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知晴公主可有時間,我有一些要緊的事情需要請教於她,當然,若她事務纏身,我就不打擾了。”裴風自然是希望歌舒晴能教他用戟,此行雖萬事俱備,但若中途出了岔子,自己提升些戰力也是好的。


    “嗯,晴兒大你那麽多,不行不行,她還要接我的班呢。”裴風見歌舒康說了這些沒頭沒腦的,一時間竟然沒想明白,然後有些疑惑的問道:“這跟年齡有關麽?”


    “想不到你心上人竟然是晴丫頭,眼光很不錯啊……”


    “啊?陛下,我說的請教是請教槍棒武藝,晴公主金枝玉葉,睥睨眾生,我可不敢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啊!”裴風心中哭笑不得,這歌舒康就一定要跟自己攀親麽。


    “這樣啊,她能有什麽事,我明天讓她去教你……不過,她若願意教你,就是你欠她的人情,她若不願意,我也沒辦法。”歌舒康的舊傷好了不少,所以今天的心情格外的輕鬆。


    “那就多謝陛下了,等我學有所成,便前往流沙救回柔公主……我不會耽擱太久的,最多一個月。”


    歌舒康倒是不在意這個,不過裴風既然有把握一個月後出發,那他也便答應了下來。


    裴風回去後,歌舒泰立刻給夏帝傳音,稱一個月後會命一位金丹修士去救歌舒柔,希望到時候夏國能配合一二,歌舒泰還將裴風的體貌特征以及身份告訴了他們,以求萬無一失。


    此外,歌舒泰還暗中與焦循說了此事,焦循對此倒是不意外,裴風這種古道熱腸的品質是焦循最看中的。不過焦循也擔心裴風此行有失,於是將他叫到身邊,叮囑一番。


    “此行你是孤身一人,即便有夏國人相助,但他們不會為你以身犯險的,所以一切都隻能看你自己的了,你那變身術我聽說了,大澤皇都看不出破綻……嘿嘿?你還笑,我不擔心這個不代表你這一路就能萬無一失了,你且記好,流沙人不會傷害柔公主,但是他們會殺你的,事不可為及早放手,便能全身而退。我知道薑菲小丫頭是你心病,但歌舒柔和薑菲不一樣,別意氣用事,你活著,歌舒柔便有可能被你救回來,你若死了,那就什麽都沒了。薑菲死時你有多難過,你死時,你苗玉姐就會有多難過。”尹浪倒是把薑菲的事情告知焦夫子了,他是希望焦夫子能開導開導裴風。


    裴風重重的點了點頭,他被焦循的這番話說的哽咽了起來,不過焦循說的很有道理。


    “這枚玉牌,若你遇到危機便捏碎它,我會盡快趕到的。”


    “師父,我有施公箱……”焦循聞言便忙不迭的將玉牌收了回去,然後說道:“早說啊,你有這東西我還擔心你幹什麽,就算打不過也沒人跑得過你。”焦循這下算是徹底放心下來了,隻要裴風不亂來,沒有元嬰修士能抓住他的。


    整夜,裴風都在以燧天鼎輔助苗玉煉化梅雋剩餘的元嬰,苗玉到了金丹期後,身形更加凝實,同時對元嬰靈力的吸收也更加徹底,已經不怎麽需要裴風幫忙分擔溢出的靈力了。


    到次日清晨,裴風已經隱隱感覺到金丹二階的門檻了,苗玉也有這種感覺,隻不過沒有裴風那般強烈。


    辰時左右,歌舒晴如約而至,看來她雖然有些跋扈,但父親的話還是要聽的。


    歌舒晴也滿心疑問:“你是怎麽勸說父王讓我來教你的?”


    “這…啊,是這樣的,我給陛下喝了一些千金方瓶中的靈液,陛下喝下後,頓覺心情舒暢,於是便答應下來了……晴公主你別誤會,我其實最開始隻是想問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你若沒時間我可以去穀豐請教林叔。”裴風見歌舒晴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他怕自己惹惱了她,於是連忙解釋起來。


    誰知歌舒晴並沒有怪他的意思,反而有些支支吾吾:“沒…沒什麽,既然我來了,就…自然是有時間的。”


    “那可太好了,陛下說了,若你願意教我,那我便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您盡管開口。”


    歌舒晴忽然盯著裴風道:“你不是要去救柔兒麽,怎麽變成你欠我人情了?”


    “我若救回柔公主,大澤皇陛下會賞我勾魂仙音的,所以你教我,就是我欠你人情……公主宅心仁厚,肯定會教我的吧?”裴風見歌舒晴在此事上如此糾結,連忙問道。


    “這是自然,隻是,父王真的隻準備給你勾魂仙音麽,救回我大澤公主就這麽不值一提麽?”原來是歌舒晴覺得老爹太摳門兒了,害的裴風嚇了一跳。


    “咳咳,公主若願意多給點……我是說救回柔公主我是義不容辭的,獎賞都是次要的,而且請殿下放心,我身懷異術,可悄無聲息的帶著柔公主從流沙溜出來的。求殿下教我武藝,也隻是不想埋沒了我的法寶。”


    “你把你的法寶拿出來讓我看看,能讓你覺得被埋沒的東西,肯定不是一般的法寶。”歌舒晴倒是對裴風的這長戟法寶起了興致,正好今日有興致,便與裴風打上一場。


    裴風哪裏知道歌舒晴的想法,興高采烈的將那不起眼的長戟取了出來,如裴風所料,歌舒晴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了。


