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資科
“趙姐，我打聽個事？”賀來遞了一袋草莓給趙大姐。
“喲，打聽事打聽到姐這裏來了，說吧。”
趙大姐笑著接過袋子，說道。
“那還不是和趙姐關係好嘛，我就想問問那個這次從社會上的招生名單上有沒有一個叫於莉的在裏麵？”
“哦，於莉？女孩子名字啊？怎麽寫的，我幫你看看？”
“於是於是的於，莉是茉莉花的莉。”
“行，你等下，我幫你查查。”
趙大姐說完，就起身去拿名單文件去了。
沒一會兒，趙大姐就回來了。
“有，怎麽？想弄進我們廠來？”趙大姐笑著問道，畢竟這段時間賀來已經弄了兩個親戚進來了。
這種事勞資科見多了，見怪不怪了，畢竟哪次招工那些領導沒有過來說一句話的。
“是的，趙姐幫幫忙唄，錢不是問題。”
賀來悄悄說了一句。
“賀來弟弟的忙，我一定幫，這樣你給個二百塊錢，我幫你打點一下，你也知道這名額雖說是社會招生，但基本都是內定了的。”
趙大姐直接說了。
“我懂，我懂，那謝謝趙姐。”賀來掏出二百塊錢和一把奶糖給了趙大姐。
“行了，走吧，姐肯定給你把事辦好，放心吧。”
賀來聽到趙大姐的話，也就直接離開了。
相信於莉有了正式工作，那就肯定不會嫁給一個幹臨時工的閻解成了。
於家
“娘，明天能不能給我帶點好吃的，別人都帶三四個肉菜，還有西瓜，我就一個饅頭，和一點白菜。”
於海棠抱怨道。
“嗨，你個死丫頭，要不要看看我和你姐吃的什麽？你還想吃什麽，我們家就這條件，你愛吃不吃。”於母一聽於海棠的話，就懟了過去。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我不是羨慕嘛，你不知道我那同學雨水吃的有多好，她那哥哥給她帶了四個飯盒，還有這麽大半個西瓜，用勺子挖著吃，我不是饞嘛。”
於海棠抱起於母的胳膊撒嬌道。
“海棠啊，你要知足，可不能和別人去比，你姐姐因為你連高中都沒去上，早早就開始補貼家用了，現在還在為了點零活在外麵排隊呢。”
於母拍著於海棠的手教育道。
“我知道了，我去看書了，明天還有兩門考試呢。”
於海棠不想聽於母一直說姐姐的事，借著考試的借口回了自己房間。
沒過一會兒，於莉就拿著一堆火柴盒回來了。
“娘，我從街道辦領到了好多火柴盒，夠我們兩個做好幾天了。”
“好，好，我們一起做。”
很快倆人就在屋裏開始糊起火柴盒來。
“莉啊，你今天好像特別開心，怎麽了？”於母看著自己女兒的神情問道。
“沒有啊，這不是領到火柴盒了嘛。”於莉立馬收住了表情，支支吾吾地說道。
“你個妮子，我是你娘，還不快說。”於母嚇唬於莉道。
“哎呀，娘，我真沒事啦，快糊吧。”
“不說算了，對了，那閻家大兒子怎麽樣，條件挺好的，要不就嫁了吧，你這馬上就二十了，再拖就不好嫁了。”
於母見於莉不肯說，也不勉強，接著說起了她的婚事。
“娘，你再等幾天，我感覺我能進紅星軋鋼廠，要是進不去再說結婚的事行嗎？”
“啊，莉啊，軋鋼廠咱們就別想了，你爹都打聽清楚了，男的都不可能要，更何況你一個女的了，都是領導內定的。”
“娘，你就再等幾天嘛，過了招工期，我要沒進廠，我什麽都聽你的，還不成嗎？”
“行吧，行吧，你這孩子。”於母隻覺得於莉不滿意閻家條件，想拖幾天，自己去找好人家。
於莉其實也有點恍惚，是啊，都是內定的啊，自己怎麽會幻想能進軋鋼廠呢。
四合院
“娘，怎麽姥姥她們都回去了啊。”賀來看到家裏幾個老人都回去了，便問道。
“哎，娘也沒辦法啊。”吳娟抱著賀文苦悶地說道。
自己也勸了，但幾個老人就跟商量好的一樣，趁著賀來和賀戰上班，直接離開了。
“爹，你以後可得常回家了，可不能天天在保衛科了，娘一個人可忙不過來。”
