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呂宋的晚會


    一進來,陳鏑就說,你不是原江西九江的那副守備嗎?


    報告總司令,屬下正是當年九江副守備田克鈞。


    對了,你好象還是我結拜大哥田菊雲的堂弟?當年接受九江,你是立了功的。


    屬下正是,感謝總司令還能記得屬下,屬下當年所為,既是為大明,也是聽堂兄菊雲哥講起駙馬的神威,對總司令的敬佩使然。後麵跟部隊一直打到遼東,殲滅建奴,然後隨太子南下。在南下時,我們在運兵艦上看見總司令與太子站在軍艦上指點江山。


    田副軍長考過功名吧?


    總司令英明,我們田家兒郎,當年考功名是必選項,考上秀才後,方可根據興趣愛好,選擇發展方向。菊雲哥選擇教育,我選擇從軍。我原名叫田克雲,從軍後改為田克鈞。


    陳鏑對田副軍長豎了個大拇指。


    你們田家有眼光,找個機會,約上菊雲大哥,你隨我們回老家拜訪一下你們的長輩。中華文化,就因你們這種思維而幾千年不息。


    有孩子了嗎?


    報告總司令,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由大夫人帶著在老家廬山。二夫人隨軍,來這邊沒能生育。


    毛兄,你去取半杯白酒過來。


    毛風樟離開後,陳鏑對田克鈞說,這位美女是我的柳王妃,因此說話就不避諱了。你剛才說二夫人在這邊沒能生育。老實不客氣地講,你與二夫人行房的能力都沒有了,哪來的生育。


    田副軍長紅著臉說,總司令明察秋毫,內室情形的確如此,羞與人言。


    廖軍長說,田哥,知道為什麽嗎?


    田副軍長搖頭。


    正好毛風樟端來了酒,陳鏑讓如是動手泡了那藥,端在田副軍長跟前桌上。


    你回憶一下,可記得在哪兒喝過這種酒?


    田副軍長端起酒杯聞了聞,又嚐了嚐。嚐的時候,如是本想製止,但沒發出聲音。


    馨香異常,甘甜綿長,我想起來了,是在一次私人酒局上,行政最高長官給我們喝的高級酒。


    柳王妃,你跟田副軍長講一下這藥酒的作用?


    如是拉長聲調說:公。。。。。。子


    吐出兩個字,卻喊了千嬌萬媚的韻味。


    嗬嗬,本王考慮不周,對不起。毛兄,你給田哥講講吧。我帶柳王妃去看看財政廳長的官邸去。


    到了玉兒的新官坻。玉兒與添添正指揮一批人安置家具。


    看到陳鏑與如是過去。玉兒開心得象個新娘子。


    公子,我真成了王妃了?


    沒有,過了今晚才是王妃。


    如是笑得嗬嗬響。


    添添笑得拍起了掌。


    玉兒羞得用手遮住著眼。


    添添說,玉兒、她、柳王妃住主棟二樓,留下一間給將來過來做教育廳長的姐妹住。一樓住葉朵兒與衛隊的姐妹。


    前門與後門由值班的女兵住。兩個傭人住後院的平房。


    好。再招個傭人吧,把花園收拾一下。這是一個西洋有錢人丟下的別墅,把花園打理好,很漂亮的。到時有了孩子,再請些保姆,宜家宜居,如是將來過來,在花園裏看看書,特詩意的。


    公子,你不會把我派來做教育廳長吧?


    不會,我現在的工作離不開柳妃。


    我向公子推薦一個人做教育廳長,而且可以兼管一下這邊的報業。


    你說的是燕兒姑娘?


