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一旦喝醉,傷害就已經形成


    叢越突然對陳鏑說,她怎麽突然有想膩著公子的衝動呀。


    陳鏑解釋這是一種正常心理。從前你們一直依靠自己的堅強在生活,有些人甚至可以說是憑借著自己的頑強在生存,一旦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內心裏的那份堅強就會鬆軟下來,就有一種依戀感油然而生。這種感覺就是越兒你說的膩著。


    公子你講個經曆的故事給我聽咯。


    好的。有一年夏天在京城,我們幾個公子哥兒去外麵玩,有位哥哥看到一位美人,應該是某家的小妾在茅房前沒能堅守住尿了褲子。


    就一起討論,女孩在哪個位置尿褲子的最多。我說在進茅房門後那一瞬間。大家都不相信,就守在那茅房前數。


    嗬嗬,公子你們好無聊。


    是的,考完秀才後,準備考舉人前的幾年確實浪蕩。家裏條件都好,他們反正知道考舉人沒希望,就天天變著花樣玩。


    公子,你們怎麽隻關注美人尿褲子呢?


    男人不存在這事,隨便找個地方解決。那些老太婆呢,也就沒多少顧忌。隻有那些姑娘或小媳婦就必須去茅房解決。特別是那些小媳婦,可能是因為新婚那事頻繁引起尿路感染,最容易尿褲子。


    結果是公子說的那樣嗎?


    是呀,十有八九。


    你們怎麽知道是進門尿的呢?


    進去時沒尿,出來褲子濕了就是喏。


    真有公子的。公子能說出來,肯定不是曾經看過,而是推測出來的。有什麽說法嗎?


    有的。開始一直忍著,進了門後肯定要解褲帶,解的時候精神就放鬆了,就容易尿褲子。正如我剛才講的那樣,你從前一直靠自己的堅強生活著,現在你覺得我可以做你的依靠,心理就鬆懈下來了,就有想膩著我的衝動,其實是一個道理的。


    嗯,嗯,公子一解析,還真是那麽一回事。公子,我要尿尿了,咋辦?


    你蹲下尿就是的唄,我幫你望著周圍。


    叢越尿完後提起褲子係好,繼續往賓卡她們騎馬的方向走。


    公子,問你一個私密的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好的,你問吧。


    公子去過青樓嗎?


    去過一次。中舉人前太小,不好意思去。中舉後,京城兄弟們請客,進去了,喝了花灑,但沒跟姑娘那個,兄弟們去跟姑娘們玩,我跟那個信哥,就是現在那個叫李岩的哥哥,騎馬跑到景山山頂去玩去了。沒過一年,點了駙馬。媽媽就說,要對得起那麽漂亮的公主,千萬不能去那些地方。就再也沒去過。後麵南下,身邊小群與小雙她們天天跟著,就沒心思去了,也沒必要去了。


    男人做嫖客時最能露出真實嘴臉。公子是一個真君子。


    嗬嗬,越兒,你這話有問題。好像我曾經做過嫖客一樣。這我真沒做過。


    公子,對不起。我沒把意思表達完整,公子在我身上時,我認真地觀察了一回公子,公子到了狀態時也有迷幻神色,肯定是很快樂了,但公子的迷幻不邪惡,是一種愜意的享受狀態。公子,再唱支歌吧。


    好的,唱個《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吧。有三個西域王妃正在那邊,心裏有些想她們了。