賀來笑著道。
“行了，你還管起你老子來了，我肯定每天都早早回來，你也早點回來照顧弟弟妹妹。”賀戰沒了老人在身前壓製，終於恢複了大家長的姿態。
“呃，誰生的誰照顧，我可不像某人，隻管生，不管養。”賀來毫不客氣地嘲諷著自己的老爹。他臉上帶著一絲不屑，似乎對這個話題早已習以為常。
聽到這話，賀戰頓時瞪大了眼睛，氣得滿臉通紅：“你小子是不是皮癢啊，竟敢和你老子叫板！小心老子揍你！”說著，他揚起手作勢要打過去。
然而，賀來卻絲毫不懼，反而直接一個長音，大聲喊道：“娘——”這聲音拖得老長，充滿了撒嬌的意味，仿佛在向母親尋求庇護。
果然，吳娟一聽，立刻心疼起來，對著賀戰嗔怪道：“行了，行了，你們父子倆能不能讓我省點心？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嗎？整天吵吵鬧鬧的像什麽樣！”
隨後，吳娟轉頭看向一旁的雨水，吩咐道：“雨水，快把來哥哥帶回去，這倆人見麵就掐。”
雨水乖巧地點點頭，應道：“哦。”然後便伸手拉住賀來的胳膊，將他往門外拽去。
賀來也不反抗，任由雨水拉著他，還不忘回頭得意地看了賀戰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看到沒，還是我娘疼我！”
賀來和雨水回到94號院自己屋裏。
“雨水，你還是複習複習吧，臨陣磨槍，不亮也光嘛！”
“哦，好吧。”雨水想想也是，最後一天了，可不能掉鏈子。
“那我去給你洗點草莓，你慢慢看！”
“謝謝來哥哥。”
……
中午，賀來在紅星初中門口等著雨水。
他知道今天剩餘的兩門考試上午就會考完，他決定帶著雨水去一次老莫餐廳，見識見識俄式餐廳，順便看看能不能弄點黃油。
不一會兒，雨水就推著自行車從學校裏出來了，身穿著淡藍色的連衣裙，梳著高高的馬尾辮，看著可愛極了。
“來哥。”
“走吧，來哥帶你去吃大餐！”
“好。”
賀來和雨水一起騎著車，離開了校園。把後麵的於海棠羨慕的不得了。
很快倆人就到了傳說中的老莫餐廳，這裏一間很大的院子。
門牌上“莫斯科餐廳”五個大字格外醒目。
老莫是老四九城的人對莫斯科餐廳的簡稱。
停好自行車，賀來就拉著雨水走了進去。
從旋轉門進去，兩邊的服務員立馬鞠躬問好，可能是現在中蘇關係惡化的緣故，現在服務員已經都是華國人了。
不過服務員的布拉吉連衣裙和純白小圍裙還是很吸引眼球的。
賀來和雨水在一個女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會餐廳，在一處空餐桌旁坐下。
桌上鋪著淺黃色的桌布，擺放著高腳玻璃杯、暗紅色的方形餐巾。
大餐廳牆上掛著巨幅克裏姆林宮油畫，油畫前有綠色的噴泉。餐廳四壁是嫩綠色大理石，明亮的大玻璃長窗上，垂著白色喬其紗和銀灰色天鵝絨的窗簾。
餐廳頂上是鬆枝、鬆果和雪花組成的石膏花飾。廳中間四根柱子上，包著銅片攢成的生氣勃勃的鳥獸。
這俄式風格的建築和裝飾，深深吸引著賀來倆人的眼球，畢竟這東西在四九城也是蠍子拉粑粑——頭一份了。
雨水還是有點緊張，畢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看到賀來看菜單的樣子，頓時就平靜下來心，有賀來在，她就不怕。
“來一份咖喱牛肉、一份法式烤豬排、一份首都沙拉、一份紅菜湯、一份奶油烤魚、兩份麵包，最後來兩杯紅茶，謝謝。”
賀來點完直接把菜單給了服務員，沒有讓雨水點。
畢竟雨水負責吃就行了。
“好的，稍等。”服務員記錄好，接過菜單就離開了。
很快就有人送來了餐具，銀製餐具是老莫餐廳的一大特色，據說六十年代後，這些餐具經常被偷。
