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試機槍。攻關迫擊炮


    當生產步入正軌之後,陳鏑突然靜了下來。天天帶著四個美女和一條狼狗四處遊玩喝酒。


    一天早上,小雙正把例行晨勃安慰好,躺在陳鏑懷裏問公子今天如何安排時,院門前響起了解平那口粗響的河南綁子腔,應該是問娟姑姑駙馬起床沒有。


    記憶裏解平是首次來陳鏑的這個簡樸的駙馬別院。


    莫非出問題了?因為前些天出過一件大事,斃了幾個人。


    陳鏑趕緊起床,身上就一隻大褲衩,上身光著。南方的夏天秋天還真他媽熱,白天就不用說了,晚上一動動就汗流浹背,而且每晚陳鏑都要汗流浹背三回或以上。


    解總,找本駙馬有事嗎?陳鏑打開房門問道。


    有有有,連續三個有,但他有笑臉,應該不是壞事是喜事。


    報告駙馬爺,今天上午試機槍,駙馬爺去現場指導嗎?解平欣喜地說。


    試機槍?那必須去。你先行一步,我立馬就去武器試驗場。


    粗嗓門喊淼兒起床,其餘三個美女已經起床了。


    一碗稀飯,兩個雞蛋和兩隻饅頭,就著娟姑姑自己醃製的酸蘿卜吃早餐。


    早餐後,小群牽來馬,又是五匹馬一條狼狗,小跑衝向武器試驗場。


    武器試驗場是一個u型平坦山衝,原本是陳鏑家的一衝水田,結果讓陳鏑弄成了武器試驗場。敗家子樣範。


    到了武器試驗場,解平他們已經準備好,隻等駙馬來就開槍試槍。


    瓦藍的槍身,是陳鏑指導解平他們團隊做的烤藍,這技術,讓那些老鐵匠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現在所有的槍械都必須烤藍,這樣防鏽呀。


    烤藍技術始於中國戰國時代,但後世的烤藍技術是德國人發明的。這項技術是一種化學工藝,卻體現著一種哲學思維。過之則反。


    做起來其實不複雜,就是在淬火時,往水裏加一定量的硝酸鹽。


    機槍子彈比步槍子彈粗長三分之一,裝藥量是步槍子彈的二點三倍。算是輕機槍吧。子彈早已在生產貯備,貯備量足以解決建奴韃子。


    試吧,還等什麽。陳鏑對槍械興趣不大,隨便你們哪個試頭一梭子,他沒所謂。


    解平親自操刀,呯呯呯地打完第一梭子彈。那響聲還真有德國貨的味道。


    小群問公子,她上去試一梭子可行?


    去吧,這不象那些老式火槍,有炸膛的危險,隻要你不怕吵,想打幾梭子打幾梭子,就當補償你小時候沒給你的炮竹。


    小群上去打了一梭子,很興奮。陳鏑說,娘子,回去要換衣服哦。


    原來小群趴在地上,把衣服弄得盡是泥土。


    她們三個天天穿著紅色新娘妝,還都是從瀏陽那個裁縫鋪裏訂做送過來的。她們的口號是,肚子不大,嫁衣不換。


    壓力山大。


    淼兒說她也要試一梭子,陳鏑說,得了吧,你可握不住槍柄的,那後座力蠻大的,你群姐是練武之身,你個嬌無力,還得有自知之明好些。你要做的事就是發利是。一千兩銀子祝賀攻關團隊。


    淼兒掏銀票,陳鏑口頭表揚機槍攻關小組。


    讓解平先生產五百挺,二百挺列裝部隊,另三百挺中,牛家壟武器生產基地保衛部十挺,四周製高點都配備一挺。一挺撥給駙馬衛隊。其他的交給武器倉庫,後麵有用。零件貯備量可以換裝五百挺。明年再生產一千挺。


    另外,機槍攻關組立馬進入機關炮的試製,爭取在十月份前搞定。彈藥可以先行製造貯備。


    突然好想與解平喝頓酒。到哪兒去喝呢?去大屋吧,好久沒去大屋吃飯了。怪想的了。


    就讓娟姑姑先回去告訴廚師和兩個伯母,中午我帶些人回來喝酒,估計加家裏人三桌人。


    就在武器試驗場的棚子裏,給因知與解平,還有機槍攻關小級成員,講了一下迫擊炮的威力、結構和戰場作用。讓他們可以在做機關炮的時候一邊捉摸著如何去生產。炮身用特種鋼材,炮彈用鑄鐵的,刷上油漆防鏽就行。最難的是前置觸發底火和後麵的發射 藥,有炸膛危險,因此要特別小心。


    因知說,姑夫一說,他大概知道如何搞了。爭取與機關炮同時搞定。


    彈頭暫時可以用無煙火藥,但我想弄個威力更大的炸藥,打到敵人群裏,二十米內無生還的可能性。打到木船上,木船直接散架,打到城牆上,直接炸塌。


    姑夫,能有這威力的火藥?因知被吸引了。


    當然有,而且不引爆時很安全,引爆了卻大麻煩。


    對了,因知,你去做件事。騎馬去把解芳小姐叫到大屋一起去中餐,姑父有事問她。


    其實有事也沒事,陳鏑就是為了轉移話題。


    告訴解平中餐時間,從武器試驗場出來後,我們家幾個人又奔向了電力設備公司,就是原來的玻璃廠。玻璃廠主體搬到了官道旁邊的那個廠區去了,這邊的玻璃爐留給電力器材公司生產燈泡,謝慶春這個鬼才,帶領幾個技術員,從燈泡廠起步,相繼在陳鏑指導下,建起了開關廠,電線廠,電機與發電機廠,還在解平與因知指導下,弄了個水輪機鑄造廠。技術員中有一個女孩,按輩分來喊,應該叫陳鏑舅舅,但陳鏑讓她叫叔叔。經常帶叔叔嬸嬸他們去她家玩。心靈手巧,是這些技術攻關的主要負責人。


