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雷霆手段剜毒瘤成立海軍內河支隊


    三個月的軍政大學第一期短訓班要結業了。太子正好要向皇上匯報,就去了京城。陳鏑帶小雙和如是去了南京。小群留在公主身邊,安全護衛問題陳鏑才放心。太子派了艘二代軍艦沿江送駙馬到南京。


    在結業儀式上,首先是檢閱受訓學員,然後是代表朝廷頒發結業證書與新軍任命書,最後是陳鏑講話。陳鏑從新軍改革的重要性、必要性和目的性講起,然後講到回去後進行軍改過程中如果遇到阻力如何解決。給他們一條不能寫進資料的方針。如果阻力來自官方,報告新軍總參謀部,用更上級官方來解決。如果來自內部,來文的用情與理去解決,來武的堅決武力解決。這次配發的新式武器不是用來看的。考核不合格的兵與官,堅決不能留下,可以轉入能源部隊,即原來的燃料部隊,也可以轉入鐵道部隊。缺額兵員由征到的新兵補充。告訴大家,我們很快就有大戰要打了,有你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大家要勇敢爭取。下麵的戰爭不是打大明人,而是為大明搶地盤。成功是必然的,你們的流血甚至是犧牲都是值得的,華夏人將永遠記得你們這些為子孫後代拓展生存發展空間的英雄。


    下午在軍艦上召見了幾個與安南相鄰府縣的守備,告訴他們回去軍改後,馬上收集安南情報,可以往安南縱深派出探馬,其所屬部隊在大戰時,既是作戰部隊,又是大軍的向導部隊。時不我待,明天就回去,回去就開展。有事可直接向我或太子報告。戰時我會關注他們部隊的表現,戰爭結束後有功必獎,有過必罰。


    這次到南京才發現,大明竟然存在一支內河河軍,曆史可追溯到開國皇帝與陳友諒在鄱陽湖的水戰。總部就設在南京。


    陳鏑讓碼頭上河兵頭領通知河兵總部同知級以上人員,在一個時辰之內趕到他的軍艦報到。遲到者軍法從事。並命令軍艦保持戰鬥狀態。


    半個時辰之內,大部分河兵將領按時趕到,一看這些河兵的待遇就不好。個個穿的和配備的武器都破爛。最後有三個肥胖的將官竟然坐著滑杆帶著護兵過來。來到碼頭軍艦前,陳鏑二話不問,直接命令艦長調一隊水兵把這三個肥豬每人來二十軍棍。


    當水兵上前執法時,這三個肥豬竟然還敢叫護衛亮出武器對抗。小雙直接令太子派給陳鏑的衛隊開槍彈壓。這些衛兵都是經曆過對韃子的戰鬥,都知道小群與小雙在南方新軍中的威望。小雙一聲令下,立馬槍響,三個肥豬的護衛全部擊斃。三個肥豬嚇得臉都白了。


    水兵隊長問陳鏑軍法繼續嗎?繼續,五十軍棍,竟然膽敢反抗本陸軍總司令的命令。


    在軍法執行過程中,有個膽大的河兵將官,過來輕聲對陳鏑說,駙馬爺,這三個人他們也恨其克扣軍餉,但這三個人大有來頭和交際蠻廣,末將請駙馬爺陸軍總司令考慮一下。然後很軍人地退到後麵。


    小雙,把皇上賜我的尚方寶劍請出來。


    軍法執行完畢,三個肥豬打得屁股開花,一隻肥豬竟然蠢到大喊他將找他姐夫向朝廷參隊鏑虐待朝廷命官。


    陳鏑大喊,小雙聽令,執尚方寶劍去把那亂叫肥豬宰了。小雙一個縱步,劍起頭飛血噴。另兩隻肥豬嚇暈過去。其他人噤若寒蟬。


    陳鏑命令餘下的十二位河兵將官,站成一個橫排,解下身上所佩武器放在身後兩步外,違者殺無赦。衛兵很配合,當陳鏑喊到殺無赦時,立馬全體拉槍栓,嘩啦一聲響,子彈已上膛槍口分別指向一個個河兵將官。


    令柳如是上前,從左到右問清每個將官名字,上三個月所部領到的軍餉數目,並讓他們自己簽字畫押。


    小雙立馬說,公子不可,讓艦長從艦上找來筆墨紙張,讓他們自己寫上上三個月領到的所部軍餉數目。


    小雙考慮的是如是的安全問題,陳鏑考慮的是如是去問,她那眼神對這些人一望,這些人隻能乖乖地報真實數目。男人有時候最軟弱。


    艦長聽到,馬上令人送來十二套筆墨與紙張,可有三個不會寫字的將官。柳如是就站在二步開外,請不會寫字的將官報出數目。其實三個月就兩個數目,應領多少,實領多少。結果報出了四個數字,每月應發一個數字,但實發三月三個數字。


    陳鏑把那個提醒我的將官叫出列,問他叫什麽名字?任何職務?他很軍人氣魄地回答,他叫易水寒,任武漢河軍頭領,其他幾個都是各地河軍頭領,或副頭領,這次齊聚在南京總部,是受到守備大人的邀請,過來喝喜酒的。


    喝什麽喜酒?