“趙姐，我打聽個事？”賀來遞了一袋草莓給趙大姐。
“喲，打聽事打聽到姐這裏來了，說吧。”
趙大姐笑著接過袋子，說道。
“那還不是和趙姐關係好嘛，我就想問問那個這次從社會上的招生名單上有沒有一個叫於莉的在裏麵？”
“哦，於莉？女孩子名字啊？怎麽寫的，我幫你看看？”
“於是於是的於，莉是茉莉花的莉。”
“行，你等下，我幫你查查。”
趙大姐說完，就起身去拿名單文件去了。
沒一會兒，趙大姐就回來了。
“有，怎麽？想弄進我們廠來？”趙大姐笑著問道，畢竟這段時間賀來已經弄了兩個親戚進來了。
這種事勞資科見多了，見怪不怪了，畢竟哪次招工那些領導沒有過來說一句話的。
“是的，趙姐幫幫忙唄，錢不是問題。”
賀來悄悄說了一句。
“賀來弟弟的忙，我一定幫，這樣你給個二百塊錢，我幫你打點一下，你也知道這名額雖說是社會招生，但基本都是內定了的。”
趙大姐直接說了。
“我懂，我懂，那謝謝趙姐。”賀來掏出二百塊錢和一把奶糖給了趙大姐。
“行了，走吧，姐肯定給你把事辦好，放心吧。”
賀來聽到趙大姐的話，也就直接離開了。
相信於莉有了正式工作，那就肯定不會嫁給一個幹臨時工的閻解成了。
於家
“娘，明天能不能給我帶點好吃的，別人都帶三四個肉菜，還有西瓜，我就一個饅頭，和一點白菜。”
於海棠抱怨道。
“嗨，你個死丫頭，要不要看看我和你姐吃的什麽？你還想吃什麽，我們家就這條件，你愛吃不吃。”於母一聽於海棠的話，就懟了過去。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我不是羨慕嘛，你不知道我那同學雨水吃的有多好，她那哥哥給她帶了四個飯盒，還有這麽大半個西瓜，用勺子挖著吃，我不是饞嘛。”
於海棠抱起於母的胳膊撒嬌道。
“海棠啊，你要知足，可不能和別人去比，你姐姐因為你連高中都沒去上，早早就開始補貼家用了，現在還在為了點零活在外麵排隊呢。”
於母拍著於海棠的手教育道。
“我知道了，我去看書了，明天還有兩門考試呢。”
於海棠不想聽於母一直說姐姐的事，借著考試的借口回了自己房間。
沒過一會兒，於莉就拿著一堆火柴盒回來了。
“娘，我從街道辦領到了好多火柴盒，夠我們兩個做好幾天了。”
“好，好，我們一起做。”
很快倆人就在屋裏開始糊起火柴盒來。
“莉啊，你今天好像特別開心，怎麽了？”於母看著自己女兒的神情問道。
“沒有啊，這不是領到火柴盒了嘛。”於莉立馬收住了表情，支支吾吾地說道。
“你個妮子，我是你娘，還不快說。”於母嚇唬於莉道。
“哎呀，娘，我真沒事啦，快糊吧。”
“不說算了，對了，那閻家大兒子怎麽樣，條件挺好的，要不就嫁了吧，你這馬上就二十了，再拖就不好嫁了。”
於母見於莉不肯說，也不勉強，接著說起了她的婚事。
“娘，你再等幾天，我感覺我能進紅星軋鋼廠，要是進不去再說結婚的事行嗎？”
“啊，莉啊，軋鋼廠咱們就別想了，你爹都打聽清楚了，男的都不可能要，更何況你一個女的了，都是領導內定的。”
“娘，你就再等幾天嘛，過了招工期，我要沒進廠，我什麽都聽你的，還不成嗎？”
“行吧，行吧，你這孩子。”於母隻覺得於莉不滿意閻家條件，想拖幾天，自己去找好人家。
於莉其實也有點恍惚，是啊，都是內定的啊，自己怎麽會幻想能進軋鋼廠呢。
四合院
“娘，怎麽姥姥她們都回去了啊。”賀來看到家裏幾個老人都回去了，便問道。
“哎，娘也沒辦法啊。”吳娟抱著賀文苦悶地說道。
自己也勸了，但幾個老人就跟商量好的一樣，趁著賀來和賀戰上班，直接離開了。
“爹，你以後可得常回家了，可不能天天在保衛科了，娘一個人可忙不過來。”
賀來笑著道。
“行了，你還管起你老子來了，我肯定每天都早早回來，你也早點回來照顧弟弟妹妹。”賀戰沒了老人在身前壓製，終於恢複了大家長的姿態。