    慶春從沒向陳鏑要過一兩銀子的投資,要錢就向家裏開口,陳鏑隻是代他訂些他不知哪兒有買的材料,如杜仲膠。一個大家庭,一屋的女性。他爺爺三番五次地邀請去他家喝酒,但陳鏑一直沒去。


    到了電力器材公司後,慶春放下手裏工作帶我們參觀。參觀後,陳鏑給慶春說了兩點。


    一、趕快建立財務部,甚至每個廠要一個財務室。最好是從家裏那些花朵一般的嬸嬸、姑姑、姐姐或年齡大些的妹妹裏找些人過來幫你管財務,你就不用操心也放心。否則,即使我隻還你家投入的老本,我也不知道老本是多少。退一步說,這個公司我到時全歸你,你每年給我三成技術利潤,你也不知道要給多少。


    二、那些電器設備中,凡是用到木材的,木材一定要用我教你阻燃劑泡透,能用玻璃或陶瓷替代的,想辦法替代,我知道你腦瓜子靈,點子多。


    謝慶春回答陳鏑,對於第二個問題,駙馬爺不用操心。


    第一個問題嘛,他爺爺發話了,如果駙馬爺不娶他家的一個女孩,爺爺就不讓他家任何女孩來駙馬爺這兒做事,就讓她們在家玩耍或繡花。既然不是家裏人管錢,換別人管與不管一樣,幹就完了,反正他打定主意了,駙馬爺北上,他跟著北上辦廠,家裏沒錢找駙馬爺要,反正最終是賺錢的,有駙馬爺的技術,虧是虧不了的。


    技術男,三觀總是不一般。


    不與慶春你這個聰明的笨蛋說了,隨本駙馬回家吃飯。


    中餐前,陳鏑先問了一下解芳,從賬麵上看,她負責的那塊,用電解精煉銅提煉出來的金銀支付外,如果全部結賬,還虧多少,告訴我大概數字也行。


    解芳說,她估計駙馬爺要問的就是財務的事,因此她把賬本帶來了。有賬本也不能出來確切數字。


    這樣跟駙馬爺匯報吧,按她大哥的話說,如果按通常市麵價格計算,電解下來的金銀,足以支付煉鋼生鐵和泡銅的費用,泡銅就是粗銅。平日裏做的那些出售的工具,不包括所有內部工廠領去用的,收回的銀子足以開工資和買食物,駙馬爺說我們公司特殊,半夜還有人在幹活,因此單獨開夥,食物單獨采購,公司出錢,駙馬爺是知道的。然後就是要支付燃料費,這個燃料公司說先記賬,最後算數。


    關鍵問題是,彭家莊送來的煉鋼生鐵,既不報數量,也不報價格,好象是當送。所有的泡銅,也是既沒有重量,也沒有價格。至於那些礦石,駙馬爺清楚,更是好像大水衝來的。


    既然不用花錢,那麽電解出來的金銀就一直堆在小倉庫裏,害得她天天提心吊膽,怕被人偷走了。


    嗯嗯嗯。。。。。。。陳鏑嗯了一路,最後對因知和解平說,把小倉庫弄個牢靠的房間,把這些金銀熔成磚塊放進去,你們兩共同掌管,說不定北上時有用。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些金銀如何辦。如果銀行,呸,票號換的話全換成銀票。你們有哪個知道?


    剛好雲伯從外麵忙什麽回來。雲伯成了不管部長,沒有安排具體職務,但沒人管的事,他去管,他看到的事,他去管,別人問上門來的事,他也去管。結果天天忙得不亦樂乎。那個年輕漂亮二伯母對小群抱怨說,你們三個多舒服,她是夜夜等於守空房。


    雲伯告訴陳鏑,票號負責兌換金銀換銀票,這個事交他去做。但要收銀耗。


    好的,雲伯,今後你就管這事,其他的事讓其他人去管,我回來後,雲伯你快忙得人也變老了。我再回到家,爸媽會罵人的。


    雲伯說,有事忙是快樂,公子你忙你的大事,他見到能忙的事就幫你忙一下。還沒有到頤養天年的年齡。


    對了,公子還有件你想不到的好事要向你報喜。


    雲伯停頓了一下,陳鏑等著他報喜,報個什麽喜。


    結果,雲伯告訴陳鏑,他發現今年寨子裏出生的小狗中,有一多半象是公子你帶回來的那狼狗的種。去年也有,但沒注意這件事。


    嗬嗬,雲伯你好幽默,這事向我家公子報喜?


    淼兒首先開笑,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陳鏑轉念一想,嘿,還真是喜事。趕緊布置雲伯下午就去通知那些有那種小狗人家,好好喂養這些小狗,等斷奶時,送到、、、、送到、、、、、我們家吧,一兩銀子一隻。去年出生的這種小狗也集中起來喂養。


    小雙說,幹嘛?


