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成立公主醫學院


    公主你成立一個戰地醫療醫學院,就以美麗公主為名,美麗公主醫學院,你自己當院長,我幫你製定方案並找人來做教授,你自己去招收學員,男的從事醫官行業,女的當護士。將來開戰,這些人很重要。


    這事很忙嗎?


    如果你全身心投入,我包你會忙得忘了自己是公主,會忘了自己還有個駙馬。


    如果這樣忙就沒意義了,至少這樣守一年就沒有意義了。完全成了工作的物件,還有什麽意義。


    你可以帶柳小姐或淼兒去分擔呀,這樣就可能隔三斷四地想起自己原來是一個美麗公主哦,原來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不錯的駙馬哦。


    好好好,那她就去。帶淼姐姐去吧,柳小姐是你的機要秘書,不敢帶走。


    既然公主樂意挑起這個重擔,那麽下午我們四個人就在書房裏一塊研究討論醫學院的事。陳鏑一邊打電話給鄧鏗,讓他轉告已經退伍的左叔趕緊來上海報到,當戰地醫療醫學院的醫生部主任,並讓左叔聯係熟悉的醫官,把名字報過來,好讓太子從軍隊要人。


    讓女兵衛隊趕緊去上海及臨近地區找西洋教的教堂,通過教堂聯係那些修女,就說為了救死扶傷事業,讓她們過來教女孩子救護傷兵的方法與技術。


    淼兒說,這些人懂?


    陳鏑說,這些修女真的心地善良,大部分有救死扶傷的愛心與技術。總有一天,我要找一個這樣的姑娘做娘子。


    公主就笑駙馬可能喜歡西洋大馬。


    淼兒說,開辦的銀子她先墊付,到時候如果公主從她父皇那兒要不來銀子,就掛在公主的賬上。


    公主說,掛她夫君名下吧。她們幾個孩子的奶粉錢都是娘家出的,也該讓他為天下母親的孩子出點醫療費。


    好!就憑公主那話裏‘天下母親的孩子’七個字,公主就是公主戰地醫療醫學院院長的一個最佳人選。


    因為愛心首要,醫術重要。


    如是問陳鏑,公子,對那些女孩的曆史有要求嗎?


    陳鏑知道她想問什麽。就說,不管她們從前是幹什麽的,甚至什麽也沒幹過的小姑娘,隻要有愛心,隻要對大明有忠心,隻要對這項工作有耐心,就可以報名參加學習。學習期間有生活費,進入醫院有工資,開戰後有戰時津貼,服務時間到了有退休金。


    如是又問公主,有一個善事,不知公主敢不敢做?可能會得罪一些人。


    公主好奇地說,善事她還有不敢做的?為做善事得罪幾個人又怕他做甚?難道這些人比父皇還大?


    好!公主不隻是善心在胸,更是豪氣在胸。奴家替姐妹們先謝謝你了。


    拿來一張紙,提筆橫排而寫:


    大明公主告示:


    凡大明女子,芳齡十六到三十者,如有誌投身大明新軍醫護事業者,有家人者,家人不得阻止;有行業者,行業主不得阻止或索要贖身費用。如有膽敢違抗者,地方府縣將以藐視皇家公主罪治罪。


    寫上時間,讓公主簽名與蓋印。


    公主望著駙馬,陳鏑點了點頭。又對如是說,把‘大明新軍’四字中的‘新軍’刪除。


    如是小姐想了一下,對我說,公子細心,想得又深又遠,佩服。


    重寫後,公主提筆簽名並蓋上公主印。這是陳鏑第一次看公主動用坤興公主印。


    柳小姐拿著公主簽名蓋章的告示,對陳鏑說,公子,她去找印刷坊印刷,並負責請人去江南各地張貼,費用她個人負責。估計第一期學員人數已經沒問題了。而且這些人護理人最有心得。