    嗬嗬,公子早就想好了。不過我覺得燕兒姑娘簡直就是為公子而生的。長得與公主七分似,文筆又好,性格溫婉卻執著。


    對了,公子那天在鋁礦念的那首詩中的大腿和纖指,我高度懷疑就是燕兒的酥腿和纖指。


    好吧,就燕兒吧。不過對外不能稱王妃了,否則讓天下男人嫉妒我了。


    玉兒,趁衛兵的寢室還沒安置好,趕緊把衛兵的寢室安排在後麵的平房裏。你是不知道咱家公子晚上有多大動靜,要走多少房間,讓衛兵聽到了擾亂人家心緒。


    玉兒望著添添,看樣子這是添添的主意。


    添添說,望著我幹嘛呀,我也隻比你多服侍公子兩個晚上,哪有柳姐那麽清楚呀。


    說完自己臉紅了。


    如是帶玉兒去安排女兵寢室。


    陳鏑跟添添說,這次來沒提前告訴你做什麽,因為那些軟木輕質樹我也不能肯定這兒有多少。另外我不能肯定玉兒會隨我們來,隻留下你一個人在這兒,我是舍不得的。如果玉兒今天沒來,明天我就要帶你回去,過段時間再來做事。


    這邊的廠子你讓歐陽燦都參股二成,讓他去找人負責建與管理,你隻負責技術把握。需要調來的技工,你明天開個名單,我下次帶過來就是。對了,歐陽燦有個妾,可能原來跟如是認識,很有經營管理能力,你讓歐陽燦把她放出來,給你做副手,跟你們肯定合得來。電力沒有搞定之前,紙廠可以開工,你讓一個技工在那邊負責就行。等電力接通後,再把印刷廠運作起來。你負責全局,控製財務,其他的任歐陽燦的那妾去操作,她人際關係很來神。


    我一個月至少要過來一次,開戰的時候呢,你可能就在做媽媽的路上,因此,過不過來,你們會沒所謂的。


    公子,你咋啥都清清楚楚,人們都說你是神仙,我越來越懷疑公子是神仙了。


    嗬嗬,懷疑很正常,但我就是你凡人公子。有人還要等我回去喝雄黃酒呢。


    誰呀?


    敏兒唄。


    透露一點,看在添添王妃要為陳家生兒子的份上,我與敏兒曾經是情人關係,你們姐妹中還有人也是,但我不能告訴你是誰。你也不能告訴別人,記住。否則你有了孩子後,我就不再理你了。


    放心,公子,難怪你對敏兒那麽好,不過敏兒看公子的眼神與神態真美,權濤家的兩個夫人都說過好幾回了。如是也是吧?


    不要打聽。


    如是回來了,玉兒還在跟女兵們聊天。如是問,晚宴女兵們去不去。


    去,讓她們收拾一下,可以便裝,但必須帶上武器。家裏留下四人警衛。


    晚宴是按西洋模式搞的,歐陽燦把兩個夫人都帶來了,小夫人果然與如是認識。如是把那夫人引見給陳鏑,添添說,沒來之前公子就說歐陽廳長有個漂亮小夫人,是柳妃的舊識。


    如是說,公子,果真?


    嗯,你們可能曾經在一個媽媽下生活過。


    怕你了,公子。


    來,添添,我把你給介紹給門妹妹。她可是個人才,添添在這邊發展,有她助你,你可以安心在家數錢。


    毛風樟與廖南生端著酒過來了,如是趕緊把葉朵兒拉過來,大家一起喝酒聊天。那些廳長就起哄,讓歐陽廳長的小門夫人唱歌,小門走上台,大家靜下來,小門就說,平日大家喜歡聽她唱歌,很感謝大家,但今天,她可不敢第一個唱了。為什麽呢?因為今天來了一個她們中頭牌的頭牌,她的歌喉遠勝於她,她就是。