    陳鏑說,等狗狗長大了,分到新軍裏去,北上時帶在隊伍裏,用處不小。


    好主意。因知首先叫好。


    大嫂從廚房裏出來,告訴陳鏑。公子你帶來的那個辣。。。。。椒去年種成了,今年家裏菜園裏結了蠻多,中午摘了辣椒。


    聽說有辣椒,陳鏑趕緊說去廚房裏給自己炒個特色菜,你們說話嘮嗑。


    娟姑姑也跟了進去,是看陳鏑炒什麽,如何炒。


    其實就是炒個油潑青椒,相當簡單。


    娟姑姑一看就學會了,後麵餐餐有這個菜。大嫂種了七分田大小的菜地辣椒。陳鏑跟三個娘子說酸男辣女,懷胎時,喜歡吃辣椒的是生女孩的表現。


    在酒桌上,陳鏑突然想到剛才那個狼狗的事,讓雲伯下午找顏族長一塊去通知有那種小狗的鄉親。交上來後,讓顏族長跟他一塊喂成大狗,去年生的全交權虎去部隊喂。付工資。


    另外,恩恩在電力工程公司管財務,很忙,雲伯你動員顏族長讓他寶貝孫女兒去跟恩恩做個伴,打打下手,學學做賬,將來做恩恩的副手。看雲伯有這個麵子不。


    陳鏑用了個激將法。


    因知和解平的家人,都問駙馬何時北上。陳鏑告訴他們,可能是他換算錯了時間,因此要提前一年回北方。因此你們要加緊研發與生產。特別是機關炮和迫擊炮,有了這兩種炮和充足的彈藥,那麽放眼四海,沒有人有資格做我們敵人。打回北方去,就象是旅遊。


    解平說,到時他們家要隨駙馬爺同行,到了老家,請駙馬爺喝酒。


    陳鏑說,必須的。


    說到北上,陳鏑突然想到要用到船,用到柴油動力推進的船。馬上跟因知說,記得告訴大家,柴油機馬上停用,起用電動機,這些機器北上時要用到。另外提醒我,盡快成立北上籌備部。你隻要說名字,我就記得這事,就知道如何辦。三位娘子與娟姑也記得提醒我。


    淼兒馬上說,麻煩了,娘家還有兩台柴油機在用呢,如何通知?


    因知說,估計這兩天有運硫磺的船來,就能通知。


    因知與解平是工作狂一類的人物。中餐喝畢酒,吃完飯,就急匆匆帶著手下一幹人馬回到公司去攻關了。慶春提醒駙馬公子記得他提的事,說完也騎馬回廠裏了。


    打個不合時宜的比喻,他們對於工作,特別是對於有挑戰性的工作,就象一群獵犬,隻要我扔出來一塊骨頭或指出一個方向,他們就興奮,就興奮地攻擊。


    陳鏑讓他們搞機關炮和迫擊炮項目,就是目標,他們就有了興奮點。估計下午就開幹的。


    特別是因知,估計當兩個手上項目快要搞定了,就會纏著陳鏑教他製t-nt炸藥和雷汞的技術了。陳鏑至所以遲遲不教他,不是不需要,其實是迫切需要,隻是考慮到安全問題。陳鏑不敢讓他有任何閃失,不敢對董家有任何不可交待的事情。試想一下,誰家會憑白無故地將一個清白漂亮的女孩送給隻有一天之交的男人?這是對這個男人多大的信任。


    娘子們,娟姑姑,下午本公子帶你們去玩,讓工作去見鬼吧。


    四個美人歡呼跳躍,連那個狗子狗女滿寨子的狼狗都興奮了。


    去哪兒玩,這次由娟姑姑作主。


    娟姑姑想了一下,說,公子,我們去承公少年苦讀的庵子玩,如何?


    陳鏑家的發跡是從承公開始的,前麵頂多就是個衣暖食飽的農家。承公少年時獨自寄住在一個尼姑庵,尼姑庵裏的住持是承公的大姑。承公在庵子裏發奮苦讀,最後考取功名,步入仕途,最後才有了陳鏑家的顯貴起點。盡管一代代人丁不旺,但代代耕讀傳家,直到滿清入關。


    好。今天本公子帶路,去拜訪我家發跡功勳苦讀之地,映江尼姑庵。


    既然是遊玩,就得有從容之態。陳鏑控製著馬行速度,沿著時而亮敞,時而荒草叢生的山路向著映江尼姑庵進發。


    越往前走,娟姑姑的疑惑越深,直到陳鏑不用問一下路,直接到達映江尼姑庵,娟姑姑的疑惑達到了最高點,再也忍不住,就問,公子,你莫非曾經來過?


    陳鏑說遙想當年承公一粥一蛋劃成三塊做三餐,一個人在映江庵苦讀,最後功成名就,開創我家名門的故事,這是我陳家一脈耳熟能詳的故事,我又怎能不知道呢。


    娟姑姑一臉更深的疑惑,說,公子,你定非凡人。


    映江庵僅有兩個老尼姑,陳鏑一行人到來,她們不悲不喜,真有修成之儀。陳鏑讓娟姑姑點燃帶來香與紙,然後齊刷刷拜倒在觀音像下。


    禮畢,陳鏑讓淼兒給老尼姑一百兩銀子燈油費。然後帶她們去前坪石桌圍坐,俯看江水奔流,感受輕風拂麵。給三位娘子講授我們家的一代先祖,曾在此石桌之上,兩耳不聞江濤聲,一心隻為功名來的求學美談。


    老尼姑在上茶的時候弱弱地說,敢問公子可是承公後人?晚餐能否在貧庵一嚐齋飯?


