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與那嬪妃很快便落入下風,雖能勉強敵住魏蓉等人的攻勢,但落敗是遲早的事。此時二人開始思量脫身之法,那老者忽的給了那嬪妃一掌,接著對那嬪妃道:“白凰侯,當初你勾結冷幽香之時,就該死了,今日就當你將功折罪吧!”裴風心中一動,這嬪妃原來就是白凰侯,此人大名,他在歌舒倩和方尚口中都曾聽說過,想不到如今竟然躲在商國皇宮,而且她竟與冷幽香有勾結。


    白凰侯淒厲的喊道:“狄遼侯,你不得好死。”那狄遼侯聞言,不屑的道:“這就不勞你操心了。”隻見那狄遼侯祭出一麵血紅色旗子,裴風見狀,連忙祭出燧天鼎和鎮獄萬魂盞,四種火焰,燒將過去,那麵血色旗子立刻被燒作飛灰,而此時,一燒焦的元嬰跌落出來,正是那狄遼侯,他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怎、怎麽可能?”


    裴風將他的元嬰封印起來,而後對那白凰侯說道:“原來你是戴罪之人,看來此番要罪上加罪了……”那白凰侯連忙跪倒在裴風腳下,而後驚慌的道:“奴家願終生侍奉少俠,你難道不想感受一下皇室的樂趣麽?”裴風冷冷的道:“我給你兩條路選,第一,落入我手中,你盡可什麽都不說,但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第二,你將你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訴給商帝,至於他會不會放過去,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白凰侯聞言,麵如土色,她有些不解的道:“妾身與少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少俠何故苦苦相逼,留妾身在身邊服侍少俠和諸位姐妹不好麽?”裴風嫌惡的走到一旁道:“你以苦海惑音螺誘使我姐姐歌舒倩墮入隱龍教,更是勾結冷幽香,將方馨姐害至於此,我焉能留你?”白凰侯聞言,忽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報應,都是報應!哈哈哈,冷幽香?報應……”裴風示意魏蓉將她點暈,而後將她收入到乾坤焰光壺中。


    裴風給狄沁公主傳音,而後將此事告知於她。不多時,商帝獨自一人來到裴風麵前,裴風有些詫異,他催動雪影塵晶看了商帝一眼,卻見並無蹊蹺,他連忙跪地說道:“草民私闖後宮,緝拿國賊,請陛下降罪。”商帝將他拉起,而後傳音問道:“此事你萬不可說出去,你將你知道的情況都告訴於朕,一會兒,朕要公開問審恭妃……白凰侯。”裴風連忙將他所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訴給商帝,商帝點了點頭,而後對裴風說道:“此番是你立了大功,朕要好好賞賜與你,沁兒之事也折騰了一年多了,不如你來當這個駙馬如何?”裴風連忙擺手道:“陛下,草民道基已毀,再無當年雄心壯誌,更再難配得上殿下。”商帝聞言,臉色一變,隨後說道:“這不是正好麽,你道基已毀,便可專心陪在沁兒左右了。”


    “陛下,沁公主可能喜歡的不是男子,您就別難為我了,這賞賜我不要了還不行麽,今日就當我沒來過,我也不知道什麽白凰侯……”商帝立刻不悅道:“沁兒隻是不喜歡我們為她這般作主,她想自己找一個如意郎君。你又不是沒看到,西門億那老東西,七老八十的人都找來,沁兒能同意麽?何況,皇兄著急讓她出嫁,也是想讓她以後有個靠山,皇室不比尋常百姓……”商帝之後說了什麽,裴風一句都沒聽進去,皇室不比尋常百姓?那是沒看到夏國太子、公主,跟尋常百姓也沒多少區別了。


    不多時,商帝著眾人提審白凰侯,他一開口便道:“白凰侯,朕早就看出你的身份了,這些年朕一直在等著你露出馬腳,故而我暗中命令江湖威武衛,裴風少俠,觀察你的動向,他為人嫉惡如仇,更與你有著深仇大恨,被朕委以重任,如今他圓滿完成任務,你就放棄掙紮吧!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朕可饒你一條小命。”裴風一臉疑惑的看著商帝,江湖威武衛是啥?怎麽還放過白凰侯了?


    白凰侯將她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商帝命人將她壓到一旁,而後命裴風將狄遼侯的元嬰取出,商帝對白凰侯淡淡的道:“你二人所說,若有出入,那你便是欺君之罪,定斬不饒!”那白凰侯連忙道:“陛下,賤妾還有事情稟報……”不過到最後,商帝也未曾放過白凰侯,她閉關日久,錯過的東西太多了,狄遼侯也對她隱瞞了很多東西,所以,哪怕是商帝對她沒有殺心,她也難逃一死,何況她騙了商帝這麽久,商帝又怎會放過她。


    隱龍教在商國布局已久,其中便包括他們在垠海之中的作為,流沙自古出美人,他們為了讓垠海長盛不衰,故意攪亂流沙,最後更是染指流沙皇室……當然,關於流沙的情況,隻是裴風的猜測,流沙確實自古出美人,但隱龍教會不會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裴風便不清楚了。商帝將白凰侯的元嬰暗中交給了裴風,並承諾,這江湖威武衛並不需要裴風做什麽,但裴風可以商國江湖威武衛的身份,便宜行事。臨行前,裴風建議商帝張榜,尋文武全才來做駙馬,否則一直這般下去,狄沁公主怕是會被迫出家了。