    我的姐姐,柳王妃。


    大家掌聲有請。


    大家放下手中杯子與碟子,鼓掌。


    如是望著陳鏑,陳鏑說,上去呀。


    如是款款走上台子,一個萬福,萬千風情。玉兒附著陳鏑的耳朵說,公子,柳妃不僅漂亮,而且一步一韻致,一笑一詩意。難怪公子喜歡帶柳妃到處跑。


    錯,我帶柳妃到處走,不是她長得好看,不是步笑有款,而是她在文字與繪畫方麵有常人不及的天賦。她到身邊後,所有設計的圖紙都出自柳妃之手。


    如是上台福完之後,將手中半杯紅酒舉起,波形慢慢地從左往右憑空滑過,那分寸掌握得沒有更好,恰是最好,怔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下麵就有一些漂亮的夫人在學她舉杯橫滑的姿勢。


    既然門妹與大家這麽熱情,她就給大家獻上一曲新歌,歌詞是我家公子前些天帶我們去野外找礦時隨口吟出的。她為了便於歌唱,僅作了些許改動。大家請聽。


    尋尋覓覓


    一個無人的荒野,


    無邊芳草淒淒。


    頭枕在你渾 圓的退上,


    你用纖指輕撫著


    我的臉頰。


    在如風的輕歌中,


    你的聲音,


    我的身體漸漸睡去,


    靈魂,飄進,


    你的世界。


    如是唱了兩遍,每唱到最後那兩句,男人都要不自覺地身體發怔,而女人,包括身邊的玉兒與朵兒,都必須把身體不自覺地抖一下,給你的感覺是有什麽進入了軀體。


    在人們的遐想發呆中,如是再一次把酒杯橫滑,擺了一個謝謝的大明通用姿勢。


    大家醒悟過來,自然是掌聲雷動。如是想下台,大家哪能放過呀。


    如是隻好拿眼睛看陳鏑,陳鏑豎了個大拇指。


    如是就清了一下嗓子說,上麵唱的是公子的浪漫遐想,意境美麗得讓大家不知今夕何夕。明月不是隻有圓夜,也會有缺時。人間不是隻有歡娛,也有悲情。下麵她為大家唱一首有些傷悲的曲子,大家就當不加糖的西洋茶品吧。


    柳妃,那叫咖啡。


    好,就當不加糖的咖啡品吧。


    我本是風中一片飄落的葉兒


    是你


    把我輕輕拾起


    給我一掌心的溫情


    讓我有了花的夢境


    我本是一柄脫落的白羽


    是你


    把我輕輕地托起


    給我一方藍藍的天空


    讓我有了雲的輕盈


    讓我如何感謝你?那曾夢著的你。


    如是自始至終,一直拿眼睛深情地望著陳鏑,唱得低徊千轉,情纏如絲,唱哭了許多女性,最明顯的是台上的小門,趕緊跳下來,抱著歐陽燦。


    陳鏑帶頭有節奏地鼓掌三下,再豎一下大拇指。


    如是晃了一下腦袋,淚水在空中如晶瑩珍珠飛灑著。然後福了一下,大聲喊,門妹,該你打動大家了。


    小門上台後,如是下了台,放下酒杯,如蝶般飄進公子的胸懷,緊緊地抱著公子,哽咽著說,公子,她感覺這個下輩子是感謝不完公子,甚至會欠更多的債,下一個輪回公子再要了她吧。


    好好好,我做你永遠的他。陳鏑拍著如是的背說。


    門兒的歌喉也是千媚百轉的路數,把大家唱得恨不能就要抱起身邊心愛的女人。


    如是告訴陳鏑,歐陽就是門妹用這首歌唱到手的。


    是唱得很讓人心動。陳鏑問添添與玉兒會唱歌不?如果會,也上去唱一首。


    玉兒說,本來有上台的衝動,今天對她來說,畢竟是個好日子嘛,可柳妃一唱,她可不敢開口了。


    如是說玉兒,等會跟她一起上台,她帶玉兒唱,唱開了就敢唱了。或讓公子帶你去唱。


    對了,如是添添玉兒,昨晚那四個西域娘子不是教你們跳舞了嗎?記得跳不?


