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帶著楠妹在春風裏散步


    嗬嗬,歐洲人沒我們大明人那樣含蓄。下次設計新的手術器械時,用托婭的名字命名。這次回家,要生產一種新藥,就用殷妃的名字命名。也是一種抗生素,效果沒青黴素強,但用量大。


    公子,如果研究藥的過程讓我參與,就用我的名字命名吧。


    公子,再讓我參與幾台手術,我應該也能單獨做手術了。下個學期事不多,我要多去西醫學院走走。


    下期莫姨要調走,去組建屬地女子大學,你要指導蘭茜這個生手副校長。頭幾個月可能事多呢。陳鏑對殷妃說。


    回去再說吧。她過去看看那邊怎樣了。殷妃起身去了手術室那邊。


    殷妃她們過來了,托婭從陳鏑杯子裏喝了幾口茶,說,公子,搞定。護理交兩個護士姐姐了,她們是鳳飛王妃的學生,上過戰場,業務熟練,不用操心,我們回去吧。


    王人鳳二姑過來,給三個王妃又跪下了。說,等會帶家人去董府謝罪。


    陳鏑以為是表述錯誤,也沒在意。回到董府,嶽父正陪家人在看投影,隻淡淡地問了陳鏑一聲,大人孩子都沒事?陳鏑點了點頭算是回答,然後問淼兒在幹嘛。


    嶽父就笑了,說,姑爺,你真有些神,原來從不進廚房的淼崽,竟然去廚房指揮廚子做宵夜去了。回想淼崽沒遇見姑爺前的樣子,我當年真擔心她這一輩子是廢了。沒曾想,到了姑爺身邊,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陳鏑問嶽父,兩個嶽母幹嘛去了。


    也去廚房了咯,你二嶽母說要動手做兩個拿手菜給姑爺與王妃宵夜,還要跟姑爺喝酒呢,這個瘋婆子。唉,垚兒與焱兒兩家走了後,家裏冷冷靜靜的。如果垚兒把因曉這個開心果帶走了,家裏更冷靜。因曉賴著不走,說姑父來了肯定能修好看戲的。


    陳鏑說去看看打麻將的那些人。嶽父用手指了一下後麵。


    陳鏑往後麵走的時候,殷妃喊公子等一下。在往後院走時,殷妃說,公子,你弄這些視頻放著,不更讓人懷疑你是神仙?


    隨別人吧。那些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好像西遊記裏描述的那樣。隻要你們相信我是凡人就行。


    殷妃踮起腳,對著公子的耳朵說,她要問問英子,沒用,英子不知道。問問柳妃,看公子跟別的男人是不是一個味道。


    嗬嗬,殷校長,這話比較流氓哦。陳鏑用手攬著殷妃說。


    到了打麻將的小廳裏,楠姑娘安靜地坐在羅斯身邊觀看。陳鏑問楠兒會不會打,她搖了搖頭。


    那陪我們去散步?


    好嘞。楠妹開心地站了起來。


    殷妃說她不去,她要坐會兒,剛才站久了。


    走在董府前麵的街道上,春風拂麵,有絲絲寒意。陳鏑問楠妹怎麽不看視頻?


    楠妹告訴公子,一個是太熱鬧了,二個是製好藥後,沒看見公子,內心裏空落落的。本想回房間睡覺,但董王妃說,等會要宵夜。她一般晚上不吃東西,正左右為難,董王妃就送她去看打麻將。公子,離不開你了啦,咋辦?


    那就麻煩了,我可不能天天帶著你走,我要天南海北的忙。如果讓你無所事事地跟著我,其他王妃有意見的。


    嗯,我知道。這個正月你讓我陪著你吧,公子。


    好,回去拜見婆婆後,你隨我去美洲,從美洲回來後,你可能就要去製藥了,有可能你一製藥就會把我忘記呢。


    公子,知道我為什麽一直在等你嗎?