    娟姑姑告訴老尼,這是我家公子,當朝駙馬,乃承公十四代孫。當然是按雲公給陳鏑的定輩算,否則估計會小到能嚇倒老尼之輩。


    陳鏑對老尼說,據說貴庵求功名得功名,求子得子,可真有這般靈驗?


    老尼自然默認,大聲喊佛號,阿彌陀佛,駙馬慧眼在視。


    淼兒一聽,趕緊拉著小群與小雙重去拜觀音求子了。


    陳鏑與娟姑相視對笑。


    娟姑說,她們都是為了咱老陳家。


    晚餐前,陳鏑問老尼姑庵裏可有筆墨與紙。老尼姑答道,庵裏有抄經文用的紙與筆墨。陳鏑請尼姑拿來,用魏碑體寫了“映江庵”三個字,並落款為駙馬鏑題,讓老尼姑請人做成牌匾。淼淼說可惜忘記帶駙馬印。


    娟姑姑考問駙馬公子為何叫‘映江庵’。陳鏑告訴娟姑姑,當旭日東升時,江水中能看到庵子的倒影,落日餘暉時,江麵上能看到庵子陰影,是謂“一晨一昏兩度時,一江一庵雙影在”,故叫映江庵。尼姑又讓駙馬將剛才那兩句寫成一副對聯。


    娟姑姑再次歎道,公子知道的比一直生活在這裏的人還多,這根本就不是凡人啦。真是既欣喜是自家公子,又可惜了是自家公子。


    晚餐竟然有魚有肉,出家之人哪有葷腥之食?結果魚是竹筍做的,徒有魚形,肉是豆腐壓成的,徒有其表。兩尼姑其實不吃晚餐的,僅以一杯清茶相陪。


    回到接待處家裏,淼兒說,今天我們三姐妹都求了菩薩,就不再按一晚一人的辦法了,三人與公子同睡,看哪個求菩薩最心誠。


    不是一夜無話,而是盡是笑話。


    待小群把晨勃安撫完後,陳鏑對小群說,今天去媚姑姑家吃狗肉,算是給小群你過生日。帶包麵粉去做餃子,媚姑姑家肯定沒有麵粉。另外,帶上明亭,不要帶狼狗同去,免得它有意見。


    明亭很開心,也想騎馬去,小群說,女孩家家的,少騎馬,坐她懷裏吧。陳鏑知道小群的心思,也就隨她了。


    到了媚姑姑家,告訴媚姑姑今天小群生日,特意來姑姑家,讓家裏傭人搞條狗,然後讓小群她們包點餃子,我們晚餐後再回去。


    林姑夫陪駙馬公子去看了紙廠和電站。電站是彰公子特意讓澣公子主持的試手之作,設計合理,運行良好。


    紙廠具體由媚姑姑大兒子負責,就是澣公子的父親。紙廠生意火爆,按大表哥的話說,簡直是在撿銀子。主打產品有三項,印書紙,包裝用紙,就是店鋪用來包商品的紙,還有就是為所有水泥廠提供水泥包裝袋。折水泥包裝袋是個純手工活,因此分包給周邊鄉親去做,結果帶動了周邊所有家庭。按林姑夫的話說,這樣不隻是讓鄉親賺了銀子,還融洽了鄰裏關係,原來與林家不對付的家庭或家族,現在是摒棄前嫌,大家共同發財。


    陳鏑用一種看似無意卻似有意的口氣對林姑夫說,澣公子在江西那邊發展得比我想象有還要好,我的意思是送明亭過去幫澣公子去管理賬目,年輕人在一起,難免會有故事,如果明亭未婚先孕,姑夫切莫在意,我家明亭小姑姑隻能在林家做大房,最終接媚姑姑班管家的。


    陳鏑至所以這麽說,是有三重考慮的。第一,澣公子那邊確需要個賢內助管家,明亭小姑是最佳人選。第二,陳鏑預計羅運捷哥哥家已經有招澣公子為婿的想法,誰讓澣公子那麽優秀呢。第三,在後世陳家口口相傳的掌故中,當年明亭出嫁,因為未婚先孕,受到林家或明或暗的指責,若不是媚姑姑柳眉倒豎,差點葬送了一段美好姻緣。當然後世口口相傳的用意在結婚前家裏的女孩要自重。


    林姑夫馬上表態,一切聽駙馬內侄的。並說他們一家早就把明亭當自家人了。


    後來事態發展跟陳鏑預測的完全吻合,讓林姑夫與媚姑姑再一次佩服了駙馬公子一把。


    站在紙廠車間的外麵,看著滔滔貝水南去,林姑夫問陳鏑,駙馬內侄,你那麽知前曉後的,對你娟姑姑,他那小姨子娟姑娘有什麽說法?


