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時,蘇酥還以為裴風是代連葉樓掌門發放獎勵,但待其隻給賀陶一件靈寶,之後又給了金玟兩件靈寶時,她才發覺事情不對勁。她暗中傳音裴風,接著從後者口中得知這些是他以個人名義送給朋友的禮物。


    蘇酥震驚的傳音給裴風:“這些靈寶你都是哪弄來的,別告訴我你繳獲的靈寶還有剩餘,你不是給陶陶三件靈寶了麽,怎麽現在還能拿出這麽多?”


    “酥酥姐你是不知道那徐老賊貪汙了多少靈寶啊,你們現在所知道的戰利品,隻是掌門他們滅其元嬰之後,其儲物空間崩解掉落的靈寶,你可能覺得二十多件已經很多了,但他煉化了的有四十多件。而且那天他還有同夥,他那幾個同夥的寶貝都被我們師徒繳獲了,其中大部分是要上交的,我師父分給我的隻是冰山一角。”


    “你師父現在已經是執法長老了,他還敢這麽做啊?”


    “我這可是拿你當好朋友,我才告訴你的,你可千萬別聲張啊,再說了,這些靈寶大多數都算是我們繳獲的戰利品,經我們手後我們才留下一點,即便這麽一點,我還分享給你們了,你就別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裴風知道蘇酥不是那種人,蘇酥也沒再多問,欣然收下裴風的禮物。


    “對了,陶陶姐,這丹藥差點忘了給你了,之前你幫我瞞過董師姐的事,我們就兩清了。”


    賀陶神色複雜的再次收下裴風的丹藥,裴風對她眨眨眼,而後傳音安慰道:“陶陶姐不必如此難為情,這些靈寶隻是一種美好的寄托,我希望十年後百年後我們依舊可以相見,依舊能夠相談甚歡,多一件靈寶便能多一份保障。當然,君子無罪,懷璧其罪,行走江湖還是要時刻藏拙的,省的被有心人覬覦。我這還有一件……”


    “好啦,裴風,你的好意姐姐心領了,你若再送我東西,我可就惱了,你一直叫我姐姐,我還不曾盡過姐姐的責任呢。”裴風見賀陶這般想,便不再這麽直接了。


    三位姑娘在此住了一段日子了,閣樓中充滿處子清香,裴風不便久留,聊了兩句便下樓去了,他將鎏金玄鐵星儀交給賀邡,讓他找機會將其交給賀陶。


    “你還敢說你對我姐沒意思,你當我姐夫我也認了,但是答應我,讓我姐做小好麽,最好能讓她天天受氣。”


    “我說師兄,之前陶陶姐出事的時候,你好像很著急呀?”


    “這麽說你跟我姐的婚事就這麽定了?”


    “這都哪跟哪啊,你還記得那個王劌吧,還有那什麽冷幽香,陶陶姐一姑娘家,萬一被這種人惦記上了,那可就毀了!”


    “我姐雖然有點姿色,但是跟方家千金還有流沙二公主還是有一點差距的吧,行行行,我不說了。不過聽你這麽一說我也有點後怕,萬一那天被王劌他們得逞,我姐就…真恨我沒多打那雜種幾巴掌。”


    “師兄你別氣了,我找你還有一件事呢。”


    “什麽事,你盡管說,咱們兄弟倆,不用見外。”賀邡豪氣幹雲的說道。


    “你那明兩知竅丹吃了沒?”


    “沒啊,你要為我護法啊?不是啊?那你…你幹嘛?”賀邡見裴風不準備給自己護法,但卻問自己吃沒吃丹藥,立刻猜到了原因,退到了一旁。


    “師兄,咱們是兄弟啊,你就借我一用!”


    “誰是你師兄,我沒你這樣的兄弟,開口就找我要丹藥,你也太不見外了吧,免談免談!”


    二人鬧了一陣,賀邡最後還是同意了,裴風將半份藥材交給賀邡,可惜二人這兩個半份沒法湊成一份的量,事到如今,賀邡也隻能考慮上交大部分的靈寶,換兩份完整的藥材了。


    賀邡本來就想得開,他如今築基四階,即便他維持之前的修行速度,也要大半年才能到築基九階,這段時間足夠他弄到兩顆丹藥了,如此一來,還可以給薑菲一顆。


    “師兄,我還有一件事,而且此事非你不可。”


    “非我不可,誰家小姑娘非我不可啊?”


    “咳咳,師兄,是苗玉姐的事情,我估計這幾天就要跟焦夫子去大澤了,苗玉姐這事兒我想我應該去了結一下了。”裴風這話說完,便感覺到苗玉在其丹田中狠狠的悸動了一下。


    “對對對,你瞧我這記性,早就該去了…不行不行,以我現在的水平可能未必壓製得住苗玉姐的怨氣,要不這樣,我去求魯師姐,她降服的殮書,若她肯去……”


    “若她肯去,我就讓她從天酬羅中拿一件靈寶。”


    “不不不,我這還有一些靈寶呢,這是我跟她化解矛盾的機會,你別搶我風頭。到時你別多說話,要不然會打亂我計劃。”


    裴風連忙閉嘴,賀邡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裴風開口讓賀邡快去找魯師姐,他要提前準備些陣法。


    裴風其實是給陸裳打出一道傳音符,他希望陸裳到飯莊一趟,為李爵和蕭錦護法,誰知賀邡將魯頤拉來,裴風才收到陸裳的回信,原來陸裳現在已經在飯莊了,她此刻正在為李爵護法。


    裴風連忙拉上賀邡二人,向飯莊趕去,他可不想錯過李爵恢複神智的這個時刻,畢竟之前錯過太多了。


    魯頤驚訝於裴風的禦劍速度,於是開口道:“想不到裴師弟禦劍速度這麽快,你的修為我都有些看不透了。”