“呃，誰生的誰照顧，我可不像某人，隻管生，不管養。”賀來毫不客氣地嘲諷著自己的老爹。他臉上帶著一絲不屑，似乎對這個話題早已習以為常。
聽到這話，賀戰頓時瞪大了眼睛，氣得滿臉通紅：“你小子是不是皮癢啊，竟敢和你老子叫板！小心老子揍你！”說著，他揚起手作勢要打過去。
然而，賀來卻絲毫不懼，反而直接一個長音，大聲喊道：“娘——”這聲音拖得老長，充滿了撒嬌的意味，仿佛在向母親尋求庇護。
果然，吳娟一聽，立刻心疼起來，對著賀戰嗔怪道：“行了，行了，你們父子倆能不能讓我省點心？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嗎？整天吵吵鬧鬧的像什麽樣！”
隨後，吳娟轉頭看向一旁的雨水，吩咐道：“雨水，快把來哥哥帶回去，這倆人見麵就掐。”
雨水乖巧地點點頭，應道：“哦。”然後便伸手拉住賀來的胳膊，將他往門外拽去。
賀來也不反抗，任由雨水拉著他，還不忘回頭得意地看了賀戰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看到沒，還是我娘疼我！”
賀來和雨水回到94號院自己屋裏。
“雨水，你還是複習複習吧，臨陣磨槍，不亮也光嘛！”
“哦，好吧。”雨水想想也是，最後一天了，可不能掉鏈子。
“那我去給你洗點草莓，你慢慢看！”
“謝謝來哥哥。”
……
中午，賀來在紅星初中門口等著雨水。
他知道今天剩餘的兩門考試上午就會考完，他決定帶著雨水去一次老莫餐廳，見識見識俄式餐廳，順便看看能不能弄點黃油。
不一會兒，雨水就推著自行車從學校裏出來了，身穿著淡藍色的連衣裙，梳著高高的馬尾辮，看著可愛極了。
“來哥。”
“走吧，來哥帶你去吃大餐！”
“好。”
賀來和雨水一起騎著車，離開了校園。把後麵的於海棠羨慕的不得了。
很快倆人就到了傳說中的老莫餐廳，這裏一間很大的院子。
門牌上“莫斯科餐廳”五個大字格外醒目。
老莫是老四九城的人對莫斯科餐廳的簡稱。
停好自行車，賀來就拉著雨水走了進去。
從旋轉門進去，兩邊的服務員立馬鞠躬問好，可能是現在中蘇關係惡化的緣故，現在服務員已經都是華國人了。
不過服務員的布拉吉連衣裙和純白小圍裙還是很吸引眼球的。
賀來和雨水在一個女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會餐廳，在一處空餐桌旁坐下。
桌上鋪著淺黃色的桌布，擺放著高腳玻璃杯、暗紅色的方形餐巾。
大餐廳牆上掛著巨幅克裏姆林宮油畫，油畫前有綠色的噴泉。餐廳四壁是嫩綠色大理石，明亮的大玻璃長窗上，垂著白色喬其紗和銀灰色天鵝絨的窗簾。
餐廳頂上是鬆枝、鬆果和雪花組成的石膏花飾。廳中間四根柱子上，包著銅片攢成的生氣勃勃的鳥獸。
這俄式風格的建築和裝飾，深深吸引著賀來倆人的眼球，畢竟這東西在四九城也是蠍子拉粑粑——頭一份了。
雨水還是有點緊張，畢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看到賀來看菜單的樣子，頓時就平靜下來心，有賀來在，她就不怕。
“來一份咖喱牛肉、一份法式烤豬排、一份首都沙拉、一份紅菜湯、一份奶油烤魚、兩份麵包，最後來兩杯紅茶，謝謝。”
賀來點完直接把菜單給了服務員，沒有讓雨水點。
畢竟雨水負責吃就行了。
“好的，稍等。”服務員記錄好，接過菜單就離開了。
很快就有人送來了餐具，銀製餐具是老莫餐廳的一大特色，據說六十年代後，這些餐具經常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