    陳鏑如實說,娟姑姑原本的方向他清楚,但這個悲劇已經不可能發生了,至於後麵的細節他也不清楚。


    林姑夫說,駙馬公子,恕他直言,他與你媚姑姑發現娟姑娘看駙馬的眼神不太對。


    陳鏑笑著說,姑夫與姑姑想多了,他這個人從小嘴甜,一貫受姑姑們姐姐們喜歡。


    在後世還真是這狀況,從小學到高中,身邊一直至少有三個姑姑、堂姐或表姐把聲遠嗬護照顧,直到去讀大學才與她們分開。


    午餐時,又是三桌人。在第一杯酒時,媚姑姑舉杯說,這個娘家駙馬公子盡管媚姑小時候沒疼過親過他,但我們老陳家是傳承,公子親姑姑,姑姑疼侄兒。能主動把兩個娘家遠在天邊的娘子生日之時,都來她媚媚家裏過,就是對她媚姑姑親的做法。這是她媚媚的榮幸,也是林家的榮幸。


    娟姑姑說,公子考慮得那麽深遠,卻這麽不顯山不露水,若不是人精似的大姐看出來,我們還隻是蒙在鼓裏呢。小群小雙,還有淼兒,你們三個有我家公子這麽心細,又能心在你們身上的夫君,前世肯定是修過行的小尼姑。


    陳鏑端起酒杯說,感謝媚姑姑,什麽也逃不過媚姑姑的慧眼。


    把小群與小雙感動得眼圈都紅了。


    下午媚姑姑帶四美加明亭去什麽地方玩去了,陳鏑教林姑夫的小兒子阿仁製作活字與排版印刷。前期做了許多準備工作,到家裏的電燈亮了時,終於印出來一百冊書。裝訂與切紙邊又犯難了,陳鏑讓阿仁找來鋸子、木料和刀片,又手把手地教他做了個書本裝訂機和書本紙邊切割機,把一百冊書做得有模有樣,翻動起來,墨香四溢。


    做好後,陳鏑告訴阿仁這些版不能扔了,放在一間專用的房間,上麵的字可以再用,版架子也可以重複使用,明天你就找場地開個印書作坊吧。取個文雅的作坊名字,每本書後都印上作坊名稱,流芳百世的善事。


    媚姑姑不停地催駙馬公子與阿仁去晚餐,明天再忙。陳鏑說,興趣上來了就幹成幹好再說。小群端一碗餃子過來,一邊喂在做手工活的公子,一邊自己吃。活幹好了,肚子也喂飽了。


    淼兒問公子餃子好吃吧?陳鏑調侃好說,你隻記得自己吃,又不來喂公子。


    媚姑姑對阿仁說,那印書作坊名,一定要帶個群字。


    媚姑姑不讓陳鏑他們回家,陳鏑拍著腰間手槍說,媚姑不用擔心,他與小群、小雙都配有手槍。小雙主動騎行在前,陳鏑與小群並騎在後,淼兒她們三個人在中間。


    時近月圓,月色如銀。


    一路清風明月,攜得美人同歸。


    農曆八月十三,將所有工廠巡視了一圈,囑咐管理人員把後天的中秋節弄得有氣氛些。特別是那些有北方難民的廠子。


    不要怕花錢,隻要人心齊,銀子沒有問題。


    跟雲伯說了兩件事。第一件是我們不在家裏過中秋,要去上栗看一個突然想起的礦山。第二件,如果羅運捷哥哥或家人來送粗銅和鉛鋅,就讓明亭小姑姑帶個丫環隨他們去德興幫澣公子管內家,我已經給澣公子寫好了信,讓明亭帶去就可。叮囑路上注意安全。媚姑姑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


    雲伯對第一件事不太滿意,說,公子回家按理要在家裏過一個中秋節,去年中秋是在郴州那邊過的。對於第二件事,完全讚同,誇駙馬公子想得周到,他知道駙馬公子沒說出的意思是什麽。


    到底是一家人,心意易相通。


    八月十四清晨,在征求娟姑姑的意思後,陳鏑他們又是五人五馬一狼狗從家出發,經蓮花去上栗。沒讓衛隊跟著,陳鏑說沒什麽人會對我們不利,也沒有人敢對我們不利。不過陳鏑與小群小雙三人各加裝了一支步槍,放在馬背上,又多帶了些彈藥。


    日暮時分到達上栗縣城,先去縣府,再去兵營。胡靖與沒想到駙馬會突然來訪,聽陳鏑說去淼兒大姑家,就點了一小隊兵隨陳鏑去大姑家村子警戒。


    到了淼淼大姑家,天沒有黑,但太陽已經下山。大姑那個喜出望外,宛若天上的明月突然落到她家裏一般。


    欣喜之後,大姑才想起今天是淼崽的生日。問駙馬姑爺是不是因為這個日子才特意安排的。陳鏑如實說是。她好奇是淼崽提起的還是駙馬姑爺想到的,駙馬侄郎又是如何知道的。


    陳鏑笑著說,淼兒家下給他的婚書上不是有淼兒的生辰八字嗎。


    到了酒桌上,淼兒自己也沒想到是她的生日,好一通感動,說晚上要送個大禮物給公子。嗬嗬,不就是晚上讓公子陪她一整晚嗎,說得那麽好聽。


    因為是淼兒這個不是女兒勝似女兒的嬌嬌女的生日宴,除了豐盛之外,就是豐盛,說村裏有衛隊,他家有會武功的家人,讓大家不用擔心安全問題,盡興喝酒。


    輪番敬酒。


    結果喝大了。


    因為後半場是男人喝酒,小群她們就讓大姑姑領去後院了。陳鏑喝倒賀姑夫家幾個男人後,自己也將倒未倒的,特意克製喝酒的姑夫與他兒子扶陳鏑去休息。


    因為淼兒說過今晚該由她服侍陳鏑休息,因此姑夫與他兒子有些不方便進入房間,送到門口就離開了。


    摸到床上先摸床上人的胸,這是平日裏跟三個娘子開玩笑開成的壞習慣。一手摸下去,感覺手感異於平日,嚇陳鏑一個激靈,後退一步,酒醒一半,找到開關,拉亮電燈,床上人用被子包裹著頭臉,陳鏑想這不是淼兒,因為手感與淼兒殊異。


