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你就放心吧,我被除名了,我還能自己都不知道?這些都是夏國的煙霧彈,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何要承認巫荒閣存在,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所說的巫荒閣,絕對不存在。”秦喻見裴風態度真誠,便也不再多問了,轉而拉著裴風去看霜都夜景。


    裴風從不知道秦喻竟然這般喜歡熱鬧,恍惚之間,裴風想起了賀邡,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就在此時,二人忽然發現前麵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似乎是在賣什麽小吃,隻是裏麵的人卻說,“吳防也能是黃階乙等?”“林雍還玄階甲等呢!”“林雍元嬰都結了十幾年了,玄階甲等說的過去,你看我這個,司徒光,地階丁等,這才叫離譜!”“司徒光與鐵衛候交過手的,雖不知是輸是贏,但鐵衛候可是元嬰六階啊,還是我這個離譜,丁衝,玄階丙等,他連元嬰都沒結,同是玄階丙等的姬寧都元嬰二階了。”“不過前一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裴風,才黃階丁等,果然是個華而不實的家夥。”“華而不實怎麽了,那他也與冷幽香交過手,雖說被抓了,就是不知道冷幽香對他下沒下手。”“天階甲等的除了危芳、焦昀還有誰啊?”“杜典啊,我吃出過他來。”“原來還有這煞星,今年可好玩了。”


    裴風聽得倒是津津有味,想不到還有自己,雖說評價有些低,不過黃階丁等,正好對應黃丁了,也算是冥冥之中的一種巧合了。裴風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卻發現這一包豆子,竟然要一兩,不過他也沒辦法,幹脆給秦喻也買了一包,此時他才知道,這些人哪裏是來買豆子的啊,完全是為了買裏麵的紙片,裴風見內圈的人,人手一張紙片,上麵有名有姓,有評估有簡畫,裴風打開紙包,裏麵的豆子少的可憐,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紙片,裴風,黃階丁等,隻是這畫的不太像啊,不隻有胡子,還畫了一張胖臉。


    “秦大哥,你開到了誰啊?”裴風隨口問道,秦喻將那紙片遞給了裴風,趙睿,天階甲等。裴風將紙片還給秦喻,秦喻卻搖了搖頭,他對這東西不太感興趣。就在這時,一個小孩兒擠到裴風和秦喻麵前,怯生生的說道:“哥哥,你們倆的卡片不要能給我麽?”裴風將手中的兩張紙片給了他,裴風卻聽到那小子說:“裴風,早就有了。”說罷便直接丟在地上,當看到趙睿是天階甲等時,他卻高興的跳了起來,但他不認識睿字,便想裴風詢問,裴風正要無奈的回答時,那卡片卻被一旁的少年搶了去,裴風眼疾手快拍在他手上,那少年吃痛,丟了紙片,而後怒目圓瞪看著裴風,裴風臉色一沉,凶相畢露,誰知那少年直接被嚇跑了。剛剛那小男孩兒則不在意的說道:“這下你慘了,東方冠他哥哥東方垣是天階乙等,你是什麽水平的啊?”


    “被你扔下的水平,我打敗這東方垣,是不是就能到天階甲等了啊?”那小孩兒聞言卻不以為然,他心不在焉的道:“你要是能打敗東方垣,我這些卡片都送你。”裴風聞言,不禁搖了搖頭,秦喻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你這還被一小屁孩看扁了。”就在這時,旁邊的一位高瘦青年問道:“怎麽,你真是裴風啊,巫荒閣裴風?”


    “不錯。”裴風直接承認,誰知那人卻大笑道:“騙子,裴風都被巫荒閣除名了,現在已經沒有巫荒閣裴風了,哈哈,你還想騙別人。”裴風見他笑的囂張,不由得問道:“那真正的裴風應該怎麽說自己呢?你好,在下裴風,巫荒閣除名了的裴風?他巫荒閣把我名都除了,我有必要再這麽介紹自己麽,你是不是覺得,我除了巫荒閣一無是處,你要不要來試試?”秦喻見狀,連忙拉著裴風,在他看來,巫荒閣真的存在,裴風現在也是真的生氣了。其實裴風隻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是裴風,所以才顯得憤怒了些。


    不多時,那叫東方冠的少年帶來一位不比他大多少的少女,看容貌,應該是他姐姐吧,那東方冠見到裴風後,便明目張膽的指了過來,那少女見狀,也不管這裏有多少人,直接祭出一血色匕首砍來,裴風召出唐蠡,那血色匕首一個照麵便被收去了,裴風將唐蠡放了出去,不多時,它便叼著嵌絲伏靈鎖,將那東方冠綁了過來,裴風佯怒道:“綁這小子幹什麽,綁那丫頭啊。”那少女聞言,掉頭便跑,裴風見狀,便將那東方冠也放了,而後將那血色匕首交給了他。


    就在此時,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那東方薰不也是黃階丁等麽,一個照麵就給嚇跑了?”“可不是麽,看來巫荒閣將裴風除名,對他的打擊很大啊……”“你瞎麽,這叫打擊麽,我看啊,就是因為巫荒閣發現裴風性格暴戾,便把這個禍害除名了……”裴風聞言,滿是不解的望向那人道:“你過分了啊,難道就不可能是這卡片根本就沒有任何參考價值麽?老子被除名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平時遇到個姑娘,就要彬彬有禮,現在遇到一個,我可以躲著了。”


