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天山明月膏和天山淨月膏


    陳鏑問饒茜她的麻醉培訓進行得如何。饒茜說,這兒的學員已經有基礎,講解體重與劑量的對應關係,操作技巧示範一下,基本沒問題。今天她就要試著讓學員單獨操作。說公子這著棋現在她才明白,對提升極西的知名度大有幫助。選調的學員也是幸運兒,能夠提前畢業,畢業就是這一領域的行家。醫院周邊的酒店旅館也跟著發財,來的患者都是富有家庭,一般有家人陪同,自然要在周邊吃住。


    說到發財,陳鏑告訴饒茜,可以電話回去,告訴她們娘家,這邊明年的棉花產量相當於大明本土的產量,問她們家有沒有過來建織布廠的想法,最好直接跟大伯電話說。當然也可以在這邊收棉花運回去。


    另外可以建一個棉絮廠,銷售可以走我們又一佳超市這條線。


    饒茜說三伯父正好在經營棉絮這個產業,但機械是傳統的,公子可能要指導一下。另外棉絮是泡裝貨,長途運輸不合算吧。


    陳鏑說沒問題,隻要三伯肯過來,他設計並交待機械廠生產好機械,三伯隻要送技工過來辦廠就行,至於棉絮的運輸,到時教給他們一套方法,保證大家都覺得好。


    饒茜便笑了,說饒府嫁兩個女兒給公子賺到了,如果公子有興趣,四伯家還有個教書的妹妹可以收做王妃,很漂亮哦,文字功夫也不錯哦,是雨雨她們那個文學社的中堅力量。現在是老姑娘了,寫文章寫得忘記了出嫁,四伯拿她沒辦法,什麽人來說親,她先給人家一道文學難題。


    陳鏑說不行了,讓饒茜不要再動這心思了。如果文字功夫好,可以動員她來我們這邊的報社工作。後麵這姑娘真去了南都做文字處理工作。


    維維說今天她繼續陪楠妹製藥去,楠妹的藥方可能有保密考慮,她不讓藥鋪的人員沾邊,敏兒的前堂嫂也不行。


    陳鏑找到楠妹,問她兩個改進方子是不是有保密考慮。


    楠妹點點頭,附著陳鏑的耳朵說,現在手術那些學員能做了,如果二號紅藥與二號疤痕靈也公布了,那麽那些培訓的學員就會單幹,因此,為了便於控製這個市場,必須嚴守這兩個方子的機密。她昨天在醫院看了效果,殷妃說比原方子不是好一點半點的。因此叮囑她保守方子機密。


    陳鏑又問楠妹所用藥材在南美或者太子島能找到不?


    楠妹說能夠的。


    陳鏑便提示她,自己別太累了,可以去南美交給若蘭王妃,她手下有一個宮女公公製藥廠,機密容易保證。


    這邊如果用得急,可以不用去藥鋪製,去她的藥廠製,幫她去找幾個宮女過來臨時幫忙。


    楠妹就笑了,說公子這個提議好,幫她找四個宮女負責粉碎藥材,粉碎之後,後麵的製膏程序無須保密,直接讓藥廠工人生產。


    看到楠妹出來後變化巨大,但在陳鏑麵前依舊小孩子性格,陳鏑就側身吻了一下楠妹。弄得楠妹一臉緋紅。


    等緋紅消退,楠妹就說,她帶長遠公主先去藥廠準備,公子去找四個宮女來。這四個宮女最後她可能要帶回南都,這兩個方子可能要保密相當長一段時間。藥名也不能用殷妃二號,否則別人會用殷妃一號替代,雖然效果欠些,但仍然可用。建議公子幫忙取個新藥名。


    楠妹與維維走後,陳鏑帶徵兒去生物製藥廠挑選宮女。在路上陳鏑把楠妹的想法說了一下。徵兒馬上表揚楠妹。說憑楠妹的性格,不會與殷妃爭名的,楠妹確實是看到了這個手術的市場前景,因為這藥品不隻對天花後遺症有作用,對其他手術也有大作用。如果藥品沒控製好,有可能導致這個行業的混亂。她支持。徵兒建議那個紅藥叫‘天山明月膏’,那個疤痕靈叫‘天山淨月膏’,不能出現紅藥與疤痕靈這幾個字。