    回駙馬爺的話,喝守備大人討第十個侍妾的喜酒。


    哪隻肥豬是守備?


    靠近軍艦的是守備大人,中間的是同知大人,剛被小雙女將斬殺的是副守備,他姐夫是湖北巡撫。


    易水寒,你報的數目有兩組,那應領數目是什麽意思?與實領數目的差額不小,差額去了哪裏?你們如何向手下交待?如實說來,否則尚方寶劍無情。陳鏑沉聲喝道。


    應領數目是朝廷撥給的軍餉數,差額部分去向要問同知大人。他們實際領到的根本不夠大家生活,隻好打些來往商船的主意,以補足軍餉。


    好,如實報告有罪也可輕饒,其他各位頭領與副頭領有補充或有不同意見的,請出列報告,隻要是實話實說,本駙馬恕大家無罪。


    小雙如是聽令,如是前去問那同知,這三月從朝廷領到的軍餉數,發放數,小雙在後監督,如有反抗或惡意撒謊,殺無赦。


    艦長聽令,從艦上挑二十名識字官兵,組成一個特別行動小組,帶上武器與一個戰鬥基數的彈藥立即在碼頭上列隊集合。


    武漢河兵頭領易水寒聽令。本司令任命你代理大明河兵副守備,帶領二十名水兵特別行動小組隊員,立即去查抄河兵總部同知署,將所有賬本查封,將最近三個月的賬本帶來軍艦,把同知署相關辦事員帶來問話。如有阻攔者,不管什麽人,格殺勿論,有事本司令擔著。


    其他頭領與副頭領聽令,不帶武器進入軍艦休息。如有什麽情況,可以向守衛的衛兵報告。


    艦長讓幾個水兵將守備與同知抬上軍艦看守。


    等這些事做好後,艦長問陳鏑,駙馬,你好像是有備而來的。


    陳鏑告訴艦長,昨天舉行儀式後,我原準備回我們家在南京的房子裏去拜訪一下留在南京的親戚,但回到軍艦讓小雙與柳小姐上艦拿帶來的禮品時,在碼頭上看見一些軍紀渙散的大明兵,又不像是駐軍,就讓衛兵叫人問話,才知道大明竟然還有一個河兵總部,在六個地方駐軍了。軍紀渙散,裝備落後,將官貪腐,特別是正副守備與同知,簡直是水蛭一樣喝兵血。今天本來隻想把這三人找來問話。結果有如此收獲,省得下次再跑一次南京,也為你們海軍添加了不少兵員。為大明斬掉了幾個貪官。艦長不用擔心,回去你們的司令肯定要嘉獎你與你的艦隊。至於我,肯定會受到皇上口頭表揚。因為在皇上心裏,給我獎了個美麗公主就不用再獎勵什麽了,至多是口頭表揚一下。說,郎兒,做得好。


    艦長說,駙馬,看你下達軍令時那種樣子令人膽寒,但平時說話卻十分詼諧幽默,而且語句精練易懂。佩服。


    艦長又問,你讓軍艦保持戰鬥狀態,令派出的水兵帶一個戰鬥基數的彈藥,是不是擔心河兵嘩變?


    陳鏑說他昨天已經了解了,守備副守備同知三人沆瀣一氣,幾個信得過的要麽是護衛要麽是同知署裏的賬務辦事員,下麵的兵丁跟他隻有仇恨,因此不會嘩變,我這樣讓你做,一是以防萬一,二是給那些人一個巨大的心理壓力,讓他們事先崩潰。艦長你等會看,同知署的賬務人員一到,看到這架勢,賬務人員的心理防線就會崩潰,就會將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全說出來。