    那夜的雨也沒能留住你


    山穀的風它陪著我哭泣


    你的駝鈴聲仿佛還在我耳邊響起


    告訴我你曾來過這裏


    我釀的酒喝不醉我自己


    你唱的歌卻讓我一醉不起


    我願意陪你翻過雪山穿越戈壁


    可你不辭而別還斷絕了所有的消息


    心上人我在可可托海等你


    他們說你嫁到了伊犁


    是不是因為那裏有美麗的那拉提


    還是那裏的杏花


    才能釀出你要的甜蜜


    氈房外又有駝鈴聲聲響起


    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你


    再沒人能唱出像你那樣動人的歌曲


    再沒有一個美麗的姑娘讓我難忘記


    我釀的酒喝不醉我自己


    你唱的歌卻讓我一醉不起


    我願意陪你翻過雪山穿越戈壁


    可你不辭而別還斷絕了所有的消息


    心上人我在可可托海等你


    他們說你嫁到了伊犁


    是不是因為那裏有美麗的那拉提


    還是那裏的杏花


    才能釀出你要的甜蜜


    氈房外又有駝鈴聲聲響起


    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你


    再沒人能唱出像你那樣動人的歌曲


    再沒有一個美麗的姑娘讓我難忘記


    心上人我在可可托海等你


    他們說你嫁到了伊犁


    是不是因為那裏有美麗的那拉提


    還是那裏的杏花


    才能釀出你要的甜蜜


    氈房外又有駝鈴聲聲響起


    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你


    再沒人能唱出像你那樣動人的歌曲


    再沒有一個美麗的姑娘讓我難忘記


    公子唱得很打動人心。這歌好像背後有一個愛情故事?


    對,越兒聽懂了這歌詞。《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描述了一個愛情故事:失去丈夫的養蜂女帶著兩個孩子,在可可托海受當地人欺負,年輕的牧羊人挺身守護母子三人,兩人擦出愛情火花。養蜂女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悄無聲息地離開,托人告訴牧羊人她已遠嫁。轉眼深秋,可可托海草黃水枯,不適合牧羊,牧羊人卻不願離開,在那裏等待他的愛人。該曲主要的思想還是迫於現實壓力不能終成眷屬的情侶、為對方著想編造的善意謊言、忠貞的等待與守候。


    據說那個那那提草原很美,有機會到了那兒,我一定要去看看。


    賓卡他們騎馬回來了,陳鏑讓她們先走,他跟叢越步行回家。


    到莊園時,正準備開餐。桌子擺在院子裏,陳鏑看見院子裏有音響,就問如是這是什麽意思?


    如是告訴公子,這是小雙二媽的意思,剛開車從家裏莊園拖來的,公子正好來了,去把線接一下咯。等會開個晚會。


    接好後,陳鏑試了一下音。悅兒與北兒就大喊,爸爸唱一個。


    陳鏑看了一眼小群。小群說,女兒與兒子都在喊,公子肯定要唱一曲呀。


    好吧。悅兒與北兒長這麽大了,還是第一次向爸爸提出具體的要求。平時陪他們的時間很少,就滿足兒子與女兒的要求。


    同時把這首歌獻給小群與小雙的親人們。這首歌的歌名是《鴻雁》。


    鴻雁天空上隊隊排成行


    江水長秋草黃草原上琴聲憂傷


    鴻雁向南方飛過蘆葦蕩


    天蒼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鄉


    天蒼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鄉


    鴻雁北歸還帶上我的思念


    歌聲遠琴聲顫草原上春意暖


    鴻雁向蒼天天空有多遙遠


    酒喝幹再斟滿今夜不醉不還


    酒喝幹再斟滿今夜不醉不還


    陳鏑唱完後,正準備把機子關了,悅兒帶頭鼓掌,大喊,爸爸太帥了,後麵那個舉杯喝酒的動作太帥了。陳鏑笑著對話筒說,謝謝兒子,謝謝大家,端酒杯的動作,你柳媽媽表演得更漂亮,等會讓你柳媽媽表演一個。下麵喝酒。