    好。


    到了生物製藥廠,找到勤勤,讓她找四個在宮裏有製藥經驗的宮女隨我們去做另外的事。


    在勤勤去挑選宮女時,陳鏑去修女們住的小別墅看望修女們,問她們習慣不習慣?她們說王爺不用掛念她們,莫辛修女每天都來這邊,那個廠長在生活上對她們挺照顧的。


    帶著四個宮女回到製藥廠,徵兒是第一回去,看到成片的廠房,成群的工人,感歎楠妹這個當年出門時要牽著公子手走路的女孩,恍眼間變成了辦廠能人,藥學大伽了。


    把宮女交給楠妹與維維,告訴楠妹那紅藥叫‘天山明月膏’,另外那個藥叫‘天山淨月膏’,是徵兒取的名字。讓楠妹打電話給聽姑娘印一些標簽。


    楠妹說,徵姐真是美女加才女,取的藥名都那麽既詩意又朗朗上口。


    回到王宮,陳鏑取了一份麵條軋製機結構圖送到機械公司農用機械廠,讓他們組織生產,價格他們自己定,銷往本土的的價格也由他們自己定。


    廠長就說,昨天高部長送些圖紙過來,讓他們不得不組建一個新車間,今天王爺親自送個圖紙來,又要組建一個新車間,這期機械技校的畢業生,他可要搶多半了。陳鏑叮囑廠長,那個做粉絲的擠壓噴口的材料與加工方法是機密。廠長說,王爺不用多說,他們知道怎麽辦的。跟王爺這麽久了,知道王爺的想法。陳鏑又告訴廠長,過兩天派人去王宮,取一套棉絮加工機械設計圖,這個可以等明年棉花收獲前加工好,到時會有人來購買。


    帶著徵兒開車在機械廠廠區轉一圈。徵兒說,從房子看,這一片全是公子接手極西後才興起的。


    陳鏑告訴徵兒,從這向東,車輛廠,金屬材料公司,第二火電廠,超過五公裏路了。在西區,鐵路機械公司和石化機械公司,差不多跟這兒一般大。秀雲跟我報財政收入,她隻報一年來的淨結餘。把再投入部分不計算在裏麵,還有產品庫存也沒算。淼兒說,這就是賀堤沒在財政係統培訓的缺陷。因此財政年會都選在伊犁召開,就是淼兒要親自過問一些具體的數字,好預估一下極西區的財政收入。象特種合金的庫存,如果換作錢的話,是秀雲說的財政收入的三到四倍。


    徵兒就笑了,說,公子一方麵寵著秀雲,另一方麵又坑著秀雲。


    陳鏑說這邊呢與聯合王國其他地方比,一個是本土人才優勢,現在完全看得出,當年在本土搞的新式教育的優勢已經顯現出來了。到火車站一看,每天來的旅客中,除了過來墾荒的就是過來找工作的年輕學生。另一個這兒有資源優勢。特別是土地資源與礦產資源,真是讓本土人羨慕死了。北美區就是差第一個優勢。


    北美的突飛猛進,要等南美的基礎教育走一個完整流程後才能顯現。因為要依仗南美的人口優勢。


    徵兒說,她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因此北美區長這個位置,家裏一定要把持住。這也是公主讓她陪在公子身邊,又不放下北美區長的本意。


    陳鏑就笑了,說公主有意思,有些話跟她們講硬是不跟他講。感覺公主防火防盜防駙馬。


    公主說公子度量過大,心太慈悲,而且缺乏等級觀念。本都是一般人修行才能達到的境界,但放在公子身上,就不是優點,而是缺陷了。幸好彌兒與澳兒幾個兒子沒接這個腳,否則後麵不知如何辦。女兒中也有不少可堪大用的孩子。公主在家,每周要找大孩子們訓話一回,灌輸治國理念。公子在外麵生的幾個孩子,除學習差點外,其他方麵公主還滿意。王妃們私下議論,不知公子在哪裏一次睡出幾個孩子。娟姑姑警告大家不要亂說,會影響孩子成長。


    陳鏑說,如果徵兒不說我心過於慈悲,我本想告訴她這幾個孩子的母親是什麽人。今天不說了。大家也不要猜測,當自己的孩子看待吧。


    徵兒說,問題不大,反正好多孩子不知道生他們的母親是誰,如美子、麥子、直子、櫻子她們的孩子,這邊西域王妃的孩子,還有歐洲王妃的孩子,加上半島王妃的孩子。不過半島王妃的女兒看得出,又是兩個大美女,兩個婆婆喜歡得不得了。婆婆隻要有在京城的熟人過來拜訪,兩個婆婆就要將幾個異族王妃的孩子抱出來得瑟一番。