    陳鏑老實告訴楠妹不知道。


    她說,敏姐出嫁後,家裏就急著給她找婆家。當時真想早點離開這個家,可那些上門相親的人,要麽是年齡大的,要麽就是些古裏古怪的男孩。年齡大的是看到敏姐自願去做二夫人,以為我也願意。那些古裏古怪的呢,是大家看到我不合群,喜歡獨來獨往,以為我性格有問題,找個性格相稱的過日子。從門簾後看了幾個後,我幹脆什麽人也不見。


    後來敏姐婆家出了事,大家都把我忘記了。我也樂得個清靜,天天跟媽媽與兩個嫂子學製藥,研究藥理,樂此不疲。


    再後來,敏姐去了公主醫學院,才知道世界上有公子這個神仙一樣的男人。在藥房,聽兩個嫂子天天講公子的傳奇,慢慢地對公子內心裏有一個畫像。後麵有報紙了,能讀到公子的文章,感覺公子不象是一個惡人,倒象一個快樂大男孩,對明天抱有美好願望的大男孩。至於說公子喜歡漂亮女孩,這很正常呀,如果有用的男人不喜歡漂亮女孩,女孩的漂亮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再後來,聽說敏姐她們跟公子去海外,當時幻想敏姐至少要回趟娘家告別,我當時就暗中決心要跟敏姐偷偷走,甚至把媽媽的私己錢都要到身上了。可讓她失望了,敏姐根本不回娘家就走了,害她哭了幾個晚上。


    後麵有關敏姐的消息多了,是大媽娘家,就是敏姐的媽媽娘家有一個人在屬地做官,經常寫信回來,報告敏姐的情況。還有費大姐定期寫信回來報平安。


    再後來,就是讀雨雨的《她和她的公子》連載小說,雨雨是她們那一塊的大名人,她的文章又寫得那麽好,晚上她不製藥就研究她的文章,結果就喜歡上公子了。其間又有好多人上門提親,大多是死了原配的男人,她一概不理,發誓要做公子的王妃,否則終生不嫁。有好幾次夢見公子,但是都跟小敏那樣,就是虞王妃那樣戴著眼鏡。


    夢裏公子比較壞。楠妹羞澀地對陳鏑輕聲說。


    初二晚上,半夜敏姐打電話回來,告訴大哥初三她帶王爺回娘家。兩個嫂嫂半夜過來告訴她,讓她收拾一下,說明天敏姐要帶屬地王回娘家。她以為能引起公子的關注或許會帶她走。因為,製藥的人到處都要。就把藥房收拾好了。


    早上起床後,她去了一趟前廳,碰見了小二嫂,她埋怨我怎麽不收拾一下,我才想到嫂嫂是讓她收拾好自己。


    回到藥房,翻盡了衣箱,竟然沒有一件合意的。幹脆把行李準備好,鐵心跟著敏姐走。


    忐忑了半上午,公子終於跟姐姐來了,後麵公子就清楚咯。


    上午在老家拜祖時,姐姐悄悄告訴她一定要跟在公子後麵,說公子最看重認祖歸宗的事。如果站在後麵,公子沒讓她出來,就是答應收她了。結果她就站在敏姐後麵。


    來這兒是費大姐鼓勵她來的,說隻要跟公子說真話,公子一心軟,就好辦了。費大姐對公子真的好。費大姐看公子的眼神,真像大姐看小弟那樣親切。世界上如果有人這樣看她一次,她就值得了。


    大敏看你不就是這樣嗎?


    嗯,敏姐看我的眼神裏有一種憐憫,少了費大姐眼神裏那種欣賞。


    嗬嗬,楠妹,你觀察挺仔細哦。我們往回走吧,估計宵夜做好了,托婭她們也可能餓了。跟楠妹散步真爽,一直陶醉在一股淡淡的藥香裏。楠妹就說,可能哦,夏天跟她在一塊,蚊子都少,公子夏天試一回咯。從前一個青樓女子陪她在家裏那間破房子裏睡了十天,那個女子說晚上不用蚊帳也沒蚊子。


    陳鏑就問怎麽有青樓女子睡她房間裏了。楠妹告訴陳鏑,那個青樓女子是陪她姊妹來她家治病的,那個病人別人治不好,就慕名到了她家,她大哥開藥,她製藥,十幾天才治好。都是美人,可惜賣到了青樓。