    公主與淼兒一頭霧水,陳鏑與如是卻是心知肚明,指的是哪些人。


    陳鏑說,說不定我大明新軍的負傷勇士的婚姻問題也解決了呢。


    如是聽後一樂。善之善也。


    晚上太子請客。公主喝過度了,抱著駙馬哭,弄得太子也眼睛紅了。


    回到駙馬公館,陳鏑沒讓兩個宮女服侍酒醉的公主,如是幫著陳鏑服侍了一宿。


    上午起床後給外地打了幾個電話,因為都是長途,所以等待的時間不短。


    如是習慣了晚睡早不起的私生活節奏。大半上午時,如是醒來起床,在廚房喝了點溫粥,依舊是春光明媚地在公館裏如蝶翩翩。飄進陳鏑辦公室時,前胸貼陳鏑後背,媚聲帶粘地對陳鏑說,公子,廚娘說你還沒吃早餐,可不能這麽拚哦。


    太子說,艦隊遇到了一個問題,現在每個艦隊都有不少戰艦,但旗艦卻不能有效的指揮戰艦作戰,因此想給他們編一套白天交流用的旗語,晚上交流用的燈語。這東西我也不熟悉,就有兩個解決方法,一是組織人來編寫,二是發英雄榜,讓海軍將士自己去編寫,編寫得好的給予獎勵。


    如是說她傾向於采用第二套方案,她可以幫公子撰寫英雄榜。


    好吧,那就有勞小姐了。


    本來呢,昨晚奴家準備代天下勾欄姐妹好好感謝一下公子,結果卻用行動感謝了公主。不過也是天意,公主一張告示,得讓多少勾欄姐妹脫離苦海。感謝公主最是應該。


    你們幾個都悲天憫人的美女。上天把你們賜於我身邊,可能是一種垂愛,也可能是一種警示。等我為華夏子孫搶到了足夠大足夠豐富的生存空間後,就專心貢獻於科技,用知識服務於整個人類。


    她要追隨公子一生。如果哪天公子對她的身體沒有了興趣,也請公子留她在身邊為公子抄抄寫寫,可以嗎?


    陳鏑輕輕地揉了揉如是,說,放心,你永遠是我的紅顏知己。


    對了,我突然想到兩個事。你幫我寫兩個通告。


    第一個通告:責令江南各縣,今年秋收後選送當地高產水稻種子一樣十斤,用木箱裝好,把該水稻的當地品名、莖高、產量和優點用通俗的詞語準確記載好,貼在在木箱上。注意防黴防潮。各省收集好後統一發送至廣東省省部。同時每縣選派一名耕作技術好,愛鑽研耕作技術的農夫隨行。


    另外給瓊洲府一張命令,讓瓊洲府征用三塊農田,每塊二百畝上下,不能在近海區,要在瓊洲府內地,免受台風影響。準備相應農具和五百人左右的生活基地。費用由朝廷撥給。


    第二張通告:責令蒙古各部落,今年封凍之前每部落送一百隻優質產羔期母羊和一定配比的壯年公羊到旅大府。如有延誤,軍法從事。令遼東軍區與極北軍區派專人負責此項任務。


    另給旅大軍艦廠一個指令,建造兩艘柴油動力運輸艦,分上下兩層,下層隔開成羊圈模式,上層裝草料。準備今年冬天將四千隻種羊送到上海市軍港,到時我將告訴他們遠航方向和目的地。來回準備三個月時間,計算好給養。


    看著如是寫好兩個通告和兩封命令,想起一年後雜交育出的優質水稻種子和放養在北島、南島的那些綿羊,陳鏑就心情澎湃,就想著幾年後,帶著她們及孩子在北島生活的場景,就對如是有了要的衝動。


    如是聽到了陳鏑加重的呼吸,說,公子,辦公室不方便吧?


