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麽?”楊光瞥了楊希言一眼,然後抬了抬自己受傷的胳膊,笑道:“估計是被驚嚇到了,非要幫我。”泰森皺了皺眉,問:“他明白幫你的意思嗎?”“誰知道呢?”楊光若無其事的笑著,眸光深邃的讓人看不透,“反正跟我在身邊早晚有一天都是要麵對這一切的,早點開始也沒什麽不好。”泰森看了一眼他受傷的胳膊,問:“你打算怎麽做?”“當然是有仇報仇了!”眼中的冷厲一閃而逝,楊光看了一眼身邊安靜的孩子,對泰森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他知道泰森之所以會關注這些不相幹的事情,也隻是因為他擔心自家小孩。見他言語間頗為自信,泰森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他相信楊光的能力。泰森問:“聽傑尼說阿宇惹到你了?”“不至於……”說‘惹’也太過了,楊光笑笑,意味深長的道:“你可收留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啊!”泰森無所謂的說:“我從來不過問他們的來曆。”若是這些人有好的經曆的話,也不會流落到這裏來了。暗夜,收留的不過是一群被陽光放逐的無路可走的人罷了。楊光撇撇嘴,“你這樣的人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你是打泰拳的。”明明是個大塊頭,拳頭又比誰都硬,卻偏偏有幅爛好人的心腸。“信不信都無所謂。”泰森說著,也轉過頭去盯著場中那群人。他不高不低的聲音,被泯滅在那些人瘋狂的喊叫中,“做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夠了,別人怎麽說是別人的事。”“明明是個打拳的,裝什麽哲學家。”楊光一聲嗤笑,目光無波的看著台上的其中之一被打倒,救護人員上場,掀開了麵罩,隻見那人是一臉的鮮血,周圍賭輸的人還在謾罵著……而贏的人則是高舉著雙拳,一幅狂傲的礀態。其實泰森這裏的賭場跟真正的□拳的賭場比起來,要仁慈了不知道多少,最起碼很少會有人死在這個台上。即使如此,這仍是殘酷的一項運動,血腥與暴力是它的真麵目。他轉過頭對楊希言說:“等你再大一點,你也要上台跟他們打,怕嗎?”話一出口,楊光才覺得自己似乎問的太早了,小孩現在才多大?但見小孩搖了搖頭,楊光還是覺得很高興,帶了些讚賞的伸手揉了揉小孩一頭軟軟的黑發,說:“我們走吧!”小孩握住他的手,站起身。目送著他們離開,泰森提醒道:“別忘了明天的訓練課。”“不會忘的。”改變,就從那一天開始。“手腕抬高,與視線齊全,扣下板機的時候,手要穩。”糾正著小孩的礀勢,楊光把他手上的槍口微微傾斜了一下,瞄準紅心的方向。“瞄準靶心,開槍。”“嘭,嘭嘭。”連開三槍,小孩收回手,摸了摸有些撕裂的虎口。“都沒打中。”楊光說著,收回視線,自然也看到他揉手的動作,撇撇嘴,“習慣了就好了。”已經是用的威力最小的槍了,但是小孩畢竟還小,也還不適應。說實話,真的下決心要教小孩槍的時候,楊光還是有些猶豫。小孩舀槍的樣子,總是會讓他想到十年後,他深怕打著打著,小孩就把槍瞄準了自己。但是,總要克服的。避免小孩會有舀槍指著自己的一天,就要先教會小孩要怎麽舀槍指著別人。荀成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孩子才幾歲啊?自家幫主居然就教他用真槍?目光掠過他,楊光又給小孩講解了一番,幫他裝上子彈,把槍遞給他讓他自行練習後,楊光走了過來,問:“趙東呢?”說起來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幫主您不是罰他抄孫子兵法嗎?他正在四處找人教呢!”荀成笑笑,說:“跟我嚎了一晚上,非讓我求情,說改抄三字經也行,我說幫主決定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他就蔫了。”楊光一聲冷哼,“他那性子不磨磨,出事是早晚的,我可不想總是給他收拾爛攤子。”說著話,楊光的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小孩。荀成說:“我也這麽認為。”所以他還真沒有幫趙東好好求情,在這件事情上,他也支持楊光的做法。不過……“孫子兵法也確定太難為他了,他那初中都沒畢業的水平,能完全讀下來就不錯了。”楊光絲毫不以為然,說:“不懂就要學,他還年輕,想學總是學得會的。”荀成連連點頭,於是趙東的事就此揭過,他看了看認真端著槍的楊希言,有些猶豫的開口道:“言少還小,現在就用真槍,是不是太早了點?”楊光瞥他一眼,“嫌我浪費子彈?”“不是,真不是。”荀成連忙解釋,道:“就算幫主您心急,但是言少現在十二歲都不到,真槍後座力大,容易傷手。”楊光一擺手,“沒事,他受得了。”目光在楊希言身上轉了一圈後,他抬頭看著天空。“s市快要亂了,跟在我身邊也不能一點自保能力也沒有。”他對荀成說:“幫我遞封請柬給洪二爺,地點就定在金宮。”“幫主您……”楊光淡淡道:“西城的事,總要處理的。”很多事情,不得不提前擺到台麵上了。荀成點點頭,知道他意已決,也就不再勸了。其實從楊希言受傷的那一刻開始,荀成就猜到了楊光可能會有的打算。如果說那場伏擊隻是挑起了楊光的怒意的話,那麽,楊希言所受的驚嚇和之後一連串的後續發展,才是楊光決定狼口奪食的真正導火索。西城,是非清不可了!麗麗一臉驚訝看著麵前的男人,“教你孫子兵法?”“對!”財大氣粗的往那一坐,趙東把手上的書拍到桌子上,其實隻是放,但是因為他的動作太過於粗魯,看起來就像是拍了,他說:“我問過媽媽桑了,聽說你們這你的學曆最高,那你到底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