    陳鏑告訴徵兒他對本土現在有些擔憂了,慈烺又在起用那些老學究式的人物。風氣正一步步向閉塞保守的方向退卻。本來他登基前說好的,他一登基,就將西部戰區司令彭天勤調回兵部,結果彭天勤沒動,兵部動了,換了個當年擁兵自重的左良玉做兵部尚書。左良玉當年如不是慈烺攔著,我早把他砍了。公主說我太仁慈,這是一個原因。事有湊巧,那個時候隱兒把我媚了個半死,那時有些五心不作主。當年小群小雙力主讓她們帶一隊兵去做了他,我遲遲沒表態。後來左良玉走了皇上與慈烺的門路,就不好再動手了。這人骨子裏就是壞蛋。


    隻要本土與我們聯合王國有一次軍事衝突,我就讓公主給慈烺施壓,必須讓左良玉承擔責任。不收拾他,我心裏難受。


    徵兒問公子,是不是因為左良玉曾經點過她很多回?


    陳鏑告訴徵兒絕對不是私仇,他也不清楚徵兒與左賊的這關係。何況那些事如果我也容不下,我怎麽能待她們如此好呢?你是一塊美玉,曾經被人握過,但現在已經鑲嵌在我的王冠之上,他們隻有景仰的份。陳鏑說著,一隻手便下意識地伸向了徵兒的那個位置。


    徵兒用手按住公子的手在那個位置,動情地說,謝謝公子。


    將車開到伊犁河畔,看滔滔河水北去,陳鏑告訴徵兒,他此刻最想去河裏洗個澡。


    徵兒說,如果還有一個人在,她就敢答應。隻有她在身邊,她不敢冒險。


    伊犁城內傳來鞭炮和煙花聲,陳鏑告訴徵兒,應該是伊犁市政府成立開府。中午政府肯定要聚餐,我們就不回去了,帶她去一個小飯館喝酒。


    到了小飯館,老板娘迎了上來說,王爺今天又帶了個新王妃過來照顧她家生意,這次要給麵子吧?


    陳鏑笑著說,這不是新王妃哦,我們是老夫妻了。今天可能隻能免費了,因為我身上沒錢。


    徵兒說她身上有錢的,讓老板娘給個小包間。到了包間,徵兒說公子從前來過?


    陳鏑告訴徵兒,第一次是帶隱兒、靜靜、還有祈明月她們三個。


    兩人邊喝酒邊聊天,吃到四點多才收場。徵兒結賬時費了許久的口舌,最後老板娘隻肯收半價。


    沒回王宮直接去了醫院,伯母已經能下床行走了。陳鏑攙著伯母在醫院裏散步,伯母告訴陳鏑闕姨回酒館安排晚宴去了。


    伯母問玲玲媳婦怎麽一直沒看見。陳鏑告訴伯母玲玲順道回娘家了,她進宮後就沒回過娘家。她娘家應該是一個大家庭。伯母說濟南曠家是一個大家族,當年伯父不收她,她可能成了曠家的媳婦,她是追著伯父收她的,按年齡推算,當年那個男人不是玲玲的父親就是玲玲的叔叔。陳鏑說難怪伯母對曠家那麽了解。


    殷妃她們應該是從手術室窗戶看見公子了,在手術間隙全過來了。敏兒問了伯母走路時,小肚子裏麵有沒有不適的感覺。伯母告訴她不痛,但感覺空了。敏兒說這感覺正常。


    送伯母回房,敏兒她們喝了杯咖啡繼續手術,說今天還有兩輪手術。今天來的就放到後麵去做了。


    現在整容專科區已經拉了警戒線,隻準醫生與護士進出了。警戒線外有好些家屬在守候。護士在解釋著什麽。


    陳鏑帶徵兒正準備離開醫院,維維與楠妹開車送藥過來,楠妹將藥交給敏兒,告訴敏兒,紅色標簽的叫‘天山明月膏’是手術後用的,藍色標簽的‘天山淨月膏’是後麵除痕用的。


    楠妹說要去看看藥膏的效果,敏兒便跟警戒護士說了一聲,楠妹一個人進去巡視了一遍出來。回來時,臉上蕩漾著止不住的成功喜悅。


    維維與楠妹繼續回藥廠,陳鏑與徵兒去機場接添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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