    窗簾放下了,門閂著的,辦公桌平整,就是有點硬,隻好辛苦小姐的俏背了。


    完事後,如是說,她能感覺到公子的心潮澎湃,但她不理解第二個通告的意義何在。


    若幹年後,小姐將隨我去一個叫大明北島的地方,這些羊可能就是漫山遍野的了,那兒風景優美,人煙稀少,可以說,現在幾乎沒人。到時我要與小姐在曠野的綠草地上像今天在辦公桌上一樣快活。


    離上海港多遠?如是被陳鏑幾句話撩起興趣了。


    現在的軍艦要開一個月左右,將來的軍艦半個月就能到達,飛機一天就能飛到。


    如是說,公子,她的背背想再受苦一回了。


    主動受苦願望必須滿足。


    有北島,應該還有一個南島吧?


    對,南島就更荒涼了,不過風景更是美麗,隻是我們的夏天那兒更冷些。


    公子,你到底是人還是神呀。讓她摸摸,她感覺不太真實了。


    趕緊收拾,陳鏑說他感覺公主與淼兒要來了。


    也帶她們去嗎?


    都帶走。


    但這是機密,現在不可說出來。


    嗯,公子放心。隻是她想早點走。


    公主與淼兒來到辦公室時,陳鏑與如是正在畫圖,現在如是讓陳鏑私下稱她為隱兒。陳鏑憑記憶畫出南北兩島的大致輪廓,隱兒正在聽陳鏑的描述給圖畫細化與著色。


    她倆就問,公子,你們躲在辦公室畫什麽呢?陳鏑故裝神秘地告訴她倆,我們在畫我們的天堂。


    公子,天堂裏有我們嗎?淼兒問。公主狐疑地望著駙馬的眼睛。


    自然有呀。


    公主換了話題,說,駙馬郎,昨晚笑話她了吧?


    沒有,公主你抱著我哭的時候,我內心其實蠻甜蜜。因為公主你醉後的哭,不是痛苦,不是後悔,而是因為有了駙馬我而感到慶幸與幸福的極端表露。哭之前的日子,你還是皇上的公主,哭之後,你完全就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家人了,因此昨晚我沒讓宮女照顧你,由我與柳小姐服侍你一整晚。今天是不是看到我們都覺得很親的感覺?


    公主羞澀地臉紅著點頭。


    今天中午在家吃飯,我去廚房炒幾個菜,大家喝點兒酒,下午陪你們去什麽地方玩玩,放鬆一下。可惜皮卡不在身邊,走不了多遠。


    陳鏑在廚房裏切菜炒菜,隱兒說是為公主燉個湯,其實就是為了陪著陳鏑在廚房有理由。當然那湯確實是一個極品。


    酒是上次住在這兒時,隱兒選購的一種黃酒。今天倒入玻璃杯裏,陳鏑問隱兒,這酒是不是那首詞裏的黃藤酒。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


    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隱兒沒有正麵回答陳鏑的問題,卻反問公子也喜歡這首‘釵頭鳳’?


    曾經喜歡過。


    既然公子喜歡過,那麽奴家今天就唱一曲給大家聽聽。


    如是以筷擊碗當伴奏,一曲天籟,離情別緒便如江水漫湧而來。唱完後,一杯黃酒一口吞下,兩行淚水輕輕灑下。


    陳鏑端起酒杯,對著如是說,對不起,是我揭起了你的傷悲。如果沒猜錯的話,小姐的柳即是這詞中之柳,而非本來之姓。這杯酒算公子向小姐道謙了。


    陳鏑一口吞下黃酒。


    隱兒破涕為笑,說,對不起,那是奴家之往事。遇到公子與各位後,這詞裏的故事隻是別人的愛情,這詞裏的愁緒已經與她無關了。


    公主突然醒悟過來,問陳鏑,公子,你什麽時候喜歡過這首詞?嗬嗬,不叫我駙馬了呢。


    為報公主叫公子,今天就說一個秘密,說完不能繼續問我秘密了。


    中舉之後,大家都在傳,皇上將在下屆年輕未婚進士裏挑選駙馬。當駙馬其實許多人不太樂意,因為當了駙馬就不能做官,葬送自己許多少年的夢。可大家都說當朝公主天下第一美少女,就禁不住許多年輕舉人幻想起來了,江山與美人,更愛美人的多些。我也是吧。