    “這就是你說的那件寶貝?我一根手指就能弄斷它。”


    “晴公主,此物不能以常理計較,在下對公主敬仰萬分,絕對不敢對您有所欺瞞,多說無益,請公主一試便知。”裴風將長戟交到歌舒晴手中。


    長戟入手,歌舒晴眼中的不屑更濃了,這東西拿在手裏沒一點分量,隨便揮舞兩下都會斷掉。


    不過歌舒晴到底是公主,雖然跋扈,但內在修養還是有的,她單手握住長戟,快速舞動起來,隻是歌舒晴越用心中越氣,這種不入流的貨色根本不值得她用出真本事。她收勢之後雙手握著握杆,用力一掰,這長戟竟然紋絲未動,她此時敏銳的捕捉到了裴風臉上的一絲笑意。


    歌舒晴有些不服氣的道:“敢不敢真刀真槍的比試一下,你這破爛怎麽說也是件法寶,我拗不斷也說得過去,但若碰上真的靈寶,它也不過是根廢鐵!”


    “求之不得,不過公主且手下留情,若這長戟毀在你手中,我心甘情願,但切勿壞了我性命。”


    “這你放心,本公主自有分寸,少廢話,看招吧。”


    歌舒晴召出一支長矛,矛頭近一尺上刻血色花紋,矛身長七尺,通體銀亮,與裴風手中的長戟有天壤之別。


    歌舒晴劈頭削來,裴風舉戟架住,長矛矛頭砍在戟身上,不曾留下半點痕跡,歌舒晴剛剛怕劈斷戟身傷了裴風,所以收了些氣力,此刻見這長戟有幾分堅固,便加大了靈力,又是一矛,依舊被裴風擋住,長戟仍然不損絲毫。


    歌舒晴好勝心起,收了長矛召出一把劍,嗆啷啷利刃出鞘,清冷冷迸出寒光,劍刃長三尺,柄長一尺,劍麵光滑如鏡,青鋒勢斬星辰。歌舒晴當頭一劍,裴風舉戟相迎,這一劍勢大力沉,裴風踉蹌數步方站穩腳跟,歌舒晴再次欺身上前,一招江鱸望月,自下而上繞過長戟挑了過來,裴風當機立斷倒搠戟身打向歌舒晴心窩。歌舒晴揮劍將戟身挑開,裴風中門大開,她一劍直直刺來,裴風大驚,轉身平掄,躲開劍鋒的同時,以戟身抽向歌舒晴。


    歌舒晴後退一步,裴風完全是將長戟當作棍子來用的,不過她也認可了這長戟的品質,她手中的這把湛寒劍可是高階靈寶,這長戟可以抵擋住湛寒一擊,品質絕對不會差,隻是她還是無法相信自己走了眼,於是再次飛身上前,用了一股巧勁,將裴風手中的長戟奪了過來,裴風立刻舉起雙手認輸。


    歌舒晴將長戟插在地麵上,而後祭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女娃來,裴風一眼便看出這是五行之靈,樣子看起來應該是金屬性的五行之靈。裴風沒有看錯,此靈便是金靈,她祭出兩道劍氣,斬向長戟,第一道劍氣讓長戟如簧片般彈了幾下,而後緊接而來的第二道劍氣,將長戟打飛,地上的石板被震碎,激起飛沙走石,裴風見狀,將長戟收了回來,其上依舊沒有任何痕跡。


    歌舒晴收了金靈,對裴風的這長戟嘖嘖稱奇,她向裴風伸手,示意其將長戟給她,裴風一臉殷勤的照做。


    “看來真的是我看走眼了,但這長戟沒什麽分量,用起來輕飄飄的,真不清楚此物是何種材質,竟能安然無恙扛住金靈一擊。金靈你應該知道吧,金玟的雷靈,差點忘了你還有個冰靈,你這小子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啊,我堂堂皇室公主都有些羨慕你了。難怪父王把救柔兒的任務交給了你,對了聽說你還會變身,你變個我來讓我看看。”


    “呃……公主,能換個人麽,您氣質非凡,我縱能變出皮相,也難以有您的神韻啊,到時弄巧成拙……”


    “讓你變你就變,哪來那麽多廢話,我又沒說變得不像就治你的罪,速速變來!”


    裴風自然可以隨心變化,但為了藏拙,他還是謹慎的繞著歌舒晴看了一圈,而後說了句“得罪了”,這才變了身,同時將衣服也變作與歌舒晴一般。


    裴風模仿不出歌舒晴的氣質,不過他的變的歌舒晴倒是有歌舒晴本人所不具有的溫婉。歌舒晴繞著“自己”前後上下打量了一番,除了氣質,其他方麵確實一模一樣,待她要上手捏一捏時,裴風連忙製止道:“公主,這就是障眼法,我還是我,隻是看起來像你而已,你這一捏我就露餡了。”


    “不得不說,你這本事真的很神奇,看不出破綻,神識也探不出破綻,正好你欠我一個人情,你把這個教給我,咱們就算扯平了。”


    “這……殿下,這秘法我無權外傳……呃,您別急,隻要您答應我絕對不教給別人,而且絕對不能變成我的樣子,我就教你,還有……”


    “還有什麽?”


    “您學會後,請恕我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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