    另外,如果艦長放心你的副艦長能把軍艦開回上海港,本陸軍總司令建議你帶駙馬衛隊留在南京一段時間,代理守備處置河兵部隊。否則你讓副艦長去做這些事。


    艦長當即表示願意留下來處理後事。讓副艦長送駙馬回上海。


    艦長那你好好幹,如果幹得好,三個月後,你就是一個艦隊的司令了。艦長你要往這個方向去處置現有大明河兵部隊。裝備換裝後,就是大明一個新艦隊。


    艦長馬上表示會聽從安排,為朝廷用心盡力辦事,辦好事。


    一會後,派出的水兵特別行動組在易水寒代副守備的帶領下回到碼頭,賬本與相關人員一同帶到。一到碼頭,一看見我們,那個賬務主管就跑出列,跪在地上報告,那些賬本都是造假的,根本不用看,真實賬本都被同知藏在自己府裏。不過前幾年,看到他們實在太貪婪了,就每次自己做了個真實賬目備朝廷查。他從身上掏出一個賬本來,裏麵用很細的小楷書寫著每月收支的真實情況。陳鏑準備細看一下上個月的賬目,他說,駙馬爺,你問就得了。


    你把上個月朝廷撥付的軍餉數、實際下發數和下發到六個駐地的實際數額報一遍。


    如是在旁邊對應著剛才十二個正副頭領書寫的數額,告訴大家數字一致。


    原來每月朝廷給河兵總部撥付五萬軍餉,正副守備與同知每月抽取不同數目的軍餉私分,有的月抽二萬八,有的月抽二萬四,有的月抽一萬六。自以為這樣做,部下就以為朝廷確實沒有足額撥付軍餉。每次抽取的軍餉剛好分成四份,守備兩份,副守備與同知各一份。


    另外他們每月或每季度虛開兵器與船隻的維修費用。其實兵器從未更新,船隻從未修理。下麵的兵丁為了生存,隻好打商船的主意。導致河兵形象極差。


    小雙說,公子記得嘛,當年我們過長江,不是被河兵訛去三百兩銀子嗎?當時還不知道有河兵這兵種呢,以為是地方明軍呢。


    當年船到長江中央,河兵乘船攔住,借著檢查的名義,要翻看我們的行李,船家就示意我們可以使些銀子免災。小雙就給了三百兩銀子才完事。


    那同知府賬務繼續說,更可惡的是,守備他們借做酒斂財。如守備三年娶了六房妾,每次都廣發請柬,手下軍官自然個個要送禮,就是那些駐地位置好的兵丁也得送禮,否則他們就找個理由把人家發配到地理位置不好的駐地,有家室的兵丁,就讓你遠離家去很遠的駐地。非常小人,非常可恥。


    陳鏑把十二位正副統領叫來問話,他們一致證實賬務主管所言非虛。更透露,就是他們在河道上打點秋風,也要孝敬他們三個,否則就有小鞋穿。


    陳鏑讓如是把剛才大家揭露的兩個守備一個同知的罪行書寫成一段布告,蓋上駙馬印與陸軍司令部印。讓河兵張貼在兵營。


    然後淡淡地說了個殺字。


    小雙持尚方寶劍,手起劍落,守備與同知人頭落地。


    命艦長藤濤接管河兵守備,原武漢河兵統領暫代副守備,原同知府賬務主管駱耕野暫代同知,三人協同,立即組織河兵去查抄原正副守備與同知的家產充公,解決河兵軍費不足問題。同時整備河兵,更換武器與船隻。六個月後打造成一支水中強軍。


    南京河兵看到布告後,一片歡騰。聽到整備軍備後,更是揚眉吐氣。


    陳鏑把太子送的衛隊與一小隊水兵留給了藤濤做親兵,為整備軍務押陣。


    太子從京城返回上海後,跟姐夫說,父皇看到姐夫的奏折後,大加讚賞,誇姐夫有慧眼,能從細節上看出大問題。有氣魄,敢殺伐,既去壞人,又立新威。同意把河兵整建製地納入海軍序列。


    太子問河兵有多少將士,賬麵上有一萬二千人,實際人數估計在六千上下,具體人數過幾天藤代守備就會報告上來。對了,太子,你給河兵更換一個名稱,稱其為海軍內河支隊,任命藤濤為支隊司令,易水寒為副司令,那個駱耕野考查後任命為後勤部長。


    太子說姐姐每晚都跟母後電話,大談特談她的醫學院。母後讓他去看看,醫學院是不是真如姐姐自誇般有聲有色。姐夫陪我去嗎?