    走了幾步,楠妹說,跟她睡的那個青樓女子晚上沒事,就跟她講嫖客的笑話,世界上的男人真有點壞,公子不會是這樣的男人吧。


    陳鏑隻好嗬嗬一通。


    回到董府,宵夜正好上桌。殷妃說要喝點白酒。嶽父就說,晚上全上白酒,不喝酒的喝酒娘。


    一上桌,二嶽母就端起酒杯敬姑爺,說,就憑把淼崽帶得這麽好,也應該敬酒。前麵一直沒有機會,今晚人不多,她這個老太婆就代表姐姐和淼崽的娘親敬姑爺一杯。


    放下酒杯,二嶽母有些得瑟地對陳鏑說,她想考考姑爺,其中兩碗菜是她親手炒的,看姑爺能找出來嗎。陳鏑掃視一下,說,那碗水豆腐肯定是二嶽母炒的,看上去就很鮮嫩,我試一下口感。陳鏑挾了一塊放在嘴裏,吃完後評價說,嫩滑鮮香,入口湯汁千種味,咀嚼齒間新豆香。二嶽母應該是豆腐滾水入鍋,翻滾幾下後,撈入調好佐料的碗裏。對不對?


    姑爺高見。


    淼兒就講在古寨時,我們幾個人有次去外麵玩,碰見一個賣豆腐的,公子直接從人家擔子上撿一塊水豆腐吃,結果那人是娟姑姑的表哥,放下擔子,翻出鹽豆腐給們幾個人吃。娟姑姑與他相互認識,但娟姑姑開始硬是不作聲,等她付銀子時才說那是她表哥,真沉得住氣,發現公子家的人都這脾氣,什麽事都沉得住,雲伯更不用說咯,權濤也這脾氣,那個彰公子更是,年紀不大,好象什麽都有把握似的。


    陳鏑笑淼兒發揮太多了,並告訴淼兒那個做豆腐的老表現在在南美了,豆腐生意做得蠻好呢。


    淼兒說,公子,回想在古寨的日子,她覺得要敬公子三杯。


    第一杯,感謝公子把她從封閉帶入了爽朗。


    楠妹坐在旁邊聚精會神地聽我們講故事,陳鏑喝完淼兒敬的第一杯酒就對楠妹說,二嶽母做的豆腐真的味道好。過來吃一塊咯。


    公子,挾一塊給她嚐嚐吧。陳鏑便挾了一塊送到楠妹嘴裏。


    淼兒說,公子,小媽還炒了一碗菜呀。


    好的,第二碗肯定是那個冬筍炒臘肉。這是從品相上看出來的。因為如果是廚師炒的,他們腕勁大,炒菜時大起大合,筍片與肉片就混得有些糾纏。二嶽母呢,巧指纖纖,秀腕嫩嫩,自然炒的時候隻能輕輕地翻動,導致筍片與肉片混得不勻,但也是一種特色,這樣一來,筍有三種味,肉留臘香濃。你們哪位味覺好的,可以驗證一下,挾靠近肉片的筍片和跟肉片不搭界的筍片一塊放在嘴裏嚼,肯定能分辨出筍的原味,臘肉味和兩種味道混合後形成的新味道。


    殷妃照做,嶽父照做,森哥照做。結果是妃兒含菜頷首,嶽父說,自己枉吃了那麽多小芯做的冬筍炒臘肉。森哥說,當年妹夫考上進士他沒考上,是有原因的。


    二嶽母說,淼崽,我再插杯酒敬姑爺,你家公子真神仙真文士真。。。。真男人。


    淼兒說,小媽,前麵兩個真我們理解,後麵那個真我們就不好理解了,難不成我們嫁了個公公。嘻嘻。。。。。


    淼妹不要淘氣,小媽是誇你家公子會說話,體貼女人。嗨,如果淼妹早年有如此淘氣可愛,可能早讓人號走了,早嫁給別人哦,小媽你說是不是?鑫森說。


    大哥,小媽,你們被騙了吧,早年我那樣是特意的,特意讓那些提親的人望而卻步,其實我就是在等公子上門來帶我走。你問公子了,到了古寨,我就天天這樣逗大家開心,現在去古寨,大大小小的人都喜歡我。陳鏑笑著證明此話不假。


    第二杯酒,感謝公子幫我生了一對好兒女。


    這個理由不算,但酒我喝。


    第三杯酒,就是大哥咯,一插話,把我想好的理由給忘記了。大哥你幫我說吧。


    嗬嗬。。。。。大家都笑了,連嶽父與大嶽母都笑出眼淚了。連誇淼崽可愛。


    陳鏑笑淼兒新年皮出新高度了。下麵我敬一下今天做手術的三個王妃,你們辛苦了,從你們身上,我看到了屬地推行新社會模式的美好願景的實現在望。什麽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那是有些人自己把自己高人一等的內心獨白。我們屬地要的是平等、自由和公正。憂,為世界分憂;樂,與天下同樂。