    如是說,她是看一遍就會了,不知另兩個王妃妹妹學會了沒有?就是沒有音樂伴奏沒氣氛。


    音樂我有辦法,隻要你們會跳就行。


    維婭與多婭的那個她會,可能沒她們那熟練。添添說。


    如是看著玉兒,玉兒點了點頭。


    如是就說,好,就跳這個。她在中間,玉兒與添添在後麵一點,保證效果扛扛的。公子找音樂。


    陳鏑估計她們會選這個維族舞蹈,就在手機貯存的歌曲中找維族音樂。


    如是你打馬吊?陳鏑一邊找歌,一邊問如是。


    公子怎麽知道?


    那句扛扛的,出賣了你唄。


    公子打不?


    我不打,但你兩個婆婆與公主打,下次剛好湊一桌。記住,二媽贏時笑嘻嘻,輸了有罵人。公主輸贏不任,隻好胡大番的。媽媽牌品最好,技術可能比你差不了多少。原來挺駿哥的兩個媽媽老與她倆湊一桌,媽媽沒少贏她們三個人的銀子。


    回去跟婆婆較量一下,可惜沒馬吊。


    我幫你們做一副就是了。很簡單的,保證比你見過的都好,但不是最貴的。


    好的,又要欠公子人情了。


    小門唱完兩首後,有位西北女娃在唱陝北民歌,高亢深情,讓人精神振奮。


    門兒過來,問柳姊還要不要再上個節目。如是告訴她,等會三個王妃要跳個西域舞。


    玉兒說,幹脆我們家全上吧,公子唱,她們跳。


    如是又用眼神征求陳鏑的意見。


    今天玉兒的要求全滿足。陳鏑笑著說。


    等那女娃唱完後,門兒跳上台,大聲宣布,下麵有請王爺與三個王妃一起為大家表演一個節目。看樣子,平日時,門兒就是個主持人角色。


    那邊女娃過來了,原來是毛風樟的小娘子,應該是西北任職時娶的。


    陳鏑誇獎女娃陝北民歌唱得地道,嗓音甜美卻有西北大漠的烈風之韻。


    女娃高興得跳了起來,說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麽專業地誇獎她的歌聲。等會邀請王爺跟她去對唱一首。


    好是好,但陝北民歌多是些情歌,本王與你對唱,毛兄可能在下麵不喝酒。


    女娃說,不喝酒喝啥?


    喝醋呀。


    王爺真逗,今晚一定要與王爺對唱。


    如是在跟添添說些什麽,門兒與玉兒在催公子上台,大家都用眼神望著王爺,不知是鼓掌呢還是不鼓掌。畢竟人家是王爺。


    陳鏑在如是領頭的掌聲中登上台子的。上台後,陳鏑站在中央前麵,用一個很後世的手勢示意大家靜下來,然後講話。


    美麗的女士們,戰友們,同仁們。


    按照西洋酒會慣例,毛風樟司長和本王,應該在酒會開始就要講話,但洋為中用,我們在舞會的中間講話,就當作中場休息吧。


    前麵,我家柳妃的兩曲可以說是唱出了我們男人做男孩時的夢幻和女人遇到對的男人時發出的由衷之情,提議大家用掌聲感謝我家柳妃。


    門姑娘是我家柳妃的姊妹,她的兩首江南小曲,是不是唱得我們有些帥哥兒心裏癢癢的?這就是音樂的魔力。但門兒姑娘心有所屬,身有所屬,大家就當天上的星星望著吧。


    下麵大家哄笑起來了。想不到這麽個屬地最大的王爺,這麽詼諧。


    門兒大聲說,還有王爺的柳妃姊姊。


    第三個美女,一首陝北民歌,是不是把我們帶到了一個蒼涼縱橫,卻熱情奔放的時空?那是黃土高原的人們生活中最藝術的濃縮,這位陝北美女唱得特別好特別地道。


    美麗的女士們,戰友們,同仁們,我們大明,文化不僅僅深厚,而且多元,但由於受那些變態的儒教夫子的禁錮,大明子民生活在一個死氣沉沉,呆板無比的桎梏之中,粗看隻是生活模式問題,細思則會明白,最終將會萎縮甚至扼殺中華民族的創新思維與活力。大家都曾是聰明的讀書人,這樣的問題一點就透,一透就通,一通就明亮。一明亮就知道如何去改變。