    陳鏑再退後拉開門,伸出頭看外麵沒人,趕緊走出房間,站在外麵,壓著嗓子喊淼兒。一副剛喝酒回來不認得門的樣子。


    淼兒沒出現,小群出來了,說公子喝大了吧,你不是站在淼兒房間前嗎。我扶你進去。


    小群過來扶時,陳鏑附著小群的耳根輕輕地說,裏麵的人不是淼兒。小群立馬警惕。把公子扶到自己的房間。


    這時淼兒也進來了。


    陳鏑當作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隻是喝大了,讓淼兒倒杯茶給他喝,然後就順勢躺上小群餘溫尚存的床上。裝作想嘔吐的樣子。


    聽到陳鏑誇張的嘔吐聲,娟姑姑披著衣服過來,用手掌貼在陳鏑的前額,關切地說,公子要吐就吐吧,吐了好受些,喝這麽多酒,她聞到公子呼出的酒氣都要醉了。


    陳鏑隻好悄聲對娟姑姑說,娟姑姑不用擔心,他沒事,你去睡吧,山裏夜裏冷別凍著了。隨即玩笑說,姑姑用手貼著前額的感覺很舒服,讓他好像回到了從前小時候的一個體驗。


    小群幫陳鏑脫掉靴子和襪子,準備將公子的腳抬起放進床上被窩,淼兒端著溫熱的茶水過來了,告訴陳鏑大姑姑正叫人給公子做醒酒魚湯。


    喝完茶,喝了一碗醒酒魚湯,娟姑姑又用熱毛巾遞給小群幫陳鏑抹了一把臉和脖子,陳鏑裝作已經酒醒過來,


    其實是剛才那一摸的手感嚇醒的。陳鏑其實已經知道那個人是淼兒的侄女閨密。隻是沒有揭開而已。


    陳鏑讓淼兒去找姑姑弄點甜酒給他喝,說喝了一會兒就酒醒了。


    喝完半碗甜酒,陳鏑真的是完全酒醒了,估計賀姑夫與姑姑還在前廳,就用手搭著淼兒的肩膀去了前廳。


    賀姑夫與他兒子,還有姑姑正忐忑地坐在前廳。陳鏑笑著說,姑姑你們太熱情了,這是他回來後第一次喝醉了。


    坐下接過淼兒手裏茶,陳鏑跟姑夫說,這次還有一個事想問姑夫,地名忘記了,但他記得那裏的人姓稂,這個姓別的地方很少見,那個地方有一個泉水叫毒泉,不知姑夫認識這地方嗎?離這兒有多遠?姑夫有熟識的人嗎?


    駙馬你真是神仙,什麽都知道似的,那地方叫稂家坪,是有一個毒泉,水有毒,人畜喝了會死,魚也沒有。離這大約十裏路遠,他們那裏的的水流方向跟他們相反,是往南流的。有一個兒媳婦的娘家是稂家坪的。駙馬問這個有事?


    淼兒插話說,跟她玩得好的那侄女的娘就是那個地方的,小時候她們去過,她認識路。


    那淼兒你明天帶我們去那裏,陳鏑說他要去找一種礦物。肯定有的。


    淼兒就說,她可不可以帶楊子同行?楊子就是跟她從小玩到大的侄女。


    陳鏑便問楊子會騎馬嗎?


    姑姑趕緊說,有人牽著就能騎,楊子丫頭膽子有些小。


    好吧,明天你帶楊子一起去吧,到時你看著點,小群小雙和他要警戒。


    看姑姑一家表情鬆了下來,陳鏑就說,姑姑,今晚月色這麽好,幹脆還喝杯酒?


    姑姑、姑夫還有他們的大兒子,樂得個起來。趕緊讓兒子去通知廚房做些下酒菜。


    後麵小群與娟姑姑聽說公子還要喝酒,也跑了出來想阻止公子再喝。陳鏑卻對大姑姑說,我家娘子與娟姑一聽喝酒,都出來了,看樣子剛才沒喝好。淼兒,幹脆把小雙也叫起來,咱們先天下之先而喝酒賞月。


    娟姑姑笑了,好你個公子,喝酒賞月,還有個‘先天下之先而先’的提法。


    嗬嗬,娟姑姑,我考你一個家庭內部知識。我們家哪個人曾經說過,既然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那麽我們就要十五的明月十四看。


    娟姑姑想了一下,好像有人說過,但記不得是哪位了。陳鏑就說,娟姑姑你回家翻家譜,看承公的一篇關於告誡子孫身處逆境時的文章,裏麵就有這句話。原話是“嗚呼,既有十五之月十六圓之天象,吾家子孫自當要有十五明月十四看之先見”。


    本公子以為,先祖除了告誡子孫要有先見之明,搶占先機之勇外,還要有無論於順境還是於逆境,處事都要有缺時見圓的樂觀態度。


    娟姑姑說,公子說得好,回家她就去翻看。


    娟姑姑突然說,家譜隻有一本,一直鎖在家,公子如何讀到了?