    裴風將兩個元嬰交給了唐蠡和彩翼,唐蠡的實力提升極快,裴風準備接下來著重培養它。離開商國後,裴風再次無處可去,索性他便去拜訪鍾離通了,他有那些蜈蚣甲殼,也算是不錯的鍛造材料。隻是待他飛到鍾離通的竹舍時,卻並未見到他,裴風隻當他是去采購材料了,於是便在竹舍等候,但久等不至,裴風心急,遂在屋中尋索,忽見向之所贈玄機石,置於榻上,裴風甚異之。此物有千鈞之重,何故置於榻上?細查之下,卻見玄機石下留有字條,裴風依昔日法門,將玄機石扳開,得字條,上書“如你所言”四字,裴風見狀大驚,鍾離通被隱龍教中人抓走了。


    但僅憑這四個字,裴風無法判斷鍾離通被抓到哪裏去了,不過想想也是,他們抓走鍾離通是肯定不會告訴他要去哪的,所以鍾離通也無法為裴風留更多信息。就在此時,裴風聽到屋外一陣響動,原來是將鍾離通抓走之人,在玄機石上留下禁製,隻要此物被搬動,他們便會知道。裴風自是不怕這些人,他還正想通過這些人得知鍾離通的下落呢。


    裴風在屋內布下一道幻陣,而後他向歌舒倩借來滄海一粟,接著附著其上。待屋外之人進入屋中,裴風便附著在其中一人身上,他們在屋中找尋一通,卻並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便迅速離去了。不多時,裴風被帶到一處暗室之中,裴風所附著之人對暗室中的老者說道:“裘老,我們沒在竹屋裏發現任何蛛絲馬跡,有可能是那人速度太快,在我們趕到之前便離去了。”那被稱作裘老之人點了點頭道:“無妨,你們也辛苦了,下去吧。”裴風連忙從那人身上落下,而後沾在了裘老身上,裘老坐在原處喝了一盞茶,待茶水飲盡,他才緩緩開口道:“既然來了,便現身吧,滄海一粟這種蛛絲馬跡,確實不容易發現,對吧,裴風小友!”


    裴風沒想到這裘老竟然這麽快便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他連忙控製著滄海一粟飛到一旁,卻見那老者竟然盯著自己所在的位置,他是真的發現了自己。裴風無奈,隻得顯出身形,他對裘老問道:“你將鍾離前輩帶到哪裏去了?”裘老自顧自的道:“你身上肯定還有不少我聖教之中的寶物吧,那些人太不小心了,先是冠應侯、銘啟侯,再是星野王、萬磬王,還有萬磬王的那些個酒肉弟兄。但你畢竟隻是一金丹巔峰的小子,身上有再多至寶,也無濟於事,今日你那分神實力的朋友應該不會與你同來了吧,你現在也就隻有分神期的花靈可以一戰。嗬嗬,不過即便你那朋友來了,也不是老夫的對手,隻是老夫今日不準備要你的命,老夫不善殺伐。你若能讓鍾離通將天襄子靈寶的煉製之法教給我,我便放你二人離開。”裴風聞言,心中一動,既然鍾離通就被關押在這裏,那他也無須與這裘老多費口舌了,直接搶人便是了,他竟然以為魏蓉是自己的朋友,而且隻知道花靈的存在,不過裴風還是要看到鍾離通才好出手。於是他對這裘老說道:“如此也好,你將鍾離前輩帶來,我讓他說與你。”


    “我帶你去見他吧,這樣你也不好耍什麽花招。”裴風聞言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卻道:“對付你,我還用耍花招?”但讓裴風沒想到的是,他們給鍾離通戴上了連心鎖,若強行將此鎖破開,被鎖之人也會受重創的。這還是鍾離通出言提醒裴風的,他怕那老者耍手段,讓裴風自願戴上此鎖。裴風聞言,卻麵露難色,最後他隻能無奈的讓鍾離通將此法交出來。鍾離通用唇語說道:“無相眾生。”裴風以口型回道:“碧風。”鍾離通見狀,這才妥協了,裴風要求先將鍾離通放開,裘老答應了,不過很快,鍾離通又告訴裴風,他身上還有一道鎖鏈,是鎖住其靈力的。裴風聞言,便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待鍾離通將鬼器鍛造之法告訴給裘老後,他果然按照約定將裴風和鍾離通放走了,並且將鍾離通身上鎖住靈力的鎖鏈也解開了。裴風有些不明白,自己不是與隱龍教不死不休了麽,這裘老為何會輕易將自己放走?不過,他自然不會求著裘老與他動手的,裴風將鍾離通救走後,建議他遠遁,鍾離通卻搖了搖頭道:“我已經沒什麽利用價值了,即便以後他們打算以我來威脅你,我也早就有了應對之法。”裴風知道,鍾離通不離開竹舍,是怕他兒子以後找不到他,裴風將那些蜈蚣殼交給了鍾離通,鍾離通卻推辭了,他有些慚愧的道:“之前答應你的那空間靈寶,我怕是要食言了,他們將我的那些材料都帶走了。”裴風連道無妨,他已經有空間至寶了,而且鍾離通被捉,也算是被裴風連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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