    陳鏑跟小雙舅舅們一桌,小群她們帶兩個孩子一桌,兩個嶽母跟廠裏的那些女賓一桌,棉兒她們剛好一桌。一色的中型圓桌配椅子。還有一桌,應該是廠裏的管理人員。


    賓卡站起來大聲說,請公子先舉杯。陳鏑端起酒杯,在空中劃了一圈,大聲說,感謝兩位嶽母娘,感謝各位,晚宴開始。悅兒接聲道,酒喝幹再斟滿今夜不醉不還。


    大家就笑了起來。如是就說,悅兒,你跟你彌哥有得一比。最後一句接得非常好。


    天上雷公,人間舅公,第一杯酒,我敬全體舅舅。幹了。


    然後端著酒杯,走到兩個嶽母娘一桌,向全體女賓敬酒。如是估計下一杯要給棉兒她們敬酒,就帶著徵兒與叢越過來,三個人一塊敬了棉兒她們。


    然後小群過來,跟公子敬了那桌管理人員,小群問公子這桌有認識的人嗎?陳鏑告訴小群好象有兩個在宋家堡喝過酒。小群告訴公子,這一桌全部是宋家堡在這邊做事的鄉親。


    哎呀,對不起,作為宋家女婿,應該單獨先敬一杯的。


    最後敬王妃們,嗬嗬,還有一個倩月在這桌。南南告訴公子她與兩個孩子喝的是果汁。


    敬完後,陳鏑問悅兒與北兒,敢不敢跟爸爸去敬一下宋家堡的人?


    悅兒直接從椅子上跳下來,說,爸爸,走起。陳鏑把北兒抱了下來,將果汁幫他們倒滿。過去又敬了一回宋家堡的人。告訴孩子們,你倆也是宋家堡人,這些是你們的鄉親。宋家堡人一臉的感激,兩個嶽母一臉的感激。


    然後陳鏑問悅兒,他與姐姐下麵當敬誰呢?


    北兒說,敬奶奶。然後再敬媽媽們。


    陳鏑表揚了北兒,然後回到自己桌上,開始跟舅舅們喝酒。


    那個年代人好像在酒桌上蠻豪爽的,喝著喝著,就開始劃邊喝酒。舅舅們加上兩個表兄一邊,宋家堡的鄉親一邊,服裝廠的姑娘一邊,陳鏑帶王妃一邊。但我們這邊湊不齊十個人,加南南隻有九個人,南南喝果汁,隻有八個人。嶽母說,姑爺,不怕,我與雙雙二媽過來。兩個孫子坐懷裏。


    陳鏑問如是叢越喝酒咋樣。如是輕輕告訴公子,不怕。又用扶桑語問良子怎樣?良子說,公子放心,一定能喝到最後去。


    先劃定規則,是減人減杯,還是減人不減杯。結果說減人不減杯。再劃定減人的標準。陳鏑告訴他們,這個他有辦法。在地上劃一條直線,每喝完一杯,請監酒的人從每桌喊一個人出來沿著直線走過去,如果三次走不成直線,就要下桌。陳鏑示範了一下。


    監酒人員,倩月跟二嶽母點的三個人,一桌一人。南南照顧兩個孩子。


    陳鏑把兩個嶽母的椅子搬了過來,賓卡把她們的餐具搬了過來。廚房工作人員倒酒。敏兒告訴廚房裏給我們這桌炒盤油潑辣椒來。


    喝到第三杯,宋家堡就有人下桌,第五杯,宋家堡下了五個,再喝肯定不行了,他們就隨意喝了。舅舅那桌也下了兩個。嶽母說,下一個要去走直線的就是她了。果然是嶽母,而且三次都不過關。叢越說,小雙媽媽的她喝了。嶽母趁著酒勁就說,姑娘們,今後你們照姑爺喊,喊我嶽母娘肯定不行,就按小雙喊,別喊什麽小雙媽媽,讓旁人聽起來不舒服。


    好,大家都喊媽媽或二媽。徵兒首先響應。


    再一杯,敏兒下場。舅舅那桌還隻有六個人。如是說,敏兒的她代了。


    再喝兩杯,舅舅那桌放棄了。進入隨意喝酒程序。我們桌下了兩個,棉兒那桌隻下了一個。南南問如是,我們有把握贏她們不?