    陳鏑停頓一下,看公主正羞澀地含情脈脈地望著陳鏑。


    我覺得我有優勢呀,當年我是京城舉人中年齡最小的,而且在科舉場上我特別有靈感有興奮感,加上兩個媽媽,特別是二媽,老說,我家公子如果明年參考,必然被皇上欽定駙馬。這麽好的文章,這麽好的身板,皇上不選對不起李家這棵李樹呀。就決定下年隨即參加會試,暗暗用功。即使白天跟兄弟哥兒們,都是些武將子弟,瘋玩。晚上也要加班加點備考。我現在這麽好精力,我懷疑就是那段日子練出來的。


    淼兒說,公子快往下講,都急死人了,他還在喝酒。陳鏑不自覺地喝了一口酒。


    有天跟兄弟哥兒們上午打獵,下午喝酒,結果喝大了。晚上回到家,媽媽讓二媽服侍我上床睡覺,平日裏都是裝著上床,等二媽走了,馬上起床讀書或寫文章。但那天卻睡覺了。夢中夢見與自己的表姐,一個美人在一個園子裏相遇。對了,我沒有表姐,隻有兩個表哥,一個表哥戰死在京城城外,一個表哥讓賊軍砍在城內,兩房姨媽都絕了。這表姐純是夢裏人物。結果她告訴我,表弟,你終將是公主的駙馬,我們有緣無分的。就念了那首詞。念完就扔給我一方繡花手帕不見了。急得我夢醒,竟然發現身邊真有一方手帕,與夢中一樣。


    我想,肯定是神仙表姐給我提前透露信息,我一定能被皇上選為駙馬,娶得公主這個美人歸。就不再外出玩,答應父親就答應了師傅又來家教我讀書,天天信心滿滿地備考。


    結果真考上進士了,而且是年齡最小的那個,真被皇上當朝欽點為公主的駙馬。還特許我可以進宮找公主玩,說增進兩人感情。因此第二天,我就進宮去找公主了。公主記得吧?你還問皇後,你叫我李郎好呢,還是叫駙馬好。皇後說,當然要叫駙馬咯。你還跟我比了高度,說等到你有我下巴高時就嫁給我。皇後說,駙馬還在長身高的年齡,有可能你永遠沒駙馬下巴高,你就永遠嫁不成。對不?


    公主象小姑娘般一直點頭。


    從此後就喜歡上了這首詞。隻是在心裏默默地喜歡。


    秘密講完了,喝盡杯中酒,吃點飯,下午陪美人們玩去。


    隱兒自倒一杯酒一口幹了,說,公子,她要違規,先罰酒再違規,請問公子那方手帕上繡的是不是一朵荷花?


    柳小姐,你問了就是違規,喝酒是你自罰的。如果我回答了,我也違規。我不幹。


    其實那手帕真是繡的荷花,在原駙馬府陳鏑的書房裏可能還能找到。那個表姐,其實或許就是隱兒,美麗得太象了。


    中餐後,陳鏑問她們三個想去哪兒玩。


    幾杯酒下口的公主湊到陳鏑耳朵邊說,公子,她想去 床 上玩。陳鏑愛撫地摸了摸公主的臉蛋,告訴她沒有這個選項。


    淼兒說,大海,在來的路上,已經是看膩了,換個有山有水有田野的地方看看吧。


    陳鏑便望著隱兒,問,柳小姐的意願呢?如是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故事裏走出來,還在糾結著那方手帕那個表姐,便遲了半拍地答複陳鏑,公子,剛才喝了黃藤酒,自然想去看園林,王徵姊姊說,近郊北向有一家荒廢的私家園林,雖然有些荒蕪,但基本韻致猶在,有江南園林品味,而且規模比蘇州那些私家園林宏大,去那兒也符合淼妹妹的願望。不過去那兒的話,帶幾個衛兵同行吧,她們為守護我們也辛苦。