    毛風樟與如是幾乎同時帶頭鼓掌。毛風樟大聲喊,王爺講得好,醍醐灌頂的感覺。如是對公子豎起大拇指,滿眼的深情在閃爍。


    陳鏑再一次用手勢請大家安靜。


    因此,本王要在我的海外屬地,為偉大的大明開創一方更偉大的中華民族特區,解放思想,打破禁錮,讓每一個屬地子民,特別是年輕人充滿活力,前程充滿機會,讓每一個屬地子民自由地生活,快樂地生活,富裕地生活。


    在實現夢想的路上,王爺與你們同在。


    柳妃,在報紙上發表這份講話時,最後還要加上一句。王爺與你們平等。


    如是說,好的,她全記在心裏了。


    美麗的女士們,戰友們,同仁們,剛才柳妃說,我剛才的話已經全記在心裏了。本王很感動,本王也希望大家把這些話記在心裏,不僅可以指導大家如何去做,還可以讓你們監督本王做得如何。


    下麵,我與三位王妃給大家獻上一個西域維族歌舞。她們昨晚才學,可能不太熟悉,拋塊磚吧。


    陳鏑把上衣脫下,讓門兒幫他拿著,手裏拿著手機,打到最大音量,陳鏑是邊跳邊唱,三個王妃隻用跳舞。


    在後世的大學晚會上,這個是陳聲遠班上的保留節目。


    說實話,當年的班花可沒跳得如是好。當如是從陳鏑腋下穿過時,真有蝶出花叢的輕盈感。


    掌聲雷動,下麵的男人與自己的夫人們是一邊鼓掌一邊交談,估計是商量也出個什麽節目。


    如是走近陳鏑說,公子,看不出看不出看不出你的底細。


    陳鏑領著三個王妃用維族姿勢向大家致謝。


    如是說,公子,那四個西域妃,是不是在睡覺的時候教了感謝的手勢?


    沒有啊。


    門兒嗲嗲地說,柳姊,跟你換個老公?


    想得美,不換,絕對不換。如是嗔嗔著音兒說著。


    毛風樟的小娘子擠過來了,急切地說,她要跟王爺對唱一曲,她已經跟老爺請示了。


    等會吧,本王剛唱完,要喝口茶或酒,嗓子在冒煙了。


    如是幫陳鏑從門兒那兒把衣服拿過來了。下到台下,如是叫侍者送來紅酒,先喝了一小口再送給公子喝。陳鏑說了句謝謝。她給另外兩位王妃每人一杯,才自己舉起一杯,跟大家都碰了一下,說,玉兒的新婚最有意義。


    毛風樟領著所有的廳長過來了,一到跟前,就說,王爺,服了服了。兵練得那麽強,廠子辦得那麽好,話講得那麽如月在空,歌與舞也那麽優美,還讓他們活不活呀。


    當年你點了駙馬,他們還不太服,嗬嗬,皇上的眼力真的不是凡人的眼光呀。今天是服了你,他是公主也會選你為駙馬。


    嗬嗬,是你老兄呀,怎麽今天開會沒見到你?我們算是真同年了,好象進士及第時你比我還前兩名?陳鏑對任憑風說。


    今天跟田副軍長視察新營房建設去了,沒趕上王爺的會議。


    陳鏑問廖軍長,田副軍長呢?