    一同去吧,我都有一個多月沒看到你姐的身影了,她帶著幾個人吃住在醫學院。


    陳鏑讓如是去報社,把這次南京之行和太子的京城之行,寫成一篇新聞報道,向整個大明宣告整軍開始。


    如是建議為了配合軍改,最好辦份軍報,主要對軍中將士發行。


    好建議,你等會跟王徵商議一下,看如何辦。


    好的,晚上她與王姊在報社向公子匯報商議結果。


    太子與陳鏑一行人在醫學院護理學院找到了公主,她正在為第一批護理係學員的考核忙碌著。陳鏑就笑公主是越級操作,這些事應該讓虞鳳飛去操辦,你個大院長隻要總體把握一下就行。


    嗬嗬,公子還算有情有義,知道心疼公主妻子,還記得有個備著的鳳飛美人。


    太子跟公主詢問情況時,殷英把陳鏑拉到一邊,告訴駙馬那味藥已經找到。


    陳鏑給了殷英一個大拇指,並告訴她,藥等公主忙完這一陣再吃,她的條件現在可以提。


    殷英告訴陳鏑,藥已經讓公主吃過了,駙馬沒發現今天公主看你的眼神不同往日?殷英一眼深情地望著陳鏑說公主的事。


    她的要求已經跟公主提了,公主已經替公子答應了,因此不用再提了。什麽條件呢,公主會告訴公子。殷英臉色羞紅地看著陳鏑說。


    回到駙馬公館,公主說今天終於記得自己還有一個駙馬老公了。今晚本公主要好好做回妻子。


    在公主床上,公主說那個殷英太厲害了,將藥配齊後每天督促她按時喝藥,喝了兩天後,殷英說出了效果。那天後,特別想要。看到醫學院的那些男生,都有羞羞的想法。母後擔心的有道理的。現在好了,公子回來了,就不會有那想法了。公子放心。


    那殷英提的什麽條件?


    嗬嗬,你喜歡的喜歡的條件。殷英提出要把她與鳳飛都收了。殷英生的孩子要姓虞,以報答虞家的恩情。你今晚就去把殷英收了吧,她跟殷英商量好了。鳳飛姑娘等開戰後隨你去前線時再收。


    進到殷英房間,她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英子給公子說了一個秘密。


    陳鏑好奇她結婚了,咋還是完璧之身。她落寞地說,這是她們虞家的一個恥辱。她老公是變態,喜歡男子,厭惡女孩。新婚之夜喝得爛醉,連她的指頭都沒碰一下。第二天就借口南洋生意到了緊要關頭,就乘船走了,再也回不來了。


    太婆婆知道她孫子這情況,因此對她就疼愛有加。


    事後,陳鏑笑英子真是個老處,挺佩服她的那些不容易,讓她後麵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好好享受這一切。


    到了報社,如是與王徵明顯等得有些心急了。特別是王徵。


    開始是坐在桌子邊上談軍報的事,說著說著,就三人談細節了。如是說版麵設計。王徵談發行。


    在跟如是返回駙馬府時,告訴如是公主已經幫他把殷英收了,今晚去殷英房間睡了。


    完事後,英子象換了個人似的。


    英子說她有個方子,健身養體的,從今晚開始,她要在廚房裏每天給公子燉一盅湯。陳鏑說你告訴廚娘吧,別太累著自己。英子說不行,這方子本身是她從娘家偷偷學來的,如果公布了,娘家人不打死她才怪呢。


    陳鏑問她娘家在哪兒?


    她說公子不是才從南京回來嗎,她娘家就是南京的,南京城裏開藥鋪姓殷的都是她娘家叔伯或哥哥弟弟。


    陳鏑便問她認識他老家所在的房子那條街道不?英子說,太認識了,她就是從這街道的一個房子嫁到虞園的。一說她家房子,嗬嗬,跟陳鏑南京的家斜對麵。


    英子說這戶人家一水的小美女呀,沒男孩呀。哦,陳鏑說他不清楚,他們在京城生活幾代了,那邊是個遠房親戚在幫著看院子。這次去南京因時間緊,也沒回家看看,禮物還是托人捎回去的。下次帶英子一起回去看看。他也隻在小時候去那邊生活過一段時間,那時父親有一個結拜哥哥在南京任職,父親帶他們去南京的,那年爺爺過世了,父親休假。


    第二天早晨,陳鏑給藤濤打了個電話,讓他轉告為我家看院子的親戚,把院子重新粉刷一下,下次回南京,我們住家裏。去南京聲遠通訊公司申請裝一部電話,隻要報我的名字就行。


    晚上英子說,按理公子三天後要跟她回門,上次結婚沒回門,這次可能又回不了門。


    回門隻是個儀式,是給娘家反饋一個婚姻私生活美好的信息。等那邊的院子重新粉刷後,我們去那邊住一段日子吧,就在你娘家斜對麵,讓你娘家人來個驚喜,女兒最終嫁給了一個鄰居家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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