    好,就去找那景兒。帶上全體女衛兵和兩個宮女。家裏讓廚娘看家。順便問問廚娘這園林的具體位置。淼兒把手槍帶上,帶兩個彈夾。對了,淼兒,順便把我那個未開封的手機捎上。


    公主情緒不高地說回房間換套衣服,陳鏑示意兩個宮女留下等,他跟在公主身後回到她房間。


    到了房間,陳鏑擁抱一下公主,讓公主堅持一段時間,否則前功盡棄,估計公主真的忙上了公主醫學院,可能會忘記自己是公主,在身邊還有一個駙馬。


    公主臉點點頭說,如果公子騎馬去,她要與公子同騎,一定要答應她。


    好,我原本就是這樣計劃的。


    在房間看著公主換了一襲長裙,公主挽著駙馬的手臂回到眾人麵前,這姿勢是兩人原來在皇宮遊玩時的習慣模式。


    兩個宮女自己橫坐騎馬,感覺她們騎馬很熟練。淼兒與隱兒自己騎馬,公主橫坐陳鏑前麵。陳鏑讓女兵給了一個枕頭墊在公主下麵,這樣橫坐舒服。原來在皇宮騎馬都是這樣,是公主的皇伯母教公主的,說這樣橫坐馬背舒服。其實還有一層意思是防止騎馬破裂。


    在市區騎行時,引得許多人好奇觀看。其中有些南方新軍茶洲將士,原地敬禮,不敢喊駙馬爺。這是當年的規定,有熟悉的將士,頂多喊一聲向長官敬禮!陳鏑在馬上回禮,偶爾問一聲,在上海幹得開心吧?


    公主低聲說,公子,我們這樣是不是有傷風化?


    不,公主與駙馬就應當開天下恩愛的先河。如果天下有情人都敢象我們一樣騎行,路上多了些風景,人間多了些恩愛,不好嗎?


    公子,什麽新鮮事到了你的嘴裏,好象都是必然加自然,公子去南方前可沒這麽瀟灑豁達呀。


    因為在南下的途中,我差點死在韃子的箭下,幸好有小群與小雙,否則你就再也沒這個瀟灑豁達的駙馬了咯。死過一回的人,想得更通透。如果公主有不喜歡的地方,提出來,我馬上更改。死過一次之後重生,我不是隻為自己活,至少還要為愛著的人活。


    聬與公主倆人在馬背上竊竊私語,更引得路人驚奇圍觀。


    速度就慢下來了。


    出了市區,陳鏑讓女兵適度加速,一行十七人,十六匹馬,順次前行。


    看到到了那座園林,七尺女牆環圍了一片不小的土地,在馬上看到有山有池有流水,


    亭台樓閣一應俱全,布局也頗顯匠心。因為沒有打理,確實有些破敗荒蕪景象。


    走到園林大門前,大門緊閉,大門上方兩個黑漆大字:虞園。


    看到園名,陳鏑腦海裏似乎有點印象,卻很不完整,就望著隱兒,希望她能說出一二來或來些提示。可如是也搖頭說,她也是第一次到這兒,不知為誰所建。


    陳鏑跳下馬,然後讓公主抱著駙馬的後頸用胸脯靠在公子右肩上,陳鏑雙手抱著公主的美臀,把公主抱下馬。還沒下馬的淼兒馬上喊,公子,她也要象公主一樣下馬。女兵與兩個宮女用力咬著嘴巴,怕笑出聲來。陳鏑走向淼兒抱淼兒下馬,隱兒走向公主輕聲說著什麽。


    陳鏑示意女兵叫門。一個遼東嗓門大喊:“大明公主、駙馬到此,門房還不趕緊開門迎接,找死嗎?”