    話音落下,外麵鞭炮響起,而且鞭炮很長,鞭炮聲裏,有一個有些江湖味的男人聲音穿入大廳。董大哥,兩位大嫂,還有鑫森侄子,以及尊貴的王爺與王妃,草民朱慶幫領三個犬子門下負荊請罪。還望董大哥寬宏大量,原諒小弟小肚雞腸。


    嶽父一聽,笑從頰生,喜自眉起,起身健步衝向大門口,嘴裏朗聲道,老弟言重了。快快請起,折殺老哥了。朱董兩家本是世家通好,哪有朱弟說的那麽嚴重的事情呀。鑫森,快快準備杯筷,請你朱叔一家進來喝杯酒。


    其他人紛紛站起,陳鏑平靜地端坐著,隻是豎起左手,手臂支在桌麵上,定定望著姓朱的。


    下人拿來杯筷,倒滿酒。姓朱的雙手端起酒杯,向淼兒父親賠禮謝罪。


    再倒上酒後,說,借董兄家美酒,敬王爺與王妃,正欲跪下,陳鏑把手掌由豎改平,淼兒說,朱叔,我家公子讓你們站著說話,我們屬地已經廢了跪拜之禮。


    陳鏑點了點頭肯定了淼兒的說法。姓朱的便說,感謝王爺與王妃,我們素昧平生,卻在危難之時,把我家媳婦與孫女從鬼門關搶了回來,大恩不敢言謝,一杯酒先幹為敬。江湖氣有些濃鬱。


    陳鏑把酒喝幹,依舊平靜地端坐著。


    殷妃接聲說,我照董妃稱呼吧,朱大叔,我們做醫生的,救死扶傷是天職,不用謝的。我家公子以拯救天下為己任,今晚組織我們與醫院救你家媳婦與孫子,真是我家公子剛才所說的‘憂為世界分憂,樂與天下同樂’追求之具體表現。


    不過朱叔哦,我有一個疑問,你家媳婦年齡不小了,怎麽還是初產呢?


    唉,家門不幸哦。三個兒子,六房媳婦,一直未開懷,這是老三的大媳婦,好不容易懷上了,還差點差點。


    啊,殷妃、雲雲和楠妹幾乎同時驚呼著。


    淼兒望著陳鏑,兩個嶽母也望著姑爺。陳鏑緩緩地把左手斜放,伸出食指說,明天清早,你們把另外五個未生育的媳婦帶過來,讓本王這三個王妃看看,或許能幫著你們。就這樣吧,王妃們剛才手術累了,正補充點東西。你們回去吧。


    那個朱家大公子就怯怯地問,王爺,我們回去就送來,讓王妃診斷一下可行?


    陳鏑用手指指向殷妃,意思是由她們決定。殷妃說,如果不遠就送來吧,診斷用不了多少時間。


    朱家父子歡天喜地回家了。嶽父說,姑爺,你剛才那王爺氣勢拿捏得好,既幫我董家出了一口惡氣,又修複了一段世交之情。


    嗬嗬,嶽父言重了。人家不就是看到你三個兒子子孫滿堂,而人家三個兒子葉不發葉,花不開花,為找心理平衡,在酒桌上跟嶽父你說,別看你們董家什麽侯爺什麽王妃,全是靠那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睡覺換來的。他們家有人靠自己真本事考了進士,當上了廳長。對不對?


    淼兒裝著哭腔說,公子,你咋也這樣說淼兒呀。我不陪你睡了。


    你傻呀,那話是你那朱叔叔說的,我隻是複述而已。你知道雨雨二奶奶怎麽笑雨雨的嗎?雨雨二奶奶從小就疼雨雨,那天回家私下裏問雨雨當了多大的官,雨雨說,一品吧。她二奶奶就笑了,說,小雨兒呀,你不要得瑟,你這官還不是靠陪姑爺睡覺睡來的。人家雨雨可不生氣,還笑她二奶奶,說,嗬嗬,二奶奶,你陪爺爺睡了一輩子,還隻睡了個二品奶奶。我比你強吧?


    你沒雨雨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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