    兩刻鍾後,東方冠、東方薰又帶來一位青年,裴風從身邊的人口中得知,此人便是東方垣,從其氣勢上來看,確實有天階水準,隻是不知道他實力怎麽樣。東方垣走到裴風麵前,作揖問道:“巫荒閣裴風?”裴風拱手回道:“巫荒閣除名的裴風。”東方垣眉毛一挑,問裴風要不要過兩招,裴風自然答應,隻是這裏不太方便。這東方垣比東方冠和東方薰收斂了許多,而且既不放狠話,也不主動挑釁,這倒讓其在裴風心中的形象穩重高深了許多。


    東方垣本就是商會比鬥場的長老,隻是最近幾年,他很少出場了。沒錯,他當初就是為了上場,才來當這比鬥場長老的。秦喻其實也希望看看裴風與人動手,但若真出了事,這責任他肯定是要擔的,所以,他囑咐裴風,千萬小心。


    裴風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心,此時東方垣對裴風低聲道:“我若輸了,咱們之間恩怨一筆勾銷。”裴風回道:“我若輸了,對你們磕頭認錯,以後見一麵磕一次。”東方垣嗤笑了一聲,自嘲般扯了扯嘴角,但最終並未說出什麽。


    東方垣並沒有因為他是比鬥場長老而影響他人次序,也許是在找狀態,但更可能的是,他沒把裴風放在眼裏,在他眼中,裴風不過是個金丹修士,同樣結了金丹,他是元嬰六階。場上的比鬥很精彩,裴風輕鬆的望著場上,東方垣忽然饒有興致的問道:“你覺得這二人誰會贏?”裴風更傾向場上的紅衣修士,東方垣卻說對麵的光頭會贏……


    二人前麵一共五組比試,裴風猜對一次,東方垣猜對五次,裴風當然能看出誰有優勢,誰在劣勢,但他就是忍不住為弱勢一方鼓勁,無關對錯,無關正義,也許是對弱勢一方的同情,也許是因為弱勢一方也在努力。


    終於輪到二人上場,東方冠和東方薰立刻為大哥喝彩起來,全場的觀眾,也可能是賭徒,都喊起了東方垣的名字來。裴風也跟著觀眾們一起喝彩,這倒引來不少噓聲。裴風撇了撇嘴,掣出龍墀,東方垣打出數件靈寶,有劍、有壇、有盾還有飛鏢,裴風恐唐蠡有失,便向它借來伏龍鞘,除了那壇子,其他三件靈寶皆被裴風收去,而那壇子,則將裴風扣在了裏麵,裴風不得不承認,他大意了,這東方垣確實有點本事,隻不過,壇子是傾斜的,因為龍墀卡在壇邊,裴風順著縫隙,縮小身形,走了出來,東方垣明顯一副驚訝的表情。


    裴風一腳將那壇子踢給他,東方垣收了壇子,祭出一件火蓮台,裴風不知此寶底細,但他此時也明白了,伏龍鞘對寶道靈寶根本不起作用,若是祭出乾坤焰光壺,裴風有把握將這火蓮台收下,隻是那樣一來,卻顯得太過無趣了。


    他將靈虛盒附在龍墀上,向東方垣刺去,但裴風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麽移動,都無法靠近東方垣分毫,那懸在頭頂的火蓮台,幾乎將他定在原地,裴風將龍墀打出,那蓮台卻罩在了龍墀上,讓其無法靠近東方垣。


    裴風見狀,分別控製著龍墀和靈虛盒,向東方垣打去,但那蓮台直接罩在了東方垣身上,裴風見狀,卻直接對那蓮台下手,隻不過,他暗中祭出了瀚海琉璃焰,蓮台上的火焰,立刻變作海藍色,裴風並未下重手,所以東方垣的火蓮台並未被燒壞,他心有餘悸的將蓮台收回後,連忙祭出一件巨鍾,將他自己扣在裏麵,但靈虛盒打在巨鍾上,卻讓東方垣瞬間頭疼不已,不久之後,他虛弱的倒在了地上,裴風獲勝。


    裴風將他拉起,將靈寶還給了他,而後便下了台,走到東方冠身邊,輕聲道:“多跟你大哥學學,無論是卡片還是尊重,都是憑自身德行贏來的,才是真正屬於你的。”而後又對東方薰說道:“別太慣著你弟弟,他不隻是會搗蛋。”


    秦喻對裴風算是五體投地了,想不到這一年多,他變得這麽強了,看來巫荒閣確實名副其實。不過他心中有些可惜,可惜裴風被巫荒閣除名,否則,他即便是當個外門弟子,也要到巫荒閣中再進一步。裴風若是知道秦喻將巫荒閣的存在坐實了,他堅決不會與東方垣打這一架。


    不過裴風本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裴風,在這點上,裴風還是很成功的,剛剛那些好事的人,也跟在了後麵,如今也算是有了一個見證了。這卡片還是有一定的含金量的,裴風若不是法寶出眾,道法不凡,以他現在的修為,單打獨鬥絕不能輕鬆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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