    在門房開門的過程中,陳鏑把那個叫門的女兵用手招到跟前,問她是不是遼東人?


    這姑娘遼東人般直爽地說,她是遼東那圪塔的,跟群姐與雙雙小時候還是一起長大的。


    陳鏑說,嗬嗬,還是我家娘子的閨蜜舊友呀。可惜她們沒隨我來。


    陳鏑問了這姑娘的名字,叫做葉朵兒。她說,駙馬爺,你不用說葉朵兒,隻要說朵兒,群姐與雙雙就知道是她。小時候她們三個人老是結伴跟那些野男孩幹仗,她們武藝好,每回都贏,男孩輸了不服氣,下次又打又輸。尤其是群姐的武藝最好,兩個男孩也幹不過群姐。


    葉朵兒的嗓門可比虞園的大門開得快捷利索。


    陳鏑告訴朵兒,下次跟群姐與小雙電話時,我告訴她們朵兒現在是太子派給我的衛兵了,可能立馬想來上海呢。


    晚上回到駙馬公館,陳鏑就打電話給到沈陽的莊園,接電話的正是小群,陳鏑問她認識朵兒嗎?小群馬上接口說,是那個長得是美女,說起來做起來象小子的葉朵兒?


    陳鏑說是的。並告訴她葉朵兒現在是太子送給我在上海的衛隊女兵隊長,你與小雙想過來的話,就去大連找軍港負責人,就是我們北上時的第二任衛隊長小冷。


    虞園大門打開,一個中年男子跪在地上,喊道,草民跪迎公主駙馬大駕光臨。


    人與馬進了虞園後,葉朵兒令衛兵把大門重新關上。那個男人說,公主,駙馬,你們的戰馬不用拴,任其自啃青草,虞園荒蕪久時,遍園青草漫道,讓戰馬啃啃,正好當刈草。


    陳鏑放眼一看,園內胡亂擺放著許多上馬石,原來外麵的上馬石全搬進來了,這是不歡迎來人的做法呀。


    又一聽,這是讀書人腔調呀,就問他,大叔,你應該是個讀書人呀?何以在此獨守個荒園?


    老者說,說來話長,容草民先行帶路,讓公主駙馬一行遊覽荒園,如駙馬爺有興趣,他在沿途把這虞園和草民的故事說個梗概吧。駙馬爺初到,能尊稱草民我一聲大叔,可見駙馬爺真如傳聞的一樣,忠君愛民,能文能武,讀書人之楷模也。


    原來男人叫虞定鏞,是個被革功名的舉人,是虞園主人的叔叔輩,虞家現存的唯一男丁。虞家三代女客,全回老家了,隻留下他這個唯一男丁看守虞園。


    他至所以能存留下來,還是他舉人功名幫他頂了殺頭之罪。據虞定鏞講,他家侄輩一直在南洋與紅發鬼做生意,做得風順水順,財源滾滾,家業興隆,後來得罪了另一幫卷毛賊(陳鏑估計是荷蘭人),結果在南洋的子侄全殺,這幫卷毛賊還買通南京政府(陳鏑一聽就想,這說明不是荷蘭鬼,極有可能是葡萄牙人),給虞家定了個莫須有的罪名,把在虞園與老家的男丁全部問斬,幸他有舉人功名,隻革去了功名。


    公主一聽,就說,南京政府那班目無君主的叛逆,已經讓她皇弟與她駙馬或殺或關或發配了。


    老者說,因此聽到公主與駙馬來了,他才開門,換作他人,滾他媽的蛋。


    嗬嗬,舉人爆粗口了。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會這樣呀。


    大叔,往事不可追,隻有往前看。害你家的那些南京政府官員已經伏法,可以說太子與本駙馬已經代朝廷為你們虞家報了仇。至於那些卷毛鬼,不隻是你家仇人,也是咱大明的敵人。總有一天,大明新軍將要打得他們滿地找牙。大叔保重好身體,在不遠的將來一定能看到這麽一天。當今天下,沒有什麽鬼有資格敢與咱大明抗衡。


    陳鏑說得擲地有聲,大叔聽得心潮澎湃。


    陳鏑話鋒一轉,問虞先生這莊園有出讓的意思嗎?