    徵兒說,有我們三姊妹加公子就能贏她們,何況還有賓卡與良子呢。


    陳鏑問徵兒真有這豪氣?如是她們點頭。好,良子慢慢喝,你不要跟我們一樣,一杯兩口或一口幹了。良子說,公子不怕,如果我們下一杯有人下去,那杯她代了。


    陳鏑告訴良子,這酒跟你們青酒可不一樣,醉了後麵難受的。良子給了一個媚眼,說,公子,不用擔心。


    陳鏑想緩衝一下,順便讓嶽母醒一下酒,就提議讓嶽母娘去唱歌。


    舅舅們就過來問二嶽母能不能堅持。二嶽母豪氣地回答,今晚跟姑爺堅持到底。


    嶽母唱完後,過來說,姑爺,你早讓她上去唱咯,她就不會下場的。


    陳鏑笑了一笑,醒了就好。你可以在旁邊那桌繼續慢慢喝,我們幹贏她們沒點問題。


    再喝兩杯,賓卡被點名去走直線,結果輕鬆過關。又喝一杯,二嶽母三次不過關,棉兒那桌也下去一個姑娘。


    二嶽母的酒陳鏑代了,沒讓良子代。


    男人開始起哄了,把兩張桌子幫我們抬到相鄰,喝到棉兒那桌隻有五個人時,我們這桌還有七個人。棉兒她們商量了一下,投誠認輸。但棉兒過來,要跟姊丈連喝五杯。如是對棉兒說,棉妹,你喝不過我們公子的。在這兒可能沒人能喝得過公子,你如果能喝過公子,我們借公子給你用一晚。


    嗬嗬,南南,讓柳妃去走直線,我感覺柳妃喝大了。結果如是真去走了,三次都輕鬆過關。


    在與棉兒對喝的時候,陳鏑讓賓卡帶良子與叢越去衛生間小解,南南說她也要去,敏兒也要去。


    喝到第四杯時,悅兒喊,爸爸加油,把這位漂亮阿姨贏回來做媽媽。結果大家笑噴了。悅兒說,你們不相信爸爸能打賭贏回媽媽呀,上次雨雨媽媽就是爸爸打賭贏回家的。


    敏兒就問悅兒怎麽知道的。悅兒就學著二奶奶看報紙的神態,說,大姐,兩位親家母,我們家鏑兒打賭贏了個美女回來做王妃。你們不信可以問大外婆與二外婆咯,當時二奶奶對大奶奶就這樣說的。


    兒子,你這樣一說,爸爸這酒就喝不成了,過來,親爸爸一個。看到悅兒親了爸爸一下,北兒趕緊從小群懷裏跳下來,過來親爸爸一下。


    端起第五杯酒對天上明月感慨,人生如斯,夫複何求,幹了。


    棉兒喝完酒說,姊丈,你家小王子厲害,一句童言,讓我想贏贏不下,想輸不敢輸了。今晚打住,下麵去唱歌。


    良子就喊悅兒與北兒去陪她唱歌。兩孩子馬上跑過去,一人牽一隻手隨良子去唱歌。一首兒歌,良子蹲下陪兩個孩子唱了起來。


    唱完後兩個孩子謝幕,動作非常符合屬地禮儀標準。小群說她帶孩子回家,嶽母也一同回去,賓卡與良子說她們也回去幫孩子們洗澡去。嶽母說,兩位王妃在這兒玩吧,孩子她與小群照顧得了。


    每個人唱了一首歌後,二嶽母說,明天大家還有事,今晚就收場吧。那些聽歌的工人戀戀不舍地圍在那兒不動。陳鏑看二嶽母的眼神蠻堅定,就把音響收了。本準備先送棉兒她們,二嶽母說她派幾個工人打手電送一下,讓我們早點回去。


    陳鏑問二嶽母,老家那些男人過來了,媳婦呢?二嶽母告訴女婿,結婚的隻一個沒帶媳婦過來,孩子就全放老家了。今晚她們在廚房那邊喝酒。陳鏑便交待二嶽母,他們從那麽遠的地方過來做事,收入上不能虧人家,我們可以少賺點。二嶽母讓女婿放心。陳鏑就交待那些梳要刷一層桐油,筷子千萬別刷什麽。梳上要烙一個牌子,烙什麽你們自己想辦法。


    陳鏑問敏兒,倩月不見人了?


    敏兒讓公子不要管。


    回到家,徵兒說公子那個檢測能不能繼續喝的方法最好,這樣喝酒,很少能有人喝到大醉。


    嗬嗬,今後徵兒可以在行政司酒會上推廣,免得大家一開心就喝得過了線,傷身體。尤其是象我們這些酒量大的人,一旦喝醉,醒起來就很慢,對身體的傷害就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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