可以說是完美的景色了,無論是肉眼看到的還是拍攝下來的景色都漂亮,二來海島的隱私性強,基本上不存在什麽奇奇怪怪的人混進婚禮的可能性。 但是他們兩個要辦婚禮的地方,不是什麽名人明星常去的海島,而是陸祁名下的一個私人島嶼。 沈晨安聽著陸祁用家裏有醫藥包所以你不用出門買的語氣,說他名下有小島所以不用想選島租島的問題,整個人都有點懵,他一臉疑惑的看著陸祁說:“你什麽時候買的島,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陸祁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前年,今年剛弄好基礎設施蓋好別墅,明年婚禮的時候肯定可以投入使用。海島的修建已經是一個比較成熟的行業了,審過設計圖以後也沒什麽太費心的事情。” “嘶,大土豪……” 陸祁就土豪這個事情解釋了一下說:“我那段時間剛拿到年終分紅,正好看到小島拍賣的消息,想著以後有空的時候可以過去度假,價格也合適就買下來了。其實真要說的話,買一個海島的錢和在n市買棟大別墅的錢也差不了多少,升值空間也不小。” 長空正式營業的第一年就創下了非常高的利潤,第二年在口碑穩定以後的利潤增長比更是高得嚇人,直到今年為止長空每年盈利還是在不斷上漲,而陸祁這個最大的股份持有人,每年拿到的分紅也幾乎是個天文數字了。 雖然說他平時頗為低調,沒有什麽特別燒錢的習慣,但是一些砸錢的東西,比如車、私人飛機、房子、還有海島,他買起來也沒猶豫過,雖然大部分是當長期投資罷了。 所以說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婚禮在海島舉行,去參加的賓客有私人飛機的自己去,沒有的話陸祁也在租好了分別從帝都和n市起飛的飛機,確保不會出現因為交通工具有問題而無法到婚禮現場這種尷尬情況。 婚禮的設計布置花費了沈晨安不少心思,算下來唯一一件比較省心的就是結婚禮服的設計了。 婚禮上男方穿的禮服和女方穿的婚紗,從可挑選的種類數目還有設計的麻煩程度上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雖然說男款西裝也有許多的種類,但是能在婚禮上穿的也就隻有幾種。沈晨安和陸祁商量著選了大概的款式,交給設計師進行後續的設計,改了幾次稿以後就滿意了。 還有一件頗為為難的事情就是組伴郎團,沈晨安找來四個好朋友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但是陸祁——他無論是同性還是異性朋友,都沒有幾個,加上沒有結婚的這個前提條件,那就更沒人了…… 最後沈晨安這邊定下的人是夏白、韓蘇、江凱恒、童暉,陸祁又找了幾個小時候玩過,有一段時間沒聯係的父親好友的兒子來當伴郎,算是勉勉強強的湊齊了這個人數。 —— 轉眼間就到了第二年的五月初,也就是陸祁和沈晨安結婚的月份。 五月初的海島溫度正適宜,無論是漫山遍野蒼翠的植物,還是所有島嶼都必不可少的陽光沙灘,都美不勝收。 陸祁和沈晨安在婚期將至的這一個月,帶著伴郎團幾次往返於海島和n市之間,來進行彩排和進行最終確認,完全是記住了所有的婚禮流程。 雖然陸祁和沈晨安的親戚不是很多,但是雙方家長的人際關係覆蓋麵都很廣,陸祁自己經商這些年圈子裏認識的朋友也不是個少數,算下來來參加婚禮的人還是很多。來的人要麽是和他們兩個人關係非常好的,要麽就是相當有名氣有地位的大人物,可以說賓客含金量非常的高了。 外麵的賓客彼此打著招呼,陸祁和幾個跟著自己的伴郎坐在休息室裏等著婚禮開始。整個流程他和沈晨安演練過好幾次,演練的時候他基本上是沒有什麽緊張的感覺,但是這會坐在安靜的休息室裏,聽著外麵的喧囂,陸祁難得是有點緊張了。 二十多年前,他結束了自己的第一輩子,在一種全然未知的情況下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故事,也看到了沈晨安的結局。二十年過去了,那個故事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得麵目全非,無論是薛君浩還是紀然都不可能再對沈晨安造成任何的影響,他的人生已經徹底和那個故事分開了。 陸祁有點出神的想,過了今天,那一切就算是真正的結束了吧? 伴郎團裏年紀最小的一個男生見陸祁翻來覆去的擺弄桌上裝飾的鮮花,忍不住問道:“陸祁哥你是在緊張嗎?” 這個男生和沈晨安年紀差不多,定下當伴郎以後和陸祁也算是熟悉了,陸祁看著他笑了笑,反問道:“我今天結婚,不能緊張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看過你在長空開發布會的視頻,對著那麽多人你都不慌,現在這麽緊張我還是挺驚訝的。” “工作和感情是兩回事,等你結婚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結婚是早晚要結的,但是能像你們這麽甜,聲勢浩大的也沒多少了。哎,我媽這段時間一直說,大家都是同齡人,你看看人家結婚還事業有成了,成天到晚用你們兩個當例子逼婚。” “我們在一起好幾年,結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我愛他,自然也想著讓更多的人見證我們的愛情。” 