    虞先生馬上問,如果駙馬自己要,可以相送。如果其他人要,那要看什麽人。出讓與否,銀錢多少,一切看買家而定。他們虞家已經這個樣子了,唯願這若大的虞園能讓有緣人接手打理。


    本駙馬可不敢住如此大的園林,我是說,如果大明新軍需要,你能出讓嗎?多少錢出讓?


    大明新軍需要這虞園幹嘛呢?駐軍?


    公主說,虞先生,大明新軍想辦所戰地醫療醫學院,就是培養為戰場上受傷將士看病與療傷的醫生與護士,護士就是負責看護傷兵的姑娘們。


    虞先生馬上有興趣了。


    就問開戰是對卷毛鬼開戰嗎?公主告訴他也包括在內,但不隻限於對卷毛鬼開戰,凡是敵對大明,凡是妨礙大明發展的,都將是開戰對象。她的駙馬要為大明搶奪地盤,開土拓疆。


    虞先生又問,那些醫生有年齡限製嗎?


    對醫學院招收的學生有年齡限製,如護士,必須是十六到三十歲之間的女性。當然如果懂護理技術人可以適當放開年齡限製。


    至於醫生,我家公子,就是駙馬說,有醫術的,可以直接招為軍醫或醫學院教授,軍醫是隨部隊開赴戰場救治傷員的人,教授是在醫學院教招收的學員醫術的人。


    虞先生繼續問,如果他懂接骨術,能做軍醫或教授嗎?


    公主看著駙馬,陳鏑說,既然大叔懂接骨之術,自然知道戰場上有許多這種傷員。有這種傷員,就要有相應的軍醫。需要這類軍醫,醫學院就要接骨術這門學科,就需要這種教授。虞先生懂接骨之術?


    虞先生說,他們虞家其實是曆代行醫,其中醫治骨傷之術尤有獨到之處,子侄輩才開始海上貿易。但祖傳的技藝並沒有丟。家裏留下的女人,特別是媳婦一輩,幾乎都會醫術。


    歡迎虞老先生及家人參與大明新軍的戰地醫療事業。虞先生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下,能否把虞園出讓給大明新軍辦醫學院。出讓金是多少。商議好了後,隨時來上海市駙馬公館找本駙馬或公主。


    虞定墉說不用商議。如果公主與駙馬答應如下兩點,他可以代表虞家馬上決定。


    第一,允許虞家懂醫術的家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加入新軍軍醫,直接為打卷毛鬼的將士服務。不用酬勞,老朽老家還有些資產,何況他們都是醫術在身,不愁吃穿的人。


    第二,給虞家立一個牌坊,可以以大明新軍的名義立,最好是大明朝廷的名義立。


    如果能答應這兩點,他可以代表虞家將整座虞園無償獻給大明新軍。今天就可以立約,過幾天他就從老家把地契拿來送到駙馬公館。


    公主激動地說,她代表駙馬和太子,還有父皇,完全答應老先生的兩點要求。


    公主說完後,望著陳鏑,問,公子,她能代表公子嗎?


    完全可以,你是我的妻子呀,我們是一家人。如果虞先生捐獻虞園,到開學的時候,本駙馬還要在大門口顯眼位置立一塊石碑,親自捐寫褒揚文字,加刻太子、公主與駙馬名字與印章。以褒揚虞家之義舉。


    虞定鏞長跪在地,雙手將一串銅製鑰匙舉在陳鏑跟前,說,駙馬,此刻起,虞園已經屬於大明新軍了。五天後,頂多六天,他帶全部能參加新軍軍醫的家人帶著地契與房契來駙馬公館報到。到時再簽約。


    陳鏑扶起虞定鏞,告訴他不用這麽急,他相信虞家對朝廷的忠心與誠意。緩幾天報到也行。又問他虞園裏有筆墨紙張嗎?