    “師姐您繆讚了,啊…以前常聽師兄講,他雖然跟你有點過節,但他最佩服你,一身道法神鬼莫測,他早就有意與你化解矛盾,但他怕多說多錯,火上澆油,他其實心裏很愧疚的。”裴風一邊說,賀邡一邊演,二人像唱雙簧似的。


    片刻後,幾人到了賓口飯莊前,裴風喊了聲陸師姐,陸裳便解開門前禁製,讓三人入內。不過當她看到賀邡與魯頤站到一起時,眼角狠狠的抽動了一下,她實在是想不到這兩個冤家是怎麽一起過來的。


    “魯師妹,你這是…有什麽事情麽,怎麽你還親自來了。”


    “我是跟著兩位師弟來的,嗯……出來走走。”魯頤收到裴風和賀邡二人的傳音,他倆希望魯頤不要把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說出來,魯頤本不擅說謊,於是隻能支支吾吾了。


    “對了,師姐,這是給蕭錦姐的丹藥,這白玉山是給你的,這符十二劍書是給蕭錦姐的,李爵呢?”裴風將一個玉盒以及兩件靈寶交給陸裳,然後在屋內看了一圈,卻不見李爵人影。


    “咳咳,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們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一會兒會為蕭錦護法的。”陸裳臉上微紅,裴風忽然想到了什麽,於是笑著將魯頤和賀邡推向外麵。


    “師弟,你不準備看看李爵麽,怎麽這麽著急走?”出了飯莊,賀邡好奇的問道。


    “人家兩口子的事,咱們不方便摻合,走吧走吧。”


    路上無論賀邡怎麽問,裴風都不肯說。三人到了鎮河關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裴風問賀邡二人,要不要在這裏找個店家先住上一晚,天亮之後再去無魚村。


    魯頤倒是不覺得如何,而賀邡也逞能的說沒什麽大不了的。裴風無言以對,他對這無魚村的恐懼盡數源自於昔日賓客的飯後閑談,至於此地的真實情況,裴風其實並不清楚。


    前往無魚村的路上,賀邡在前,裴風在後,二人將魯頤護了起來,倒不是他們逞能,而是因為他們各有倚仗。隻不過此時裴風的依仗並不是司馬炅,這家夥膽子比三人小多了。


    不久之後,三人便看到一個寧靜的有些詭異的村莊,賀邡與魯頤異口同聲的說道“太極陣”。裴風則好奇這太極陣為何與陣法詳解中的不同,此地住戶房屋排列如陽魚,家家戶戶亮著燭火,唯獨在陽魚眼處,有一極陰之地,裴風認為那裏便是苗玉埋骨之地。陰魚那邊則是一片片墳墓,中間有一老陽之地,應該是守墓人的居所。


    “師兄師姐,這裏好像不太對啊,陽魚極陰眼,陰魚老陽眼,陰盛陽衰啊,怎麽會有人這般建村呢?”


    “師弟,我知道你精通陣法,但鬼道所說的太極陣便是眼前的模樣,鬼道太極陣算得上是一種邪陣了,凡是與此地陰陽相通之人,便再也不能離開這裏,離開或極陽易夭,要麽極陰易懨。此陣最初是為了讓守皇陵之人不能亂跑而設,後來被邪惡修士用來豢養人牲。”


    “難怪他們說無魚村有三怪,路過切莫停下來,一怪有陣無局,二怪有江無魚,三怪有田無渠。你們有什麽能破了這陣勢的方法麽?”無魚村給裴風的感覺並不太舒服,就如之前賓客們所講的,這裏有一股邪氣。


    賀邡搖了搖頭,魯頤則說道:“此處隸屬流沙,他們官府、宗派都不管,我們貿然動手會不會有點越俎代庖?”


    “我以前聽說鎮河關是三不管的地方,不過師姐你有辦法麽?”裴風一臉希冀的看著魯頤。


    “破掉陣勢很難,但賀師弟告訴我,我們此行是來挖墳的啊,我有辦法可讓我們不沾此地的陰陽之氣。”裴風想了想,這樣也好,於是便詢問方法。


    “其實很簡單,隻要不接觸那極陰極陽之地,便不會沾染此地的陰陽之氣……”裴風臉上有些尷尬,他詢問苗玉,她的骨殖被埋在何處。


    苗玉安慰道:“好了,弟弟,你已經盡力了,我的墳墓便在那極陰之地,我是六陰女,我便是在那裏出生的。”


    “苗玉姐,我會想辦法辦到的,請你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了,傻弟弟,但不是現在。”苗玉溫柔的說道。


    裴風臉色有些難看,雖然此時天色已黑,但賀邡還是察覺到了,於是試探的問道:“苗玉姐是被葬在那極陰之地麽?”


    裴風點了點頭,隨即勉強的笑了笑道:“此事還是以後再說吧,今天麻煩你們了。”


    然而此刻魯頤卻怒聲道:“他們把人埋在極陰之地了?難怪此地氣氛詭異,賀師弟,你是否還記得師父曾講過邪丹術?”


    “記得記得,那種損陰德的道法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誒?師姐是說那守墓人有古怪?”賀邡見裴風一臉的困惑,於是說道:“邪丹術就是利用眼前的太極陣,吃主丹者居陰魚眼,吃輔丹者居陽魚眼,而後憑借風水地利,吃主丹者將食輔丹者的修為轉移到其體內,從而達到提升實力的目的,丹藥所用的天材地寶越多,效果越好。”


    “你們的意思是,眼前的是邪丹術麽?”


    “不,隻是類似,陽魚的所有人在為陰魚眼的守墓人續命。”聽了賀邡的解釋,裴風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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