    陳鏑笑著說,這就進一步證實我就是我家的謫傳子弟呀。


    酒菜上來,大家酙滿,陳鏑舉杯敬姑姑與姑夫及家人,感謝姑夫家的心意,公子我內心裏很明白,但月圓有時,月缺是常。


    喝完酒,姑姑站起說,駙馬內侄郎,她托回姑姑的大,請駙馬進她房間說句話。


    到了房間,姑姑關上門,問陳鏑,駙馬公子,她家楊子從小與淼崽在一起,她們想高攀一回,讓楊子隨了駙馬,也好跟淼崽永遠同行如影,駙馬卻不肯答應,憑駙馬的先知之覺,是不是有什麽大的不妥?還望明白告知。


    陳鏑說,大姑,你想多了,我感謝你的好意,也沒有看穿楊子小姐前程的能力。跟姑姑坦白,我剛才誤以為是淼兒,還摸到了楊子小姐的胸,心裏正忐忑著。希望這事你們裝作沒有發生,也希望楊子小姐不要有什麽心理陰影。


    陳鏑說他看楊子小姐跟從前的淼崽差不多,大姑看淼兒是不是變化蠻大?大姑說,是啊,簡直象換了一個人似的。駙馬公子的功勞。


    陳鏑說,那明天上午讓楊子小姐跟我們去稂家坪,下午幹脆跟我們去瀏陽,如果她願意,就直接跟我們回茶洲,讓她跟淼兒做個伴,對了,還有我那個娟姑姑,她們三人有共同之處,不過娟姑姑與淼崽走了出來,但願也能把楊子小姐帶動一下。楊子在茶洲,大姑放一萬個心,沒人欺負她的。


    好,家裏明天上午幫她準備行李。如果駙馬公子哪天看著楊子順眼,收了她幫淼崽一塊服侍駙馬公子,家裏很願意。


    說完出來,望見月影西斜,大家散場,陳鏑反而酒醒得一幹二淨。


    淼兒好心辦壞事,生日之夜,身體與語言的安慰還是必須的。


    第二天早上,帶著胡靖與派來護衛的小隊軍兵去了稂家坪,楊子隨行,淼兒與小群換著伴她前行。賀姑夫不太放心,騎馬追趕上來。到了稂家坪,楊子出麵找到她舅舅,正好她舅舅是裏長,就帶大家去了陳鏑想找的地方。其實後世陳鏑並沒有來過這兒,但在上栗聽說過。


    找到汞礦,陳鏑讓楊子舅舅找人開采,盡快送到縣府。陳鏑會讓隨軍護衛隊轉告吳縣令,趕緊將這些礦送到茶洲古寨。盡量多挖。


    等賀姑夫趕到,陳鏑他們已經往回返。楊子舅舅留請中餐,陳鏑說還早,回賀姑夫家去吃。


    楊子聽到可以跟我們一同回茶洲,臉色明顯晴朗許多。當陳鏑看她時,她就下意識用手去摸胸脯。反而讓陳鏑心猿意馬了,後悔昨晚沒有借酒裝瘋,說不定那感覺非同一般呢。


    臭流氓,陳鏑罵自己,在心裏。


    再回到瀏陽,嶽父那個開心就不用說了,淼兒說,因知在茶洲表現特別令我家駙馬很滿意,說如果她生個女孩,就取名叫知因。嶽父掃了一眼她的肚子,說八字還沒一撇呢。


    嶽父告訴陳鏑,派來的兩個工程師,真是人才,把兩個廠子搞得紅紅火火,擴大又擴大,產品種類也增加了,讓姑爺去看看。陳鏑說不用,他相信自己的手下。


    告訴嶽父,下個月派個技工隨運硫磺的船去茶洲,再讓他學門新技術回來發財。


    說到運硫磺的船,淼兒馬上說,父親,那兩台柴油機停用吧,公子後麵有大用。


    陳鏑接口說,嶽父,我對瀏陽縣城周邊不太熟悉,能否找到一條不大的河,不能有瀏陽河那麽大,現在我們還沒有這麽大的工程能力,建個電站,照明和碾米就全搞定了。


    嶽父說,有的,他帶姑爺去看看。


    陳鏑過去一看,還行,暫時解決縣城照明的電力足夠。就讓嶽父跟縣令溝通一下,看能拿出多少錢來。到時派人去茶洲跟他的大明電力工程公司商討一下。爭取年前搞定。


    返回時,因考慮楊子騎馬的水平,就走得比較慢。第一晚住在攸洲。第二天仍舊準備翻過雪花山回家。在雪花山腳下大家下馬休息,人飲馬喝,都是山泉之水。休息時,娟姑姑拉著陳鏑走到雪花山腳下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上,拿出煙鬥和煙絲,說,公子,你在這石頭上抽鬥煙絲解乏,她坐公子身邊看風景,公子反正不是第一次在這抽煙。


    當時沒有反應過來,等騎馬下山走了一段距離後,陳鏑才想起自己在後世,曾帶著一個心儀的美女開車遊雪花山,坐在那塊石頭上抽過煙,那美女就坐我身邊,娟姑姑坐的那位置看風景,抽煙後兩人在車裏震過一回。回頭再看娟姑姑,她一臉的雲淡風清。莫非娟姑姑也是穿越者?就試探著問,娟姑姑認識唱歌的彭mm嗎?娟姑姑一臉懵懂。


    嗬嗬,原來是陳鏑自己過敏了。


    回到住處,陳鏑洗了一把臉,就對小群說,他去大屋看看雲伯,她去不去?