    虞先生說,駙馬爺忘記他可是一個革去功名的大明舉人,怎能沒有筆墨紙張呢。


    好,有請虞先生前頭帶路,去虞舉人書房。你的舉人功名,我定請朝廷為你恢複。


    到了虞先生的書房,陳鏑讓兩個宮女熬漿糊,他與虞先生兩人寫告示,淼兒與如是蓋印。衛隊女兵遞紙與晾幹告示。公主在旁邊觀場。


    告示內容一樣,隻是一個是落大明公主款,蓋坤興公主印,由如是蓋印。一個落大明駙馬款,蓋駙馬印,由淼兒蓋印。


    告示內容:


    告示


    虞家忠君愛國,已將虞園捐獻於大明新軍辦醫學院。未經允許擅自入園破壞或偷盜財物者,斬!


    寫完六十張後,陳鏑讓葉朵兒將衛兵分成四組,三個組騎著馬提著漿糊帶著告示向三個方向去周邊張貼,一個組隨本駙馬去巡視虞園邊界並張貼告示。換如是繼續寫告示,留待回家時沿途張貼和在市區公告欄裏張貼。


    虞定鏞騎著匹驢跟著駙馬介紹情況。


    這老小子其實蠻風趣幽默的。


    駙馬一行再回到書房時,如是還在加緊書寫告示。淼兒遞紙,兼磨墨,公主蓋印,兩個宮女晾幹與整理、忙得不亦樂乎的。


    陳鏑說夠了,其實是心疼她們,本來跟我出來玩,結果都抓了夫,成了義務工。帶她們去用手機拍照。


    照一圈下來,再讓她們自己欣賞。


    待另三個組衛隊回來後,再一起往市區張貼。把虞園鎖了,帶上虞定鏞一起回城,晚上本駙馬在市區最豪華酒店請客,讓衛兵去通知太子到場。陳鏑與太子商量後,在酒桌上任命虞定鏞為醫學院常務副院長兼任骨傷科主任教授,帶家人報到後,馬上對虞園現有房子進行修葺,並按陳鏑的規劃先把學員寢室、教室、飯堂和操場建起來,銀子找淼兒支取。讓太子派兩個衛兵保護好虞定鏞。


    回到駙馬公館,淼兒與兩個宮女,還有女兵去翻看手機照片了,直到把電耗盡。


    公主、陳鏑與柳小姐三個人去辦公室規劃醫學院設置與設施。


    草圖出來後,已經三更天了。公主說,她要去睡了,明天還有事忙呢,要去水泥廠與磚廠訂材料,要去勞工市場招工,要去電力公司讓他們把虞園接通電,哎呀,怎麽這麽多頭緒這麽多事要忙呀,趕緊睡去。公子與柳小姐你們兩上繼續畫圖呢還是去睡?你們自己決定吧。兩個宮女也不知跑哪兒去了,也不來服侍本公主洗漱。


    在床上,隱兒說,公子,她不問公子那手帕繡的是什麽花,但她知道你做夢的那晚是十月十五夜。那晚月色如水。


    為了轉移隱兒的話題,陳鏑就拋出了一個誘人的話題。


    隱兒,你今天說王徵也在上海?你明天去找她過來,我跟你們兩人談件肯定會讓你們感興趣的事。


    隱兒馬上說,公子,你難道夢見的表姐是王姊姊?


    想哪裏去了,我從沒有見過王徵,長什麽樣,身高多少,胖瘦如何都不知道,怎麽能斷定夢到的就是王徵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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