    他在外麵帶隊警戒。田副軍長說,他誓死要為王爺站一輩子崗。


    謝謝。


    戰友們,同仁們,為了屬地更美好的明天,大家盡了杯中酒,幹杯。


    幹完杯,台上的節目又開始了,是一對夫妻,唱的花鼓戲,劉海砍樵。陳鏑告訴添添與玉兒,等台上節目演完後,你們兩個去敬酒,他倆,至少那女的是湖南的。很有可能是淼兒老鄉。


    再下一個節目是龍船調,陳鏑告訴如是,這是湖北恩施府的土家族民歌,又告訴身邊的同仁們,當那女娃唱到‘誰來推我嘛’,我們一起喊,‘我來推你嘛’,要浪聲浪調地喊,才很有氛圍。


    陳鏑的話一停,那女娃就唱到,哪個來推我嘛。


    陳鏑他們一堆男人,浪聲浪調地接口,我來推你嘛。


    那女娃莞爾一笑,唱得更是俏皮起勁,男人們則是一聲拉一聲地‘我來推你嘛’。


    添添玉兒帶著剛才那對表演的夫妻過來了,果然是淼兒的老鄉。


    陳鏑用他們的方言跟他倆問好,碰杯喝酒。告訴他們,我有個王妃是他們瀏陽的。那女的說,在老家就聽說了,是縣城董家晚女,還封了慧命夫人。你們的事,在瀏陽是家喻戶曉了。


    這兩個王妃也是你們湖南老鄉。


    已經認識了,王爺,明天去他們家做客,如何?


    明天再說吧,本王天天事多,有空就帶三個王妃來你家吃中餐。


    這邊還沒說完,剛才下台的一對夫妻又過來了,那女娃說,王爺,你朗個知道我們家鄉的土戲文嘛。好感動喲。必須敬一杯給王爺。


    每次換杯,如是都要先嚐一口再給公子。陳鏑明白她是怕守活寡。陳鏑壞壞地想,真誠地謝了如是。


    毛風樟帶著小夫人擠過來了,讓王爺跟他家小娘子上台去唱一曲,否則今晚小娘子是跟他可能沒完的了。


    行行行。美人的要求都很美好,美好的願望上天都能滿意,我們這些為子民服務的人自然要滿足。說吧,毛夫人,你先輕輕地唱一段,看我會不會。


    唱一段後,陳鏑說,基本會唱。她唱了曲《走西口》,這是當年明末陝北最真實生活的寫照,沒想到曲調與後世幾乎一樣,詞兒意思也差不多,隻是有些詞兒不一樣,不影響對唱的。


    門兒聽說王爺跟毛小夫人對唱,就來神了。


    上台後,毛小夫人先唱,用在明麗的歡快中夾雜著半遮半掩的幽怨的唱腔,把陝北女人送夫君、戀夫君、舍不下夫君的無奈唱得讓你痛不知所痛。陳鏑則用高亢嘹亮中夾雜著的滑音,把陝北漢子粗獷的外表下那種隱秘小私情表達得讓女人愛又愛不著,舍又舍不下。把毛小夫人唱哭了。


    下台時,陳鏑問她,你不會叫二妮吧?


    二妮杏眼晶閃地望著陳鏑。問王爺,咋知道她叫二妮呢?


    陳鏑笑著告訴她,本王認識一個唱《走西口》的女孩也叫二妮,也很漂亮。


    如是端來兩杯酒,給一杯給公子,給一杯給二妮,說,公子,你與毛小夫人對唱是絕配。唱哭下麵好多小夫人。添添也被你唱哭了。


    聽到添添哭了,陳鏑趕緊過去找添添,過去抱了她一下,說,傻丫頭,那是表演呢,別太投入。開心一點。


    添添告訴公子把她唱得愛又愛不著,舍又舍不下地難受。


    嗯,那曲子要的就是這感覺,說明你品味出來了。


    是公子唱出了那味兒。如是說。


    等葉朵兒領著幾個遼東丫頭唱完後,陳鏑跟毛風樟說,我們要先回去了。


    在門口看到指揮警戒的田副軍長,他向陳鏑行了一個標準南方新軍軍禮。陳鏑說辛苦田哥了。


    田克鈞卻告訴陳鏑,他明天要帶一批人去行刑,讓我們下半輩子做不了男人,我們要他下輩子做不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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