是啊,到目前為止他們兩個認識十七年,談了四年戀愛,對彼此不能再知根知底了,他還緊張什麽呢? 另一邊沈晨安的情況要比陸祁好很多,他在第一次彩排的時候先是緊張的弄錯了好幾次流程,又是在最後環節險些哭了出來,幾乎是把緊張的情緒全部消耗掉了。這會他身邊圍著關係要好的朋友,一群人說說笑笑的等著倒計時,小緊張是有,但也沒到慌張的程度。 夏白一邊把玩著胸花一邊說:“我剛上高中認識你的時候就想過以後我們兩個人誰先結婚,另一個人就給他當伴郎,結果沒想到你這麽絕,剛成年沒多久就結婚,領跑了多少同學啊?” “我就不一樣了,我認識他沒多久就意識到我們兩個人之間肯定是沈晨安先結婚,陸祁的占有欲強到爆表,急著宣誓主權真的是一點都不意外。當然,我也沒想到他會心急到這個程度就是了。” “你放心,等你談了戀愛以後,你就知道急著結婚是一件多麽正常的事情了。”沈晨安說:“再者說了,我們兩個領了證都快一年了才辦婚禮,夠晚的了。” 韓蘇說:“那是你的婚禮準備期過長,好嗎?” 江凱恒頗為感慨的說:“我第一次參加彩排之前還想過怎麽攔著門要紅包,想要看看陸祁會準備點什麽當作進門紅包,結果什麽都沒有,時間到了你們兩個就這麽一起出門了。什麽堵門,什麽要紅包,什麽都沒有。” 沈晨安不爽的看著江凱恒說:“為什麽不是反過來,我給他那邊的伴郎紅包?不過他那邊的人我們兩個都不是很熟悉,我覺得進門難度不是很大。” 夏白、韓蘇、江凱恒:感情你還真的設想過啊…… —— 他們五個人正說笑著,沈茂趁著儀式還沒有正式開始的時候來了他的休息室。四個伴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起身先出去,給這對父子一個單獨說話的時間。 沈茂原本就是一時衝動想要過來看看,並沒有什麽一定要給沈晨安說的話。現在進來了,看著穿著黑色西裝神采奕奕的兒子,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這一年的時間裏,沈茂因為經常跑海島這邊來和沈晨安他們一起盯著婚禮的設計準備,父子兩個人見麵的次數多了,交流的機會也多了不少,關係自然也是有所緩和。 也正是這一年多的相處,沈茂意識沈晨安這個自己一直以來認為他隻會吃喝玩樂的小兒子已經長大了很多了。 從辦事能力上來說,他雖然現在暫時拋下工作來忙婚禮,但是《逃》這款遊戲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裏,任誰看了都要承認他的成功。他能夠和婚禮策劃商量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不論是賓客名單還是現場布置都有條不紊的整理清楚,即使是陸祁抽出時間來想過來幫忙,都被他用完美的發揮給勸退了。 從人際交往上來說,他的朋友雖然不是很多,但都能夠稱得上是交心密友,幾個人都是聽說了他一個大概的結婚時間就表示那一個月不會安排任何的事情,確保他隻要是彩排就能隨叫隨到。他和陸祁的父母相處的也很好,趙曼和他在婚禮的策劃上商量了很多次,兩個人雖然在一些小事上有不同的意見,卻從來都沒有紅過臉;陸昆峰雖然和他見麵次數不多,但是也經常在他去帝都的時候拉著他去自己單位見人,還非常熱情的把他介紹給自己的那些老朋友。 …… 所有的這些事情沈茂都看在眼裏,他的兒子成長的很優秀,是一個自己能力出眾,也討別人喜歡的好孩子。隻是這份成長與他無關,他甚至還是起了反作用的那個人。 見父親不說話,沈晨安有點疑惑的叫了他一聲:“爸?” 沈茂回了神,有點小局促的說:“我沒什麽事,就是過來看看你。” 沈晨安一頭霧水,站起來拿了瓶沒開封的水說:“我這個屋子裏沒熱水,您先喝這個吧。” 沈茂喝了口水,情緒稍微緩過來一點了,說:“我第一次抱你的時候,你才這麽大,軟軟的一團,我抱你的時候全身都僵硬,生怕一個不少心就傷到你。一轉眼你都是個要結婚的大孩子了,時間過的真的是太快了。” 如果沈茂對沈晨安的感覺是孩子長大了,那麽這一年相處下來,沈晨安最大的感覺就是父親老了。他已經從當年那個沉迷工作說一不二的大家長,變成了一個失去了許多鋒芒的老人。他拋下他追求了半輩子的財富與權力,用大量的時間學著和兩兒子相處,來填補他們空缺的那二十年光陰。 沈晨安很難定義自己和父親之間的關係,說恨太過嚴重,但是說他們父子親密無間那就是純粹自欺欺人了。逝去的妻子/母親,消磨掉的二十年時光,這兩個事情成了他們共同的心結。 逝者已逝,時光也無法倒流,這兩個心結根本就沒有可以化解的方式,就隻能這麽卡著,時不時的出來刺他們一下,來彰顯過去的存在。 但是…… “我那天翻母親留給我的日記的時候看到一句話,‘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過去的事情我們改變不了,能做的也就隻有抓住當下了。”沈晨安笑了笑說:“說我不怨您是假的,但是如果讓我因為無法改變的事情再斷了我同僅有的血親之間的聯係,我也做不出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