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有問題。”莫靖誠舉手,有些疑惑的問:“既然聲音可以模仿,為什麽不幹脆找個人假扮成你的樣子?”“不行,希言太敏感,一定會識破的。”楊光搖了搖頭,這些問題他早就考慮過了,“不見麵隻要聲音是一樣的,他應該不會懷疑,人現在還在泌園,以後你們有機會見到聽聽看就知道了,絕對是毫無破綻!”“隻是聲音就夠了?聲音能瞞他一輩子?”“我沒想過那麽久。”楊光笑的有些苦澀,“我會錄一些vcr和一些信,如果我出意外我會讓身邊的人瞞住這個消息,趙東他們會告訴他我出差了,後麵就是拖,想辦法拖,能拖多久是多久,拖不下去的時候,可以告訴他我受傷了,殘廢了不想見他,躲在哪裏療養,病情這些要靠司徒……”“你人都死了,我幹嘛還陪你玩那些小孩子把戲……”不理會怒氣未消的司徒磊,楊光繼續說:“後麵我的信或者vcr邵峰可以找時機拿給他,再加上定期的電話,應該就能拖上幾年了。”“幾年?”“三年或者五年吧!”楊光也沒敢多想,帶了些無奈的說:“反正盡量拖,拖到後來拖不下去的時候告訴他實情就行了,到時……”是死是活就真的是命了。“ok!你後事都安排好了!”司徒磊依舊火氣很大,“那是不是應該公布一下你的死期啊?我好騰出來時間去參加葬禮。”“司徒磊!”他不依不饒,莫靖誠終於火了,正要訓他兩句,卻被楊光揚手阻止了。聳聳肩,朝司徒磊笑了笑,楊光很無所謂的道:“還有三個月零十三天就是我的葬禮,不過不歡迎觀禮,因為不能讓希言知道。”“楊光,你個混蛋!”談論起自己的死亡時間,這人反倒一臉無所謂了,那之間那提一下就嚇的要死是誰?深吸了一口氣,司徒磊冷著一張臉說:“你的做夢後遺症說完了吧!說完了就跟我走!”“去哪?”“廢話,當然是醫院!”“不去。”絲毫不理會又再次狂躁起來的司徒磊,楊光笑道:“我怕不是被你解剖就是被你送進精神病院,我人生的最後三個月時光可不能這麽度過。”“楊光!”“好吧,我不說了。”看得出來連邵峰也生氣了,楊光終於閉了嘴。他噙著笑,目光一個一個的看過去,認真的好像這會是他們見他的最後一眼一樣,帶了些托付和留戀,“這是我楊光唯一一次求你們,千萬別搞砸了,幫我照顧好他。”該做的他做了,該說的他說了,楊光不打沒把握的仗,所以就連死亡,他也要把一切都安排妥當才能閉眼。他的神情引得司徒磊又是火氣直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我管你那些安排!你還要不要睡覺,準備把自己活活逼瘋?”這人明明是在關心,卻非搞的聲色俱厲的。莫靖誠搖頭失笑,問楊光:“現在還是經常夢到嗎?希言知不知道?”“還好,還在能控製的範圍內。希言不知道,也不能讓他知道!”有些東西越隱藏越會反彈,楊光就算再會偽裝自己,也控製不了不讓自己再做那種夢,也因為這個原因楊光這段時間都睡的小心翼翼的,就怕被楊希言察覺出什麽來。看到幾人眼裏不掩的擔憂,楊光反而鬆了一口氣,笑著拍了拍司徒磊說:“行了,別生氣了!就像你們說的隻是夢而已!我是做了安排,但那也隻是用來以防萬一,該怎麽過還是要怎麽過的,我說的有些嚴重,這不也正好給了你們事後取笑我的機會嗎?”“誰理你!”司徒磊翻著白眼,眼裏卻憂色不減。隻是夢而已,但是楊光卻因為這個夢做了身後事的安排,就算再不當一回事,也知道三個月後的那一天對楊光來說可能是個坎。“我還是不信,你就等著被嘲笑吧!”有人死鴨子嘴硬,其他人搖頭失笑,包廂裏的氣氛開始活絡起來,然而關於未來……仍是一個求知數。“二叔。”楊希言來接人的時候,幾個人已經聊完了,看到他,眾人眼裏都閃過一些什麽。“怎麽了?”敏感的察覺到了,楊希言看向楊光。“沒事。”拍了拍他的手,楊光說:“跟他們打聲招呼吧!”“好。”不得不說,換一種身份再聽楊希言的稱呼,幾個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在,除了邵峰。他朝楊希言點點頭,說了聲:“恭喜。”楊希言彎了彎眸子,對幾人說:“謝謝。”“謝什麽謝!”司徒磊瞪了楊光一眼。要是楊光早點說出來,哪個傻瓜還會撮合他們?莫靖誠拿胳膊杵了他一下,對楊希言說:“都不是外人,別這麽見外。”“是啊!”嚴楓附合著,笑眯眯的說:“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也別再瞎折騰了,好好過,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就多學點東西,學點正道上能用得上的,以後去考個證書什麽的。”這人是一抓住機會就想勸學。楊光瞥了他一眼,問他:“我教的東西正道上就用不上了?”嚴楓說:“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楊光!”見楊光要走,司徒磊叫住他,不顧他眼裏的警告,說:“你不是睡不好嗎?有時間到我那拿點藥……”治治你那腦子!“不用了,沒那麽嚴重。”楊光一口拒絕。反而是楊希言考慮了一下後,說:“明天我去拿。”楊光側頭,看到他眼裏的堅持也隻好妥協,“明天我讓趙東去拿。”司徒磊估計要氣上好一陣了,讓楊希言去,楊光真怕他一時衝動什麽都說了。剛坐上車,楊光的手機一陣顫動,打開,是司徒磊的一條簡訊。‘你就瞞吧編吧騙吧!早晚有一點玩出火來!’見楊光笑的有些無奈,楊希言問道:“怎麽了?”“沒什麽。”楊光神情自若道:“司徒說他上午沒空,讓趙東下午去。”