    小群說,公子去吧,馬還在外麵拴著,她估計公子要去大屋。


    小群說不去,但娟姑姑說她去,她的馬兒也在外拴著。小雙與淼兒說要做餃子招待楊子小姐。


    見到雲伯,向雲伯講了這幾天的收獲。


    娟姑姑從樓梯上爬到二樓去了,一會下來說,公子說的完全正確。雲伯問什麽正確。陳鏑說是家譜上承公的一段名言。


    娟姑姑盯著陳鏑好久不說話。陳鏑想她內心裏肯定在象cpu般發熱,因為運算量實在太巨大了。


    娟姑姑告訴雲伯公子從上栗帶了個美女回來,是淼兒親戚,要不要晚餐招待一下?


    陳鏑說不用吧,那姑娘內向。


    聽說公子帶了個美女回來了,雲伯就笑了,我們家男人都走桃花運了。顏藍月跟了彰公子去了電力工程工地,你權濤哥帶回個漢壽女子,你又帶回個上栗美女。


    陳鏑說,雲伯,我跟他們父子可不一樣的,我帶回的是淼兒的親戚侄女,是來玩的。權濤哥呢?雲伯告訴陳鏑早上駕船帶三個夫人去洲城采購了。


    陳鏑在心裏想權濤回來得正是時候,回來幫我打造船隻,為北上作運輸與渡江作準備。


    娟姑姑,你在家等會兒,如果權濤哥回來了,你去接待處告訴她們一起過來吃飯,我跟權濤哥喝杯酒,蠻久沒看到了。順便交待一下廚師吧。陳鏑說他要去因知與解平那走一趟。


    因知與解平看到駙馬,興奮得手舞足蹈,說,駙馬爺,機關炮的研發任務完成,威力強大呀,明天就可以組裝十架。迫擊炮還在摸索中。


    告訴他們機關炮先弄五十架,解決機關炮移動的問題,就是建造一種專門的運行馬車,將機關炮固定在馬車上,這件事讓王鋒利他們去弄,因知與解平全力搞迫擊炮項目,越快越好,我感覺馬上要用了。因知,過幾天教你造那炸藥,想好你學會後教那些人去生產,在哪兒生產。


    因為在蓮花時,鄧鏗向陳鏑報告,南京政府正在調動江西部隊準備圍攻蓮花與上栗。陳鏑要趁機拿下江西,防止他們明白過來,斷了羅運捷哥的粗銅和鉛鋅等原料的運輸。


    陳鏑往回走時,因知說送送姑父,陳鏑估計因知有什麽話跟他說。


    走出武器研發所,因知說,姑夫,他可能犯事了。解芳有孩子了,一回就有了。


    陳鏑一聽便嗬嗬笑著說,恭喜你呀因知。你厲害,你姑姑想孩子都想到哭了,你一回就有了。因知就說,那天在辦公室,實在忍不住就跟解芳那個了一回,結果這個月解芳沒來那個,說可能是有了。


    因知,真是好事,本可以讓你回去把婚結了,但眼下你真的走不開。等有時間再回去結婚吧。從今晚起,你們大大方方地住一塊,別躲躲藏藏的。知道你第一天來,姑父讓你領兩套鋪蓋嗎?因為姑父我有預感,其中遲早有一套是解芳的,果不其然。


    不過晚上輕柔點,解芳可是有身子的人,知道嗎?對了,我去跟解平說聲?


    因知說不用,解芳家人讚同他們兩個。


    回到住處,陳鏑第一時間告訴她們,那個解芳與因知可能有孩子了。淼兒說,爸爸會不會罵因知哦。


    陳鏑說,本駙馬保證不會罵,還會獎賞,如果知道消息,說不定會來古寨看望孫媳婦呢。


    這邊的餃子剛搞定準備下鍋,娟姑姑就騎馬回來喊大家過大屋晚餐去。陳鏑問小群餃子是什麽餡的,小群說公子與娟姑剛出門,那個獵戶可能是看到公子回來了,讓他小兒子送了塊麂子肉來,斬了一半做餡,另一半準備用公子喜歡吃的辣椒炒著吃。


    好好好,聽到因知解芳有孩子了,我很開心。小群把餃子和剩下的麂肉包上,淼兒去自己嫁妝裏選個禮品代董家當聘禮,大家一起去看解芳,你們也沾點喜氣,給本公子懷個兒子或女兒,本公子可是名字都想好很久了。


    娟姑姑說,她就不去了吧。陳鏑說去,都去,剛好六個人,好事喜雙,六六大順嘛。


    到了那兒,我們這大張旗鼓的,把人家解芳羞得臉紅似雞冠。


    回到大屋,看到權濤哥的新三夫人,長得很有湘北美女特色,陳鏑跟她用漢壽話講話,並把她的漢壽話翻譯給四美,錯,現在是五美聽,搞得她以為陳鏑這個駙馬也是漢壽人。她那知道在後世,陳聲遠讀大學時的下鋪就是個漢壽兄弟。


    小群悄悄問公子給權濤新夫人禮物嗎?陳鏑說權濤是長輩,新夫人跟我們見麵她給我們禮物才對,我們家的禮節是這樣傳承的。娟姑姑也要給,你等會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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